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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无傀-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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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回家吧。”谢恒颜忽然抬手,紧紧攥住他的一边胳膊,尴尬笑着说道,“我好像又有些困了。”
  “……”印斟如同被人兜头给了一拳,几乎是难以置信地回眼看他,“?”
  “回、回家呀。”谢恒颜无不僵硬地道。
  那头乌纳也同是满脸见了鬼的表情:“???”
  “我刚刚说的话……你听见了吗?”印斟不可思议地问。
  “听到了。”谢恒颜点点头,毫无起伏地说道,“所以,回去吧,我想睡觉。”
  印斟:“……”
  于是乎,四人提起手里的灯笼,就仿佛是那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又各自身心诡异地往回处走。
  期间印斟尝试上去牵住谢恒颜的手,却被对方以非常巧妙的姿势避开了。
  ——及至后来,走到路的分岔口处,谢恒颜挥手与陈琅告别。
  印斟沉默凝视着傻子愈渐远去的背影,复又偏头,望向身旁与往常一般无二的谢恒颜。
  却偏到现在为止,也还是没能想通。
  他这是……被拒绝了?
  表白被拒?
  还是他讲得不够清楚,谢恒颜照例没有听懂?
  印斟感觉自己头都大了一圈,一时间整个世界都似要垮塌了,后实在拿不出办法,只好将求助的目光转向身后的过来人乌纳。
  然而乌纳也从没遇过这种状况,面对印斟的无助,他同样只能摊开两手,无可奈何地连连摇头。
  三人最终回到印谢二人所住的那顶帐篷门前。
  那时乌纳的宝贝女儿,已独自在帐内窝了快两个时辰,因着没人在旁照顾,醒时屎尿拉了自己一身,将整片稻草堆折腾得又臭又脏。
  谢恒颜什么也没说,蹲过去给小娃娃换尿布。
  印斟原想凑在一旁帮忙,谢恒颜却说:“被褥和草堆都弄脏了,今晚你和乌大哥拼桌子睡。”
  “……”印斟怔住,“那你呢?”
  谢恒颜道:“我得看孩子,先将就一夜吧。”
  印斟顿时心便沉了:“你是要与我分床睡?”
  “没,一晚上而已。”谢恒颜低头给小娃娃穿衣,“等明早,被褥洗干净再说。”
  言罢,待要转身离开——“啪”的一声,手腕被印斟一把捉住了。
  谢恒颜没有回头,印斟却已主动出声,嗓音低哑,显是无法抑制的苦涩与煎熬:“……为什么?”
  “因为你最爱干净呀。”谢恒颜忽而侧目,与他一抹异常恬淡的笑容,“你要睡在臭烘烘的被褥里吗?”
  印斟硬着头皮,说:“我……睡。”
  谢恒颜再次沉默了。隔了许久过去,适才缓缓出声:“那好吧,你……”
  印斟固执地道:“你也一起。”
  谢恒颜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
  两人带着乌纳的女儿,就与平常每一个数不清的夜晚一样——他们相拥而眠,依偎取暖,任由对方不断地朝前贴近,正如世间一对衷情已久的爱人,彼此该是亲密无间,却又是无法言说的冷漠疏离。
  那晚帐中昏黄的烛灯,一直亮到了次晨天明。
  印斟一语不发,侧身注视着怀中谢恒颜的睡颜,亦是整整一夜没能合眼。
  他能够非常敏锐地察觉到,谢恒颜必然有什么心事,彼时藏着掖着,不论如何也不愿向印斟彻底坦白。
  先前已有很多次,印斟几乎快要猜准那最终的答案,他可以肯定地认为,谢恒颜与他、包括他那素未谋面的父母,早期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且彼此间关系匪浅,决计不会是普通的萍水相逢。
  但每每当印斟试图撬开这个话题,同谢恒颜进行更深入的探讨的时候,这只傀儡不是装疯卖傻,就是想法设法用别的突发事件来糊弄,甚至问到正关键那会儿,不惜用呕吐来转移印斟的注意力。
  偏他谢恒颜越是要瞒,印斟便越是对事情本身的根源,产生一种既定的错觉——就像挨到最后真相大白的一刻,定会随之揭开一层又一层,曾经困惑他多年的沉重隐情。
  他们将会为这些隐情付出巨大的代价。
  ……所以往往印斟问到后来,就再也没法逼他和盘托出。也有可能谢恒颜的隐瞒,是出于一种对印斟的保护。
  可既是如此,二人早已是同生共死的特殊关系,印斟向谢恒颜发出共度余生的请求,他又为什么要视而不见?
  有时候,强行去装作无视,反而比直白的拒绝还要伤人。
  印斟能够为爱舍弃尊严,但他不能容忍没来由的冷落与躲避……这无意是在粉碎他的真心。
  因而那晚,他安静躺在谢恒颜的身边,一直没敢翻身惊扰,却是睁着困顿疲惫的两眼,死活睡不着觉。
  起初乌纳还醒着,时不时与他有些短暂的眼神交流。待到后来,所有人都睡下了,就连乌纳也支撑不住,一头陷入沉沉美梦当中,隐约发出或徐或急的轻鼾。
  伴随帐外连夜呼啸的海风,枯树之间婆娑的晃动,以及浪潮扑打海滩所发出的细微水声……
  也就只有在傀儡熟睡的时候,不曾发出半点普通寻常的声响。
  就好像,是他并不存在——又或者说,并不属于这个世上。
  印斟伸手握住他的五指,便似死尸一般的僵硬、冰凉。
  偏再找不到任何显然的征兆,证明他还完好无损地活着……如今只剩得两人紧密交扣的十指,印斟以双手攥握着,迟迟不愿放开,仿佛一切正如他的幻想,他们就这样在一起,指节微动,便是一辈子过去了。
  *
  第二天早上,印斟顶着两边熊猫眼起床。
  谢恒颜竟起的比他还早,难得没赖床,天还没亮,便系着孩子上枯林里搬木头去了。临走前给印斟留了一锅咸粥,如今正热着,显是算好了他起床的时间。
  这一切的生活规律,看似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以至于印斟总觉得……昨晚那茬儿,也许只是一场噩梦罢。但当他捧起咸粥,一眼瞥见不远处乌纳垂头丧气的身影之时,便知所谓真正的噩梦,其实还在眼前无止尽地延伸。
  乌纳刚从容十涟那处回来,看样子又是白挨一顿骂——这会儿空着肚子,也没吃东西,整个人快要饿扁了。遂他上前,便厚着脸皮,朝印斟讨要那碗咸粥:“兄、兄弟,你这粥……”
  “谢恒颜给我留的。”印斟冷漠道,“你想要,自己生火煮去。”
  “你看看,看看!小气吧啦的,难怪人家不肯要你!”乌纳连胜啧道,“连个小男人都把不到手,你说你活着有什么意思?”
  印斟刚一听到这里,脸就瞬间青了,眼看一锅热粥就要淋得乌纳满头,乌纳却摆了摆手,适时提醒他道:“印兄弟,千万注意你的脾气,脾气!一定要忍,不能养成坏习惯!”
  印斟倒吸一口凉气,又将它缓缓地吐出来,以此逼迫自己变得冷静。似感觉好半天过去,他才勉强适应那股劲头,继而抬眼,直视着乌纳的面孔,慢慢挤出一抹堪称狰狞的笑容:“我……我要温柔,不、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然就在这时,乌纳直接抬手,把他仅剩的半碗咸粥给抢走喝了。
  “你……”印斟额定青筋一浮,差点就把持不住!
  “嗨,瞧这粥煮得,比我媳妇还好。”乌纳拉开椅子,在印斟旁边坐了下来,“看不出来,他一个妖怪,倒是蛮贤惠的。”
  印斟已经不想跟他说话了,撑胳膊望向老远的地方,许久没有开口出声。
  “我方才去看了涟妹,她休息两天,已经能下床了。”乌纳主动与他说道。
  印斟神情寡淡:“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但孩子的事……还是说不通。她不肯认这个女儿,我便同她说了,孩子暂且给你那情儿带着……她听了之后,反应倒不像之前那么大,也没吵着闹着非要把它烧了。”乌纳沉目道,“所以,我想……”
  “随你便。”印斟说,“孩子都给谢恒颜带身上了,我还能抢过来扔了不成?”
  “不,不是。”乌纳忙摆手道,“我只是感到很抱歉!若非是因着孩子的问题,你二人本不会发生争执。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原以为……只消把心里话说出来,那小妖怪肯定会接受你的。我看,他很喜欢你,你也喜欢他,怎的乍一挑明白,反而误了一桩美事呢?我真不明白,也完全搞不懂……”
  “你别说了。”印斟郁闷又烦躁地道,“我怎知道会变成这样!”
  乌纳余光揣摩他的神色,顺带将喝空的粥碗放下,略带试探地问道:“我说,要不然……就这么算了吧。”
  印斟木然:“怎么可能?”
  乌纳叹声道:“反正,他一只妖怪,你一个活人——你们两个就算在一起,也根本不合适。且先不谈性格上的问题,就像我前些天说的,只贪图一时的新鲜刺/激,你们没有考虑将来,也没为往后的日子做打算,顶多算得儿戏一场,谁也不曾认真投入……就这样的感情,全无支点可言,怎么可能走得长远?”
  “……你说错了。”
  印斟远望着枯林的方向,良久未能转移目光:“我了解恒颜的性子。他不是什么轻浮浪荡的妖,不过表面看来孩童心性,实际心思比谁都深沉……他是瞒了许多事情,不肯与我明说,我亦无愿迫他,有时把人逼得太紧,反而容易适得其反。”
  “这你都能忍?他若瞒着你与别人偷情,你也要微笑着原谅他?”乌纳惊道。
  印斟只道一词,简略评价面前这位粗鲁的渔民:“肤浅!”
  “呵,你们文化人谈情说爱,就是和咱粗人不一样。”乌纳半是嘲讽,半是自嘲地道,“涟妹也时常嫌我粗俗,但咱们俩的感情生活,从来不显得乏味单调。至少我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优先将未来的一切都安排妥当!”
  “是,你厉害。”印斟回答得漫不经心。
  “印兄弟,你知道吗?虽然涟妹嘴上不说,但我隐约能猜到,在她以往的二十余年里,必然得很不好。”
  乌纳看向印斟,又仿佛是在看他与容十涟之间那段平淡真切的过往:“兴许,她有那么一些,我完全不了解的黑暗过去,所以在我们初识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从不愿对我敞开心扉。”
  “对于一个有着破碎过往,身心又遭受重创的可怜女人,首先要做的,不是同情与施舍,而是适时的陪伴。就算她不肯理你,你也得让她感受到你的存在,让她知道,你是稳重的,常在的,并且时刻会在她身后,给她最沉默却最坚固的守护——到这里,你会慢慢发现,中途总有某个时候,她是非常需要你的……等再磨合到后来,这种时有时无的需要,就变成了全身心的依赖。”
  “因为你爱一个人,若单只依靠彼此感情的传达,或是肢体上的摩擦碰撞,这根本无法实现最后的相守。你喜欢他,不光得让他知道,同时要让他明白,你有能力支撑这份感情,这世上没有任何阻碍能使你们分开——不管是世俗尖锐的目光,还是现实沉重的打击……或者是,死亡必将面临的别离。”
  ※※※※※※※※※※※※※※※※※※※※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被标题骗了!!!!
  今天卡文卡得太厉害,因为表白这段真的纠结死我!
  你们不用太认真看乌纳这段话,因为他对感情的理解总是太过美好,这种人说话比较容易打脸,你看他给印斟支招,就没一个是准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至于颜颜……我打包票他是


第163章 危险
  “阿琅!”
  谢恒颜背后系着个婴儿,怀里抱着大堆木头; 站在木屋外的空地前; 那扮相如同村里命运最凄苦的农妇:“……你给我站住!”
  然而陈琅头也没回,顾自一人往别处走。
  “陈琅!”
  谢恒颜大喊一声; 快步上前; 五指冰冷的关节扣上陈琅的手肘。
  “你跑什么!”谢恒颜生气道,“听不见我说话吗?”
  陈琅垂下眼睫; 并不看他,也不愿吭声。
  “我有话要问; 你做什么老躲我?”谢恒颜道; “别走了,转过来。”
  陈琅还是不肯回头,谢恒颜便伸手过去扳他,两人站草地里互相推搡一阵,最后还是谢恒颜更胜一筹; 拧着陈琅手腕将他硬拖了回来; 犹自出声问道:“阿琅; 昨晚是不是你把我藏起来的?”
  陈琅微微一愣; 登时摆手,磕磕巴巴地道:“不……不不……”
  “就是你!”谢恒颜笃定地道,“我记得我在路上走好好的,怎么也不可能睡进龙骨里啊!”
  陈琅避开他的目光; 说道:“不……不!”
  “不准说不; 你给我说实话!”谢恒颜道; “为什么把我藏起来?说!”
  陈琅慌忙道:“没,藏,没,藏。”
  谢恒颜不依不饶道:“我要听实话,实话!”
  “你,你,突然,睡,着。”陈琅严重口吃,只得以两手胡乱比划道,“在……在,路路路,路边。危,险。”
  “我……在路边睡着了?”谢恒颜先时一愣,随即眯眼,“你果然什么都知道。说吧,为什么把我藏在那种地方?恶作剧吗?”
  陈琅摇摇头,还是那两个字:“危,险。”
  谢恒颜一头雾水:“什么危险?”
  陈琅沉了目光,说道:“怪,物。”
  谢恒颜以为他在说小孩儿,便将目光移向背后熟睡的娃娃。
  “怪,物,吃,你。”陈琅神情阴鸷,显然不是与他说笑,“吃,你。”
  “啊?你在说这孩子,会吃我?”谢恒颜呆呆地问。
  然而话刚说完,那小娃娃便如同有感言一般,“哇”的一声,忽而嚎啕大哭起来。
  这下陈琅当真是慌得六神无主,那眼神就如同见了地狱里的厉鬼,一时骇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杵在原地跳来跳去,仿佛很想逃走,但看着眼下这般状况,又委实不知往哪里逃。
  于是那孩子哭,陈琅便一个劲地跳,谢恒颜则将它转过来,两手抱进怀里,轻声安抚道:“乖宝宝,别哭啦……不要哭,要听话……”
  ——瞧他现这一脸无限慈爱的神情,简直堪比孩子他亲娘。
  陈琅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不喜欢这孩子,而且表现得很明显,但彼时它就在面前,如此孱弱不堪的一条生命,几乎能让世间任何人对他生出无法克制的保护欲望。
  就连陈琅亦是如此。
  两人沉默站定在木屋前方,直至哄得孩子睡着为止,陈琅再不敢弄出什么大的动静,谢恒颜便将它重新系回背上,牢牢实实地放好背好,那模样其实多少有些滑稽——毕竟他不是孩子亲生父母,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再怎么也不该像这样,成天抱着别人家的孩子忙来忙去。
  何况他们忙的还是粗活累活,有时还容易受伤,如今再带个无比娇弱的小婴儿在身边,危险便更是无处不在。
  陈琅只觉得不合适,也不像话,可这话究竟轮不到他来说。
  他与谢恒颜并肩在一起捣腾木头,谢恒颜办事却比原来还要起劲,仿佛孩子的存在并不能对他造成实质性的影响。而陈琅侧目凝视着他,始终似有话要讲,待得老半天熬过去,还是谢恒颜率先开口道:“接着说吧,什么怪物吃不吃我?”
  陈琅还没吭声,谢恒颜又追问道:“我有什么危险?”
  陈琅别过脸,表情木然,不带丝毫起伏。
  谢恒颜:“别老卖关子,我要生气了!”
  陈琅只好道:“……怪,物,危,险。你,养,它。”
  谢恒颜不由拧眉:“我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说它是怪物,然后又一点理由也拿不出来。你认为这么小的孩子,现就能一口吃了我吗?”
  陈琅漠声道:“不,知。”
  谢恒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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