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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无傀-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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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人。”
  容十涟端起茶碗,面色丝毫未改,只一五一十地与众人道:“今晨帐外,隐约感觉……有人藏着,在窥听什么。等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拔腿跑远了。”
  “居然还有这等事情?”谢恒颜饭碗一搁,惊声喝道,“是谁家死变/态,捉起来,给他暴打一顿!”
  乌纳却并不怎么相信:“村里谁有这种龌龊习惯?二十多年熬都过来了,我还从没听说过。”
  容十涟:“不信,你自己问印斟。”
  印斟点了点头,应声说道:“确有此事。”
  “你不是上码头了吗?”谢恒颜狐疑地问,“咋又去找糖水姐姐了?”
  谢恒颜如今所说的,正好是乌纳想问的。虽然他并不担心,这两人之间能有什么天大的腻歪——但有些男人的占有欲,就是强烈到超乎想象,眼里简直干净得要命,根本容不得半粒沙子。
  “你们到底有没有抓住重点!”容十涟还没平静多久,眼看就这么恼了,声音都在瞬间变调,“我说帐外有人窥听,现人都跑没影儿了,也没弄清到底是谁——我们要担心的,难道不是这个?”
  “涟妹,你冷静一点。仔细想想,说不定只是幻觉。”乌纳温声道,“不然,就是什么猫猫狗狗的,黄鼠狼也说不定,跑起来动作太大,看起来像人而已。”
  容十涟赫然而怒道:“幻觉幻觉幻觉,天天说我有幻觉!你不觉得累,我都替你累了!”
  乌纳道:“唉,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近来情绪不佳,偶尔出现这样的状况,我可以理解。但对凡事都敏感警觉,更容易伤到自己,涟妹,我这是在关心你。”
  容十涟听完没能消停,反是愈发感到气恼:“情绪不佳?你说得轻巧,我是为什么情绪不佳?”
  “不是……不是……”乌纳在笨嘴拙舌方面,完全与之前的印斟如出一辙。
  好歹人印斟牙尖嘴利,不管遇到什么都有话能回击,这会儿乌纳却是真可怜了,口水仗赢不了人家,主动服输还要被容十涟紧抓不放。
  “可能真的是错觉吧。”印斟开始同情他了,“本来就没看清,沿路一直追道这里,也什么都没看到。”
  谢恒颜道:“我觉得也是。你俩聊的啥东西,怎还有人跑去偷听……唔,咳咳咳,救……”说完这话时,却不小心吞进一根鱼刺,卡喉咙里,登时将这傀儡急得半死,“我我我……印、印斟救我!”
  “???”
  一旁乌纳也看得呆了,万万没想还有这么一出,当下一拍桌子,大声喝道:“给水,水,快给水!”
  印斟整个人都蒙了,然而桌边没有放水,其他工匠手里又全都是酒,一群人上蹿下跳给谢恒颜找水,最后还是隔壁桌的陈琅过来,主动给他倒了一杯,谢恒颜看也不看,便直接灌进去喝了,一口倒得满脸都是,那模样简直狼狈到无法形容。
  “怎么样?咽进去了吗?”印斟忙问,“慢点喝,别呛着!”
  谢恒颜笨手笨脚,折腾老半天,总算将那鱼刺咽下去了。但他没不着开口说话,只低头瞧那水杯,微微出神,片刻又抬眼,凝向身后递水来的陈琅。
  “……饭。”
  陈琅别开脸,又给他夹来一口白花花的饭团,随后仰了仰头,以此动作示意他吞咽。
  谢恒颜还是没吭声,边注视他双眼,边照着将饭团吃进嘴里,无所顾忌地吞了下去,末了印斟又给他备了水来,低声令道:“再喝点……慢一些,不要急。”
  谢恒颜乖乖喝了,却还是直着两眼,一动不动盯着陈琅看。而身旁乌纳也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有几分惊讶:“陈琅这小子,也不是那么傻啊,有时感觉……还挺机灵的?”
  “从他做事就能看出来,在某些方面,确是比咱正常人还有能耐。”老王如是说道,“傻子不一定傻,他只是缺了点什么,在别的地方有所补足罢了。”
  印斟不想管陈琅如何聪明,他只关心面前这位谢大傻子,多半在哪方面都不太行。
  “好了没有?”印斟问他,“鱼都不会吃,你是真的傻吗?”
  谢恒颜摆了摆手,坐回到自己座位上:“好……好了。刚没留神,真痛死我了。”
  印斟又说:“吃饭,你老盯着他做什么?”
  谢恒颜:“没啥,吃吃吃,你别老盯着我。”
  如今他这一趟闹完,原就散乱不堪的人心,便愈发提不起半点精神。导致容十涟之前提过甚么有人窥听的事,在众人眼里看来,笑一笑也便罢了,压根就没当一回事。
  容十涟因此而郁郁寡欢,从头到尾再没说上半句话,乌纳三番五次试图与她和好,偏她爱答不理,乌纳自也不好怎么开口,结果吃过一顿饭罢,夫妻二人还是没有一次完整的对话——倒是容十涟临回去前,意味深长地瞥了印斟一眼,仿佛是刻意强调今晨所说过的话,以及在那之后发生的一切。
  她说,那孩子会给谢恒颜带来灾难,倘若就此放任不管,它必然会要去他的性命。
  然待得众人吃饱喝足,纷纷散席过后,印斟见谢恒颜忙进忙出,又将乌纳的女儿抱出来,系在背后,以方便带着她在枯林中穿梭。
  那一刻,印斟心底忽有些不是滋味。
  傀儡很喜欢那个孩子,而他们两人又不可能生,往后若是没了这个,还不知从哪儿再去讨要一个……再说容十涟的判断,又不定是绝对的准确,万一其中真有什么误会,那不是平白消磨人的感情么?
  正迟疑犹豫间,谢恒颜在身后唤他道:“印斟!”
  印斟还没回过头,谢恒颜已是飞扑上前,将方才乌纳送的大串鱼肉举起来,全都系到自家男人的脖子上,一连绕了好几大圈。
  “……”印斟黑脸道,“做什么?行……行了,别往上挂,给我拿!”
  “挂着嘛挂着嘛,人家给的满月礼,都挂你身上,沾点喜气,图个吉利。”谢恒颜说着,踮起小脚,又亲了印斟一口,“待会儿你顺路,把它们都拿回家去,朝向阳的地方挂着晒,这样再隔一两个月,会越晒越香的。”
  ……谁想沾她的喜气?而且也看不出她有多吉利。
  印斟“嗯”了声,微皱了眉头,就要将那鱼肉从脖间取走,谢恒颜却伸出爪子,摁在他手腕两边,凶巴巴地说:“你要敢拿下来,咱们现在就绝交!”
  “总拿这话威胁我。”印斟有点不高兴了,“……绝交能当衡量这事的筹码吗?”
  “啊?不能吗?”谢恒颜浑身一弹,立马将手松开,乖乖举到一边,“我就说着玩玩,不会真同你绝交的!”
  印斟却格外严肃道:“这样的话,不能随便挂嘴边玩。你若真的喜欢我,往后便不要再说了。”
  “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谢恒颜整个人都傻了。他又不懂,原来玩笑不是乱开吗?
  看来,在当朋友和当伴侣之间,还是存有很大的差异。至少先前做朋友的时候,印斟不会拘泥这些细节。
  谢恒颜睁大迷惑的双眼,诧异地看着印斟,那神情倒让印斟先慌起来了,第一反应也是举起两手,投降似的问他:“……我没凶吧?”
  “没有、没有。”
  谢恒颜挠了挠头,适才想起什么,又推印斟道:“你快去搭架子,别杵着浪费时间!”
  印斟完全虚了,只知道问他:“那……你没生气?”
  “干嘛生你气,我有病呀?”谢恒颜正说着,又一次踮脚,将那串鱼肉从他脖间取了下来,“是我不好,绝交的话,以后不会说啦。”
  印斟愣了,随即问道:“你不给我沾喜气了?”
  谢恒颜无所谓地说:“不沾了,都是迷信。”
  “……”经他这样一说,印斟反又不好意思起来。
  从某种意义来看,谢恒颜是一只非常浪漫的二愣子傀儡,生活里充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好幻想——而印斟就是那强行打碎他的幻想,还要硬将他拉回冷漠现实的薄情利刃。
  有时候,话说得多而直白,印斟不懂得情调,便会无端显得残忍。
  于是他尴尬开口,似乎试图补救什么:“那不然……给我拿回去吧,挂着晒太阳,会慢慢变香的。”
  谢恒颜想了想,还是将它们收起来,一串一串挂回自己手上。
  “不要我拿吗?”印斟又问。
  “还是算了吧,猜你笨手笨脚,根本不会挂的。”谢恒颜半嘲笑着道,“我一会儿拿木屋顶上挂,省得乌大哥老在那儿抽旱烟,草灰落我一脸——给他把位置占掉。”
  “行吧。”印斟垂下两手,不知说什么才好了,定身站原地,仿佛很想同傀儡一起待得久点。然彼时看着他背后系着那孩子,满脑又都是容十涟今晨所说那些个话。
  “颜颜,我……”
  “去搭架子吧,印斟。”谢恒颜拉过他一边手掌,亲昵地用侧颊蹭了又蹭,眼神中是说不出的甜腻与依赖,“至少明后两天,得把龙骨移到海滩上去。不然等配件越做越大,要想挪位置便越发困难了。”
  印斟声线清淡,其间却带有浓重的感情意味:“嗯,知道。”
  “别老担心,我不像糖水姐姐,不会十天半个月不睬你的。”谢恒颜微笑着说道,“夫妻感情,重在经营,是不是这个理呀?”
  印斟一见他笑,自己也难免跟着笑了,彼此之间对视片晌,仍像往常一样,靠近一起抱了一会儿,又亲了亲,当真是腻歪得打紧。
  不多时,印斟须得赶去忙了,谢恒颜也要回到木屋附近去——两人就此分别,各又向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直到双方在地面拉长的影子,也愈渐消失不见。
  *
  木屋前,仍是一方用以摆放龙骨的宽阔空地。
  正值午时,春分后的阳光不同之前隆冬,总归是夹带着几分缱绻的暖意。
  众工匠们刚吃完饭,这会儿腾不出空余的时间,还在别处忙着手头堆积如山的事务,因而此时整块木屋前的空地附近,便只留得陈琅一人,独坐在龙骨旁边捣鼓配件。
  “陈琅!”
  谢恒颜拨开枯林周围的枝杈,面上显然带有几分怒意,继而快步上前,大声唤道:“陈琅!!”
  陈琅还未及做出任何反应,手中各式工具稀里哗啦散落一地,旋即便被谢恒颜单手拧住衣襟,活生生将那整个人都提溜起来,硬是拉扯到自己面前,迫使两人形成一定的对视。
  陈琅喉头微紧,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你……”
  “你太过分了!”谢恒颜目中泛有猩红,几乎是无法遏制地出声喝道,“我把你当朋友,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我……”陈琅先时一怔,但很快回过心神,仿佛预料到了什么,忽又开始疯狂挣扎起来,“你……放,放,放,开,我!”
  谢恒颜恼怒道:“我方才在人前给足你面子,没有直接开口拆穿。怎你现在见了我来,还能这么气定神闲,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陈琅面色涨得通红,手脚止不住地乱踢乱蹬:“我,我,没,有……”
  谢恒颜质问道:“方才糖水姐姐说窥听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陈琅慌忙否认:“不,不,不!”
  “明明就是你!”谢恒颜喝道,“知道我怎么猜到的吗?之前有天夜里,我在路边昏倒,就是你捡我起来,还把我偷偷藏在这里!”
  陈琅连连摆手:“我,我,我,没,想,害,你。我,是,怕……”
  “这事还不算什么,我本来也没放在心上!”
  谢恒颜倏而扬了声音,咬牙切齿地道:“就今天早上,我种在地上那把栀子花……你知道吗?它是对我来说,很珍贵的礼物!但是你!就是你!陈琅!你这乌龟王八蛋,你为什么将它弄死了?到底为什么啊?我招你惹你了,啊?!”
  “不,是!”陈琅除了说不,好像什么都不会说了,“不,不,不!”
  “你还敢狡辩!”谢恒颜无比生气道,“方才你给我倒水的时候,身上那一股子羊膻味儿……那是我家的臭母羊,你以为我闻不出来吗?你捉着羊蹄子,随便摁几串脚印,就能说是羊干的?当我傻吗?”
  陈琅猛地摇头,及至口水与眼泪齐齐落下:“不……不,是!”
  谢恒颜硬声道:“然后,从我家帐后,通往到乌大哥他们家……顺的都是同一条路。陈琅,你那天偷藏我,到今天毁我的花,又跑去偷听糖水姐姐说话!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你告诉我,你真有这么无聊吗?说话,不准哭,给我说话!”
  陈琅俊秀的面庞全然湿润,尽数是他温热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自眼底纷涌而至,随后又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他哭得肩膀抽搐,手脚不停地发抖,却死活说不出一句话,好似他得的根本不是疯病,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哑巴。
  “别哭了!”谢恒颜耐不住道,“你……你能不能说句人话了?”
  ——是有什么强硬而坚固的镣铐,至今缠锁着他,将他永久沉入无尽深渊,此后,身陷困囿当中,便再无冲破牢笼的可能。
  陈琅一面哭着,一面将谢恒颜略推开些,继而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以他那近乎破碎的嗓音,一字一顿,极力清晰地说道:
  “稚,子……”
  “栀……子……”
  “稚,子……何……辜。”
  “栀,子,何,辜。”
  ※※※※※※※※※※※※※※※※※※※※
  其实今天后面还有一段更重要的剧情,太晚了,写不出来,就放到明天吧!
  之前老村长说的话是有一定深意的
  从开头贯穿到结尾的栀子约等于稚子,两者之间有一定的联系!
  明天会有过山车哦~~不过过山车也甜哈哈哈哈


第169章 在劫难逃
  老村长杨德奕临去世之前; 曾说过这样两段极为相近; 同时又意味深长的话语。
  一次,是众村人们齐聚一堂; 聊起有关新生儿死活相关的问题之时,所有人表现出来那种无关痛痒的态度,令杨德奕感到大为悲恸,从而留下那样一句“稚子何辜”的质问。
  还有一次; 即是在自愿转移业生印为乌纳续命的时候; 杨德奕对容十涟如是嘱咐道——稚子新生,理当无罪。
  也就单单这两句话,至今于谢恒颜的脑海当中; 从未有一刻遗忘或是远去。
  结合早前无意翻出的那本栽种手记来看,当初爱花成痴的手记主人,很有可能是借栀子花的消亡指代着什么——惨遭掠夺的“父花”、“母花”、以及他在字里行间所表达出的愤怒悲伤; 乃至歇斯底里地沉默呐喊。
  谢恒颜原以为; 此人单只心疼他那种了满院的栀子花儿,又或许是平民百姓面对压榨时的无奈与感慨; 继而借助手记存在的形式; 来表达内心最是卑微无力的抵抗罢了。
  而现在呢?
  “陈、陈琅……”
  谢恒颜神色紧绷; 几乎是发了狠地伸出手; 牢牢扣在陈琅颤抖的腕间; 随后一字一顿地质问出声:“……你告诉我;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究竟从哪里来; 为什么说不了话?你是怎么傻的……还是说; 你根本不傻,以前都是装的?”
  陈琅眼泪不止,仍是拼命摇头:“不,不,不……”
  “你别害怕,不要害怕!有我在,没人敢找你麻烦。”谢恒颜握着他的手,轻言细语地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有办法保护你的!……别害怕,不要躲!”
  陈琅咬牙挣扎:“不,不,不,不!”
  谢恒颜怒道:“还不不不不?你这死不肯说,让我如何帮你?”
  “不,不,不,你……”
  陈琅嘶哑开口,抬眼正对上谢恒颜的面孔,原还想大声喊出一些什么。
  ——然而很快,他就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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