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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无傀-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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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磨到正午时分,店里客人渐渐变得多了起来,小绿没了那份精力,只能随平稞一块忙去照看。
  谢恒颜算是看准了这次机会,二话不说,撒蹄子一溜烟又给跑了出去——
  这一下,直接一口气从小酒馆冲上了扶则山。白天的山路不像晚上那样坎坷难行,但谢恒颜担心印斟一人会出什么事,于是一路跑起来几乎没停,中途还一个趔趄摔了下去,狗啃泥似的打了个滚,半晌过后,方强撑着爬起来,没了命地继续往印斟那处冲。
  然而……
  刚到藏人的那块草丛周围,谢恒颜压根没见着印斟的人影。他绕着周遭泥泞的山路反复转了十来圈,最后差点又不争气地哭了出来,结果刚巧一个回头,就见印斟在不远处的树下,彼时半眯一双疲惫的眼,也不说话,却像看傻子似的,径直盯着谢恒颜瞧。
  “……印斟你醒了!!!”
  谢恒颜登时又惊又喜,咧开嘴,龇出那仅剩一颗的小獠牙,啪嗒啪嗒便朝印斟扑了过去。
  那头印斟还没反应过来,倏忽只见头顶压下一道海浪般的巨大黑影,随后便被谢恒颜一把兜进了怀里,熟悉的草木香气扑鼻而来——
  木头到底还是那个木头。印斟大半张脸闷在傀儡单薄的怀抱中,到这时才感觉失去的体力在一点点回升,先前岌岌可危的微弱心跳,亦在同时渐渐生暖,恢复了最初那般顽强搏动的力道。
  印斟伸手抱着他,心头皆是说不出的无限感慨。原以为在海上濒临绝境的那一次分别,将是他们此生能见到的最后一面,不想这只伤痕累累的傻子傀儡,到如今仍旧活生生在他面前,好似从头到尾都不曾发生过任何变化。
  “太好了,你还活着!”谢恒颜哭着说道,“我以为又把你弄丢了,你这人……挪地方好歹说一声啊!”
  印斟并不多言,眼神里犹是挥抹不去的虚弱以及疲惫,他只望着面前哭红眼的谢恒颜,很久很久过去,才伸手替他将泪水抹干,并将人牢牢揽到自己胸前,像先前在海岛木屋住着那时候一样,温柔而缓慢地抚摸谢恒颜的头发。
  ——此番印斟自容府地牢中逃脱,脊背以及肩臂都受到不同程度的烧伤和划伤,大火是他自己放的,至于剩余其他的伤处,便在头顶或是后脑,大多是硬扛下成道逢挥来的劲掌。
  自然,成道逢出手从来不遗余力。谢恒颜替印斟重新检查的时候,发觉他额头至肩颈多处留有大大小小不明显的淤青,有些位置大抵是淤血凝结成块,触手上去一度疼痛难忍。
  谢恒颜本想用手给他揉开,但左右迟疑一番,终还是起扶印斟,两人走到山脚下的小河边,谢恒颜蹲在河岸的大石头上,舀水替他夫君清洗周身各处不同的伤口。
  两人虽是多日未见,眼下再相处起来,却仍像是多年老夫老妻似的,谢恒颜板着张脸,一本正经为印斟擦身。印斟只消躺在他腿上,反正这会也没其余山民经过,谢恒颜拉着印斟清洗了一道,自己又蹚水进去泡了好一会儿,权当是顺带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
  大抵隔了小半个时辰,再半拖半抱着印斟起身。两人到不远处的树下生一把火,等到里衣外袍差不多烤半干了,小绿提供的那些伤药也有了用处,谢恒颜把它们一一倒出来,沾绷带上,左右包着印斟的脑门儿,把它裹得比一般水桶还要大出许多。
  印斟全程闭着眼,也没什么力气说话。彼此间的默契倒是还在,刚上完了药,谢恒颜扶着印斟躺下,又从干净的外衣里掏出俩白花花的馒头,问他:“肚子饿了没?……吃不?”
  印斟摇摇头,他完全没胃口,但也确是几天水米未进,整个人都略微有些发虚。谢恒颜便将那馒头泡了水,石堆作锅,加了些新摘的野菜进去,把它们混一团全煮成糊糊,再想办法一点点喂印斟吃下。
  做完这一系列忙进忙出的体力活,谢恒颜自有些累了,软趴趴地靠回印斟身旁,很长一段时间不愿再动弹。幸而印斟吃饱回了些力气,脑袋虽仍是有点发昏,这会再望向谢恒颜的时候,终于耐不住开了口,试图向他说点什么。
  偏在这时,两人相互依偎的那棵大树下,忽又多出一人格外熟悉的身影。
  ※※※※※※※※※※※※※※※※※※※※
  这之后小绿大概明白了一个道理……
  谢恒颜他不是残废,在最喜欢的那个人面前,瘸子也能表演百米冲刺。
  感觉后面还有好多的糖?分别过后会平和一段时间,让银针和小谢都喘口气hhhhh毕竟真正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第237章 正宫的凝视
  封偿瞪大那双被烧焦的眼; 半张脸都挂满树皮一般的干枯纹路,这会就站在树下; 一动不动地盯着印斟和谢恒颜,喉咙不住发出诡异的呜咽。
  印斟先时露出警觉的神情,待要起身与封偿对峙; 谢恒颜却将他反按回去; 继而顾自起身,走到封偿面前,拧眉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封偿艰难开口,嗓音几乎嘶哑到微不可闻:“海……海霜……救……救……”
  经他这么一提,谢恒颜适才回想起来——眼下的黎海霜,大抵还在她那间小土屋里,伤势恐怕比印斟还重,封偿心急也不是全无道理。
  谢恒颜想了一想,方转身挑了几样伤药; 连着绷带一并给他递去; 说:“就这些了,别的我也得用……你且拿去给了她罢。”
  封偿揣着那些伤药,仿佛生怕有人与他蛮抢似的; 转身头也不回,一溜烟跑得连影儿也不剩。
  谢恒颜倒是长长吁出一口老气; 回头与印斟对视一眼; 印斟却将脑袋微微别开; 沉默转向了另一边。
  “怎么了?”谢恒颜搓搓小手; 蹲到印斟旁边,替他将外袍都裹回肩上,“不舒服吗?不然给你换处地方?”
  印斟没说话,谢恒颜还以为他正与他闹着玩儿,谁知龇着牙一头蹭上去的时候,印斟却伸出一根食指,略带抗拒地抵在傀儡额上,硬是将他推出了半尺之外。
  谢恒颜:“……”
  “谢恒颜。”印斟有段时间没开口了,如今再凝视着谢恒颜的面庞,眼底忽又多出几分别样沉重的复杂情绪。
  ——数月前尚在永村时,谢恒颜对诸多真相的刻意隐瞒,包括临行之际,那些数不清的谎言,以及最终分别那一次,谢恒颜不顾印斟反对,强行拆出心口骨针,用以损毁海域外的那道结界。
  印斟一辈子都忘不了在那时候,几近心如死灰般的绝望状态。他一度认为自那之后,他将永远失去谢恒颜——别说是再见面的机会,兴许谢恒颜耗进气力沉海的瞬间,就根本不存一丝活下来的希望。
  而今谢恒颜近在眼前,印斟反像是无话可说。他用去很长一段时间思考,又用去很长一段时间做出反应——而到现在,伸出手触摸到的,仍是谢恒颜冰冷的,不带半分温度的侧脸。
  谢恒颜在他面前,心虚地垂下了眼睛,目光中的躲闪与逃避意味清晰分明。
  “你没什么对我说的?”印斟问。
  谢恒颜:“我……”
  抬眼时,印斟正不动声色盯着他看,谢恒颜立马又低头下去,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那个……我……我……呃……我去帮你煮好吃的!”
  说完拔腿就要开溜,印斟却在他身后喊道:“慢着——回来!”
  “我……错了!”
  谢恒颜噗通一声,弯腰跪倒在印斟脚边,同时扯开嗓子,浑身仿佛筛糠似的发抖:“我不该不听你的话,自作主张,惹你伤心生气……还差一点把你弄丢,我真的错了,对不起!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要杀要剐,随你痛快,呜呜呜呜……”
  然而印斟方抬起手,谢恒颜立马狗头一缩,一咕噜滚到旁边去了——果然又是这招,印斟算是将他完全看透了。素日里但凡做了什么错事,这傀儡便挂着鼻涕眼泪,缩在印斟面前一心求死。但事实又是怎样的?他就掐准印斟心软这一点,每到这时,卖点可怜便能蒙混过关,到头来依然还是死性不改。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谢恒颜凑往他身前,可怜巴巴地说道,“我只是不愿见你枉死,本能就那样做了——不管怎样,哪怕由我一人没了都好,绝不可以让你出事啊……”
  “我当时是如何说的?”印斟一把扯住他的领口,眼神在瞬间冷得像冰,“要死一起死,倘若你死了,我绝不可能独活!”
  谢恒颜双目紧闭,犹自拧眉道:“我是想着,就算没了我在,你还会有师门……什么的,哪里想到……”
  “所以,打从一开始,你全都算计好了?”印斟沉声道,“之后我说什么,你压根没准备听,更不曾考虑过我的感受如何!”
  谢恒颜哽着嗓子,勉力呜咽道:“考、考虑了啊,我不都……跟着你走了?若不是后来那场大浪,我……”
  “……”
  印斟已不想同他继续理论,两人间的想法原就不在一条线上,印斟说了什么,谢恒颜压根不听,那便更不必提最后听懂与否。
  反正从始至终,谢恒颜一颗歪木头脑筋,永远只挂念他自己在意的事情——不论印斟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这只傀儡都能全然置之不理。
  所以说到底来,他们彼此之间,又能算得了什么?
  印斟刻意别开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索性保持着沉默。谢恒颜见他这样,却多少有些慌神了,一双杏眼尚还挂着两滴眼泪,整个人却呆愣愣的,不敢继续往前,又不愿后退半点,仿佛生怕印斟再也不肯理他。
  偏生印斟这会正恼着,一回眼见着他的呆样,登时怒从心起,一手伸去捏过谢恒颜的侧脸,这一下掐得他满眼泪水顺着颊边不住地淌。谢恒颜自己不好受,印斟也看得心里难过,到如今久别重逢这么些天,他们还能活着再见到彼此,不得不说也是某种形式上的命定。
  印斟狠狠掐了一记谢恒颜的脸颊,方长长叹一口气,正准备松手的间隙里,谢恒颜却抓过他的手腕,哑着声音小心问道:“你生气了……不打算认我做媳妇了吗?”
  印斟还没回答,谢恒颜却蹭过来,泛红的眼眶闪着眼泪,脱口对他说道:“我只有你一个人了……不要丢下我!”
  印斟沉默了片刻,大概隔了有很长一段时间,才缓缓张开双臂,将这只不听话的傻子傀儡捞进了怀里。
  “我还不是……”
  印斟抚摸着傀儡软软的头发,低声说道:“只有你了。”
  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谢恒颜把脸埋在印斟温暖的怀抱里,用力呼吸,到这时幸福充足的感觉终于一点点地涌了上来,谢恒颜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不论往后发生什么,他也不要同印斟分开了。
  *
  傍晚时谢恒颜回了趟酒馆,煲了一锅热腾腾的骨头汤上山。印斟部分伤在脊骨周围,摸起来肿好大一片,两人又没把握去看大夫,于是谢恒颜只能准备好吃好喝的,暂拿来给他修养一阵,等差不多能下山走动的时候,再做下一步决定。
  他们在距离神祠稍远处的大树下,搭了一顶遮风避雨的小草棚,外加一块大石头挡在山路前遮掩,遂寻常人来时,一般难注意到石后晃动不断的两道人影。
  于是乎,小两口便缩在此一番咫尺方寸之地,就像当初还在璧御府时,印斟被赶来修缮神像的那段日子一样。谢恒颜借树枝点燃火堆,煮了好些香喷喷的饭菜,虽说大多都是现摘来的各式野味,倒亏得傀儡一双能下厨房的巧手,纵是路边捡来的石子也能烹得四处飘香。
  印斟大爷似的靠坐在一旁,时不时伸手过去逗人两逗,谢恒颜自知理亏,也不曾与他如何计较,只逗恼了回头狠狠咬一口,小獠牙蹭在印斟手指上,一啃便是一排整齐的牙印。
  末了,两人贴在一块吃饭。印斟人正伤着,胃口不好,碗里全是捣烂的米糊,谢恒颜近来倒是变化不少,自打腿伤渐愈了,每日饭量也在不断增加。
  印斟也好奇他那瘸腿如何好的,赶着吃饭空闲的间隙,有意无意问了两道——不想谢恒颜却支支吾吾的,问半天也问不出半点名堂,最后还是印斟冷着张脸,硬下声音与他威胁,谢恒颜这才拧着眉头,把小绿救助他的事情,一股脑全给抖了出来。
  印斟听得脑袋发昏,差点当场给他醋晕过去。人家姑娘瞒着璧御府,瞒着全村村民将他一只傀儡藏在家里,一面给他花钱治病,一面还想法设法给他医好伤腿——瞧谢恒颜给她养的,白白嫩嫩,漂漂亮亮的,那还有先前那副病恹恹的模样?
  “你这是欠了她多大的人情?”印斟忍不住捏着傀儡的耳朵,恨声问道,“像这样的债,哪怕你用上一辈子,也指不定能全部还清。”
  “那能怎么办?”谢恒颜让他揪得愁眉苦脸,“小绿姐是个好人,可我拿不出钱来还她……”
  印斟又是一声长叹,看来这傀儡压根没意识到问题在哪里。
  小绿对谢恒颜生了爱慕之情,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的状况,印斟只稍稍一听便觉不大对劲。偏生谢恒颜这厮大大咧咧的,什么都没放在心上,压根不会注意小绿待他是如何怎般的情分。
  当然,印斟也庆幸他没有注意到。
  还好木头就是根毫无意识的呆愣木头,原就对他二人间男男之情一知半解,如今好歹有了正主,便越发对着男女之情狗屁不通。
  “你先别回去了。”印斟当机立断,决意快刀斩了这段孽缘,“等我伤好些,一起下山……有什么话,让我跟她说清楚。”
  ※※※※※※※※※※※※※※※※※※※※
  小绿(后背一寒):你不要过来呀!!!!!
  先甜一段时间再说,这老夫老妻小日子过的,简直跟神仙一样……
  虽然风餐露宿
  还没有钱
  每天半饥半饱
  主角还吃着野菜配米糊
  想想都觉得好惨啊……


第238章 我会魔法
  “说……说什么?”谢恒颜一把抓过印斟的手; “你脾气太横了,不准欺负小绿姐!”
  印斟冷声道:“是她重要; 还是我重要?”
  谢恒颜磕巴道:“当、当然是你。”
  印斟道:“那你什么都别管。”
  “可小绿姐就像我亲姐姐一样。”谢恒颜道,“她那么好,你忍心欺负媳妇儿的姐姐吗?”
  话没说完; 印斟又给他脸盘子用力一拧; 一下扯得傀儡大半张俊脸近乎变形。
  他边拧边说道:“这才分开一个月,如若时间再久点,你得认多少个‘好姐姐’?”
  “不认了不认了!”谢恒颜仓皇求饶道,“你最大,你最大……呜呜呜……”
  印斟懒得理他,把手一放,别开脸去吃饭了,谢恒颜却贱兮兮地凑上来,小脸侧进他怀里; 边打滚边蹭来蹭去; 印斟实在受不了了,只好捏着傀儡的鼻子斥道:“别闹,真当我治不了你了?”
  谢恒颜还待要蹭; 印斟便抓过他的手腕,凝声问道:“行了……我问你; 先前在船上强拆那些骨针; 你如今身体状况究竟如何?……说实话; 别想对我撒谎。”
  谢恒颜正要上去撒娇; 经由印斟这么一问,整个人忽像是僵住一样,说不出话,愣是半声儿也吭不出来。
  印斟察觉他的异常,便愈发变得不依不饶起来,连连追着问道:“你不必想着瞒我,谢恒颜,你知道我的脾气……但凡骗了什么,我绝不可能轻饶你的。”
  “我……”谢恒颜说到一半,却突然泄了气似的,垂下脑袋,半是颓然半是无奈地说道,“这……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印斟深吸一口气,强行按捺下火气,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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