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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无傀-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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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又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屋内一众桌椅板凳尽数错位,而那方才偷腥未能得逞的馋狗儿谢恒颜……则连翻带滚从床头一路摔向墙角,发出接连数道震人耳膜的轰鸣。
  印斟气喘不止,一手紧捂着带有一丝可疑濡湿的唇角,方要扬声发出质问——恰在此时,窗棂被人轻轻敲响,管家霍石堂定身站在房门外围,似有几分责备地出声问道:“印公子,都这么晚了,何故闹得如此动静?”
  印斟刚要开口解释,霍石堂紧接着又道:“老爷也说你,近来愈发不够稳重。早晨闹过一遭,也便罢了,如今夜深人静,老爷身子不适,须得好生歇息,你岂会对此一无所知?”
  印斟微微拧眉,俨然已说不出一字半句,好在这会儿康问主动出来解围,靠近窗台对霍石堂道:“霍管家,对不起,是我来找我师兄闹的。”
  “怎么康问也在?”霍石堂一惊,“你小子,跑你师兄房里来做什么?又想偷吃夜宵么!”
  康问直道:“不不不,管家误会了,我是来师兄这儿……学画符咒的!适才力道没能用匀,符纸飞出去砸到床了。怪我不小心,怪我不小心!”
  霍石堂疑道:“大晚上的,你画什么符咒?”
  “哎霍管家,您老人家早点休息吧,可别问东问西啦!”康问随口嚷嚷道,“明儿一早大家都要忙呢,早睡早起身体好啊……”
  康问到底还是康问,一张巧嘴能言善道,没一会儿就把霍石堂给忽悠走了,转头将窗户一拉,房门一锁,压低嗓子瞪着屋里另外两人道:“……这是干啥呢?我说师兄偏心吧,你俩还真搞上了?”
  印斟半边嘴都让谢恒颜嘬红了,脑袋还嗡嗡嗡响着有那么点蒙。半晌缓过神来,反望向墙角里四仰八叉的谢恒颜,冷声问:“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康问一听到这里,毛都跟着一起炸了:“我去……这小倌厉害了,敢对我师兄来强的!”
  “问你话呢。”
  印斟走过去,声线愈发骇得沉冷如冰:“你刚刚,是不是对我用了什么……”
  刚巧问到一半,角落里蜷着那人却是抽搐两下,忽然瘫在地上没了动静。
  康问也骇得不轻,就近端着一支蜡烛蹲了过去,小心翼翼将那半面墙角点亮:“……师兄,你刚把人打到了,是不是磕到哪儿了?”
  印斟本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喂,小倌。”康问戳了戳谢恒颜的肩膀,“你还好不?死了没死?”
  谢恒颜半死不死地缩在墙角里端,隔了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勉强喘出一句:“……鸭……鸭悦了。”
  印斟怀疑自己聋了:“你说什么?”
  谢恒颜重重喘出一声,有气无力地喊:“鸭悦了。”
  “呵?你、你这臭小倌!”康问眼珠一瞪,倏而怒声喝道,“吃我师兄豆腐,还敢说你悦了!悦个什么悦,我揍死你!”
  说罢撸起袖管,眼看就要埋头赏人一顿馒头,好在中途印斟将他拦了下来,直道:“别慌,听他把话说清楚。”
  随后师兄弟两人各自伸出一手,将那墙角里缩成鹌鹑的傀儡给扶坐起来,再顺手提上烛灯一照——这下倒是好了,原是白花花俏生生一张小倌的脸,如今半边腮帮子鼓得老高,又红又肿像是塞下了一整颗鸡蛋。
  谢恒颜委屈巴巴地回转过头,两颗小眼珠都恨不能蓄满泪了,嘴里还是只有那最开始的三个字:“……鸭悦了。”
  康问只盯着他的肿脸瞧了半晌,最终忍耐不住了,捂着肚子捶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就你他妈这狗熊样儿,还悦了悦了,你想笑死我吗哈哈哈哈……”
  印斟无奈扶额,淡淡出声解释道:“……他说他牙碎了。”
  “唔……那我师兄还是厉害!”
  康问不由得拍了拍谢恒颜的肩膀,说:“豆腐好吃还是拳头好吃啊,小倌?”
  谢恒颜霎时悲至极致,方要攒着嗓子与他一声反驳,印斟却已微凑上前,捏着他的下巴道:“嘴张开,我看看。”
  牙碎的滋味,可不比断胳膊或是断腿要好到哪儿去。那尖锐的痛感牵扯着整副五官,甚至更严重的时候,还会毫不留情地牵扯面部接连的所有神经。
  谢恒颜眼泪快掉出来了,一面被迫在印斟两指间挤开了嘴,一面极小声地喊:“疼……”
  康问嗤嗤笑道:“活该被揍!多来几下,你就不疼了。”
  “后槽牙碎了一颗,不碍事。”印斟如是说着,却多少有点心虚,“先去拿颗热鸡蛋敷会儿,明早再看情况,给他寻个大夫来医。”
  殊不知谢恒颜一听到这里,眼睛都直了,满面凄楚之色尽数化为惶恐与悚然:“窝不干大夫!不干大夫!(不看大夫)”
  康问呸道:“你还想干大夫?想得美!”
  “看不看,不是你说了算。”印斟道,“康问,你去煮俩熟鸡蛋过来。”
  康问撇头瞅了谢恒颜一眼,最后只觉好笑得打紧,摇摇晃晃便朝厨房奔去了。
  转眼满室寂静与尴尬之间,便又只剩得印斟与谢恒颜二人。
  “说罢。”
  印斟很有耐心,也并没打算放弃方才的追问:“你刚刚对我,是不是用了什么术法?”
  谢恒颜心里“咯噔”一下,径直盯视着印斟一双陡然深沉的眼睛。
  片刻过后,他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仗着自己牙瘸还口齿不清,干脆一本正经地开口回应道:
  “乌……乌拉!”
  ※※※※※※※※※※※※※※※※※※※※
  印斟:啊,等等……快停下,那里……不可以!
  谢恒颜:小东西真敏感,碰你一下怎么了?
  印斟:这不是你半夜啃我的理由。
  ——停一下停一下,好像逆cp了!
  谢恒颜:啊,等等……快停下,那里……不可以!
  印斟:小东西真敏感,碰你一下怎么了?
  谢恒颜:乌拉!
  【关于乌拉,你们可以百度那个特别沙雕的表情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脑补一下,画面会更有趣】


第35章 傀儡看病
  印斟:“……”
  谢恒颜强忍牙痛,甚至勉力挤压唇畔; 牵扯出一抹堪称半痴半傻的灿烂笑容。
  有那么一瞬间; 印斟真的以为,眼前这人不是在忽悠; 而只是单纯的吐词困难。
  于是他保持着良好的耐心; 温柔,缓慢; 不带一丝责备的语调,继而诱导眼前看似弱智的谢恒颜道:“慢点说; 一个字一个字; 说清楚。”
  谢恒颜:“乌——拉——”
  印斟忍不住问:“你是真的说不清楚,还是因为牙痛?”
  谢恒颜指了指红肿的腮帮; 说:“牙痛。”
  印斟:“牙痛你能说; 别的话你说不出来?”
  谢恒颜理直气壮:“……乌拉拉拉拉,拉拉拉拉拉。”
  印斟:“……”
  隔会儿康问的鸡蛋也送过来了,印斟亲手给它剥干净壳,递到谢恒颜嘴边:“先拿着; 明天还没消肿; 就去看大夫。”
  谢恒颜蛋都快吓掉了,连忙尖着嗓子重复道:“窝不干大夫(不看大夫)!”
  “省省吧你; 看大夫还得多掏钱呢!”康问懒洋洋道; “万一你这当小倌的毁了脸; 我师兄可就真得娶你回家了。”
  谢恒颜一手捧着一颗熟蛋; 痛不欲生地问:“鸡蛋有用?”
  康问道:“当然有用; 厨房里还有一筐生蛋,记得煮熟再拿。”
  话虽是这么说的,如今夜已三更,众人也没力气再怎么折腾。康问转头回房以后,印斟便扶谢恒颜上衣柜里躺着,临拉柜门之前,印斟再三重复道:“听明白了,等你牙不疼的时候,该说什么,你全都给我交代清楚。”
  谢恒颜翻白眼:“系系系,都听梨的(是是是,都听你的)。”
  印斟又道:“还有明天,不消肿就必须看大夫。”
  谢恒颜躬身将被褥一卷,负气道:“几道惹,梨打人很痛,我不想鹅梨(知道了,你打人很痛,我不想理你)。”
  印斟扶在柜门前站了一会儿,总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待得片晌沉默过去,他终是再一次于谢恒颜枕边开口:“鸡蛋……你会用吗?”
  谢恒颜:“我又不是撒子(傻子)。”
  印斟咳了一声,说:“记得用热的。”
  谢恒颜:“哼。”
  然而在这极不踏实的一晚熬过去以后,第二天早上印斟和康问刚出房间不久,便听厨房里的霍石堂厉声喝道:“康问你这臭小子,还说你昨晚不是偷吃夜宵的!”
  康问一头雾水,刚想问上一句咋回事啊?便听那暴跳如雷的霍管家继续吼道:“一筐子鸡蛋全吃没了,你是生得几个胃啊?”
  康问冷冷回头与印斟对视一眼,二人有预感到大事不妙,赶忙三两步跑回房间将柜门拉开,猛地朝里一看——
  呵,真是绝了。只见那昨天还活生生一个会顶嘴的臭小倌,这会儿腮帮子倒是没在鼓了,唯独一张俊脸上泛着一丝极其难看的乌青……外加嘴角边缘,好像还挂着几片乳白色的蛋壳残渣。
  他一见是印斟来了,便急着一股脑朝被窝里拱:“消肿了,我不看大夫!”
  康问瞠目结舌,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请……请问,你是如何做到消肿的?”
  谢恒颜闷声道:“你说的,用鸡蛋啊。”
  印斟额角青筋一浮:“你怎么用的鸡蛋?”
  “厨房里三十多个,我一口气……全吃了。”
  谢恒颜脸色有点难看:“就现在,不太舒服,呜……嗝~”
  “嗝……好难受,感觉要死了,嗝……”
  印斟陡然伸手,将他两只胳膊连着被褥,一并从衣柜里刨了出来:“你现在给我……去看大夫!”
  *
  清晨来枫镇的街头,正是一片人满为患的喧嚣景象。
  尤其是家里开医馆的卫大夫,这会子辰时未到,天色刚亮,门前便已排满一长串面带菜色的病患。
  入夏以来,因暑热病倒的男女老少居多,加之平日意外频发,折手崴脚一类的外伤也并不算少。
  而谢恒颜就是眼前所有病人里头,唯一一个……吃鸡蛋吃噎着的那个。
  如今的傀儡面色铁青,额顶冒汗,同时被印斟和康问两人夹在中间,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便只能一个劲地在旁边喊:“我没事!不用看大夫!”
  “你没事?你没事吃一箩筐鸡蛋,脸都绿了,还说没事!”康问忍不住骂道,“你要是噎死在我们璧御府里,咱那儿就成凶宅了——凶宅你懂吗?”
  谢恒颜不是难受得脸绿,而是害怕到全身发抖。天知道一个木制傀儡跑去看大夫,大夫会叫他干什么?回去多浇热水吗?
  光想到这里,谢恒颜就愈发觉得不寒而栗。他生怕自己暴/露身份,临死之前,只好苦苦挣扎哀求道:“我真没事,睡一晚就不会有事了……你看我脸不就没肿了吗?”
  康问冷哼道:“哦对,你这倒好,还碎了颗牙。也不知这一通病治下来,得花多少银两!”
  “我没病,也不用花你家银子!”
  谢恒颜一咬牙关,兜头便朝人群外冲,然而冲到一半,就给印斟拎着衣领给提了回来,老老实实按回队里,并说:“你安生一点,看病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
  谢恒颜心说,等看完这病,你怕是就得来要我的命了。
  只是这大街上吧,傀儡展不开手脚,肯定不能当场开溜……谢恒颜急得两只眼睛乱瞟乱瞄,最终将目光瞥向了一旁拿糖葫芦的某个小男娃身上。
  瞧那糖葫芦生得饱满又圆润,鲜嫩又漂亮,叫谁看了都难免生出几分馋意。
  谢恒颜当机立断,抓着印斟的袖子便喊:“师兄,我想吃糖葫芦。”
  印斟冷着张脸,同样果决:“不买。”
  康问呵呵:“你还想吃糖葫芦?”
  谢恒颜:“给我买,不然我……”
  康问斜眼:“不然你就咋?”
  谢恒颜忽然弯下腰,一把将那小男娃的糖葫芦抢夺过来,咔咔咔咔,连签带果儿一并塞进嘴里——可怜那娃娃还未及反应,只见手里瞬间空了,便立马骇得号啕大哭:“呜哇,我的糖葫芦没了,呜哇!”
  旁边那小男娃的娘亲急得焦头烂额,一面抱着孩子在怀里安抚,一面尖声喝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连糖葫芦都不肯放过!”
  这一系列举动,可将康问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好半天反应过来,直对着一旁满嘴糖葫芦的谢恒颜,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
  谢恒颜扬眉:“我怎么?”
  印斟无奈之下,只得向那对人群中的母子赔礼道歉。好在那位母亲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随口聊了两句,对方只要求去街角再买一串糖葫芦,拿给孩子权当是赔礼。
  印斟望过一眼医馆门前排的长队,匆匆对康问道:“你把人看好,我去买糖葫芦,一会儿就来。”
  康问连连点头,谢恒颜却在旁边捂嘴偷笑——搞定一个印斟,剩下一个没脑子的,要支开他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儿?
  果然印斟没走多久,康问这小子就开始不耐烦了。
  先是说:“你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折腾我师兄,很好玩儿吗?”
  过会儿又说:“我跟你说……等病治好了,就算我师兄不赶你,我也拿扫帚把你赶出去!真真讨厌!”
  后来又说:“……有病还能吃,你胃是什么做的?千年玄铁吧?”
  谢恒颜心说,千年古木还差不多……
  然后刚转过头,忽的眼前一亮,直拽着康问的胳膊道:“哇,康问你看!”
  “你哇什么哇?我才不看!”
  康问眉头一皱,极其不耐地回头瞥了一眼——也就那么短短一眼,人不会动了,呼吸也停了,唯独一颗小心脏在砰砰乱跳。
  只见那人群最前一方,让卫老大夫把脉看病的那位白衣女子……可不就是前些天参拜神祠的黎海霜姑娘吗!
  一天不见,瞧她似又瘦下不少,难不成正生着一场大病?
  谢恒颜也啧啧叹道:“你看那姑娘,瘦成竹竿儿了,一人过来看病啊?真可怜!”
  “是真的可怜。”康问严肃点头,只觉得今天的小倌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谢恒颜继续道:“你说她瘦成这样,一会儿上山会不会晕倒?”
  康问龇牙咧嘴道:“你别乌鸦嘴!”
  然而话没说完,只听门前扑通一声,那位黎海霜姑娘说倒就倒,直接被门槛绊出一个大马趴儿。
  很快人群发出一阵骚动,医馆里的卫大夫赶来将姑娘扶起,并不断叮嘱道:“姑娘你这身体……太虚弱了,怎一个人就跑出来看病了,没有陪同的家人么?”
  黎海霜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大夫,我没事的,歇会儿就能走了。”
  卫大夫说:“你这肯定不行,回家也至少要个人来搀着。”
  黎海霜摆手道:“不用,真的不用……”
  “哎,咱都住在一个镇里,随便找人送你一趟,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卫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张口便喊:“有没有人送这位姑娘回拂则山的?来个好心人帮帮忙啊……”
  ※※※※※※※※※※※※※※※※※※※※
  顺口解释两句,傀儡和人身体构造不同,它们生病的点也和人完全不同——因此谢恒颜一口气吃三十个鸡蛋是不会死的,牙碎了睡一晚上也会慢慢长出新的。
  包括身体……就算手脚断了也能被立马接上去,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生命力非常顽强的妖。
  当然,他还很耐艹!
  一晚上挨个几千几万下没什么问题,问题就在于印斟可能没这么大能耐。


第36章 上门
  临近正午的拂则山底,一轮烈日当头照耀; 即便山间成片绿荫环绕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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