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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无傀-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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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饭的地方?”谢恒颜愕然道,“他上那里去做什么?”
  “对呀,也许是肚子饿了,想找点东西吃吧。”乌纳也有些疑惑道,“不过话说回来,他刚不还拉你俩一块喝酒吗,怎么这就又饿了?”
  话音未落,偏是说曹操曹操到,这头乌骞还没来得及问完——那头见乌纳从厨子们忙活的菜堆里出来,手里持有某样形状熟悉的钝物,正拿深灰色的厚布包裹缠绕着,一路都紧贴在手边,而他本人则面色青白,神情极是阴沉晦暗,彼时一步接着一步,朝印谢二人之前住的帐篷处走。
  “乌大哥?!他……他这是去找乌念!”谢恒颜陡然开口,继而大力拍上印斟的肩,“印斟,快截住他!看他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然而……
  两根竹竿抱团走的速度,委实赶不上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
  待得乌纳大步流星,径直走到帐篷外的布帘前方,方是缓缓低头,将那厚布包裹的钝重器物给取出来,但见面前数道刺芒转瞬即逝,谢恒颜定睛朝前一看——竟是一柄早已打磨好的锋利菜刀!
  “他疯了吗?”谢恒颜骇得浑身发抖,当下就连牙齿也在微微地颤,止不住地大声喊道,“乌纳!乌纳你这是干什么?!”
  “爹!”乌骞亦是惊得无以复加,第一反应竟是连滚带爬扑上去,狠命抱住乌纳的大腿,一个劲地犯着哆嗦,“爹!!你怎能跟那女人一样,要拿菜刀砍了妹妹!妹妹是无辜的,妹妹还这么小,她是无辜的啊!”
  “让开!”乌纳骤然变脸,近乎嘶吼着对乌骞道,“你小孩子懂个屁!老子是要救她,是要证明她的清白!”
  “爹!!”乌骞眼泪都掉下来了,“你能不能清醒点!揣着菜刀如何救人,你好歹是个当人爹的,怎么能这么糊涂!”
  乌纳俨然听不进话:“滚!滚一边去,老子清醒得很!”
  话落之时,面前猝然一黑,倏忽间闪过两道交叠重合的人影——乌纳尚未及做出任何反应,印斟已是迅速上前,五指极力扣在他腕间,试图将那菜刀劈手夺过:“……乌纳!你是真喝醉了,还是发失心疯?拿菜刀救人,你是想助你女儿渡天劫吗?!”
  “你给老子放手!”乌纳面目狰狞,齿间近要咬出血来,“都说过了,这事与你们无关,还多管闲事,上来瞎凑什么热闹!”
  此时附近已是熙熙攘攘,停留了一批前来围观的群众——自从乌纳顶替了杨德奕的位置,担任永村村长这一职,村里头或多或少,总要闹出一些乱子。后这类事情闹得多了,加之乌纳本人家庭极不和睦,众人难免总要指指点点,愈渐生出几分不满和惋惜。
  “怎么又闹起来了,这都多少回了……”
  “老乌他们家也是,成天抱着女儿不得了。容妹子也变得神经兮兮,完全不似原来那般开朗。”
  “都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回去,都回去!”乌纳抬起另一手,愤然出声指责道,“这石头没砸到你们脚上,就不知道疼是吗?老子自个儿的家事,自个儿会处理,你们都走,别都围来看着!”
  众人闻言,纷纷一声叹息,复又低头下去,窃窃私语着,各自散开回到各家去了。
  ——而正是借着这样一个档口,印斟徒然施力,试图将那菜刀完全自乌纳手中夺来。不料乌纳反应亦是极快,二话不说,反手扣在印斟指间,扯开嗓子喊道:“印斟,我劝你别来掺和!你情儿正病着,我不想对你们动手!”
  “乌大哥!你先看看,你自己在做什么事吧!”谢恒颜趴在印斟背上,正是急得焦头烂额,“把刀放下……快点把刀放下,我们没人想杀你女儿,是你自己要杀她!”
  “我不是要杀她!”乌纳嘶声喝道,“我是要救她的命!”
  谢恒颜拧目道:“胡言乱语!糖水姐姐疯了,连你也要疯了吗!”
  “爹!”乌骞边哭边嚎道,“你别闹了,回家安生待着不好吗?你们一个个都成了这样,叫我以后怎么活……怎么活啊!”
  “都别嚷嚷了,听不懂老子说话吗!”
  乌纳蓦地旋身,顾自用尽全身力气,几乎是发了狠挣脱印斟的桎梏,继而一连倒退三步,与面前众人隔开一段距离,扬起菜刀,直指他们的鼻子道:“你们都说,乌念她是怪物!现在,老子当着的所有人面儿,一刀把她剁了!她要是没能死成,那确是我个人的过错,留下这么个孽种,将来为祸人间——我乌纳,一生坦坦荡荡,光明磊落,从不做奸险小人!倘若乌念当真是妖,我便抱她一起投海,咱父女两人,谁也别想苟活!”
  此话一出,乌骞“噗通”一声,当场给他跪了下来,颤巍巍道:“爹……”
  印谢二人也给他震得不轻,待要出声说点什么,乌纳已率先开口,继续说道:“你们听好了,都听好了!如果……我的女儿,因此而死了,那么我是罪人,你们也一样难辞其咎!”
  谢恒颜:“你……”
  “在这之后,我的业生印取出来,给她,便算是我作为一个父亲,今生今世,须得欠给她的命债!”乌纳一字一顿,于那沸腾不断的目光当中,却丝毫不带犹豫之意,“而你们,你们所有人,都是参与这件事的凶手!都和我一样,是不会被上天宽恕的罪人,将来必会遭到报应的!”
  ——言罢,已是利落转身,握着那柄锐利骇人的巨刃菜刀,抬手掀开布帘,直接朝帐内踱了进去。
  而最让人觉得可笑的是,分明那是一个即将夺人性命的刽子手,他行路间的步伐却缓慢而温柔,就好像在为自己心爱的女儿和妻子,同时打开两扇充满救赎的大门。
  “印斟!印斟……你快拦住他!”谢恒颜面色骤凉,偏生双腿无力,只能拼命朝身旁印斟喊道,“别让他伤着孩子,千万别让他伤着孩子!”
  印斟也是干站着着急,此时谢恒颜就在他背上,木拐也没随手带在身边,而乌纳手里那么大的菜刀,争夺期间难免出现误伤,万一出现什么闪失,恐怕想后悔都来不及。而谢恒颜仿佛看穿印斟的心思,索性拉着他的胳膊,强行将他往门口拽道:“你……你把我放地上,放地上,快啊!”
  “这怎么行!”印斟严肃道,“地上多凉,你在发烧!”
  谢恒颜气得龇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地上凉不凉,等你过去,那孩子都已经凉了!”
  印斟拗了半天,终只好妥协,将这傻瘸子搁在帐篷前的小草垛上,并叮嘱旁边的乌骞道:“你照看好他,别让他进去……还有,你也别进去!”
  乌骞哭哭啼啼的,整一个“好”字还没说完,印斟已经大步上前,单手扯开布帘,紧随在乌纳身后跟了上去。
  彼时于帐内,烛火熄尽,四周漆黑的一片,隐有几处夜光,将其四面边角照得微亮。那小小的乌念,则是双目紧闭,窝在谢恒颜曾经睡过的那张草堆床上,呼吸一起一伏,正睡得十分香甜。
  而同一时间,她的父亲乌纳,就一动不动地守在身边。手执那柄看似滑稽,实则无情的凶悍菜刀,使他整个人癫狂至极,甚至陷入一种接近荒诞的恐惧意味。
  印斟进门第一句,就是问他:“你清楚你在做什么?”
  乌纳眼下带着酡红,显是醉意未消。他甚至看也没看印斟,就回答说:“我……知道。”
  “依我看,你还是先醒醒酒吧。”印斟目光骤然变冷。
  此后,一纸符咒应声而出,倏忽自袖间飞驰而上,赶在乌纳做出反应的前一刻,“啪”地贴往他的正脸,眼看自那瞬间,手起刀落,锋刃直逼婴儿脖颈——
  印斟凝目望向那张符纸,只道一声:“收!”
  乌纳正值挥刀之际,而今面贴符纸,无端遭得双眼蒙蔽,心下登时掀起一阵狂乱,耐不住粗声吼道:“你玩什么鬼东西,把老子放开!”
  此话方落,符纸咒文已然生效,应了那声“收”的指令,乌纳浑身骨骼错位,怀抱着硕大一柄菜刀,克制不住地身体前倾,几近就要一头撞进印斟怀里!
  “你给老子施的什么妖术!”乌纳简直怒不可遏,“把那破纸拿开!快拿开!”
  印斟心头传来恶寒,有意与他稍避开一些,遂又自袖中抽出另两张纸,同时并指施法,嗖嗖飞向乌纳一左一右两边膝盖,道:“站起来!”
  乌纳周身骨头“咔咔”脆响,只听这一声,立马在印斟面前并拢双腿,腰板挺得笔直,还待疯狂挣动,偏那寥寥数张符纸堪比锁链顽固,寻常人愈是挣脱,它便束缚得愈是猖狂。由得乌纳一通七歪八扭挣扎下来,符纸反而越束越紧,狠到近要将他双膝活活掰断。
  印斟手里白纸成沓,冷冷看向乌纳,只耐心劝诫道:“你不用心存侥幸,没有我的命令,它们是不会放开的。”
  殊不知乌纳自己也是铁石般的心肠,但凡遇事只吃软不吃硬,尤其像印斟这样强行逼迫的,他就是宁愿直接去死,也决计不会轻易服软。
  “你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了吗?”他眼中愤怒不减,反更是坚定了自身的决心,“告诉你,拦不住的!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们,告诉涟妹,告诉全村所有的人,我乌纳生出来的女儿不是怪物!我以她骄傲,我以她为荣!”
  言毕,见其双脚及面部虽遭符纸控制,独那握刀的双手还是自由,他隔一层符纸的遮掩看向印斟,尤是固执说道:“你睁大眼睛看好了,我能证明乌念的清白!”
  印斟目冷如刀,毫不客气道:“你所谓的证明,只会为整座永村,带来纷乱和不安……其余在他们眼里,根本连屁都不算!”
  此后,伸手入袖,又利索拈出两张符纸,沾墨作画,一次成型,随即双指并拢,堪堪朝前一点,令道:“……把刀放下!”
  “你他娘的……你他娘的才算个屁!”
  乌纳面露阴沉,眼神更是怒意满载,现再逢印斟两张符纸隔空飞来,于他而言,此类无形的禁锢,更接近于一种脸贴脸的羞辱——这使乌纳感到深深的挫败,但毫无疑问,它更是在妄图鞭挞一个正常男人的尊严,继而将本身怒发冲冠的他,朝向另一个失去控制的火坑狠狠推了下去!
  乌纳忍无可忍,高举那柄菜刀,发了疯似的冲印斟喊:“老子应该先杀了你——”
  印斟面无表情:“你大可过来试试,到底是谁杀谁。”
  然而,他们谁也没有料到。
  印斟最后抛出去那两张符纸,悬浮在半空当中,距离乌纳双手不过短短三寸的距离——
  就在这时,它们却毫无征兆地,突然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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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几章剧情都是在推进度,下章或者下下章可能才会发糖,不然一直发糖他们就腻死在岛上出不去了……但其实推剧情也有很多糖,我喜欢添加一些有有爱的小细节~
  关于今天的标题,是我写到乌纳说与你们无关的时候,下意识打成了雨女无瓜,关于这个梗,可以去搜游乐王子口胡语录。
  特别是今天的乌纳,我感觉他每一句话都在和游乐重叠哈哈哈哈哈哈哈
  印斟:为什么杀小孩?
  乌纳:雨女无瓜,我是为了救她。
  谢恒颜:印斟,快去拦住他!
  乌纳:真是剁管先事,基佬就要有基佬的亚子,你们俩还不滚去上船!


第179章 记忆复苏
  ——若单单只是两张符纸失效; 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关键在那之后,紧贴乌纳双膝及正脸的另外三张符纸,亦于某种未知形式的催使之下; 倏忽之间迎风飘落,另其水墨点的笔画咒文; 瞬间随之销声匿迹; 禁锢效用悉数崩溃瓦解,再无初时半分强劲效用。
  偏生就在这时; 乌纳手握那柄骇人菜刀; 因符纸的骤然落地而重获自由; 紧跟着身体迫于惯性控制,刀刃不断前倾,几乎以一种不可阻挡的猛烈气势,堪堪朝向印斟脖颈至前胸一带挥扫而去!
  ——这意外来得太过突然。
  印斟没能反应过来,甚至单靠嘶吼发泄的乌纳也没反应过来。
  两人愣生生站定在原地; 任由那锋锐刀光紧逼前来; 刃口近在咫尺,距离印斟喉间不过短短半寸之余; 他甚至做不出任何抵抗; 而瞳孔深处却在抑制不住地疯狂紧缩……那是人在被迫逼近死期之前,身体下意识会做出来的应激反应。
  然而; 一切的起始与结束; 偏只在那转眼一刹那间。
  ——帐内稀薄散乱的气流徒然凝固; 烛火应着风声四下摇曳摆动; 倏而停留自那最初时一点,不再随风发出濒死覆灭前的焦灼鸣响。
  此后,眼前所有尚在跃动的鲜活画面,就像突然遭得定格一般,不受控制地停滞下来,正如一幅陷入沉沉死寂,亦再无法添笔泼墨的黑白画卷。
  场面完全静止,周遭却隐有异声忽而响起。待得细细听来,却像是冰雪融化之际,水流冲刷泥沙而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微响声……
  印斟心头狂跳,喉咙止不住地颤抖,同时不动声色地睁开双眼,凝向面前,仅仅相隔数尺之外的乌纳——而正在此刻,这粗鲁莽撞的渔夫,仍旧紧紧攥握他的菜刀,额角青筋暴起,神情狰狞中带有几分极端的惊恐意味,似乎很想将它强行收回,但到最终还是无能为力。
  偏偏这刀,并没有砍到印斟的脖子,且乌纳所有的肢体表情,都保持适才嘶声呐喊时的原样,再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变动。
  包括帐内燃起的烛台与火光,微风不断掀起又落下的沉厚布帘,以及草堆后方光线昏暗的窗台。
  ——此时此刻,整顶帐篷所划分而成的窄小区域之内,已完全陷入一种诡异而尴尬的静止状态。
  “乌……”
  印斟动了动唇,试图开口出声。但他发觉自己成了哑巴,于周遭静如死水的环境之下,喉咙艰涩,唇齿麻木,甚至无法顺利咬出一字半句。
  ……这是怎么回事?!
  印斟神情陡滞,条件反射想要抬腿旋身,去通知帐外草垛上的谢恒颜——然而很快,他就会过意来,自己不是喊不出来,而是根本动不了身。
  他同面前手持刀刃的乌纳一样,成为被困锁在这阴沉晦暗的内间当中,无法动弹,亦无法做出任何改变的静物之一。
  换一句话说,如今帐内流走不断的正常时间,忽遭到某种外力的严重影响,迫不得已中途停止下来,造成周围所有物事的滞留定格……
  哪怕,只是室外无意吹进来的一缕微风。
  而这一切异象发生的源头,又来自于什么地方呢?
  印斟面色愈渐沉冷下来,此时只感觉到惊讶,但又不像是那么惊讶。仿佛所有事情的始末,一早便在预料之中,偏它来得如此突然,以致叫人猝不及防,没能做好应对的准备。
  他抬起眼帘,耳畔尽似是无数积雪落地,继而纷纷融化的微妙声音。恰在某种程度上,又更像是二十年前,疯狂席卷整座城镇,那铺天盖地的熊熊烈火。
  直到无意将目光微垂,忽对上草堆床头,另外一双黝黑湿润的眼睛——正与早前匍匐在桌底,那双神秘而诡谲的婴儿眼睛如出一辙。
  只可惜,这一次的“它”,并未成功使他感到恐惧或是惊吓。
  印斟从始至终,单只有一句话,想要找“它”问得清楚明白。
  你,是谁?
  但他喉咙仿佛被冻住了,嗓子说不出的嘶哑堵塞,在面对那双眼睛的同时,俨然问不出一句完整像样的话。
  周遭亦是死寂般的沉默。时间流走掌控在它的手中,而它却无所畏惧,仍旧躺在襁褓中依偎着,休憩着,就像一匹潜在黑暗中的野狼,时刻预备猛扑上前,以獠牙扎透印斟的喉管,随即残忍地撕碎他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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