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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无傀-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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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明白。
  “问你话呢!”谢恒颜不耐烦道,“另外二十五具木身呢?烧了?毁了?……被水淹了?”
  封偿还是不说话,两只傀儡大眼瞪着小眼,约莫僵持近半炷香的漫长时间,封偿终于迟钝地伸出一手,一顿一顿地探入袖中,后缓缓掏出了半张皱巴巴的……几乎被完全揉成一团的破碎符纸。
  四片边角沾着熟悉的血迹,彼时似还带有一丝尚未退却的体温。谢恒颜只消稍稍一闻,浑身便陡然跟着一个激灵,双目亦在同时亮了起来,蓦地泛起炙火燃烧般的猩红。
  “你……你碰到印斟了!”谢恒颜猛冲上前,大半的身体探出窗台,一把攥住封偿的衣领,“印斟是不是受伤了……他人在哪儿?”
  ※※※※※※※※※※※※※※※※※※※※
  本来以为这章可以重逢的,但铺垫还是用了一点篇幅。
  然后前情提要——
  封偿给人感觉比较憨,因为他人被分成二十五份,之前又一把火烧了谢淙的船,导致其余部分都随船一起沉了海,剩下这一具死里逃生,可惜脑子不完整,唯一的意识就是救黎海霜。
  至于印斟为什么也会被救,下章会给出具体的解释。
  这章的小绿虽然很可怜?但她的cp是有的,老在吃醋的平稞就是,只是不那么明显(毕竟配角,一笔带过)
  相信印斟一出场,他们几个人的关系就会平衡下来,毕竟谢恒颜和小绿是姐妹情深hhh


第235章 重逢!!
  深夜时的扶则山; 云雾浩渺,几乎望不断山路的另一头; 隐约几点细碎的火光,经由风一吹来,便朝四下散得开了; 此后再难寻得一星半点。
  谢恒颜带封偿出门时; 一声不吭从后院走,没有惊动熟睡的小绿和平稞。
  他们方离开酒馆,便直接跨上山路,期间谢恒颜一直试图问些什么,但封偿神志不清,话也说不大完整,谢恒颜稍一开口,封偿便只将他往山林深处引,一路上几乎半声不吭——途中谢恒颜几次起了疑心; 但一想到印斟性命要紧; 便始终按捺着没有发火。
  直待封偿引领着他,两人一前一后,拐过了将近大半的山路。这会谢恒颜累到腿都软了; 一连喘好几口气,终忍不住问道:“喂; 丑东西……你到底行不行啊; 印斟他人呢?”
  封偿说不出话; 半天只听他喉咙发出呜咽似的声音; 谢恒颜也听不懂,原想拉着再问两句,封偿却将脚步一停,两人站定在一处杂草丛生的路口外围,远能望见夹杂在枯枝碎叶之间,一道道土灰色的砖石围墙,参差不齐堆满了小半条山路。
  那样式多有些熟悉,谢恒颜只粗略看了两眼,便霎时反应过来——那是一年之前,他曾待过的黎海霜家!
  自当年容饮毁去外在一层结界之后,它便只剩面前半间残破不堪的土屋,如今庭院里外碎石尘土密布,生出无数的杂草树根,想必已无法再容纳活人进门居住。
  “……印斟在里面么?”谢恒颜急声道。
  封偿仍是不言,谢恒颜一把掀开他,径自跨过门槛冲进了里院。方上前时,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扑面而来,谢恒颜只觉说不出的惶然不安,加之如今夜色又沉,他害怕印斟受了什么伤,眼下正到濒死也无法挽回的严重地步。
  但当谢恒颜沿路摸黑,一直走向庭院深处,却只见一人枯瘦而虚弱的身形,半蜷缩着躺倒在不远处的小石阶上,彼时脚下淌了一地乌黑的血……看体格显然并不是男人。
  “印斟呢?!”谢恒颜怒从心起,幡然回头,猩红双目直逼封偿丑陋狰狞的正脸,“小爷大半夜陪你翻山越岭,不是来这老宅子闹着玩儿的!”
  话没说完,噗通一声闷响,封偿屈膝跪倒面前石阶下,谢恒颜一时没反应过来,骇得连退数步,后背重重抵在半开裂的廊柱外围,紧跟着封偿匍匐上前,额头朝地,佝偻着伏在谢恒颜的脚边,以他嘶哑而颤抖的声音不住哀求道:
  “救……救……救救……海……霜。”
  “救……救……海……霜。”
  谢恒颜浑身一震,很快回过神来,目光变得错愕而呆滞:“你……你说这是谁?”
  “求你……”封偿大半张脸紧贴着地面,喉咙呜咽痉挛,撕裂般的声线直朝谢恒颜道,“救……救……海霜。”
  居然是……黎海霜?
  难怪先前京城传来她与印斟同时逃狱的消息,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先,告诉我……印斟人在哪儿?”谢恒颜拧眉道,“说话!别卖关子!”
  封偿仍是跪伏在地,久久不发一言。谢恒颜登时有些急不可耐,单手一把拎住封偿后领,硬将他带着满身泥灰拉扯起来,一字字出声逼问道:“说话啊,不怕我杀了你么?”
  封偿闭上双眼,即刻露十足痛苦的扭曲神情,谢恒颜只见他这副模样,愈发变得怒不可遏:“丑东西,你敢耍我?”
  说罢已是扬起一手,堪堪要袭上封偿毫无防备的头顶——偏在这时,地面陡然发出窸窸窣窣的微弱响动,谢恒颜警觉侧目,却是蜷在石阶上的黎海霜挪动着身体,以她那全然失力的嗓音制止道:“住……住手!不要伤害阿偿!”
  谢恒颜微微一怔,尚未及想好该说什么,那头黎海霜已是长长吁出一口气,继而极尽艰难地开口说道:“你……你要找的那个人,他……”
  “他正在……”
  “神……神祠。”
  *
  折腾将近整一个漫长的夜晚,谢恒颜的耐心差不多耗得一干二净。
  尽管他在转身离开黎家时,已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但在返回山路走向神祠的途中,还是难免忐忑不安,以至于原本僵硬难行的双腿,都不由自主地发出颤抖。
  黎海霜说,当时容府结界地牢遭毁,是印斟往走道深处燃了一把大火,导致无数守卫家丁围绕地牢进出不断,场面一度拥挤至混乱不堪。
  封偿早在容府外围徘徊数日,因而地牢结界一经受到损毁,他便携着黎海霜准备逃出容府。但这傀儡身体残缺,如今单剩得一具,思维不比常人那般清晰敏锐,他自己无法判断逃脱的方向,只好一路尾随在印斟身后,打算跟他到安全的地方,停下为黎海霜疗伤。
  “但即将出城的时候,他发觉有人在后尾随……于是对着阿偿大打出手。”黎海霜说,“最后他自己体力不支倒下,阿偿认出他胸前那颗傀儡獠牙……于是巡着踪迹,一直找到了这里。中途清醒过一次,他对阿偿和我十分抗拒,我们没办法,只能将人暂安置在神祠里……”
  这样一番看来,确实像印斟本人的作风。
  谢恒颜对此深信不疑,几乎朝着神祠那处方向一路狂奔。要知道如今的神祠不比先前那般冷清,白天夜里随时有人前去参拜,一旦镇民发现受伤的印斟,那他最终还是会被送回容府……之后等待他的将会什么,简直无法往更深处想象。
  “印斟……”
  谢恒颜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他步伐完全不受控制,径自跨着满山的泥路,莽莽撞撞冲向祠堂门前——最后的最后,终于在那燃有一盏灯笼的石阶之外,匆忙站定了他的脚步。
  此时此刻,昏暗的内间却仍是静悄悄的,耳畔只有傀儡紊乱不堪的呼吸声,伴随夜风的吹拂一起一伏。
  “印斟你在吗?”
  谢恒颜大口喘息着,长时间踩踏泥地的双腿已彻底瘫软下来,他只能艰难弯着腰,倚靠门前两边的石柱勉力向前走动。
  “印斟,你好歹……”
  应我一声……给我半句安心的回答,也比就这样一直沉默要好吧。
  谢恒颜猩红的双眼泛着微光,彼时缓缓跨过门槛,及至踏入到祠堂内间,正对神君石像那最深一处位置。
  周遭不存一丝一毫的杂音,安静到细腻的风声都在阵阵入耳。
  谢恒颜满怀希望地跨进门来,后又迅速黯下了目光,饱含失落地蹲了下去。
  距离七夕那日在海上,与死亡最接近的那一次分别,到如今秋分已过,将要入冬的寒冷季节——他们已实打实分开了一月之久。
  谢恒颜的心情……从未像现在这样,期望到盼望,盼望到失望,最终只剩下无穷无尽的黑暗与绝望。
  所有人都说,傀儡木身不过是样无情死物,没有心,自然不知何谓失去的痛苦。
  可如今的谢恒颜,却只觉那股尖锐汹涌的痛感好似鲜活的一般,自他左心房的妖印深处,一路朝外不断地扩散蔓延,仿佛要将他周身上下尽数蚕食吞并似的,到最后连支撑的骨骼都不再余留半点。
  而待谢恒颜意识过来的时候,他已俯下身,弯腰蹲在游清神君的石像面前,把脸深深埋在膝盖里,温热的泪水浸湿了大片浅青色的裤腿。
  他好像一只弄丢主人的小狗,到如今孑然一身,周围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剩下,就只能把头埋在腿间,面对眼前望不断的无数黑暗,哭到两边肩膀都在止不住颤抖。
  忽而在这时,祠堂外的破旧木门被风吹出“吱呀”的一声轻响。谢恒颜惊慌偏头,哭到红肿的杏眼抬起大半,同时室外摇曳的灯笼火光随风投入门槛内围,顷刻将游清神君的石像照亮了大半。
  耳畔隐有断断续续的脚步之声,倏忽间头顶笼罩下乌云般的沉厚阴影,但谢恒颜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反应,祠堂的大门被彻底拉开一道缝隙,空气中极为浓烈刺鼻的血味蔓延开来,直激得谢恒颜浑身僵滞,半蹲在原地动弹不能。
  “谁?”谢恒颜戒备地开口,“不要装神弄鬼,不然小爷杀了……”
  话方说到一半,谢恒颜感觉肩上陡然一沉,忽多出一人精疲力竭的重量。随后男人温暖的体温,伴随尤为明显的血腥味道,几乎是以完全依偎着的姿态,贴拢在谢恒颜肩头,彼此再无半分多余的间隙。
  ——时隔将近一月的漫长等待,那种熟悉而温馨的触感,终于重回到了谢恒颜的身边。
  此刻谢恒颜抱着怀里的人,先时还是愣生生的,以为自己正身在梦里。只隔了不过片晌,却像是所有情绪全数崩塌似的,他挣扎着飞扑前去,一头扎进对方沾满了血渍,乃至虚弱疲惫的怀抱里,疯狗似的蹭来蹭去,蹭到满脸的血污泪痕混合在一起,整个人是说不出的疯狂而狼狈。
  然而从头到尾,印斟没有说一句话。他就蹲在谢恒颜的身边,几乎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肩头——直到现在为止,他所剩下的唯一一丝力气,大概就是张开半边臂膀,艰难回应谢恒颜的哭喊与拥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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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终于终于终于,可以甜了,真的写死我了,前面铺垫实在太长了,感觉必须给黎海霜和封偿一个交代,毕竟每一对cp都要有始有终嘛~
  接下来就是夫夫手拉手闯江湖了,
  日子过得很甜,某种意义上说,日子过得不一定甜,印斟可是将来被容府璧御府双重追杀的命犯!!
  但其实故事写到这里,我最


第236章 抱会儿~
  两人这么抱了有一会儿,谢恒颜蹲在石像面前; 全身力量支撑着印斟; 却只感觉他越来越沉; 越来越沉,到最后,竟是倚在谢恒颜的肩上,全然疲惫地昏睡了过去。
  那天夜晚; 印斟一句话也没有说,倒是谢恒颜哭得脑子发昏;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抽一抽的; 伸手往印斟襟口里上下摸索——果不出所料; 内一层里衣已让血和汗水沾湿透了,想是骨头折断了几根; 再加大小无数处的内伤; 谢恒颜一时找不到伤口在何处,又不敢贸然为他解衣。遂原地左右磨蹭了一阵,终只好暂拖起印斟回身,两人一步一个趔趄; 转往祠堂外相对隐蔽的矮树丛下走。
  谢恒颜能明显感觉到,印斟伤得不轻。在半抱半拖着他的间隙里,周围又是一片漆黑; 隐有温热黏腻的血水淌出来; 不住沾得谢恒颜满手都是——但具体状况如何; 谢恒颜无法辨认,中途他试着喊了两声,印斟没给出半点反应。倒是他的呼吸脉搏,正愈渐趋向于微弱无形的状态,如若一直这么颠簸下去,大有可能会拖到没命。
  谢恒颜自知走不了多远,索性就近停在山路最末一端,将印斟藏进一处半人高的草丛下。末了,扯开外袍给他半垫半盖着,自己则蜷缩起来窝在一旁,几乎是战战兢兢守了一整夜,及至次日近天明时,才难忍倦意一头歪进印斟怀里。
  *
  ——等到再度睁开双眼,天外已是彻底大亮。
  谢恒颜一个激灵坐直起身,衣袖间沾的全是山间的露水。彼时印斟仍在身边躺着,只是稍稍换过了姿势,空出一手揽着谢恒颜的肩膀。
  “印斟?”谢恒颜小声唤道。
  印斟没出声,双目犹是禁闭,起伏呼吸倒是均匀,想是尚在熟睡中未能苏醒。
  谢恒颜又凑近去扒拉两下,今时借头顶几束微渺的白光,方见印斟外一层破烂的衣裳,胸前背后各带有几处明显的划痕,另外有些青紫的淤伤覆在额顶,大有可能出自成道逢之手。
  ——幸而除去这些之外,并未发现更为致命的伤处。谢恒颜拉着印斟,将人全身上下都仔细检查了一道,直至确认目前印斟不会有任何危险,谢恒颜方是披衣转身,悄然走向了树丛外一道蜿蜒曲折的山路。
  *
  约莫巳时,天上一轮秋日正旺,街口小酒馆刚开门后不久。
  平稞说,谢恒颜就像一只发了情的公猫,昨夜半夜三更爬墙出去,天刚亮又一身脏兮兮地回来。
  小绿问他人去了哪儿,谢恒颜也不说话,只飘忽着钻进卧房里,三两下换一件干净的衣裳,后又鬼鬼祟祟地想要出门,这会小绿却追了上来,扯着他的衣角疑心问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没……没什么。”谢恒颜压着嗓子,装作若无其事,“昨天……不是烧了那只鹰么?我怕容府那头派人追查,所以在外守了一整晚……没睡着觉。”
  “谁让你守整晚了?”小绿拧眉问道,“你一个瘸子,不好好睡觉,跑去外面守夜做甚?”
  谢恒颜:“我……”
  “别是偷偷跑去跟人幽会……”平稞甩着抹布走了出来,“不敢对老板娘吭声吧?”
  谢恒颜还没来得及开口,小绿已是怒道:“平稞,你又开始了?大白天的,还干不干活了?”
  平稞“哼”的一声,原还待反驳些什么,但一想昨晚小绿险些给他弄哭,便只好硬着头皮转身,往酒馆里忙着扫地擦桌子去了。
  于是乎,偌大的后院只剩小绿同谢恒颜两人,这会面对着面,眼瞪着眼。
  小绿昨天发那一通脾气,现下还莫名觉得不好意思,殊不知谢恒颜压根没记心上,如今只愣生生盯着小绿的脸,隔半天过去,才没头没脑地朝她问道:“那个……小绿姐,你那还有跌打伤药吗?就之前给我抹腿,没用到的那些?”
  小绿登时变了脸色,紧张问道:“你怎么了?腿又疼了?”
  “没……不是……呃,那个,有、有点,疼!”谢恒颜结结巴巴道。
  “到底疼是不疼?”小绿狐疑道,“不是说药都对你没用吗?”
  谢恒颜道:“也不是完全没用……”
  听他这么一说,小绿到底也不再存疑,干脆带谢恒颜一起进了卧房,逐一指明哪些药,分别在哪些柜里头搁着——眼见谢恒颜抱一大堆的瓶瓶罐罐入怀,末了,又刨一卷干净的绷带塞进袖里。小绿几次想问出点什么,但看谢恒颜表情是鲜有的严肃,遂一直憋着没问出口。
  大概磨到正午时分,店里客人渐渐变得多了起来,小绿没了那份精力,只能随平稞一块忙去照看。
  谢恒颜算是看准了这次机会,二话不说,撒蹄子一溜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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