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掌门的糟糠师弟回来了-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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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朝起也为其一一讲解,顺道说了些符阵之法,可没想到小公主对符阵也颇有缘,虽天赋不及胥朝起,但也属于一点就通,甚至比映天宗许多弟子都强!
胥朝起爱才之心也上来了,没忍住一口气讲了许多,夜风早已吹遍街道。
酒楼灯火通明,外面一金丹修士看了许久,心情愈发沉重,他急忙奔了回去。
暗室内,五皇子摘下发冠,头发散落,他望着桌上的命盘,低着声道:“先将他们赶出去。”
“殿下,如何赶?”
五皇子沉默了会儿,缓缓开口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随便寻个借口,不让他住那座宅子便可。”
“是!”
等胥朝起察觉到夜深时,忽然惊醒。他连忙与小公主告辞,施法往家中赶。
此时,宅子里的灯都已经熄了,胥朝起为自己洗了个澡,心虚地朝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冰冷的被窝是他数月来第一次睡,胥朝起埋在被子里,清冷的空气中只有他一人的气息。
胥朝起辗转反侧,少了人抱他,他很不习惯,仿佛身边少了个火炉。
他又躺了两刻,终于忍不住披上睡袍,穿着木屐朝师兄房中走去。
寂静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胥朝起关上门后低着头钻进了被窝。
暖呼呼的热源愈发临近,他知道师兄没睡,于是闭着眼睛往师兄怀里钻去。
就在这时,庞大的身影压下,胥朝起被困在怀抱里动弹不得。
胥朝起仰了仰脖子,心虚地喊了声:“师兄……”
“嗯。”低沉的声音让胥朝起听不出来语气。
他动了动,想要钻出去,却发现自己被压得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他“呜咽”了声,弱弱认错:“我回来晚了……”
耳垂忽然被咬住,胥朝起瞳孔一缩,紧接着红晕从面颊到脖根。
不知怎么着,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他乱诹的话本情节,他心虚地将脑袋埋到了师兄脖颈。
……明明他都带着师兄逃离了那家书坊。
千万别乱想!胥朝起只能如此劝诫自己,他不敢想象若是话本真给师兄看到,他怕是得一辈子钻进地缝里不敢出来。
一定是巧合,何况……他也没说错,师兄就是有这些恶癖!
后来师兄困着他,他的腰被啃咬,胥朝起忍受不住一直认错。等到第二日清晨,他疲惫得都爬不起来。
中午时,他恹恹地捂着腰,嘶声喝着粥,这时宅门忽然响了。
胥朝起望了望师兄,最后还是决定自己站起身去打开门。
只见一小厮打扮之人笑着看他:“这位公子,实在对不住!我家主人拿着这座宅子的地契,他近日听人算命,说是家中宅院不宜住人,还劳烦您先搬出去……”
第62章 小曜回归第六十二日
胥朝起:……
他唇角抽了抽:“地契何在?”
小厮一哑; 他是五皇子身边的亲信,也知道不少辛密。
这皇城一半的府宅都是要往出租的!而府宅主人身份神秘,怕是除了陛下无人知晓。
每次有人来此城想要租房; 便会有人接应; 只是这接应之人时常更换,又每次不同; 因而小厮才想着冒充。
小厮哈着腰; 做出副谦卑的姿态:“小的只是主人身边的仆从,哪儿还敢带着地契来?”
他料此人是从外地来,定不知这皇城情形; 因此还信誓旦旦; 语中藏着逼迫之意:“公子若是不信; 大不了我请我家主人与公子当堂对峙!”
胥朝起:……
若不是地契在他师兄手中,他差点都被哄过去了。
胥朝起挺直腰板,俯视小厮,声音清冷道:“对峙就对峙!你去唤你家主人来; 我还真不信地契真在你们手中!”
小厮心里一虚,但他毕竟跟了五皇子多年,心胆气魄早就练出来了。输人不输阵; 他信誓旦旦扬起头; 冷哼道:“那公子且等着明日官府传唤; 我家主人租赁多年; 从未见过如此耍赖厚颜无耻之事。”
胥朝起:??
小厮甩袖,瞪了胥朝起一眼,转身离去。
门口有一块小石头; 他一脚踢飞。待走到转角时; 他蹲下腰揉着脚; 一脸痛色。
胥朝起在门口站了许久,一时间木住。他长叹一声,关上门,回到家中。
温朝夕着宽大的道袍坐在石桌前,手执茶杯抵在唇边,敛下的黑眸览尽世间事,见到此景,他竟是被逗乐了。
胥朝起经历不多,被无语住,无声地坐在温朝夕身旁。
温朝夕低眸将对方揽进怀里,怀中之人虽还是一副清秀白皙的模样,但在温朝夕看来,小曜像极了人间的河豚。
他捏了捏师弟的面颊,粗糙的指腹甚是磨人,胥朝起缩了缩面庞,离温朝夕远些。
温朝夕喟叹一声,下巴抵着胥朝起的脑袋,忽然伸手变出了几张盖着印章的纸。
他当着胥朝起的面折成了一束花,放进了胥朝起怀里。
胥朝起低头一看,那些纸并非是纸,而全部都是地契。
温朝夕的手很巧,折出来的花活灵活现。一般的小花则是普通家宅,大一些的牡丹花是商铺,而莲花则是占地十来亩的家宅。
至于将这一捧花团住的纸……则是皇宫的地契。
这束花太美了,比寻常的花美很多。
胥朝起眼睛眨了眨,腮帮子倒是没那么鼓了。
温朝夕低头吻住了胥朝起的眼角,浓郁的檀木香围上,为胥朝起也染上了不少气味。
等温朝夕将胥朝起的眼角亲红后,他低磁道:“这些房地可都是小曜的了,小曜作为地契的主人,可得明日去打官司。如今师兄住在小曜的府宅里,怕是得由小曜养。”
胥朝起“唔”了声想拒绝,然而一条刚晒好的小鱼干被塞到了他嘴里。
小鱼干鱼味很浓,吃起来鲜香酥麻,回味无穷。
他连忙将小鱼干嚼完,又想说话,又是一条小鱼干给喂进了他嘴里。
就这样,小鱼干硬是把胥朝起给吃撑了,一颗蜜枣塞进他嘴里,胥朝起这才弯了眼。
因昨日胥朝起买了只大西瓜,于是傍晚他特意将西瓜取出来,打算杀了吃。
温朝夕无奈去厨房取了把刀,宽厚有力的手掌握住刀柄向庭院走去。
胥朝起拍了拍西瓜,不知怎么着,这西瓜倒是晃得厉害。
温朝夕望了眼西瓜,放下刀,叹了声。
胥朝起不解,就在这时,西瓜用力挣扎起来,发出孩童的嚎叫。
“别吃我!别吃我!我不是西瓜,我是西瓜精!”
胥朝起懵了懵,西瓜精不也是西瓜吗?
他像意识到了什么,只见西瓜来回翻滚,下一刻竟从桌子上翻了下来,偌大一个西瓜险些要摔炸!
胥朝起连忙去接,好在西瓜及时化成人形,在地上摔了个屁股蹲。
化形后的西瓜精头戴真瓜皮帽,头顶绿油油的,身上的衣袍是红色,印着黑色的墨点。
它委屈地揉着屁股,眼角渗出了甘甜的西瓜汁。
等它一番休整后,胥朝起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西瓜精竟活了两千年。早些年它本是瓜田里的一只瓜,只是恰好长在了魔眼幻化的聚灵阵上,因此得了灵气瓜身不腐,活了千年生了灵智。
西瓜精将瓜皮戴好,郁闷道:“像我们这种植精,化形劫是大劫,需要经过大起大落才能化形。
我差一点化不了形,可就在那一晚,瓜地来了一只猹。我本是一只公西瓜,不甜,可那只猹偏偏盯上了我,想要将我吃掉。
一时逼迫下,我便化了形,成了一只西瓜精。”
它委委屈屈道:“那只猹见我成了形,一看吃不了我便生气了,为了出气,它特意骗我,让我叫夏瓜这个名字。说是我生于夏日,又是西瓜成精,夏瓜这个名字再好不过。
我当时信了它,便叫了这个名字。等我报于天地后,我问它叫什么名字,它说它叫查贯月。”
胥朝起:……
后来夏瓜在人间游历,修为也越来越高,只是前不久它渡劫,被劈回了原型,又被瓜农捡回来卖。
幸好温朝夕放刀迟了些,否则夏瓜怕是真的要被“开瓢”了。
夏瓜先向胥朝起谢过,便急匆匆转身,他实在不敢看胥朝起身旁那位。
刚准备离去之时,它顿了顿,又转过身拱手道:“在下修行千年,悟得新道,知晓人间大大小小的事。
若恩人有什么疑虑,尽管来问,在下知无不言。”
胥朝起仔细想了想,还真有事要问。
他低下头道:“你可知为何小公主戚已芜更像皇后,反倒与皇上不太像。”
夏瓜顿了顿,仰起脑袋,小声道:“我之前见过历任皇族,小公主倒像先皇,也像……前太子。”
胥朝起一顿。
夏瓜叹了口气,便离开了府宅。
一夜过后,第二日胥朝起便得到了官府的传唤。
官府乃五皇子之人,早早便被五皇子叮嘱过该如何说。
只是这在天子脚下,府尹又听说这位还治好了小公主的心疾,何况对方也是一位金丹修士,府尹也不敢偏得太过分。
他望向母家是修真世家的五皇子感到头大,这两边都不好惹啊!
胥朝起上堂后,因他是修士,就连府尹也得对他躬身行礼。
未免被人抓住话柄,堂上所来鉴定契书之人倒是货真价实。
小厮站在堂上,虽心里发虚,但表面上还是义正言辞:“公子莫要太过分!我家主人前日云游,带走了地契,但这房子货真价实是我家主人的!”
胥朝起挑眉:“证据何在?”
一听这话,小厮倒是硬气多了。
他回去后还特意查了史书典籍,这些房子主人从此地被立为皇都后就没有出现过,距今几千年过去,怕是即便是修士,要么死了,要么飞升,估计都忘了这块还有地。
而人间负责租赁的伙计所收租金也存于库房,千年未上贡。他还特意让手下问了几人,都说从来此便不知主人是谁。
甚至入住时都没有伙计引路,怕是擅闯民宅。毕竟这种事也不是头一次发生,千年来也发生了几十例,他们贪恋此地的灵气,而有些房子也不对外出租,那些修士便趁人不注意私闯宅院。
最后还是被伙计发现,告上了官府,那些修士修为又低,才被赶出去。
小厮冷笑:“倒是无理至极,这本就是我家主人的院子!即便是租赁的伙计也能作证!”
说罢,他环着手:“这位公子您口口声声让小的拿着证据,您倒是也拿出点什么。昨日回去后我才想起,我家虽主人租了不少房,但此座宅院从未租过,您怕不是私闯民宅?!”
说到最后,他声音高昂起来,看起来愤懑不已,还想让府尹严惩胥朝起。
胥朝起冷冷看着小厮,镇定地从袖口掏出地契递给评鉴之人。
小厮愣了愣,依旧冷笑:“装腔作势!”
评鉴之人亦是没想到他还能派上用场,顿了顿,连忙接过地契来看。
这皇城宅院的地契他也有耳闻,从他出生起便听到传言,说是地契可能早就不复存在。
他将地契拿在手上仔细观察,随着他的瞳孔也渐渐瞪大,手险些拿不稳了。
“这……这是真的!”堂上响起了急促的呼吸声。
小厮:……
他愣了愣,不可思议地看向胥朝起,一个踉跄,眼前昏黑。
待他反应过来后,面颊烧红,避开众人视野,脚趾头蜷住险些要将地面抠穿。
第63章 小曜回归第六十三日
这皇城宅院的主人回来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 府堂上原本看戏之人都不由跟着震了震,视线都挪到了胥朝起身上。
此人竟是府宅的真正主人?!
不亚于小厮的羞耻感升起,一想起方才小厮的理直气壮; 众人都不由替他害臊,脚趾头尴尬地险些将鞋底抠破。
小厮哑了哑声; 想反驳; 偏偏证据确凿,这使得他的喉咙仿佛塞了石块,一个字都吐不出。
小厮被带了下去,打入监牢。
府堂后面的五皇子原地站了会儿; 浓烈的骚热感将他的脸烧得通红; 他一挥袖; 将脸遮住; 离开了后堂。
此事看似结束,却才刚刚开始。
不少人知皇城内一半房子的幕后之主人皆是同一位。
失踪多年的府宅主人回来了; 这怎能不引起众人注意?一下子皇城名流全都涌了出来; 想要一探究竟。
胥朝起有了地契倒也没闲着; 恰逢到了收租之日; 他索性整理行头,拿着地契挨家挨户去收租。
负责府宅之事伙计们也及时来与他接应; 在确定这位乃地契真主人后点头哈腰,一个劲儿送礼,还说是有胥朝起在; 他们今年就不用忙活了。
伙计退去,胥朝起也不必寻找租户在哪一处。他直接握着一打地契; 沿着一条街从第一家挨个往过收去。
今日的天很热; 街上人来人往; 都在寻找着阴凉处。
只是这条街不同,它所卖皆是珠宝首饰、昂贵茶点,来此街的人非富即贵,手头没个几百两都不敢进去。
人们哪怕是站在艳阳下,都不敢往店铺跟前靠,生怕不小心入了店里,花了个倾家荡产。
“诶!这位客官,你往里面请,我们这儿有新到的玉佩、腰带、发簪,我看呀,有几件就特别适合您!”
站在门口的伙计一看见胥朝起,连忙献着殷勤,将对方揽进店里端茶倒水。
伙计笑着悄悄打量着胥朝起,只见对方面容姣好,身材纤长,双眸清澈,是个罕见的美人儿。
他心里“啧”了声,取出了店里最贵的那一档配饰,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让胥朝起挑选。
“我看客官穿着不凡,思前想后唯有这一套才能配上客官,您看看这赤玉,清灵通透,与您甚配!”
伙计又望到了旁边的墨玉,顺口提了一嘴:“若您有长辈或是兄长,墨玉也极为合适送人,二者本就相配,更显亲密。”
胥朝起眼前一亮,让伙计为他包起来。
伙计一见来了大单子,高兴不已。除此之外,胥朝起又看上了些配饰,全都是成双成对,伙计包得不亦乐乎,心想今日能有不少进账。
等到伙计大包小包装好时,胥朝起仰头望着这精美的店铺,不禁问道:“我看这地段不错,想来每月光租金也得不少钱。”
伙计一听,一拍大腿,叹道:“我听掌柜说,我们这地段是皇城最好的地段。原本皇上还想用此地为最宠爱的皇子建府,可光每年的租金就非常高昂,皇上的思前想后,还是留下开商铺收税最为划来,最后这条街便成了皇城最繁华之地。”
伙计凑近胥朝起,左顾右盼,鬼鬼祟祟道:“您猜这店铺一年得给出多少钱?”
“多少?”胥朝起眨了眨眼。
伙计“啧”了声:“两万两!”
胥朝起吸了口凉气:“竟如此昂贵?”
伙计摇头:“这可不是?”
他叹了口气,清点了一下配饰,客气笑道:“客官,一共八千两。我一看您就是大富大贵之人,也不知您是做什么生意,此举让人艳羡。”
胥朝起将东西收下,掏出来张地契,笑盈盈道:“恰好是收租之人。”
伙计:……
他人麻了,笑容僵硬地为对方再倒了杯茶,转身去寻了自家掌柜。
最后胥朝起没付钱,掌柜倒找一万两千两。
临走时,掌柜还送了一把墨玉珠子,说是回去让家中子辈当弹珠玩。
掌柜给的全都是明晃晃的白银,一万两千两白银便是七百五十斤银子,胥朝起光塞到储物袋里也要费一番功夫。
等到下一家茶楼时,胥朝起拎着满满一包储物袋银子,同时又拎了几十种花花样样的茶叶走了出来。
等他收完前两家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