春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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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很有眼色劲儿,软糯糯叫了声姐姐。
温迟之玩味道:“汩汩,怎么能叫姐姐,叫小婶婶。”
小姑娘也是听话,温顺地叫了声小婶婶。
倒是把郁喜弄得几分不自在。
温淳之坐在一旁笑,搂着她说:“哪天给小汩汩包一个改口费,嗯?”
郁喜觉得这男人太讨人厌了。
周安欣拿着餐巾纸给小汩汩擦嘴角,抬眸对郁喜笑了笑,解围道:“他开玩笑的,你别放心上。”
温迟之靠着椅背,不依不饶:“我开什么玩笑了,不叫小婶婶。那你说说,要叫什么?”
周安欣抬手拍了他臂弯一下,娇嗔问:“还没完了,是吧?”
温迟之微微笑了下,倒是收敛了那副吊儿郎当的神色。
这顿饭郁喜全程都没怎么开口。
除了周安欣似怕她觉得无聊,偶尔和她搭腔几句。
好在临近九点,便散了局。
小姑娘精力来的快,也散的快,临近九点。小汩汩眉眼倦态的躺在周安欣怀里,哭闹着要睡觉。
几位大人也就至此作罢。
临走前,小汩汩乖顺地趴在温迟之的肩头,耸拉着眼皮,一副快入睡的小模样。
周安欣让她同温淳之和郁喜说再见。
小姑娘抬抬眼皮,含含糊糊一句:“小叔叔,小婶婶,再见。”
声音小的近似梦呓。
小汩汩躺在周安欣怀里,已然睡熟了。
周安欣抬手将落在小汩汩脸上的发丝拨到脑后,笑笑问:“淳之对那姑娘是认真的?”
温迟之淡淡一笑:“认什么真,估计也是闹着玩儿。”
周安欣嘲讽的笑了笑:“你们温家人最会闹着玩,谈恋爱也是闹着玩,就连结婚也是闹着玩儿。”
温迟之知道她这话里的意思,也没较真。
他摸出一支烟来,神色淡淡的:“看你这话说的,结婚怎么会是闹着玩儿?”
周安欣心想这结婚不是闹着玩,那你怎么还出轨呢?
周安欣轻笑一声:“唉,你玩嫩模那会儿,是不是也让人喊那吴小姐温太太来着?”
温迟之扭头看她一眼,语气不难听出几分愠意:“安欣,你确定现在要跟我谈这事儿?”
周安欣泰然自若道:“谈呗,这出轨都出了,还有什么不能谈的?”
温迟之掸了掸烟灰:“这样挺没意思的,安欣。”
。。。。。
郁喜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温淳之正在阳台说电话,郁喜没去打扰。
温淳之挂断电话进来,小东西正坐在沙发上,往脚上抹指甲油。
她穿了件淡紫色的棉质睡裙,那淡紫色的布料罩在她身上,倒是衬的她小小一只。
温淳之随手将手机上扔在茶几,眼神落在她脚上。
她的脚背莹白,指甲修剪干净,脚背青色脉弱依稀可见,一看便是女孩子的脚。
温淳之一只手捏着烟,另一只手轻松环住她的脚踝:“我来试试?”
郁喜将指甲油递给他,还不忘叮嘱:“你涂好点呀。”
郁喜曲起一只腿,另一只脚就搁在他膝盖上。
温淳之嘴里衔着烟,手上拿着把小刷子,往那如贝壳的指甲上一抹,便是一点朱红。
郁喜将下巴垫在膝盖上,眨眨眼问:“你哥和安欣姐是不是感情不太好?”
温淳之倒没想到她这样灵敏,他将烟从嘴上拿下来,不置可否:“怎么说?
郁喜拧着眉头:“我也不大清楚,就是感觉是这样的。”
温淳之笑了笑,将烟头磕往烟灰缸里磕了磕。
郁喜又说:“不过小汩汩挺可爱的。”
温淳之将刷子搁回瓶里,揿灭了烟头。他将人拉入怀里,头抵着她的额,意味不明道:“可爱,我们也生一个?”
郁喜怔愣了下,喃喃道:“你瞎说什么?”
她脚上的指甲油还未干透,沾染到他的衬衣上,星点红梅绽放在那一抹白上,当真刺目。
“喜喜,”温淳之俯身吻她,哑声暗示,“我们也生一个,嗯?”
郁喜这才隐隐明白他所谓的生一个是什么意思。
郁喜这个年龄,对这事儿虽说是一片白纸,但一些常识还是知道。
她只听人说第一次会痛。
可郁喜没想到会这般痛,仿佛血肉剥离。
温淳之掐着她的腰,进入的十分困难。
温淳之在对这事上,一向没什么耐心。他向来都是直奔主题,也从没哄过人。一来是没兴致,二来是身下的人不对。
此刻小姑娘蹙着眉头,额头沁着一层冷汗,在他身下低声喊疼。
温淳之倒是耐心十足劝哄着,像个十七八岁的青头小子,软话说尽。
到最后,疼痛倒是渐渐散了。
温淳之倒是察觉了,握着她的两只脚踝,隐隐加快速度。
郁喜受不住,低低喊不要。
温淳之坏心地凑到她耳后,哄着她说些下流话。
郁喜面色酡红,忍不住咬着他的肩头,哑声骂他王八蛋臭流氓,换着词儿骂,倒是不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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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夜深时,窗外又落了场雨; 雨声琤琮。
温淳之洗完澡出来; 擦着头发。
床上的人缩在薄薄的空调被里; 房里关了灯; 唯一的光亮来源,是她手中的手机屏幕反射的一块微弱的莹白光线。
温淳之掀开被子上床:“不困?”
郁喜翻了个身子面向他; 她睡眼惺忪; 打了哈欠; 瓮声瓮气:“今晚专八的成绩出来了,我得查查。”
温淳之见她这困倦的小模样,探身拿走她的手机; 郁喜哎呀呀地叫。
温淳之将手机搁到床头柜上:“困了就睡。”
郁喜还纠结这事儿,拧着眉头:“我如果没考过,就完蛋了。”
他贴着她耳朵; 声音低沉似诱哄:“怕什么; 以后毕业了就在家里待着,出去工作多累; 又不需要你养家?”
他这话说的几分轻浮。
郁喜都不愿相信; 但他的眉目好似盛有滔滔深情。
温淳之似乎也有些倦了; 手握上她莹润的肩头:“快睡吧。”
郁喜阖着眼眸; 倒也没再惦记着专八考试成绩; 很快便沉沉睡去。
郁喜隔天醒来,温淳之倒是不在身边,屋子里很静。
她掀开被子; 趿拉上拖鞋。
客厅里,一地狼藉。
第39节
那指甲油瓶子倒了一半,茶几上几条朱色液体蜿蜒开来了,隔了一夜,都干透开来。郁喜蹲在地上,拿手指摸了摸。
她整个人还未醒透,脚边还搁着温淳之的白色衬衫,这衬衫经过昨晚的□□,上头染满红色的指甲油,跟一块抹布毫无区别。
郁喜想起昨晚的事儿,不由得有些面红耳热。她手刚碰上那衬衫布料时,大门咔哒一声被打开。
小姑娘坐在地板上,身上一件白色棉睡裙,整个人氤氲着一种清清透透的干净。
温淳之微微一笑:“醒了?正好过来吃个早餐。”
郁喜向来没有吃早餐的习惯,闻言,她微微拧眉,极自然地露出一种娇憨的意味:“我不饿。”
温淳之将早点袋子搁在桌上,走过去,拉她起来:“瞧你瘦的,多少吃点,宝贝儿。我还没给人买过早餐,领个情,嗯?”
温淳之这话说的不假,他这么多年风花雪月过来,哪里惦记过对方吃不吃早餐的事儿,更何况还亲自早起去买早餐。
。。。。。。。。。。。。。。。
周六那天,梁浅飞来b市,郁喜去接她。
高考结束,梁浅和几个同学相约毕业旅行,从南边s市出发,一路往北。
这最后一站是b市,郁喜去接梁浅时,原以为就她一人,没想到她身边还站几个同她年龄相仿的男男女女。
梁浅同他们介绍郁喜,说这是我姐。
男男女女齐声喊了声姐姐,声音够大,倒是把郁喜给弄了个大红脸。
从机场大厅出来,郁喜拦了辆车。
梁浅正和她说着这一路玩来的趣事,郁喜听得心不在焉,目光频频落在手机上。
梁浅嘟嘟嘴,探身去看:“唉,姐,你这看什么呢?”
郁喜指尖一动,若无其事退出微信界面。
梁浅坐回去时,瞧见她的颈子的那一抹红痕。梁浅拿手指碰了碰郁喜耳后往下的那块皮肤里的那抹红痕,八卦兮兮:“姐,你这是什么?可别骗我是蚊子咬的?我可不是三岁小孩。”
郁喜不明所以看她:“什么?”
梁浅瞅了眼前排开车的司机,摸出手机,打下两个字。
将手机往郁喜眼下一递,郁喜赫然瞧见那上头的两个字……吻痕,这都一周过去了,痕迹还未消透。自从那日两人做过后,温淳之对这事儿倒是很频繁。
郁喜脸色微红,梁浅却似发现了新大陆般,打趣道:“姐,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姐夫啊?”
这小姑娘长本事了,都敢调侃起她来了。
郁喜不轻不重一句:“别胡说。”
梁浅不以为意,笑嘻嘻的追问姐夫长什么样啊。
郁喜被她闹得受不住,所幸不说话。
梁浅消停了会儿,又不依不饶道:“我妈还说你没处对象,我就不信。唉,该不会那姐夫长的是个歪瓜裂枣吧”
郁喜想端出长姐的架势来,奈何小丫头根本唬不住。
“像你们这种长得漂亮的姑娘都眼瞎。姐,我跟你说,你可不能眼瞎,那姐夫是什么样儿的?我给你参考参考。”
她变着法想要探出这姐夫的一丝蛛丝马迹。
郁喜哭笑不得:“你不饿?”
梁浅立时被吃的转移了注意力,提起b市有家很火的店。
郁喜带着她去吃,小姑娘吃饱喝足。
郁喜带她去下榻的酒店,将房卡递给她。梁浅作势从包里掏钱,一本正经道:“我妈说了,你也在读书,让我少花你的钱。”
郁喜说:“行了,你自个收着,想买什么拿去买。“说着又给她塞了几百。
梁浅嘿嘿笑,把钱往包里搁,还不忘道:“那我可收了,是你不要的哈。”
郁喜点点头。
两人刷卡进门,梁浅将行李箱摊到地上 ,着手收拾:“姐,你晚上陪我睡吧?”
郁喜坐在床沿,看她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些东西:“不敢睡?”
梁浅哼哼唧唧半刻,才吐出两个字:“有点。”
晚上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梁浅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郁喜问她打算报考哪所学校,小姑娘口气无谓:“看考的分数,不过我觉的应该不会太差,要不到时候我来b市跟你混呗。”
梁浅上的那所高中,也算是重点高中,当时分数还差了点。二姨倒是托人塞了点钱,好在梁浅也算是争气。上高中后,虽说成绩算她们班级的中等生,但是比起初中的时的吊车尾,倒也算是安慰。
郁喜:“倒时候报考时,我给你参谋参谋。”
梁浅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心不在焉:“当然咯,我妈都说了,让我到时候报考问问你的意见。”
郁喜翻了个身:“别玩手机了,早点睡。”
梁浅在刷微博,撇撇嘴:“姐,你这话可没有信服力,你看看你自个手上拿的是什么?”
郁喜将手机搁到枕头底下,似突然想起一事儿问:“门锁了没?”
“锁了锁了。姐,你明儿跟我们一起去爬长城吧?你还没爬过吧?“
郁喜有些羞赧地点了点头,她这人懒,特别是在运动这一块。
“那正好,明天一块儿去?”
郁喜犹犹豫豫:“明天几点起呀?”
“七点吧。”
郁喜道:“算了,你们自个玩儿。”
“姐姐,你别这么懒呀,就一起呗。我那同学都叫你一起来呢。”
梁浅求到最后,使出了个绝招,贱兮兮道:“你不去的话,我可那姐夫的事儿告诉三姨了。”
郁喜还能说什么 ,只好答应了这小丫头。
梁浅却问:“姐,你干嘛不跟三姨说你处对象了。”
郁喜含糊其词:“还不是时候。”
好在梁浅也没再追问。
深夜时,温淳之来了通电话,那时梁浅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
郁喜低声道:“你等一下呀。”然后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到洗手间去接电话。
温淳之问:“接到你妹了。”
郁喜嗯了声,又说:“你还没睡呀?”
温淳之看着这瞒包厢的喧嚣,抽了口烟:“吵醒你了?”
郁喜点点头说嗯,又问那你说怎么办吧,我明天还要早起跟浅浅去爬长城呐。
温淳之气定神闲:“要不我现在挂了电话,放你去睡?”
郁喜蹲在地上,拿手贴着瓷砖的缝隙游走,闻见他这话,忙不迭道:“不要。”
继而就听到那端的笑声,低沉的,悦耳的。
郁喜微红着脸:“你怎么这么讨厌呀?”
温淳之在那端笑,两人又说了几句,温淳之这才放她去睡觉。
包厢里,江肆接了通电话,骂骂咧咧一阵子。
宁则慕:“发哪门子的邪火?”
江肆倾身,摸过茶几的烟盒,磕出一支烟来:“就那凛然。。。。。”
他将烟衔在嘴里,看了眼温淳之,又道:“得了,不说了。”
隔天六点半,郁喜就被梁浅从被窝里挖起来。
郁喜接了通电话,睡意散了几分。她躺在床上,辗转将近两点才睡着,此刻精神不济,但梁浅非拉她去不可。
郁喜慢吞吞的起来,到浴室去洗漱。
外头梁浅正打电话,声音清脆和她的同学约好在哪个地方碰头。
清晨,山间空气澄清,其实今儿倒不是太热,天边几许阴翳。
梁浅他们一行人走在前头,有说有笑。
郁喜本身就是不爱锻炼的人,爬了半个小时,便落到后头,最后干脆直接坐在石阶上。
梁浅恨铁不成钢,叉着腰:“姐,你这个体质可不太行呀。”
最后一摇头,似觉得她烂泥扶不上墙,便自个欢欢乐乐地爬去了。
等她们回来时,临近午饭的点。
郁喜同梁浅他们一道去吃午饭,期间,他们的宿舍的微信群,钟声分享一则娱乐圈的八卦边料。
郁喜向来很少关注娱乐圈的事儿 ,她那天也是碰巧无聊,随手点开,看了眼标题。
当红小花旦因跟某w姓金主分手,疑似割腕自杀。
郁喜一目十行,看了大概。
钟声在群体里头义愤填膺,大骂媒体扭曲事实瞎写一通,她爱豆凛然只不过是切水果不小心伤到了手而已。
娱乐圈的事儿,真真假假难辨。
郁喜看完,倒也没什么其余的情绪。
用完午餐,梁浅他们还要去逛。
郁喜似在困得很,便让他们自个去玩,她自己倒是拦了辆车回公寓。
她开了门,便去床上躺着。
或许真是太累了,她一沾枕头,不过十分钟,便沉沉睡去。
等她再次醒来。
第40节
暮~色~降临,外头淅淅沥沥落着雨,雨滴落在玻璃的声音,令人恍惚似外头在下冰雹。
温淳之坐在床沿,手指摸了摸她的脸。
郁喜迷迷瞪瞪睁开眼,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