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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无傀-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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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成觅伶垂下眼,低声道:“听过,但是……没有那么了解。”
  谢恒颜见她目中似有闪躲之意,大抵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自方才抱出婴儿时起,成觅伶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便一直如此。
  谢恒颜虽看在眼里,倒是不怎强求,只轻咳了几声,继续与她说道:“我和印斟,还有那容府的容十涟,是同时落入方焉设下的陷阱,被迫困在一座荒岛上求生。”
  “荒岛?”成觅伶愕然道。
  “嗯……说是荒岛,其实真算起来,应该是一道没有出口的屏障。”
  彼时已入了深夜,璧御府四下静到没有一点声音,谢恒颜与成觅伶就在印斟原先住的卧房里,仅燃一盏昏黄的烛灯暂用以照明。
  谢恒颜一面哄乌念入睡,一面将先前同印斟在永村的经历叙述给成觅伶听。他将大体的经过说得非常详细,却刻意模糊了谢淙的存在,以及与成道逢相关的一系列过往。
  如果没猜错的话,先前容十涟口中所提及的成夫人——曲蓉一,也就是最开始印斟带他上山清扫的那座孤坟,多半正是成觅伶的生母。
  谢恒颜不能确定成觅伶的态度。毕竟一直以来,成道逢表现出的立场分明,而曲蓉一活脱脱一个带印之人,死前大抵是与璧御府有过极大的仇怨及过节。
  “这孩子名叫乌念,生父是永村的普通渔民,原是打算将她送走治病的,容十涟嫌恶得要命,所以她爹给取了名字叫乌念……想念的念。”谢恒颜无奈道,“不过孩子她爹,很可能已经不在了。海岛无人与它共生,恐怕如今……只有沉海的结果。”
  “治病?”成觅伶竖起耳朵,迅速捕捉到这样一个词汇,“治什么病……这孩子怎么了?”
  谢恒颜伸出一手,温柔地点点乌念的眼皮,道:“念儿天生目盲……她是看不见东西的。”
  ※※※※※※※※※※※※※※※※※※※※
  这章很重点!
  成觅伶x乌念,两个人之间有一丢丢!
  顺带提了一笔乌念目盲这一点,这个设定千万不要忘!
  其实可以把乌念和boss分开来看,乌念是天生缺陷的瞎,但是boss并不瞎,而且可以借用乌念的身体搞事情,相当于是一具身体两个灵魂。
  神神叨叨的是boss,爱哭爱闹的是乌念~


第229章 印斟的背叛
  “是……是这样吗?”成觅伶盯着乌念黝黑发亮的双眼; “我以为她能瞧得见; 你看她现在; 不像是在看着我么?”
  谢恒颜摇摇头,说:“难说。这孩子以往没正常过; 但自从离岛到了外面的世界,反像是突然平和下来……再没出现任何异常。”
  “你们怀疑她是方焉?”成觅伶问道。
  “是啊,你难道不害怕么?”谢恒颜说这话时,总担心成觅伶是什么样的反应; 可如今看来她对乌念的关心,总像带有某种特殊意味在内; “我原以为; 你会和容十涟一样……对这孩子十分排斥的。”
  成觅伶笑道:“怎会?真要讨厌,也不必留她到现在了。”
  谢恒颜道:“那你……”
  “你等我一会。”
  成觅伶转身出了房门; 约莫隔半炷香的时间; 方踏过门槛回到桌旁,这会手里却多出一样陌生物件。
  谢恒颜眯眼过去瞅了两瞅; 发觉竟是一张镂空的符纸,四片边角都绘有复杂繁密的咒文,谢恒颜也看不懂写的什么,待要开口发问; 成觅伶却回头来,朝他做出噤声的手势:“……嘘。”
  谢恒颜:“?”
  “这个是人像符……我很小的时候; 从爹爹书房里偷的。”
  成觅伶探出一指; 直抵那符纸顶端; 轻轻落下一点——随后只见半缕青烟幽幽升天,忽自纸面正中心处,现出一道模糊不清的虚影,细细看来,当是一个女人细腻温柔的五官。
  “本来让我爹收拾起来,准备一并扔去焚毁的,好在我眼疾手快……留得一张下来,一直保存至今。”
  成觅伶说:“这人你也该听过了,曲蓉一……她是我娘。”
  谢恒颜浑身一震,抬头望时,满眼俱是一副烟雾缭绕的朦胧面孔。他只能勉强辨出是个女人的形儿,确切的五官却是似有似无的,怎么也看不大清楚。
  “我娘走的早,有关她的各种传闻,好的不好的,大部分我也听过。反正对我来说,大概算是个……活在旁人记忆里的故人吧。”成觅伶苦笑道,“我理解我爹的做法,他背后关系璧御府的生死存亡,许多事情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不论爹曾经做过什么,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谢恒颜道:“可是……”
  “至于这张人像符,我也没敢让他知道。好歹是目前唯一留下来,长伴我身边的一样旧物。”成觅伶捧起那张符纸,看了眼谢恒颜,复又望向他怀里的乌念,“方才我说,这孩子像我一位故人。也许你听来觉着好笑,但事实就是这样,当晚见到她第一眼,我就觉得很是熟悉……一方面又害怕她是什么特殊身份,所以一直偷偷藏到现在,不曾向平朝城容府通报。”
  “原来是因为这个。”
  谢恒颜低头盯着乌念,足足看了大半晌,继又瞥了眼那张模糊不清的人像符:“我觉得不像啊,这破符纸……人脸都不太清楚,你靠什么认出来的?”
  成觅伶笑道:“直觉。”
  “直觉也不定是对的。”谢恒颜拢了拢衣襟,将乌念裹进自己冰冷的胸口,“你别看她还小,孩童的模样往往最会说谎,也许将你的直觉变成了错觉,也说不定呢?”
  成觅伶不言,她只定神望着谢恒颜,意味深长地问出一句:“那你呢……你也会说谎吗?”
  “你觉得我会不会说谎?”谢恒颜反问道。
  成觅伶还没来得及回话,谢恒颜便径自抱起乌念,转身走向了窗前,说:“时间不早了,孩子留这也不合适,你既没有抓我的意向……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等等,站住!”
  成觅伶陡然起身,试图抓住谢恒颜的衣袖,谢恒颜却没有回头,他背过身,无奈对成觅伶说:“别太依赖自己的直觉,成姑娘,人类总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但实际上,看得太乱,想得太多,往往只会给自己带来更深程度的痛苦。”
  “你……慢着,不准走!”成觅伶追在窗后,低声说道,“我从没说过我有多么痛苦煎熬,我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也相信自己看不到的,只是这么些年来,真正的答案一直困扰着我,我时常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具体又该……如何去做。”
  “他们所有人……所有人,都说我行事浮躁,将来必定难成大器——可又不是我自愿变成这样的。”成觅伶摊开双手,而在她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无助与彷徨,“我想你是傀儡,无心亦无杂念,在这一点上,你应该比我理解更通透……是吗?”
  “谁又说是呢?”谢恒颜叹了声,缓缓说道,“就算是我,也常有感到迷茫的时候。”言罢低头看了眼乌念,他又笑着说,“就像现在这孩子,我带她在身边,最后结果如何……也很难说。”
  成觅伶道:“你不怕……她会伤害你吗?”
  谢恒颜道:“你收留她的时候,有这样想过吗?”
  成觅伶摇摇头,谢恒颜便笑了,说:“我得走了,时间留得太久,我怕你突然变卦。”
  成觅伶忙道:“哎……你再等等。”
  谢恒颜:“什么?”
  “这孩子,我以后……能来看他么?”成觅伶道,“你现住什么地方?我想……”
  话音未落,忽而窗前一阵寒风袭来,成觅伶不由闭上了双眼,而待将目光重新挪回窗前之际,原本抱着小孩儿微微笑的那只傀儡,已经不见了踪影。
  整间光线昏暗的卧房之内,如今只剩那一盏照明用的烛台,以及昏黄火光映照之下,成觅伶微带错愕的怔忡表情。
  “什么啊,有这么胆小。至少听人把话说完吧……”
  成觅伶如是说着,又愣在原地静默半晌。及至最后一抹红烛即将燃尽,她方低头将面前人像符的烟雾轻轻吹开,然后捧起它在掌心,再小心翼翼收进盒子,与她母亲最喜欢的栀子花搁放在一起。
  *
  印斟感觉周遭所有的声音,好似都被一柄刀刃用力割裂成了无数的碎片,最终化为喧嚣而嘈杂的阵阵嗡鸣,无时无刻在耳畔疯狂缠绕盘旋。
  一时间,是容磐狰狞如野兽的苍老面庞:“黎海霜下场如何,你难道看不到?”
  一时间又是康问撕裂般的吼声:“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袒护那该死的小倌,自己的命不重要吗?!”
  同时夹杂霍石堂凑近耳边的低语:“容府急需给上面一个交代,你尽管说就是了。”
  到最后……
  仍是成道逢毫无温度的冰冷目光。
  他对印斟说:“……倘若不说,死罪难免。”
  死罪难免。
  死罪难免。
  死罪……难免。
  印斟豁然睁开双眼,他看到的不再是森冷潮湿的地牢,而是曾经梦中出现无数次的,弥天大火,几近燃烧至火红的大半边天幕,伴随落日余晖无限照亮着的,女子转身离开之际的虚幻背影……
  以及,最终那仅剩下半颗染血的头颅。
  印斟捧着那颗头颅,小心将她揽进怀里。然当他伸开五指,试图将所有干涸血渍拭净的瞬间,面前手执长剑的身影如期而至,正赶在他悚然抬头的一瞬之间,手起、剑落,铮铮鸣音激起心若擂鼓。
  霎时之间,大片猩红与破碎剑光混淆在一处,残余的画面被彻底击垮又撕碎,最终自印斟眼前展露而出的,仍旧是容磐那张潜伏在黑暗中,枯竭到血管青筋层层暴涨的狰狞脸孔。
  ——正如一头嗜血贪婪的凶兽,在拼命啃噬着他的脖颈。
  “……说啊!”容磐扬声令道。
  成道逢亦是拂袖,背过身,漠然与印斟道:“说。”
  康问犹是催促道:“师兄,你说吧,到底有什么招不得的!他们让你说什么,你直接承认就……”
  话方说到一半,眼前陡然一阵风起,康问尚未及做出任何反应,印斟已是瞬步上前,劈手夺过护卫腰间一刃短剑,剑柄落地时发出连串脆响——众守卫见状慌忙回身,偏印斟手中动作快如飓风,即赶在容磐折扇挥开之前,赫然一剑直抵扇骨空缺处,反向朝外一拧!
  康问适才开口,尾音都没来得及收住,但只见容磐那柄折扇已隔空掀飞出去,锋利扇尖堪堪划过牢底墙面,顷刻留下一长串锯齿般的锐痕——容磐目光陡滞,待要探手将扇召回,下一刻印斟飞身上前,一把攥住守卫手中灯笼,烈火燃的灯芯猛地朝天一抛,青灰色的烟雾顿如潮水一般挥散开来,过不多时,便将整间阴暗潮湿的地牢底层遮盖得云雾迷蒙。
  “一群没用的废物东西!”容磐万万没想到,印斟还能给他整这么一出,当下骇得五官眉目尽数扭曲在一团,一时间什么也顾不得了,只管唤了身旁七扭八歪的众守卫道,“快……快把他给我抓起来——”
  话落时,结界地牢俨然已乱成一锅沸粥,上中下层守卫熙熙攘攘围在走道中央,这会前来救火的救火,点灯的点灯,追人的追人,康问却站定在一旁,好像完全傻了一样,简直不敢相信方才做那一切的竟是印斟!
  偏生他“一直以为”的大师兄印斟,如今一手持短剑,另一手狠命将周围众人挥开到一边,三两步旋身跃上了房梁高处,脚底卡在走道两边栅栏之间,显是打算借此机会一举冲出地牢。
  “师兄!”
  人群与烟雾混淆涌动的间隙,康问拼命朝外挤开半颗脑袋,随即扯开嗓子冲印斟喊道:“师兄,你这是干什么!你不回璧御府了,不打算认我和师父了?”
  印斟没有给出回答,面前是汹涌澎湃的灯火与人潮,身后是康问接近嘶吼的呐喊与挽留。
  有那么短短一瞬间,印斟仿佛忘记自己置身于何处,又当归于何处。如今烙印在眼底的世界是那样的清晰,可对他来说却是从未有过的陌生彷徨。
  印斟不敢回头面对康问,更没敢回头看向他的师父,他只害怕转身过去那一刻,看见的是一张张失望到绝望的面庞。
  他不敢,他只想逃。
  印斟几乎是毫无目的地冲进人群,抵开周围纷涌而至的人影火光,弯过牢狱深处数不清道不明的黑暗拐角。
  最终他不断往前的脚步骤停,独那一瞬,所有喧嚣冲天的声音好像也戛然而止。
  印斟深吸一口气,看到不远处的走道尽头,正是一人负手而立的熟悉身影。
  ……成道逢。
  ※※※※※※※※※※※※※※※※※※※※
  提前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印斟开溜,不久后也要和老婆团团圆圆啦~
  另外提醒下印斟今天捧的那颗“头颅”,是之前在记忆碎片里出现的一幕,暗示他的老妈是被人砍头领的便当。
  这一章里面的暗示超多超明显,不过也小心猜错哦~


第230章 叛逃的开端
  彼时眼前正是大片的烟雾朦胧; 灯芯落地时点燃整间阴暗无光的走道深处,倏忽之间; 冲天火光飞溅四溢,乃至照亮成道逢大半张苍老深邃的侧脸,以及那陷入重重雾障当中; 冰冷麻木的一双眼睛。
  印斟方回过头; 成道逢就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双手背立,不动声色凝视着他。
  但印斟只是略微一顿,随即飞冲上前,锋利短剑划开面前云烟无数,一往无前,毫不犹豫踏过了牢门,飞身至数尺高空处,决意就此与成道逢擦肩。
  偏是那短短一瞬之间; 就当印斟纵身跃离牢门的前一刻; 成道逢大掌骤然挥出,其间力道夹杂一股牢狱中独有的浑厚腥风,堪堪直朝印斟脊背中心处猛袭而来!
  印斟幡然回头; 同时立掌并指,竭力施以一咒进行抵挡——一时间浓烟弥漫的走道拐角; 猝然由师徒二人掌中劲风冲开; 成道逢纵已是迟暮之年; 今时出掌气势丝毫不减; 而印斟更是不堪示弱,此番回击所施力道正与成道逢蛮横相抵,以致师徒之间竟是难分伯仲。
  “住手!”康问及时赶来,直对印斟嘶声大吼道,“师兄,你怎可对师父动手?!”
  印斟不答,成道逢却是怒声喝道:“康问,你别过来添乱!”
  话音方落,印斟索性横来一指,直逼成道逢头颈肩臂一连数道穴位——成道逢千算万算,偏不想他竟是如此胆量,当下怒从心起,拦手朝后再挥一掌,此番印斟还待要躲,成道逢五指伸开,蛮力正压制于他肩臂之间,并道一声:“孽障,事到如今,还死活不知悔改!”
  印斟仍是不言,方欲做出抵抗同时,成道逢手背青筋陡然暴涨,只稍以掌心发力,印斟猝不及防,便随那雄浑内力震开数尺之远,后背撞击牢门栅栏,坠落时发出阵阵刺耳轰鸣!
  “师兄!”康问嘶哑喝道,“师父,你们快住手——为什么非得这样,好好说话不成吗?”
  为什么非得这样?
  其实当印斟对成道逢出手的时候,也曾思考过类似这样的问题。
  但到后来,他发现不论以怎样的形式去思考,去计划,去打算,都只是在原有混乱不堪的基础上,再平添一层破碎的伤疤罢了。
  印斟对成道逢,早已没什么可多说的,想来成道逢待他亦是如此。长达二十余年的刻意隐瞒与欺骗,换做成觅伶兴许能理解,但对他印斟来说,决计无法轻易做到——何况,有些过往旧事烙在印斟心底,如今便是支离破碎的无数部分。
  他看不透,成道逢说不清,渐就成了师徒二人间永远无法跨越的心结。
  康问一直问他:“为什么?”
  印斟给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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