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掌门的糟糠师弟回来了-第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胥朝起没有反驳,反而低眉含糊道:“我定然不会让你吃亏……”
“嗯?”小公主听得不太清。
既然说到送礼,小公主又继续聊了起来:“……而且,这送礼还与年纪有关。”
“哦?”胥朝起亮着眼睛问道:“若是年龄大些该如何送?”
小公主摸了摸脑袋微微思索:“年龄大些成婚本就不易,更是得送重礼。”
说着她压低声音,趴在胥朝起耳边悄悄道:“我刚才所说是年龄三四十,倘若六七十,这可就不是一般的礼了!
能活到这年纪都是家族的老祖宗,下面子孙不得三四倍,这要是成婚,怕是家中的房子都得腾出一间专门放礼了!”
胥朝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脑海中浮现出了仙宫的模样。
他直起背,又一本正经地教起了小公主布阵。
黄昏的霞光照在了花丛上,脚步声临近,胥朝起写了一日字,手腕也酸了
墨尾衣摆轻晃,走入殿中,直到木桌边停下。
小公主察觉到一股凛然的气息,头脑意识一下子清醒,一抬头便看到了面若刀削,五官俊美分明的面容。
她连忙站起来,背上渗出了冷汗,紧张地唤了声:“温掌门。”
温朝夕轻扫了她一眼,“嗯”了声,低头将注意力全给了胥朝起。
胥朝起手酸了,却有太多东西想写。一感知到师兄来了,连忙抬起头将师兄拉了下来。
小公主颤颤地看着温掌门坐下,腰身挺拔如松,坐姿大气又有威严。
紧接着小公主一边颤颤地受着胥朝起指导,一边听着胥朝起在念,而温掌门平静地照着胥朝起所念来写。
虽小公主早就知道温掌门宠爱胥朝起,可见到这一幕她仍是头皮发麻。
温掌门的气场太强了,换做是她,莫说指挥,怕是连话都不能连续说下去。
待小公主学完最后一个阵法,便匆忙离开了。
胥朝起见状也放松下了,躺在了师兄身上只动嘴皮子。
师兄任由他躺,甚至他还拱了拱脑袋,挑选着最舒服的地方。
所念写完,二人进了珠帘后。也不知是谁先开始,两人便吻了起来。
小公主回到了母后的寝宫。
此时皇后正吩咐宫女去为皇上煲汤,小公主见状便撒娇着让皇后也为胥先生煲一碗。
“嗯?芜儿是跟胥仙人学了阵法?”皇后温柔地抚摸着小公主。
小公主点了点头,笑眯眯地当场布了个阵法。
一堆由灵气幻化的蝴蝶在寝宫飞舞,灵粉散落在空气中,为寝宫添了份仙意。
皇后凝视着蝴蝶怔了怔,忽然笑了:“芜儿是长大了。”
不一会儿两碗汤煲好了,皇后让人将其中一碗装进食盒里由小公主提走。
浓郁的气味渐渐变淡,小公主的身影离寝宫越来越远。
皇后笑着从袖中取出了一包药粉,寝宫所有宫人全都低下头,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药粉被倒入汤中,羹勺搅了搅。
皇后放下羹勺,将手擦干净,冷淡道:“给皇上送去吧。”
“是。”
*
小公主提着食盒穿过夕阳走入大殿。
不知为何,这大殿竟安静又清冷,宫人好像全部都被遣退了,凉风从空荡荡的大门口溜了进来,吹动了小公主的裙摆。
也不知是不是凉风吹入,这殿里面珠帘晃得厉害,伴随着微不可闻的声响。
小公主将汤放在桌上,好奇地向前走了几步,隐约间她在帘后看到了人影。
她又走了一步,人影渐渐清晰。
她的呼吸一滞,瞳孔瞬间紧缩。
胥先生……在吻温掌门。
白色身影背对着她将怀中的红衣之人抱住,红衣之人好似在咬对方的嘴唇,浓密的睫毛翘起。
而向来威严的温掌门也就这样静坐着任由胥先生咬,甚至情到深处还会回吻。
一瞬间,温掌门忽然将胥先生抱住背对着她遮住了胥先生的全身,她就连头发丝也看不着。
小公主清醒了,顿时惊慌离开了大殿。
随着她踏出大殿,凉风吹过她的发间,小公主脑瓜子冰凉,手颤得厉害。
她怕不是第一个知道此事的人吧?
那位……声名响彻整个世间的温掌门有了爱人?还是自己又宠又爱视若亲人的师弟?
小公主仿佛被炸了般,恍惚不已。
这……这是什么事?
不知怎么着,她又想起了下午胥先生与她闲谈时的话。
像是温掌门这种身份,有朝一日宣告大婚,先不说如何震惊世间,怕是收礼也得有千万份吧?
光是门派中的徒子徒孙就不知道得上贡多少。
她晕晕糊糊地走了回去。
而此时,映天宗内。
虞承洲得了大机遇,修为已逼近元婴后期,只差一个关窍,便可渡劫。
石门缓缓打开,一干弟子向他道贺。
虞承洲眼神淡漠,浅浅在众人中扫去,似乎想找到什么,又收回眼眸。
直至他傍晚遇到伏玄道,眼中这才多了感激与孺慕的情绪。
他向师父跪拜行大礼。
伏玄道见他已无执念,总算是放下了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又从储物袋寻出一件法器赐给虞承洲。
傍晚,虞承洲收到了家中传言,知晓了人间那事。
他皱了皱眉,不太想答应:“即是人家自愿,又不伤天害理,我又怎能用少宗身份去逼迫那两个人?”
虞老爷子叹了口气,央求道:“我虞家鲜少欠人情,此人情让爷爷如梗在咽,生怕林家日后变本加厉。若能早结清便尽早好,洲儿就帮爷爷这一回。”
虞承洲望着光幕未言,眼神却有些松动,爷爷鲜少如此低声。
见虞承洲这般,虞老爷子也叹了口气。此事并非大事,他当时也未答应太满。
不过是一人情罢了,若是他害了他乖孙的前途,即便是赔了他虞家他也不答应。
虞老爷子又与虞承洲商量:“承洲呀,咱们也不是命令那二人让他们离开,只是与他们说上一说。倘若只是一时兴起,图个好玩,你随便说上一两句他们也听。
若他们心意本就坚固,咱们也不多叨扰,直接离开。若是实在觉得歉意,大不了咱们送他们俩一人一件玄阶下品法器?”
虞承洲眉心终于松动了。
虞老爷子见状笑着道:“何况映天宗本来就少插手人间事,说不定你这还是帮了他们!”
虞承洲思虑良久,点了点头。
当林之潭得知事成了以后内心不免激动。
据闻虞家小少主如今修为比他高,还是映天宗少宗,任谁与这样的人物搭话,都是八辈子修不来的福分!
皇宫。
林之潭握着传音石,掌心全是湿汗。
传音石闪烁着,林之潭避开了皇宫的护法大战。
早在之前,他便打探好了这二人的住处,于是熟车熟路地入了宫殿。
深墨色的石板冰凉,林之潭进来的那一刹那身子有些冷。
空气中传来“沙沙”声,想来是有人在写着什么。
他顺着声音走进,拨开珠帘,一看不清面容的白衣修士握着笔在纸上缓缓落字。
而那姓“胥”的修士,此时打着哈欠,散落着头发,趴在白衣修士的腿上。
林之潭的动静并不算小,在他进来的那一瞬间,就连胥朝起也抬起了眼眸。
就在三人对峙的那一刹那,还未等温朝夕放下笔,林之潭便率先掏出了传音石。
林之潭眼中多了火热的光,他低声开口道:“我知二位来自映天宗,想要掺入储君一事。只是二位怎么也得听听虞少宗的话?”
一听“虞少宗”,胥朝起的眼睛亮起来:“你当真可以请来虞少宗?”
林之潭以为胥朝起是在质疑,他笑了笑:“能与不能,二位看看便是,切莫到时后悔!”
说吧他便唤醒了传音石,传音石上金光变亮,一道光芒飞到了空中。
此时映天宗内,虞承洲刚在树林里练完剑,剑上沾了不少花瓣。
他走入宫无一人的大殿内,脚步声响起回荡。
就在这时,传音石亮了。
虞承洲见状收好剑,同时又整了整衣领,将鬓发拨好。
就在光芒显现的那一刻,虞承洲拱手行礼,唤了声道友,正想劝道,却在抬头那一刻看到了光幕后的二人。
胥朝起虽与他熟悉,但他此时也顾不上了。
白底墨尾掌门服,深不见底的黑眸让虞承洲心里一紧。
幼时的一面让他至今记忆深刻,滔天的压力感让他跪下行了大礼。
光幕外,林之潭本等着眼前二人犯难,却见虞少宗出现了片刻后跪下,恭敬之声顺着光幕在寂静的大殿内响起。
“拜见掌门!”
“嗯?”林之潭眨眼呆了呆,脑袋僵直又木讷地转了转。
第71章 小曜回归第七十一日
林之潭也不知是腿软还是下意识反应; 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跪在了地上。
冷汗顺着面颊滑落到下巴,滴了一地。
林之潭脑海一团乱麻,张了张嘴险些咬到舌头:“温掌门息怒; 在下有眼不识泰山……”
他脑袋颤了颤; 慌忙地在身上寻些值钱之物想要献给温掌门。
指尖抖得厉害,取下储物袋时他眼前已经被汗水糊住了。
光幕后的虞承洲躬身未言; 脑瓜子嗡嗡地响。
回想起此事,他有种说不出的无语与羞愤,脸都给热红了。
胥朝起从师兄腿上爬起,凤眸高过桌面朝着光幕望去。
虞承洲耳朵动了动,听到声响; 眸光悄悄看向光幕。
当他看到那双熟悉的凤眼时; 对方惬意的躺姿也映入眼帘。
虞承洲晃了晃,有些恍惚,此举是否亲密了些?
就在他还想进一步去看时; 光幕忽然被掐断,留下虞承洲一脸懵。
大殿内; 林之潭将自己的全部身家交了上去,他有些肉疼; 这可是他花了百年时间才攒下的。
可对于性命,这也算不了什么。
林之潭跪在地上,心脏“怦怦”地跳。
就在他险些晕厥之时,温朝夕端了杯茶轻抿,发觉茶水不太烫,又递给了胥朝起。
胥朝起一口将茶喝完; 不小心咬了一片茶叶; 也只能咽下。
温朝夕用法术再变出了一杯水; 这才给了林之潭一个眼神。
“可有害过无辜之人?”
林之潭一颤,瑟瑟发抖道:“害过……害过三人。”
温朝夕放下茶杯,顷刻间,林之潭身上闪过一道白光,他紧咬着牙仰起脖子,青筋暴起,冷汗将衣衫浸透,牙床子也险些被崩掉。
白光褪下,林之潭滑落在地上大口喘息,他身上灵气大不如前,而修为……退了三个境界。
温朝夕淡淡道:“你去照顾好那三家人,给他们留下三辈子花不完的钱……”
“是……是……”林之潭虚弱道。
温朝夕用指尖蘸了茶水,在空中留下金字。
“自此林家百年不得入凡尘,三百年不得插手人间之事。”
“是!”林之潭低头颤了颤,他能想象到到时家主是如何的崩溃。
可仔细一想,倘若家主知道他们面对的是温掌门,怕是崩溃之余还庆幸林家能活下来。
林之潭躬着腰出了大殿,身上是撕裂的疼,直到出了宫门,头都不敢抬起。
天牢内。
五皇子趴在枯黄麦秆上,这是他头一次被打入天牢。
他自小养尊处优惯了,还没有受过这等折辱。
前几日他还在隐忍,后面言语便犀利起来。
“这牢房里进了老鼠,还不赶出去?!”他喝道。
起初狱卒若是无视或者冒犯,暗处的暗卫修士便会出手,让狱卒一日奇痒难忍。
慢慢地,狱卒们点头哈腰,生怕怠慢了这位祖宗。
五皇子的母妃毕竟是修士,他生来便比他人能敏感些。
这一晚不知怎么着,他心里恐慌得厉害,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连带他的脾气都变得暴躁。
“来人!来人!这等天牢让人如何入睡,连床都没有,快给我搬张床来!”
夜深人静,狱卒困倦地抬起眼皮,怎么也不想动。
五皇子一见到这副模样,心情更加躁郁,不假思索,脱口道:“我不过是一时落魄,我外家是修真林家,真当我会一直在这天牢待下去?!”
狱卒们被吵得不行,又不免担心自身奇痒难忍,只能爬起来。
然而过了许久,瘙痒感并没有来临,他们疑惑地对望。
五皇子意识到不对,低声唤道:“可有人在?”
牢房一片寂静,只有远处狱卒们的咳嗽声。
五皇子的心渐渐沉下:“可有人在?!”他又喊了声,声音比之前大了不少。
依旧是无人应答。
“人?人呢?”他忽然大声呼喊,拍打着牢门。
狱卒们见状赶紧围了过去,五皇子不管阻拦,喊声一声比一声大。
他看似比以往更为跋扈,可若仔细看他眼中,定能发现他眼神脆弱不少。
此时,林家所有修士全都朝着中下境赶去。
林家家主颓败地躺在椅子上,沙哑道:“完了……怕是完了,行儿那边也不能管了。”
院子的池塘里有鱼儿跳跃,林家家主念了个“鱼”字,又念了个“虞”字。
他闭上眼,面容灰败。
“这下虞老爷子也不会善罢甘休了。”
胥朝起又教了小公主几日阵法,小公主总是在抿唇偷偷打量他。
如今的小公主终于可以摆好小型的护灵阵了。
直到小公主临走前,忍不住对他道:“宫里又有几位宫女消失了。”
在小公主很小的时候,宫里便时常丢人,妃嫔们见怪不怪,皇后则暖着她的手让她别乱想。
直到长大后,小公主才知道,原来这宫里总是发生勾心斗角,不少人被故意害死,抛尸在无人之地。
小公主想了想,悄悄对胥朝起道:“您可千万别去冷宫的深井旁。”
胥朝起眼神闪烁,一下子就知道了缘由。
傍晚,胥朝起吃完饭,师兄又去准备了成婚要用的东西。
胥朝起闲来无事,便摆弄起了符阵。
就在他刚画完一道驱魔符时,符纸突然震动起来,火焰将符纸灼烧,空中荡着淡淡的魔气。
胥朝起瞳孔一缩。
魔?此地有魔?
他又执笔继续画起了符纸,每画出一道驱魔符,符纸便会燃烧起来。
恍惚间,胥朝起不由想起了皇城的由来。
皇城下面本就是魔眼,是师兄将魔眼封住,才成了聚灵之地。
他心中升起了一个极坏的念头,怕是封印要破了!
对于正道修士,驱逐魔族成了他们天生的使命。
尽管这魔气来势汹汹,胥朝起也只是一普通元婴修士。但只要有能用到他的地方,他定是义不容辞!
胥朝起直接起身,画了一张追魔符。
追魔符燃起,变作一只小火凤向殿外飞去。
火凤一路吞噬着魔气,而周围也越来越冷,院墙逐渐凄凉。
空旷的宫宇回荡着脚步声,周围失去了火光,一股阴郁之气扑面而来,其中夹杂着魔气。
空气愈发冰凉,阴风吹动着干枯的树枝。
胥朝起穿过掉了漆的红墙,追着一只小火凤来到了一座黑漆漆的院落内。
阴气与怨气飘荡在空中,而在院子中央……有一口枯井。
胥朝起:……
小公主白日刚说完,他晚上就来了这里。
小火凤一冲进这院子,火势更大了,险些都要将自己给烧完了。
这里的魔气太过于浓烈,显然不是正常之兆。
既然来了,他也不能离开,想必破碎的封印便在此地。
他又画了一张更为灵敏的追魔符,追魔符变作金凤,飞至空中盘旋。
金凤发出凤鸣,吸食着魔气,渐渐落到了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