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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无傀-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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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说起来,今天好像同原来又有几分不同。正当谢恒颜伸开两只爪子,打算将树丛完全扒拉到一边,上前去一探究竟的时候,印斟却扣住他的手腕,并轻轻对他摇了摇头。
  谢恒颜这才注意到,原来在那木碑后方,正跪立着另外一人娇小熟悉的身形——乍然一眼看去,竟然是前不久见到过的成觅伶!
  成觅伶怎么到这里来了?!
  谢恒颜悚然瞪大双眼,但转念一想,如今她那顽固老爹不在镇内,周围也没什么人能限制她的行动,这丫头自然能光明正大地跑上山来,替她这位早亡的母亲扫一扫墓,上一上香,也算是尽了一份孝心。
  “近来啊,平朝城那头来了书信,说是爹爹醒了,但身体状况并不大好,还没能熬过最危险那关。”成觅伶跪坐在坟前,一面着手点燃纸钱,一面将旁边的枯枝落叶尽数挥开,彼时目光低垂,一动不动望着地面,语气却是出人意料的平缓无波,就像在面对着一个活人聊天一样,“而我这边,来枫镇上事情又多,根本忙到脱不开身。”
  谢恒颜屏住呼吸,此刻连大气也不敢出,弯腰缩在草丛后方,只竖起一双耳朵听她说话。
  “娘,你大概也能理解吧,镇里那些百姓,哪怕都是街坊邻居,他们对待璧御府的要求总是很苛刻,哪怕只有一点不如人意,就是一群人追着你又吵又闹。”
  成觅伶低着头,将手中纸钱一张一张抛进火堆里,直到看着它们逐一燃成一地的灰烬,方是继续开口说道:“我有时候就在想,如果娘你还活着就好了。甚至后来有一天,我在镇上逮着一个小孩儿,她的眉眼同你特别像……特别像,我居然对着一个小娃娃,产生这样莫名其妙的感情,这简直不太像我了,好傻。”
  “我是知道的,爹爹对我很好很好……他真的特别疼我。但是,娘……有些事情藏在心里,堆太久了,每次我看到他,就忍不住胡思乱想……完全忍不住啊。”
  “我能理解他的做法,娘……可我,没办法原谅他啊。”说话间,成觅伶探出一手,轻轻贴在木碑的顶端,仿佛是在抚摸着曲蓉一的侧脸,“……谁又能来理解我呢?我最敬爱的父亲,亲手杀死了我的母亲……而我分明什么都清楚,却要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这样的日子,究竟痛苦到什么程度,恐怕也只有我自己明白透彻了……”
  ※※※※※※※※※※※※※※※※※※※※
  小绿的剧情告一段落啦~以后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出场,篇幅够的话大概会有,不够的话也会在结尾露面。
  然后成觅伶,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她不是表面的那么开朗大大咧咧,成道逢手里做的大多数恶事,她基本都知道,然而……她就跟谢恒颜一样,喜欢装傻充愣来维持和平。
  印斟:所以,我到现在也没弄懂,他到底怎么看出来小绿的心思的?
  ——其实是这样,木头在成长,当他自己学会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人类某种特定状态下的想法,结合傀儡独有的读心能力一起,还是很好理解的。
  只是谢恒颜反应很慢很慢,大概等印斟出现的时候,他才有一点点察觉到小绿的感情~


第246章 憧憬
  成觅伶这番话语一经出口; 印斟与谢恒颜皆是骇得浑身一震——
  他们谁也不曾料想,这位向来开朗又豁达的小师妹; 心中竟早已暗藏了无数的真相,却从未有一刻向身边的亲人坦白。
  印斟也好,康问也好; 哪怕她亲生父亲成道逢; 也未必能读懂自己女儿的复杂心思。
  成道逢亲手杀妻的实情,成觅伶一早了解得清清楚楚,那到底又是因着什么缘故,催使她将这段过往隐藏二十余年,至今也迟迟不曾与人道明?
  印谢二人适才缓过神来,那头成觅伶已是警惕起身,同时以厉声朝后喝道:“谁?谁在那儿?”
  谢恒颜:“印……”
  “走!”印斟陡然出声,随即伸手将谢恒颜朝怀里一捞,另一手勾起竹筐架在腕间; 飞速跃至身旁树梢顶端处; 转身朝下山的另一道陡路迈开了脚步。
  印斟这会跑路像飞的一样,谢恒颜甚至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装乌念的竹筐贴两人身后一路摇晃得吱嘎作响; 等到完全停下来的时候,不知不觉已回到最初那处山脚下方; 看样子成觅伶是没能成功追来; 倒是筐子里的乌念“呜哇”的一声; 扯开嗓子开始号啕大哭起来!
  “哎……印斟你看你; 跑那么急做什么?”谢恒颜忙低下头,将乌念从竹筐抱进怀里,匆匆揭开襁褓一看——果然是印斟下山动作太大,害得乌念吓尿了一身,衣裳裤子都给沾来一股难闻的臊味儿。
  “你们师兄妹两个,也有一年多不曾见面了,怎如今难得碰一回面,你好像活见了鬼似的?”谢恒颜停在路边,蹲下了身,一面给乌念换起衣裳,一面问印斟道,“出来这么长时间,没想回璧御府看看吗?”
  印斟偏着脑袋,仍默然远望方才的方向,半天也不说一句话。谢恒颜便用手肘戳了戳他肩膀,喊道:“喂,你吓傻了?!”
  “……没有。”印斟回过神来,应声道。
  谢恒颜道:“我跟你说话呢,为什么跑?成姑娘也不是坏人,我之前去过璧御府一趟,还让她给放出来了。”
  “对你来说,谁都不是坏人。”印斟嘲道,“我既做了离镇的打算,又何必为这些琐事耽误时间?”
  谢恒颜又道:“我倒觉得,成觅伶的想法真挺多的。你看她,明知道成道逢杀了成夫人,都二十多年过去了,却连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样算正常吗?”
  “不正常。”印斟摸了摸谢恒颜的头,而后替他将竹筐拾起来,乌念放进去,复又拉过他的小手,若无其事地说道,“……走吧。”
  谢恒颜愣道:“等等……这样就走了?那你上山干啥的?”
  印斟背过身,片晌沉寂过去,也仍未给出一句回答。他二人便巡着与扶则山完全相反的方向,朝往最初既定的那条镇外大路上,一前一后慢慢地走了出去。
  谢恒颜就在印斟身后,彼时凝视他一语不发的沉默背影,大概隔过漫长一段时间,方是后知后觉地会过意来——依照印斟现如今的处境,频繁进出璧御府,恐只会给成觅伶带来更大的麻烦。何况印斟失手伤了成道逢,师徒关系这样僵硬得不清不楚,叫成觅伶在中间更是难得做人。
  如是一番想来,谢恒颜好像也能理解印斟目前的做法,确也不定是因为固执,大多也是因着自身无奈罢了。
  “去哪儿啊?”谢恒颜小心翼翼的,指节紧扣印斟的衣袖,忽没来由觉得一阵心酸。
  “镇外,我备了马。”印斟回应他道,“你只管跟着就是了,不会卖了你的。”
  *
  印斟说是要寻找当年海船靠岸的码头,但其实他们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眼看天气渐渐入了深秋,俨然直奔冬天去了,谢恒颜也愈发变得怕冷起来。
  临离开来枫镇之前,他们不光上了一趟扶则山,那天下山后,印斟在山外近海的码头也晃悠了好几圈,顺带问了周遭常驻的几家渔民,他们都说不认识姓穆的医者世家,更没听过哪家人原是姓印的,兴许像这般罕见的姓氏,也只有往大城镇才能觅得一丝曾经存在的踪迹。
  但印斟没打算往大城镇里走,毕竟他的画像早已挂得满街都是,谢恒颜又是只傀儡,平日出门还需依靠一枚并不可靠的磁石,几乎无时无刻都得提心吊胆地过活——偏生印斟依据图纸,找出来海船自永村海岛出发,最有可能停靠的海岸码头,总共是有九处。
  其中一处便是扶则山附近,问了找了也没翻出来半点像样的结果。至于剩下另外八处,都是小镇往南,有的近有的远,且行径间的路途坎坷不平,要想与周围人来人往的大城彼此分开,还须得绕远路偷偷摸摸抄小道走。
  他们大概是从秋分之后出发,一直到霜降时节的天气,就明显冷下来了不少。谢恒颜成日冻得一张小脸青白,中途又鲜少见到能停下整顿的驿站,因此当他们连续扑空三次,最终半夜抵达第四处临海的渔村之时,谢恒颜终于支撑不住病倒了下来。
  ——当天夜里,谢恒颜发了一场高烧,乌念状况看起来也不大妙。印斟自然是知道,谢恒颜先前险些让容十涟折腾去大半条命,之后在永村那段日子里,病情也是忽上忽下很不稳定,是近来在小绿的酒馆安生住了一些时间,才慢慢给这傀儡养得能吃能喝,活蹦乱跳。
  哪知人刚出来颠簸一个月,就立马又瘫在床上病得一塌糊涂。直到这时候,印斟开始思考此番远行的合理性,他甚至渐渐地认为,起初不该带谢恒颜出来,他们这一路四处奔波颠簸,风餐露宿,有时遇见守备森严的村镇,还不得不通宵绕行离开。
  如是一来,就算普通人也不定能承受这般长期的路程,谢恒颜他一具快散架的傀儡,如今却陪着印斟马不停蹄,在各大城镇间日夜不休地赶来赶去,脆弱的木身压根得不到适当时间的调养。
  谢恒颜这么一病下来,印斟登时急得火烧眉毛,不得已中止接下来的所有计划。为了给谢恒颜养病,印斟寻得一处偏远僻静的小道,往来几乎不见人烟,驿站的伙计看来也不是好事的类型,谢恒颜便同乌念安置在其中一间简易房舍内,勉勉强强也能落脚暂歇,且比长期宿在野外要好得太多。
  白天驿站里外有人在的时候,印斟会自觉躲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到入夜时分风尘仆仆翻墙摸入,带来一天在外打猎得来的收获——有山鸡,有活鱼,还有一些半路采摘来的野菜,印斟把它们牢牢实实烧了一锅,肉类完全煮烂,和着米饭佐料一起,端到床边伺候谢恒颜来吃。
  幸而这回谢恒颜发烧,人没有完全迷糊,饭食自然也是吃得,每每印斟回驿站的时候,还能拉他说两句话,有时恰好精神不错,张口就是叽叽喳喳说一大堆。
  印斟猜他是平日赶路受了累,再加秋时降温惹得风寒,所以才会病得如此模样。
  但照长期这么下去,还有几处地方等他二人去寻,谢恒颜身体吃不消,印斟认为有必要将行程暂停,甚至一度在思考,要不要等明年开春再继续往别处走。
  当然,这样的想法很快便被谢恒颜制止了。
  谢恒颜说,他这一身毛病,很大程度是从当初战乱时期遗留下来的。谢淙并不大擅长修缮傀儡的身体,而且他的心结素来沉重,从来不愿直面谢恒颜出现的各种问题——所以各种大病小病,一直拖到现在,再由容十涟一番闹腾,木身自然而然地垮塌下来,一次比一次反应强烈。
  目前唯一能维持木身运作的,只有他胸前那道摇摇欲坠的业生印,但凡是妖印还在他心口紧贴着,傀儡就决计不会有事。
  “所以我说,等病好了,该怎样就怎样。”谢恒颜拉着印斟说道,“再一直拖下去,得等过年了,年后再休息一段时间,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启程了。”
  “不然我们干脆停了?”印斟沉声道,“天气冷下来,你身体只会越发吃不消。”
  “可说到底,咱们也没地方停啊。”谢恒颜抱起双膝,无奈摊手道,“有你这么个通缉犯在,进间驿站都得东躲西藏,咱们该往哪处安家?”
  印斟这回没骂他,只是反问道:“你想往哪处安家?”
  “小爷我喜欢闹市区,前边唱曲儿的,后边跳舞的,左邻右舍里都是有名的菜馆,平时吃不到也能闻闻香味解馋。然后吧,自己家里养猫养狗养小孩,再来个人专门给我搓糖葫芦……”谢恒颜托起腮帮子,无比神往地说道,“这样多好啊,印斟你说好不好?”
  “好。”印斟答道。
  “啥?”谢恒颜瞪眼道,“我随口说说而已,你不用当真的。”
  “我说……好。”
  印斟伸出一手,点点傀儡的额头:“你不是说,想往热闹的地方去吗?等明年开春,入夏了也行,我带你到人多的地方看看……也许都满意了,就在那处安家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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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先都说好了,至于能不能实现,完全看天意。”
  “好,我会活到那个时候的。”
  “我也会的。”
  THE END
  ——我觉得完全可以这么结局,简直太有悬念太有看点了!
  然而……
  印斟:我觉得不行,铁杵还没磨成针,我不能死,故事不能完。
  谢恒颜:你不本来就是针吗?
  印斟:定海神针?


第247章 朱砂
  印斟说要到人多的地方安家。这话听来当真新奇; 谢恒颜总觉他在开玩笑似的,半信半疑; 然而印斟却很诚恳地说,他的话全是认真允诺的,只要等谢恒颜病好了; 绝不食言。
  可病又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谢恒颜这么一烧起来; 大半个月说没也就没了,霜降方过即是立冬,去年他们还在永村海岛上住帐篷,吃大锅饭,生活且算是平稳而安逸。到如今印斟带着谢恒颜东躲西藏,差不多每隔十天换一次住处,成日须得躲避京城那帮巡逻的疯狂追查,甚至有那么几次,都是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偷偷溜走的; 兴许只差那么一点儿; 也就得让人抓去平朝城了,一家三口子往那容府地牢里头齐聚一堂。
  好在谢恒颜是个机灵的,人虽病着也不拖后腿; 时常印斟没注意或是犯疏忽的,谢恒颜也能敏锐地留心到。因而自入冬以来; 印斟领着谢恒颜一路往南; 笼统换了差不多四五回住处; 期间谢恒颜烧渐渐退了; 吃喝还算正常,长时间这么养下来,人看起来也精神不少,到最后差不多快痊愈的时候,谢恒颜自知时间不可再拖,便主动向印斟提议继续他们的行程。
  印斟翻看了出发时用的那张图纸,最近的停船码头距离他们至少三座小镇,绕行可能会迫使原本计划的时间和路程再加三倍的延长。而在之后他们四下奔波的忙碌日子里,印斟无法确认谢恒颜是否会再次病倒,于是在犹豫迟疑很长一段时间过后,他对谢恒颜说:“我们不赶路了,就这样慢慢走吧。”
  谢恒颜问道:“怎么个慢慢走法?”
  印斟不知道如何跟他具体形容,谢恒颜大病初愈后的第一天,他带谢恒颜一路骑马朝南行,不到天黑便突然停了下来,说要在途中经过的小镇外歇脚。谢恒颜负责去打听住处,印斟不便露面,另外抱着乌念顺带牵马,在相对隐蔽的地方静心等候。
  沿途谢恒颜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叫人瞧出半点异常,谁想他兜转了一圈回来,紧张巴巴地准备汇报情况,印斟却不知犯的什么毛病,二话不说,一把拉过谢恒颜的小手,径直往小镇人声最喧嚷的地方逛起了夜市。
  ——这一下,可将胆儿小的傀儡吓得不轻。毕竟满城通缉不是闹着玩儿的,偏他印斟好似不以为意一般,入了镇就是一身最寻常普通的装束,头上一顶全然遮脸的斗笠,眼下画了近三寸长的狰狞刀疤,为防叫生人认出画像上的模样,还往嘴角点了一颗绿豆般大的黑痣。
  “媒婆痣。”谢恒颜说,“你这不是掩耳盗铃?旁人要认出来,还是认出来了,多了颗痣又能咋地?”
  印斟却说:“你也来一笔。”
  “我不要!”谢恒颜忙挡住脸,推脱说,“哎呀,我不要那玩意儿,多丑……我又没让人挂得满城都是画像,不要!”
  然这回印斟给谢恒颜用的,却是胭脂调的红墨,鲜亮而不失张力的颜色,点一枚朱砂在他眉心之间,倒是愈发显得面相秀美又俊朗。
  末了,印斟收回笔墨入袖,拿镜子递到傀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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