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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无傀-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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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成仙……”
  “得了得了,别说了!就没见过你屁话这么多的妖怪……你怕是个马屁精吧!”长剑哐当一声,收入鞘中。那少年俊脸微红,一面抬手挠头,一面哽着嗓子,很是难为情地说道,“你走吧,走吧……下次可别这么明目张胆,就算没做坏事,让其他人瞧见,多半还是得丢命。”
  女子闻言,不由感激涕零,不住磕头谢道:“多谢少侠!多谢少侠!”
  “哎,别谢了!”少年羞涩转身,摆了摆手,扬声对那妖女说道,“趁着这般天色,赶紧逃出城吧……”
  然而话没说完,那跪地女子方欲起身,身后利剑长嘶陡然响起,少年尚未及做出反应,黑暗中另一柄长剑隔空飞来,正赶在女子即将站直的前一刻,狠厉朝前,“哧”的一声,直接穿透她的整面胸膛!
  少年瞳孔骤缩,霎时间回转过身,见那夜幕中的薄纱彩衣飘起又坠落,于身后一柄锋锐剑下缓缓落定,最终沦为一地残破木渣——一经晚风吹来,适才纤细的女子身影顷刻崩塌,万千碎木幻化作一道微弱光印,再由那冰冷剑锋齐腰斩下,过不多时,便永远无法亮起来了。
  “康小弟,人头顶这么大的业生印,你放着不杀,多说两句好话,心就软了?”
  巷末暗处,正是一人手摇折扇,露出半张富贵的簸箕脸,由他身后纸灯照得鲜明发亮:“你这么干可不行啊,倘若由成老先生知道这茬儿,看他回去不剥你半张皮了?”
  “要你管!”康问背过身,余光瞥见方才那女子跪地的位置——如今由那长剑一削,只剩得一团木屑与残渣在了。
  “木制人形,俗称傀儡,多数藏匿于活人之中,依靠吸食人类精气而生。”容不羁笑了笑,仰脸望着康问道,“康小弟,你要知道,同情心泛滥未必是件好事——方才那只傀儡,三言两语骗取你的同情。可谁又知道,你手软放她离开之后,她会否到别处作恶呢?”
  “不会的!”康问肯定地说,“我看她很多天了,不过是个酒馆卖唱的,凭本事混口饭吃而已,哪能掀起什么风浪?”
  容不羁折扇微收,笑得很是诡秘:“嚯,闹了半天,你一早打定主意要放了她?康小弟,你这整整一年的刻苦修炼,可都是修到狗肚子去了?”
  康问恼道:“你住口,别老喊我康小弟!我修没修炼成功,由不得你来胡乱评判——有本事你去我师父那儿告状,看我不把你近来赌钱、泡小倌那些破事全倒腾出来,找你老爹说理去!”
  “嗨,你我兄弟之间,何必这么互相揭底?”容不羁大手朝康问一揽,直笑着与他凑近乎道,“况且我说这些,难道不是为了你好?现在朝廷禁令说得明明白白,连老百姓都知道,除妖乃是首要重任——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一天一次心软呢?”
  “我没有心软!”康问忍不住反驳道,“本来方才那傀儡,该是由我亲手杀的——还不是你突然冲出来搅局?”
  容不羁哈哈笑道:“得了吧你,就你这副德行,我还不够清楚——罢了罢了,莫要再臭着张脸,给谁瞧呢?走走走走,哥哥请你喝酒去!”
  *
  入夜时的平朝城内城,正是一片灯火通明。其间喧嚣冲天的人声此起彼伏,茶楼酒肆一家紧挨着一家,往往还没走到地儿,欢声笑语犹先灌入耳来,伴随一阵阵的莺歌燕舞,偏率先将那夜时的气氛点燃了大半。
  康问是在去年秋末近冬的那段时节,跟随成道逢到平朝城里来的。
  经由先前傀儡鸟袭击来枫镇一大事件之后,成道逢身体状况急剧下降,尤其在近了秋寒那些日子里,时常骇得低烧不退,人亦完完全全提不起精神。
  后来是容磐提议说,让成道逢移居到平朝城容府中过冬,那处自有他们专程设立的药浴及暖阁,据说对老年旧疾颇有几分疗效。
  起初成道逢不愿。一来,是因两家关系并没有好到那般地步,成道逢也无意同容磐来往过于密切,二来璧御府不可一日无主,拂则山那处神祠更不可再度面临荒废。
  但他不愿归他不愿,等挨到年末渐渐入冬,所有大病小病齐齐涌上来,老头子身体愈发的扛不住——最后还是成觅伶红着一双眼睛,连跪带求将成道逢给催出去了,而她自己则主动留下来,暂时代替成道逢看守镇子及府邸,还一并揽下平日参拜清扫神祠等大小活计,一年到头来基本忙得不可开交。
  往年一贯这到了种时候,都由印斟出面打点好一切,康问成觅伶只消在后跟着,充充人数也就够了。
  而今印斟又在哪儿呢?
  整整一年过去了,不论来枫镇还是平朝城,都没有半点与他有关的消息。通缉悬赏他的画像,金额隔三差五不断翻倍,几乎从城门这一头,沿路挂到那一头,就连街口菜市的门板也没放过。
  人们对他的猜测越来越多,且大半是些不好的想法。初时康问听来只觉不甘,甚至还同认定凶手是印斟的容不羁撕扯起来,一连打了好几场,打到后来两个人都累了,本来也是一人没了二叔,一人丢了师兄,一直闹到后来,彼此竟生出几分惺惺相惜的莫名情感,一时间竟像是闹不起来一般,各自又都熄火了。
  成道逢前往京城容府中养病,身边只带了惯常伺候着的霍石堂,然后就是性子最火爆,又最是冲动易躁的毛头小子康问。
  尽管成道逢嘴上从来不说,但康问也看得出来,自从大徒弟印斟走了之后,璧御府未来的重担就由康问一人扛在肩上,好在康问本身也不算傻,身在何地需要做什么,又不该做什么,他自己心知肚明,确也能在一步步的摸索之中不断找回新的自我。
  恰好年末初冬那段时间,朝廷对容府下达一道暗令,此道暗令与二十年前禁妖令基本无异,只是为了稳固民心,维持明面上的假平和状态,多数对于妖类及业生印的大肆杀伐,都是在暗地里悄无声息地进行。
  那时康问被安插在容府派出去的巡逻队里,平日需要完成的工作,就与当初印斟在来枫镇时差不太多,总归是杀妖布阵等一类繁杂琐事。
  只是近来傀儡的出现变得十分猖獗,正如方才追捕的那只女傀儡一样,它们喜好混迹在人群里,反正一般人也看不出傀儡与人区别何在。
  但其实有些相对聪明敏锐的百姓,明里暗里已经嗅到了空气中危险来临的味道。
  他们知道什么是“木制人形”,什么是“傀儡”,尤其在一年前来枫镇那场大乱过后,容磐有意向普通群众发放“见印符”,并通过各种条件不断暗示他们,捕杀傀儡将会得到朝廷丰厚的奖赏,首先从最开始那一步,渐渐消除百姓对于妖类的恐惧认知——并借以此种方式,鼓舞他们勇敢地拿起武器,一并参与到这场即将打响的战争中去。
  “但我认为,这么做是不对的。”成觅伶每隔一月,便会到容府中探望父亲的身体状况,并对现今朝偏处发展的严峻事态,发表自己的那份独到看法,“容磐完全拿普通人当枪使。起先发放见印符防身倒还好,如今直接让他们发了疯去招惹妖怪,届时若闹出人命,又能推脱是那些怪物太过凶猛……他这完全是损人利己,只顾着自己邀功,完全不为旁人着想。”
  “多做事,少说话。”每每成觅伶开始表现出她的不满,成道逢便只当没听见似的,平静地对她说道,“管好你眼前的事,至于剩下那些……不在你的操心范围内。”
  先前康问还不能理解,为什么成道逢会将亲女儿留在璧御府里,由她一个人老老实实在穷乡僻壤里看家——后来康问大概也明白了,小师妹这人性子实在太直,在她眼里是就是是,非就是非,对错之间是没办法扭曲变形的。成道逢不肯让她来,反而是对她一种最特殊的保护。
  至于康问自己呢?
  他已经不太清楚他自己的定位,具体应当被归类到何处了。
  来到平朝城快一年的时间,康问忙的时候特别忙,成天跟着容家那群人一起除妖布阵,阔少爷们出一趟门各各穿金戴银,身上飘着一股浓浓的铜臭味儿,康问同他们待的时间越是久了,整个人也变得有些奇奇怪怪的。
  偶尔闲下来的时候,就会与同行的那几个哥们儿出去喝酒解闷。其中容不羁与他最为交好,两人又是年纪相当,打过几架自然也就相熟起来了,再加容不羁平日待他颇为照顾,两人便常常厮混在一起,容不羁会拉着康问上赌坊,闹酒馆,逛窑子甚么的……没日没夜的花天酒地。
  反正以往印斟不让干的事情,容不羁带着康问这一年时间里,几乎都给他一次闹得遍了,愣是一样也不曾落下。
  ※※※※※※※※※※※※※※※※※※※※
  来了来了,今天的是前情回顾,跨越一百多章终于续上来的……成长版康问。
  卷三的重要配角有:康问,成道逢,小绿,成觅伶
  容不羁应该还是个炮灰,但是他的存在对康问影响很大。
  然后稍微提示一下关键背景:
  1,据容十涟说,康问爹妈死于成道逢之手。(133章)
  2,这一年时间里,人们渐渐意识到傀儡的存在,伴随各种伤亡事件发生,人与傀儡的矛盾在疯狂加深。
  3,同样在这一年时间里,康问在到处除妖,打怪升级——而印斟,他在用尽心思泡谢恒颜。两个人的实力差距会有一点变化。


第202章 第二年七夕
  平朝城贵为王都,历来都是天子脚下; 最是富饶昌盛的中心地段。
  护城河所围绕包揽而成的繁华区域; 笼统由三道城墙各自分割为内外两城。外城与四大城门紧密相连,内城又划分为宫城; 及宫墙外东西南北四条长街——今时康问容不羁所住内城容府; 便是背靠护城河十里地远,紧挨南街两道城墙; 宫门外一处依山傍水的僻静安息之地。
  只不过……说是僻静,“静”都只是表面功夫; 容家世代出登徒子; 此话并非民间谣传。容府上至家主容磐老儿,下至小厮婢子等一众底层鱼虾,一个个皆是能闹腾得很,偏又都是些腰缠万贯的浪荡人物,每逢出门之前; 只恨不能将“有钱”二字写在脸上; 摆明了叫人看得一清二楚。
  出了容府后门; 再往前约莫三四里的距离; 便是内城最热闹的四条长街,入了夜的酒楼内外即是恒舞酣歌,器乐奏响声更与那阵阵欢声笑语缠绕不休,几乎一刻不曾有过停歇。
  到如今这般一眼匆匆扫去; 内城夜时的四条长街俱是人满为患; 处处拥挤喧嚣; 确比来枫镇那处乡下小地儿要热闹许多。
  彼时康问与容不羁二人,便坐在其中一间小酒楼里,一面听着姑娘唱曲儿,一面小口小口嘬酒,木制雕窗外正是一片灯火辉煌,远远朝楼底望去,整条长街字是纷纷攘攘,皆是黑压压一众人头攒动。
  “我见近日城里格外热闹……人也突然变得多了。”康问说,“羁兄,你说天气这么燥,他们都在赶啥热乎呢?”
  容不羁笑道:“过七夕呗,人家男女成双成对,你说他们赶什么热乎?”
  康问一听,瞬间就愣了:“……七夕?”
  容不羁仰头喝了口酒,道:“是啊,明儿就该是七夕节了……康小弟打算如何去过?”
  “还能如何?”康问懒洋洋道,“前些日子师父要给我说亲来着,可我这人更看重缘分,只相信命中注定的良人……说亲说来的姑娘,又有什么意思?”
  容不羁哈哈笑道:“你说什么?……缘分?可别闹笑话了,现哪还有人信这种东西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还讲什么命中注定?”
  康问却不说话了,抬眼望向窗外,零碎散开的灯影,忽然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微微有些沉了下来。
  容不羁只当他还在为方才惨死的女傀儡伤神,遂想了一想,又对康问道:“康小弟,你要知道当年禁妖令下,但凡是与妖物相牵连的,哪怕只见一眼也会被人问罪。适才若非是我出手救你,将来一旦落下半点话柄,就算成老先生出面也保不了你。”
  康问回过神来,不耐烦道:“哎,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一直说了,真烦!”
  容不羁道:“不如哥明日带你上东街新开张的袖竹坊里瞧瞧?”
  康问回头问道:“袖竹坊是什么玩意儿?”
  容不羁嘿嘿一笑,抬手冲他做出一个特殊的手势,康问顿时色变,并露出十分嫌弃的表情:“哎呀,你怎么总喜欢去那种地方,逗小倌玩儿呢?一群大男人涂脂抹粉的,个个搽得跟妖精似的,看着就恶心得要命,呕……”
  “你懂什么?”容不羁挑眉道,“玩女人玩累了,偶尔也该换换口味!”
  康问别开脸,皱眉道:“你还是自个儿换口味吧,我们璧御府的都是正常男人——正常男人,才不会扎小倌堆里,跟着一群男人黏糊说笑。”
  容不羁却是沉默一阵,忽而冷笑出声:“这话可就说错了,你师兄不也养小倌吗?他同他那小情儿处得多好,这不都双宿双飞了呢……”
  又来了……
  每次一提到印斟,康问势必同他翻脸。这都一年过去了,两人平素虽是要好,却难免还会为当年印斟与容饮之事发生口角,各又闹得不大愉快。
  “我师兄不喜欢男人。”康问严肃纠正他道,“当年收留小倌,完全是看他可怜,一人在外无依无靠,所以才大发慈悲,勉强给他一些照料。”
  容不羁嘲道:“看他可怜,所以陪他一块过七夕节?如今印斟人都走了,顺带将那小倌一并带没了踪影……这些都是因为看他可怜?”
  康问道:“随你怎么说吧,我同师兄从小一起长大,他究竟该是什么品行,我又怎会不知?旁人误会指责他的不是,独我绝不可待他如此……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容不羁冷哼一声,极是不屑地应和道:“是是是,你说的都对,他会回来,一定会回来的……”
  “还有,我师兄那样正直无私一个人,更不会同那臭小倌成日厮混在一起。”康问一脸神气地说道,“等他什么时候回来,把所有误会解释清楚,大家自然都会相信他的!”
  容不羁犹是满脸耐人寻味的嘲讽,在旁听康问喋喋不休吹了大半天的牛皮,终忍不住出声打断他道:“喂,康小弟!”
  康问:“什么?”
  “万一啊……我说万一。”容不羁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师兄真是害死我二叔的凶手,而那小倌恰又是与他同流合污的作乱帮凶——你,康问,还会义无反顾帮着他俩说话吗?”
  此话既出,康问偏头过来,沉默中又带了几许别样的复杂情绪。半晌过后,他方缓缓与容不羁说道:“不论对方是我什么人,但凡是他做错了事,理当得到相应的惩罚——我永远,永远只会站在公正那一边。”
  容不羁笑了笑,继续小口喝酒,却不再接他话茬。
  “就算他是我师兄,也都一样。”康问如是说道。
  *
  时值夏末,初七。
  海风微潮,距离大船扬帆起航,自永村码头出发那一刻起始,已足足过去两天的时间。
  此番出海随行众人,算上乌骞及乌念,印斟,容十涟,先前船匠老唐的儿子小唐,以及多数渔民出身的赵、李、周等,笼统算来有八人——小唐负责掌舵,其余数人则在船头船尾轮流把守,避免特殊时期突来意外发生。
  一开始行程还算顺利,离开浅水滩往深处的那片海域相对较为平和,没甚么过于骇人的大风大浪。加之这数年以来,已有前人在海岛周围不断开拓,尝试寻找能逃离屏障的出口,因而目前留下的图纸还算完整,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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