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同人电子书 > 无傀 >

第127章

无傀-第127章

小说: 无傀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真的,印斟,我觉得你这人……简直就是糟糕透顶。明明是成道逢一手养大的徒弟,你为什么要带着一只妖在身边,让陪你一起同甘共苦?”容十涟无不愤懑地道,“你有没有问过妖怪是什么感受?讨厌的时候,就拼命地踢开——等慢慢喜欢上了,便将他重新捞回来,当作你的一具玩物?”
  “我没将他当作玩物。”印斟凉声道,“我承认,我对不起他。但我没有对不起你,乌纳更没对不起你,你不必将这些怒气撒在我身上。”
  容十涟嘲讽道:“我没说错吧?你们璧御府的人,多半是群冷血动物,都不知道如何与妖相处。”
  印斟目光微凝,倏而发出最后的警示:“如果你今天过来,只为针对我和我师父发表一通意见,那你现在可以走了……你说的话,我不喜欢听。”
  “可我若是说……”容十涟赫然挑眉,望向二人身后昏睡的傀儡,“我有办法救他呢?”
  印斟道:“那麻烦你去救,我自知无能,绝不多言。”
  容十涟抬起冷漠的眼,与半空当中,与印斟对视片晌,期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仿佛已形成一种无声的默契。
  待得须臾过后,容十涟自觉上前,跪坐到谢恒颜的旁边,令道:“给他脱衣服。”
  印斟:“?”
  “脱啊!”容十涟回头道,“你不来脱,难道等我动手?”
  印斟愣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利索地跪上前去,开始着手去拆谢恒颜的衣带。
  “……你怎么知道,他业生印的位置?”印斟只觉太阳穴在突突跳个不停。
  他一直以为,像这样致命的弱点,谢恒颜只会让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知道。
  比如谢淙……还比如他。可现在竟连容十涟也知道了,谢恒颜难道真把这疯女人当成好姐妹看吗?
  “我不知道具体在哪儿,他只说在心脏那块地方。”容十涟三五下除去谢恒颜的外袍,目光凝重,时刻不离谢恒颜的心口,“他说这妖印是后天缝合上去的,位置不正,一直没能与身体融合。”
  醋坛子瞬间又翻了一地。
  印斟酸得和什么一样,一脸诧异的表情:“他连这都和你说?”
  “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们无话不谈。”容十涟终于把毛球状的谢恒颜扒拉开了,如愿见到傀儡那副伤痕累累的木制身体,一时间新伤旧伤齐齐涌入眼帘,青的紫的花的,还有一些不知来历的老旧伤疤,彼时早已溃烂成了狰狞的乌黑色。而前些天落下屋顶造成的摔伤更是惨不忍睹,手脚大部分的关节全崩裂了,往里甚至能清晰看到枯木制成的零件。
  但这还不是让容十涟最惊讶的。
  其中真正让她感到震惊……甚至无限恐惧而仓皇的,是横亘在谢恒颜心脏那一部分,近乎贯穿他整具身体的那些锋利骨针!
  ※※※※※※※※※※※※※※※※※※※※
  印斟:谢恒颜下线的第二天,想他想他想他。
  谢恒颜:劳资明天就醒了好叭?
  这个flag我从140章就开始埋了,今天终于一口气揭了,当然,还没揭完!
  说到印斟的话,他也是个宝宝,只是在喜欢谢恒颜的过程中不停地完善自己,慢慢变成一个好老攻……
  然后这篇文,居然有五朵花的勤奋指数了,真的好开心啊啊啊啊,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本来想试试暑假日万的,感觉有点不现实,目前还是日六慢慢提速吧,我已经从以前的500/h变成了1500/h,说不定未来双开不是梦呢!


第171章 “师兄”
  容十涟当时做出第一反应,是转身质问印斟:“你……虐待他?”
  因为在她眼里; 印斟正与他师父成道逢一样; 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专以诛灭妖物; 弑杀夺命为人生一大乐趣——印斟既身为他的好徒弟; 不定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甚至做出变本加厉的事情。
  印斟也不多说; 只否认道:“不是我。”
  “那这谁干的?怎想到往业生印上钉骨针?”容十涟神情犹是惊悚,“未免太残忍了……这和杀他有什么区别?”
  印斟哑然道:“他说没事; 我以为……”
  “你为何这么糊涂?”容十涟看傻子似的看他; “往你心上来几针,你疼是不疼?”
  印斟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回答。确是他素日以来疏忽太多,又抱有一份侥幸心态,总想着木头不会有事; 才让谢恒颜钻了空子; 一直有机会对他说谎。
  “这是什么针?”容十涟问; “你知道吗?”
  印斟如实答道:“据说是骨针。”
  容十涟又问:“什么骨?”
  印斟想了想; 还是将那根不慎掉落的骨针自袖中取了出来,递至容十涟的面前,道:“就是这个。”
  容十涟拈起骨针置于手心,仔细看了看; 又以指尖敲了敲; 随即难以置信地道:“该不会是……人骨吧?”
  印斟脸色登时也难看起来。
  朝业生印上嵌入人骨——这恶心事约莫也只有傀儡他爹做得出来。如此一说; 这些骨针所用到的材质,莫非是谢淙身上的……
  “究竟是谁这么残忍,那人你认识吗?”容十涟拧眉道,“竟干出如此害人害己的膈应之事!真要想杀就杀了,放着折磨人做什么?”
  别人不知道,如果那人是谢淙的话——能做这些也完全符合他的扭曲性格。
  印斟自觉猜出十有八九,但在容十涟面前,他选择了暂时的隐瞒。
  “先救人。”印斟道,“别的事情,等他醒了再问不迟。”
  “我没什么好说的,首先把这骨针都拆了。”容十涟伸出一指,点在谢恒颜伤痕遍布的心口,“这些东西时间一久,指不定能要了他的性命。”
  印斟沉目,片晌方问:“你确定骨针乃是可拆之物?”
  容十涟反问:“不拆留着干嘛?”
  印斟薄唇微抿,根本无言以对。他自小跟随成道逢所学而来的,多是些操控符纸用以捉妖的进攻术法,救人或是医人,他不了解,这方面只能完全依靠容十涟的摆布。
  容十涟说:“拆。”
  然而,印斟下不去手。那些骨针都是长在木头里的,如今半年时间匆匆过去,它近与谢恒颜的业生印融为一体,真要下狠手给他全拈出来,恐怕远比当初扎入的时候还要痛苦。
  “真没用啊!”容十涟忍不住骂道:“你这心软也太不是时候了!”
  “你来吧。”印斟黯然道,“我怕弄疼他。”
  “小妖怪,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心心念的想要嫁男人!”容十涟对着谢恒颜道,“一到关键时刻,就畏畏缩缩像一条狗!”
  说罢躬身上前,抬起手掌,为向印斟证明她的利落果敢,干脆以两边指节拧在骨针最边缘处——二话不说,直接就要发力开拔!
  那一刻,印斟整颗心都揪起来了,不知怎的,下意识里想要阻止:“你别……”
  然而容十涟注意力高度集中,倏而以两指上前,精准狠厉,力道惊人,眼看一根尖锐骨针将是呼之欲出,偏在那短短一瞬之间,她手腕陡滞,恍惚中见谢恒颜睁开那双猩红的眼,忽自枕边偏过头来,对她露出一抹阴冷至极的诡谲笑容!
  “啊!!!”
  容十涟发出一声凄厉惨叫,继而猛地朝后仰倒,一个趔趄从床铺边缘滚落下去!
  “怎么了?!”印斟同是起身,近乎错愕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他醒了!他醒了!”容十涟心在狂跳,冷汗直流,遭不住这般突如其来的恫吓,俨然是骇得叫唤不止,“这小妖怪真真要命,干什么做这种表情!”
  “……”
  印斟应声走过去,弯腰摸到谢恒颜冰冷的侧脸,后又回头与容十涟道:“哪里醒了,你在做梦?”
  “你……没看到吗?他刚睁开眼睛,还故意对着我笑。”
  容十涟踉踉跄跄,一路摸到床边,原想直接伸手指给印斟看。
  但当她再次将目光移向谢恒颜的时候,正于他面上,那抹狰狞无比的笑容已完全消失了——如今卧在床铺中央,仍旧是那双目紧闭,昏睡不动,看起来温软驯顺的谢恒颜。
  “不是,怎么会这样?”容十涟面露仓皇与惊恐,“他明明睁开眼了,我……我……”
  “算了……”
  印斟心里知道,容十涟的精神状态原就不好,这时乌纳催她过来帮忙,完全就是强人所难,急病乱投医罢了。
  “你累了,先回去吧。”印斟无奈叹道,“拆针的事,隔日再说。骨针距离业生印这么近,贸然给他拆卸下来,不保证没有其他影响。”
  容十涟怔怔望着面前的谢恒颜,仿佛用去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接受自己方才所见一切,俱只不过是一场诡异幻觉。
  ——谢恒颜并没有醒。而在他素来温顺的脸上,也不可能出现那般极具侵略性的表情。
  印斟转身,替谢恒颜掖好被角,末了又不放心似的,温柔捏过他的小手,轻声安抚道:“别怕,不会弄疼你的。”
  “你……你真的不给他拆针?”容十涟渐渐缓过那股劲头,却仍旧不免质疑地问,“你就能肯定,这骨针长期嵌在业生印里,绝对不会对他有害?”
  印斟道:“我不肯定。但像你这样直接上手,往后多半要出毛病。”
  容十涟有些不耐地道:“就因为害怕他疼?扎的时候怎不拦着,现在要拔了,反倒磨磨唧唧的。”
  “不只是怕他疼。”印斟垂眼,凝向谢恒颜的心口处,那一道道青紫斑驳的伤疤,“当初给他扎针那人,想必无意取他性命……要杀早杀了,否则也不会留到现在。”
  容十涟道:“你又知道了?……难道你认识?”
  印斟动了动唇,方想开口提及谢淙的名字——“啪”的一声,手腕忽被什么抓住了。
  二人同时侧目,便见是身旁谢恒颜半眯开了眼,乌黑色的眸子虚弱颤动着,不动声色注视着印斟已泛乌青的面庞。
  “谢恒颜!”
  印斟几乎不受控制,条件反射似的弯下腰身,同时反握住谢恒颜冰冷无力的双手:“你醒了?!”
  这一回,显然并不是幻觉,他是真的醒了!
  容十涟登时惊恐,适才那抹笑意带来的阴影仍未自她心头散去,今时一眼见到谢恒颜苏醒的模样,倒又牢牢实实将她吓得一跳!
  “你……你还好吗?”印斟试着想触碰他的胸口,却被谢恒颜以另一手轻轻抵住了。
  两人的目光有过短暂的交汇,谢恒颜一双杏眼雾蒙蒙的,分明像是醒着,又好似没有恢复正常的意识。
  “谢恒颜?”见傀儡迟迟不曾吭声,印斟火急火燎地反复唤道,“颜颜,你醒着么?好歹说说话……哼一声也行。”
  ——然而,待得片刻沉默过后,谢恒颜又将脑袋一歪,再一次沉沉睡了过去。
  印斟:“……”
  容十涟:“这、这该不是幻觉吧。”
  听她如是一说,印斟都忍不住怀疑自己了……可谢恒颜明明是醒着的,在场两人俱是有目共睹,难道还能产生完全一样的幻觉不成?
  印斟蹙眉偏头,这时才意外地发现,傀儡温软的五指还正扣在他腕间,全无意识地握着,好像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不是幻觉!”印斟霎时狂喜,数日以来的身心疲惫顿时全消,此刻只一心冲到谢恒颜的身边,按捺不住地抚摸他的额头,“你真的醒了……不是幻觉,这不是幻觉!”
  而容十涟却深吸一口老气,一连向后退过数步的距离,及至靠上木屋阴冷潮湿的墙壁,方是缓缓倚着它跌坐下来,眼中无限惊恐的情绪久久挥之不去。
  *
  自从谢恒颜醒过一次之后,印斟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精神起来。原是一天早中晚三顿饭,直接被他换成了五顿,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便想方设法给谢恒颜塞东西吃,就盼他什么时候能够再醒一次。
  倒是容十涟这回实打实地被伤到了。这女人心思尤为敏感且脆弱,生过孩子后的焦躁情绪像是随时都会发疯,现下再来谢恒颜这里受足一次惊吓,回家那会儿差点连路都不会走了,全程就靠乌纳在旁扶着。
  后又来了几个与谢恒颜平日相熟的村民,包括先前一起帮忙的那些船匠,还有不少与傀儡以姐妹相称的姑娘,大伙儿皆是善良而又热情,走时留下一堆鸡蛋水果,都是谢恒颜喜欢吃的东西,全等着他醒来继续胡吃海喝。
  中途乌骞和金针也来过一次,拉着谢恒颜很小声地哭,末了往他枕边放了几只贝壳海螺,说是为他的嫁妆添砖加瓦。
  “你们什么时候办喜酒?”乌骞抽泣着问,“这才好上几天,颜颜打从跟了你起,就压根没吃到过甜头。”
  印斟没有说话,仿佛也不知该说什么。
  “哥哥打算不要颜颜了?”乌骞又问,“你在盘算娶别的女人做媳妇。”
  印斟立马道:“怎么可能!除了他,我还能娶谁?!”
  乌骞走后,乌纳又抱着他的女儿来了。
  他说这次是真的给她叫乌念,还是那个想念的念,思念的念。
  印斟问他:“所以你已经想好把她送走了?”
  “还没想好去处。我是打算等你情儿醒了,让她认他做干爹。”乌纳如是说着,抱孩子到谢恒颜身边,指着傀儡给她认道,“念儿看好,这个是你干爹,把你从鬼门关里救出来的干爹。他是一只好妖,往后你长大了,一定一定要对他好。”
  说完乌念“哇”的一声,当场就哭了。两个男人登时急得跳脚,又围着婴儿一通乱转,后来印斟看她表情不对,再仔细闻闻空气中的味道,方是黑脸对乌纳说:“她又拉屎了……”
  乌纳:“嗯???”
  “你滚吧,别来了。”印斟反手将他父女二人扫地出门,“她也别来了。这干爹没得认。”
  乌纳在外大吼道:“别忘了,将来你是她干娘!”
  印斟:“……”
  “我不想让你和那孩子待一起。”
  隔过一层老旧的木门,在乌家父女看不到的地方,印斟低声对谢恒颜说:“你伤成今天这副模样,很大可能是被她害的。”
  “我知道,你很喜欢她。但容十涟说她是怪物,我看也是,那孩子身上疑点实在太多……从刚开始起,我就不该容许你接近她。”
  “你只能是我的。”
  “再不将你让给别人,包括谢淙……我真的想杀了他。”
  印斟对着他的傀儡,仿佛喃喃自语似的,一人絮叨了很久很久。
  ——直到夕阳西下,晚幕渐沉,接近子夜的那个时候,谢恒颜终于又醒了一次。
  而这次印斟昏昏欲睡,显然已疲惫到了极致,正对着将熄的烛台连连点头。于那木屋四面墙壁之间,两人的影子以一种微妙的姿势交叠在一起,彼时一跪一躺,是说不清的温柔缱绻,亦是道不明的情意流连。
  谢恒颜眼底仍是灰的,面前白雾茫茫的一片,仿佛所有一切都消失不见。期间他几次试图找回意识,但没能支撑多久,复又闭目睡了回去,好在这回学聪明了些,晓得换手去扯印斟的衣摆。
  待得次日天亮,卯时刚过不久,村外一声鸡叫穿透了整个寂静的黎明。印斟陡然一个激灵,蓦地挺直腰板,睁开两只熊猫眼……总算从控制不住瞌睡中惊醒!
  第一反应……完了,居然睡着了。
  第二反应,我该死,我是混蛋。
  第三反应,去摸旁边的谢恒颜,然衣摆让他爪子缠着了,半天没办法动弹
  “你又醒过了!”印斟登时抓狂地问,“我……昨晚睡着了,你为什么不喊我?”
  他只感觉天都塌了,这日子没法过了,人类为何生而为人,就死活压不住困意?怎么就睡着了呢?
  他是怎么能睡着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