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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无傀-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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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不羁问:“谁给的?”
  下属道:“想是大老爷。”
  容不羁接过那只信鸽,左右扫过一眼,周围众人自觉退到一旁,倒剩得一个康问,愣生生站定在原地,容不羁便对康问道:“康小弟,你也下去吧。”
  康问顿了顿,随即有些尴尬,也只好跟着其他下属一并躬身,默默退后到了左右两旁,不再多问出半句。
  *
  是夜,平朝城容府,正是一片灯影繁华。
  “翡石村那头有消息了?”
  长廊内外烛火流连,侍女家丁手执数盏雕花纸灯,木然站定在门前,饶是片晌也不曾动过半分。
  容磐着一身深蓝色的厚袍,半欠身卧于倚间,手里一柄绘了墨的木制折扇,伴随屋内烛火跳动的幅度一起一伏,时而摇晃,时而落定。
  “是小少爷之前递来的消息。”门槛外一道幽黑色的身影,双手抱拳,弯腰跪伏在地,一字字与容磐汇报道,“翡石村上下数十余人,一夜间全数亡于大火,目前暂无一人死里逃生。”
  “都死了?”容磐懒洋洋道。
  “是。”
  容磐道:“怎么死的?”
  “据小少爷说,多半与那姓印的脱不开关系。”
  容磐:“人都找着了?”
  “找着了,他身边还带着一具傀儡——就是先前,画像上姓谢的那个。但看模样像是受了伤,落了残疾……行动颇有几分不便。”
  “先带回来再说罢。”容磐摆一摆手,无所谓道,“我倒要看看,成道逢那老不死的……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大老爷,小少爷那处……说是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容磐低头抿了口茶,道:“讲。”
  “翡石村那几十口人命,倒不定是由印斟和那谢姓傀儡所为。”门前那人低声说道,“除他二人之外,恐怕另有势力在后掌控全局——单说毁灭整座山村的实力,光凭印斟一人,大抵没可能做到。”
  容磐道:“关于翡石村一夜灭村之事,我自有办法查明。回头差人送信给羁儿,让他不必往深了追究,直接带人回来便是……”
  那人忙道:“是……”
  容磐淡声道:“去吧,莫要耽误了时辰。”
  “且慢。”黑暗里,忽响起一道冰冷的女声。
  容磐方偏过头,便见那灯火微暗的走廊尽头,容十涟一双蛇蝎般的眼睛,仿佛淬满世间最是凶利的毒,彼时定定凝视着容磐的面庞——却只一瞬,又归于万籁俱寂似的平顺无波。
  “把话交代清楚。”容十涟向那进门汇报的探子道,“都是什么人去的翡石村?又碰见了哪些人?”
  探子满头大汗,忙又转向他道:“回五当家的。原是派的咱小少爷,与那璧御府的康问同行……后来小少爷亲手逮的印斟,还带着那姓谢的傀儡一起,两人一路没分开。”
  容十涟又道:“在哪儿抓的印斟?”
  “翡石村后不远处,少爷驶咱容府的船,在码头外老远才碰见。”
  “……码头外?”容十涟微微皱眉,“听你这意思,是在水里抓的人?”
  探子答道:“是。”
  这一下,容十涟却是无法安稳下来了。尽管在她面上仍是那样平静,平静到容磐几乎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异常,他只回头问容十涟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奇,他们去水里做什么。”容十涟古怪一笑,而后挥了挥手,向那探子道,“得了,你下去罢……我还有事,要与大老爷商量。”
  探子道了声是,转头一溜烟便跑没了踪影。彼时便剩得容十涟一人,瘦削的身影倒映在纸灯照耀的走廊上,拉得老长老长,好像一柄细而直的弯刀。
  “大哥。”容十涟道。
  容磐淡漠道:“有什么事?”
  “这滩浑水,蹚的人自是越少越好。”容十涟眯眼道,“这下璧御府的人也掺进来了,你也不怕越搅越黄吗……大老爷?”
  容磐道:“不然你待如何?”
  “璧御府那姓康的小子,留不得。”容十涟道,“成道逢和他的女儿,存在一天即是威胁——您老人家现可放任他们不管,将来终有一日,他会骑到你的头上。”
  容磐嗤的一笑,嘲讽她道:“你怎不说,连你也一并除去了?”
  容十涟拧眉道:“大哥,我说的是正经话……璧御府迟早将成绊脚石,到了现在,你还留了成道逢那老不死的作甚?”
  “我当然知道他会绊脚——可你也要我有能力除得掉!”容磐面色森然,倏而一字字道,“如今京城内外已是闹得鸡犬不宁,这会我再捅出什么娄子,你以为朝廷能纵许我容家人继续撒泼?你也不想想,是谁给你的荣华富贵——到头来,还敢往天子脚下造次?”
  容十涟却是沉默了,许久未发一言。
  “五妹你到底是年轻,做事从不留那一线,平素又爱意气用事,完全稳不住气性。”容磐慵懒卧回椅间,摇摇折扇,长声叹道,“如此长久下去,就来如何能成大器?”
  容十涟双手抱拳,只默默听着,亦未给出半句反驳。
  “罢了,你也下去吧。”容磐摆了摆手,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改明儿我得上成道逢那儿,探探他的口风,你就照常安生待着……切莫坏了我的好事。”
  “是……”
  容十涟拱手,弯腰,连续动作一气呵成。然后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退出了容磐的房间,并细心替他将房门虚掩。
  在他完全望不见的阴暗角落里,容十涟一双纤细的手掌,早已悄无声息地攥握成拳——以至于尖锐的指节一度将掌心扎穿,不住朝外淌出暗红色的血液,就像她一直以来隐藏在心底最深处,从未轻易抒发的痛与恨意……
  ※※※※※※※※※※※※※※※※※※※※
  康问最近的日常:师兄师兄师兄!鸡胸鸡胸鸡胸!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容不羁最近的日常:二叔二叔二叔!
  印斟最近的日常:颜颜!谢恒颜!颜颜!谢恒颜!
  谢恒颜最近的日常:为啥?咋办?凭啥?我好饿啊!你生气了?
  综上所述,从第一章到目前为止,只有谢恒颜同学一直坚持着……完全没有任何改变!
  印斟:其实,变了的啊……
  谢恒颜:哪儿变了?
  印斟:越揉越小了。
  谢恒颜:你再说一遍??
  印斟:我说胸……


第267章 回乡
  同一时间; 同样一束倾泻而下的清冷月光。
  成觅伶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尽是一碗两碗褐黑色的,飘浮着滚滚热气与白烟的浓厚药汁。
  “爹。”
  她缓缓停步在门外,而后压缓了嗓音,轻声唤道:“……是我。”
  长廊上的木门; 伴着跃动的灯火; 吱呀一声,从里至外缓缓拉开一道缝隙。
  随后即是成道逢一张苍老的面庞; 伴一双失了光的灰暗眼睛; 彼时整人半卧于躺椅间; 说不出的病态与虚弱之感。
  现如今的成道逢,早已不比当初盛年时的凌人狂妄之态,他就像一头任人削去指爪的纸老虎,早已不复先前那般风光。
  成觅伶端着药碗进门; 彼时成道逢已是半寐半醒的昏迷状态,她便放轻了脚步,缓缓走到他身边,并将药碗放在桌旁,小心替成道逢掖上一层薄毯。
  而在这时,成道逢却睁开了眼,嗓音压低成一线,问:“来了?”
  成觅伶笑了笑; 面上带了几许苦涩; 说:“是啊; 来了。”
  自先前容府地牢遭毁,成道逢让印斟一剑刺穿心口之后,远在来枫镇的成觅伶听闻消息,又苦于周边事务繁忙,暂且无能赶来探望,于是只有定在年节时分,空出短短数日的闲期,前往平朝城容府与成道逢相见。
  但很显然的,成道逢并不那么期待她的到来。甚至某种意义上说,他不愿成觅伶只身前往容府,这处堪比龙潭虎穴般的险恶之地。
  尤其她的身份特殊,早已成了父女二人之间,一个彼此都心照不宣的事实。
  “你不该来的。”
  成道逢坐直起身,成觅伶再次端起药碗,放到他的手边,却始终没说一句话。成道逢抬头扫了她一眼,然后捏着药碗,仰头将那乌黑滚烫的药汁一饮而尽。
  “爹,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如何打算的?”成觅伶一面收拾药碗,一面与他说道,“这么些年也都去了,与往日相关那些事情,我从未想过多问你什么。只是今时又不同往日,璧御府早已不如当年那般威风,先是朝廷势力在前,又有容府在后虎视眈眈……爹爹你伤成这副模样,偏何苦将我们这些人,一个一个全往外推呢?”
  成道逢沉默不语,就此静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方偏过头,对成觅伶说道:“觅伶……等过了这趟年节,你回去,我也一并跟去了,不必在此地久留。”
  成觅伶道:“爹爹的意思,是打算回家去了?”
  成道逢微微仰头,而后长叹一声,道:“……也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了。”
  *
  成觅伶刚跨出门槛,将木门再次掩上的时候,屋中成道逢已闭了双目,大抵是入了梦中,正睡得半熟不熟。
  “老爷已睡下了?”霍石堂在不远处的墙后,声音很低,缓缓问成觅伶道。
  “是啊,这么晚了,管家去歇着罢。”成觅伶道,“这会有我帮忙伺候着,管家您也上了年纪,不必一直在爹身边伴着。”
  “哎,小姐这是说的哪里话。”霍石堂忙道,“我这一把老骨头,能拖到今天,也全是沾了老爷的福气,二三十年都这样过来了——眼下老爷身子虚了,正需人手看护,我又怎可在这关键时刻,轻易弃他而去呢?”
  成觅伶心说,霍石堂倒也是个重感情的实在人,这么些年以来,自成道逢二十来岁时修习术法,到后来初次掌管璧御府,如今已近古稀之年,他二人相识相伴数不清的年头,现下鬓发愈渐染上一层层的白霜,成道逢到底是老了,霍石堂自也跟着一并老了,却是待他始终如初,从未有过一刻变化。
  “没事了,管家,我爹他一早就想回去了。”成觅伶方想到此处,心下不由微暖,遂主动拉过霍石堂道,“等过了这趟年节,我们便哪儿也不去了,一起回家,好生过日子便是了。”
  霍石堂愣道:“怎么,老爷是想回去了?”
  成觅伶笑叹道:“是啊,容府再怎么好,也比不得咱自己家。”
  霍石堂道:“小姐说的是。”
  “对了,管家。”成觅伶忽而回头,转凝向他道,“您在璧御府一待好几十年,我怎从没听您说过自己的家人?如今又正好是在年节,您难道没想过……回自己的故乡看看?”
  “故乡?”
  霍石堂有过片刻的失神,而后却是笑了起来,不知怎的,笑声中隐带一丝莫名的惨淡的意味。
  “我哪还有什么故乡?”霍石堂苦笑着,复又对着漫天倾洒而下的月色,重复说道,“我还能去哪里……找到我的故乡?”
  成觅伶疑惑道:“管家为何这么说?”
  “没什么。”霍石堂摇了摇头,继而转过身,只留她一道枯冷而沧桑的背影,“再往后,你自然懂了。”
  *
  “痛痛痛……”
  “啊啊啊啊……”
  “轻点轻点,不行太窄了,啊啊啊啊……”
  “啊呀,印斟你这王八蛋……怎么能……”
  彼时已入了深夜,船舱内外幽暗一片的铁牢角落里,谢恒颜满脸通红,眼底泛泪,整个人被迫蜷成虾状,趴伏在眼前半人宽的窗台上方,不住发出艰难而疲惫的喘息。
  “不行不行不行。”谢恒颜忽而回头来,一蹄子将背后印斟蹬开,“你别搞了……这哪能出得去的,别弄了别弄了……松手松手!”
  “……你小声点。”印斟忍不住道,“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做什么。”
  “能做什么……翻窗户呗!”谢恒颜道,“难道还能听成你在干我?”
  印斟:“……”
  谢恒颜:“不然,你进去试试?”
  “不了。”印斟尴尬摆手,“我不行的。”
  谢恒颜道:“你哪里不行了?”
  两人窝在牢房角落里,你来我去叽叽歪歪半天,印斟原意是想着,谢恒颜身形“娇小”,又相对比较瘦弱,肩宽恰好与船舱内的窗口差不太多——于是动了趟歪心思,想让谢恒颜稍微使点力气,从那窗户口钻出去,然后由外面将锁打开,再想办法带印斟一起爬窗跳水。
  但很显然的是,这方法从一开始就行不大通,且不说谢恒颜没那本事练缩骨功,就算他真能成功从小窗里边钻到外面,后续印斟也指不定能跟着一起,再加谢恒颜腿脚又不方便,就这么一瘸一拐的,两人若是贸然跳进水里,谢恒颜恐怕还会因此陷入危险的境地。
  “算了。”印斟叹了声,拉过谢恒颜,说,“不试了,等上岸再想别的办法。”
  谢恒颜道:“上岸还有啥办法?一会儿容府的人,璧御府的人……你师父他们,全都来了,就算插十双翅膀,也飞不出去呀。”
  “颜颜。”印斟忽而沉了声,低唤他道。
  谢恒颜愣道:“怎么?”
  “不然,像这样。”印斟说,“等到帆船靠岸,让我吸引他们注意,制造一场乱子,然后你趁机逃跑,等过了时间,我自会回头追上你的……”
  “哎,你别说,反过来还差不多。”谢恒颜指指自己一双铁腿,无可奈何道,“你指望我跑?还不如指望你自己,就我现在这样,能跑到什么地方去?”
  印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不愿让谢恒颜继续跟他一块冒险,尤其等将来到京城的时候,里外上下无数人带有仇视与怨恨的目光,对他一只懵懂无知又不谙世事的二愣子来说,恐怕不是能够轻易承受的。
  “都说了让你不要担心,当时咱不都说好了,要死一块死,谁也不落下谁吗?”谢恒颜凑了上去,侧脸挨着印斟的胳膊,好像小狗似的蹭蹭他的肩膀,“到时候上了岸,该干啥就干啥去,天塌下来了,我们一起顶着……你别想那么多,好不好?”
  印斟抬起眼,凝视谢恒颜颇为认真的一副面孔,在他那双黝黑纯澈的杏仁儿眼里,好像从来不带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印斟有时是真的觉得,这木头不管历经多少的风雨,心性却永远像小孩儿似的招人疼爱,因而他考虑了很久很久,终还是伸出大手,将眼前带着笑的小傻子捞进了怀里,细细轻吻他的发顶:“好。都听你的。”
  谢恒颜也跟着一起笑了,杏仁眼弯弯的好像月牙一样,这让印斟不禁想到那年七夕,他们蹲在来枫镇河畔放花灯的时候,谢恒颜也是这样一脸灿烂的笑容,仿佛世间没什么会使他感到困苦忧虑的事情。
  这只傀儡,是真的好傻啊……
  “他说什么你都听,为什么从来不肯听听我的?”而在另一头,晦暗无光的走道尽头,康问躲在拐角处,紧握着双拳,自言自语般的低声说道,“早一开始听了我的劝告,怎样也不该是这么一个下场……”
  “康问,你说什么呢?”容不羁突然出现在身后,拍拍他的肩膀,“都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躲在缝里光偷看他俩?”
  “不不不,没有……”
  康问连忙摆手道:“我就睡不着,凑巧路过罢了……”
  容不羁狐疑道:“只是路过?”
  康问道:“当然只是路过!”
  容不羁才懒得追着多问,他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时间,但出于两人这些年的交情,他还是对康问说道:“康小弟,我只奉劝你一句,人往高处走,最是机会没来由的心软。你像这样优柔寡断,帮没帮人我不知道,反正害的肯定是你自己。”
  康问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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