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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无傀-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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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码头一早设有大批的人马看守,但容磐的封_锁结界有所意识,没有蠢到影响往来海滩众渔民的地步——自然的,那也是印谢二人最后的希望,他们唯一能找到的突破口。
  印斟手边有隐身符,他先给谢恒颜用了一张,又给乌念用了一张,并预先摆满新鲜的果蔬除去尸臭,最后将他们一人藏进一只即将运输出海的木箱子里,自己则暂躲在暗处,直待次日凌晨之际,天蒙蒙亮,远方的船只传来悠长的鸣声,印斟这才施了符咒,随着两只箱子一齐踏上了甲板。
  在这期间一切都还顺利,独谢恒颜从箱子里出来的时候,头晕脑胀,挣扎着吐了印斟一身,两人不得不下到最底层的船舱里,偷那些船民换洗的粗衣来穿,旧的沾满血污的衣裳,揉一团扔进大海里喂了鲨鱼。
  可是换完了衣裳,谢恒颜也止不住晕,他不喜欢被困在箱子里,再加这次高烧与重伤的双重累积,自上船以后,便一直处于昏睡不醒的状态,偶尔一次睁开的双眼,却也总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胡话。
  谢恒颜说印斟不该带他上船,他不想回家,也害怕见到家里的谢淙——谢淙若是死了,傀儡自觉心如死灰,然谢淙即便是活着,如今见了傀儡受伤,恐怕只越发不想要他。
  印斟心里难受极了,每每开口想安抚他,可又不知说什么话才好,等到好不容易组织了语言,谢恒颜又哭得满脸是泪,印斟问他想要什么,谢恒颜却只喃喃地说,他很想很想吃来枫镇街边卖的那些糖葫芦。
  在货船上没有糖葫芦,但箱堆里藏的水果食物确是有的,而且还不止一点。印斟翻天覆地,撬了整整十来只箱子,终于找到一袋新鲜包裹的山楂,沾了糖汁,嚼碎了含嘴里,一点一点喂给谢恒颜吃。
  那山楂分明是酸酸甜甜的,可印斟尝来只觉说不出的苦味。谢恒颜是满足地吃够了味儿,可原在船舱负责看管货物的船民,到底在莫名其妙消失的衣物及食物上发觉了一丝异常。
  本来单只偷些山楂来吃,也不是什么要不得的大事,然而那看管船舱的渔民,在整理货箱的时候,意外闻到一股子极其陌生的腥臭气息。
  ——而待他揭开最底层的木箱,只匆匆朝里瞥过一眼,看到的却是一具腐烂透了的女婴尸体。
  ※※※※※※※※※※※※※※※※※※※※
  一段快乐的改写
  谢恒颜意识到了什么,反及时将他推开到一边,连声制止道:“印斟,你……你别这样。你能给我的精x有限,一次消耗太多,你会x尽人亡的,别再逞强了。”
  印斟:“不是说好了,一夜七次的呢?”
  ps。这一章是过渡段,不出意外的话下章,谢淙可能会露脸……我真的很


第285章 荒岛
  当时谢恒颜印斟正缩在船舱的小角落,印斟将刚拆的小果儿攥手里; 挤出来的汁水滴给谢恒颜解渴用——不想乍一回头来; 望见背后十来余人,面色凶悍而狰狞; 如同饥饿已久的野狼群般; 纷纷高举着火把,手持棍棒等一众钝物; 一股脑全数冲进了船舱底部。
  ——他们俨然不听任何解释,自然; 船里藏匿着一只傀儡人形; 再加一具来历不明的女婴尸体,此番没来由的汹涌威胁,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发狂。
  当印斟抬起头的时候,那些个船民几乎是来势汹汹,甚至不予他做出反应的间隙; 手中重物锐物纷纷扬扬落了下来——却只短暂那么一瞬; 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 谢恒颜睁开一双黝黑的; 不断朝外散发着红光的野兽眼睛。
  虚弱的傀儡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对待印斟本能的抗拒,迫使眼前突如其来的十来余口_活人,于他来说就像是一盘行走着的美餐一般; 即便耗尽全身所有的意志去抵抗去推拒; 但潜在傀儡妖印深处的弑杀本性终究难移。
  因而当那一众船民提着火把; 剧烈燃烧的火光将幽暗的船舱彻底照亮的一刹那间,谢恒颜同时张开了他锋利的獠牙,妖印不受控制地疯狂悦动着,继而迎向撕裂黑暗的昏黄光影,蓦地冲上了前去——
  目前唯一能用来形容的深切感受,就是晕眩,说不出的晕眩。
  谢恒颜再醒来时,身体钝重不堪,好像灌进了无法形容铅水一样,他几乎起不来身,睁开眼就看见印斟在不远处的甲板上,模糊不清的身影,将一些类似麻袋状的物事,高举起来,复又一袋一袋地朝水底里沉。
  谢恒颜先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耳畔传来一道道清晰可闻的沉重水声,随之飞溅而起的水花扬至甲板上,留下显而易见的一大片湿迹,谢恒颜终忍不住唤道:“印斟?”
  “嗯?”印斟头也不回,问他,“醒了?”
  “你在扔什么?”谢恒颜问,“方才突然来好多人,他们都上哪儿去了?”
  印斟没说话,仍自攥着那些麻袋,双手略一施力,便将它们一径扔下了水底去,哗啦啦的一声声响。这时谢恒颜却坐起身了,挣扎着想往甲板上走,印斟陡见此状,不得不以厉声喝道:“别过来!”
  谢恒颜吓了一跳,一时间重心不稳,又趔趄着往后摔了回去,抬头见印斟伸手麻利地处理那些麻袋,并着沉重的木箱,微许数道可疑的血痕,以及不断窜至鼻腔深处,隐约传来某种异样的腥臭气息。
  谢恒颜立马会过意了,倏忽间试图上前一步,最终却在甲板外不远的地方,突然失力跪坐在地,再也无法找回面对这一切的勇气。
  但傀儡未及开口出声,印斟已弯腰上前抱住他的肩膀,冰冷的手掌摸索着贴近,而后紧捂那双空洞的杏眼。印斟低声说:“别看了……没事,不关你的事……别看。”
  “是……是我干的?”
  那一刻,谢恒颜呼吸困难,几乎是颤抖着一字字道:“我……我……”
  “没事了。”印斟说。
  “我……”谢恒颜艰难地道,“我不知道。也没法控制,印斟,我真的……”
  “没事的,别说了。”
  印斟强行将傀儡拉至怀中,他们不再理会那都是些什么,转身趔趄着重新下回到船舱,而在那处尽数狼藉的一片,肉眼可见的打斗痕迹,及活人在断气前的垂死挣扎,以至于原本整齐堆放着那一处货舱,如今已经杂乱到无可辨认的地步。
  “……印斟!”谢恒颜惊恐地唤道。
  印斟充耳不闻,只带着他,两人这样相拥着走了很久很久,整艘船内空无一人,大批未拆封的货品,箱堆,以及应对寒夜可用的衣物,七零八落地堆积在一处——仿佛在这茫茫无边际的大海上,再不会出现任何一个人,来打破他们风平浪静的生活。
  “印斟!!!”
  谢恒颜撕心裂肺地喊道。紧跟着,又似全然虚脱了似的,望向印斟冰冷的侧脸,颤巍巍与他问道:“你是不是害怕我了?”
  印斟面色紧绷,迟迟不曾给出回答,那时谢恒颜近要崩溃了,不住伸手攥过他的衣袖,原想歇斯底里地问些什么,可他什么都问不下去了,眼泪也早已难再落下一滴——偏在他最后哽咽的间隙,印斟突然回头来,把脸埋入傀儡渐生了暖意的脖颈。
  谢恒颜感觉他也哭了,可又好像是没有的。印斟那样高傲的一个人,不论在谁面前,他都不会轻易流下一滴眼泪。然彼时他抱着他,宽厚的臂膀拥住这世间唯一的一棵救命稻草,印斟喉咙剧烈颤抖着,他只一遍遍地对谢恒颜说:“没事了……没事了。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也讨厌我了吗?”谢恒颜怔然道。
  “只要你能活着,你高兴做什么都可以。”印斟低声说。
  哪怕一整艘船的活人,一整座城的活人,但凡谢恒颜需要的,印斟都能假作不知——即便这样做,早已违背他在璧御府的信念与初衷。
  “不……我不能。”谢恒颜摇头说,“一旦傀儡大开杀戒,对活人的性命生出无限贪念,此后生杀予夺,彻底灭绝人性,同一般的怪物又有何分别?”
  印斟却说:“我要你活着,就算杀了我也……”
  话没说完,却让蹭上前的谢恒颜一把拥住。货船里外没有灯火照明,两人不得不在黑暗中相互依偎着,拼命索取这份仅剩唯一的温暖,仿佛此刻正在绝望最深处,哪怕倾尽了全力,亦无法触碰到最终靠岸的边。
  这一艘从里至外,尽由黑暗笼罩着的空落海船,载着印斟谢恒颜漂浮了一路,前后度过了三天三夜的平静时间。这三天的日子里,谢恒颜除去睁眼发呆的间隙,几乎都在无尽的沉睡中消磨——因他不敢睁开眼,害怕在船上十来余未亡的魂灵,会争先恐后地上前将他撕成碎片。
  谢恒颜几乎水米未进,这让印斟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在第四天的时候,他将海船停在一处未知的海岸,两人单独乘小船,借用符咒及图纸的航线做指引,朝往曾经铜京岛的方向不断漂浮前行。
  那是一段自他二人相识以来,绝望到几乎完全陷入沉默的晦暗日子。印斟不知道还要这样下去维持多久,他只感觉他和谢恒颜已到了难以支撑的极限状态,现实堆积的压抑情感,以及随时都将濒临死亡的恐惧,几乎无时无刻都环绕在身边,将他们推往另一处全然陌生的深渊。
  直到第六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们所乘那艘小船,终于摇摇晃晃停靠在岸——印斟方抬起眼,入目仍是大片大片望不断的雾霭及白沙,正与当初在结界中所见之景相差无几。
  “颜颜,到家了。”印斟拨醒怀中昏睡的谢恒颜,“我不认路,你带我走。”
  谢恒颜睁开一双惺忪的睡眼,他几乎不敢相信有生之年,还有机会能回到铜京岛上。他半信半疑地看向印斟,印斟却缓缓放他下地,并以温缓的声音对他说道:“找你家去。”
  家?
  所谓铜京岛上曾经的“家”,如今已然化为一处空无一人的平地。眼前只有茫茫不见终点的白沙,和着朦胧不清的雾霭,当初隐有哨声响起的码头已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相互堆叠的渔船,这会长满了抹不去的大把青苔,谢恒颜就住在码头往后不远处,曾经开满栀子的花圃木屋外,临人都是面相和善的普通人,尽管谢淙鲜少与他们有过交集,但对谢恒颜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美好过往。
  “……是真的不在了。”谢恒颜喃喃说道,“不是梦,这是为什么?”
  ——继先前无意闯入方焉所造出的虚幻结界之后,不光整座铜京岛化为了无人的荒土,就连谢淙与谢恒颜曾经的那间木屋也不在了。
  所有的一切,都像不曾存在过的泡影一样,莫名其妙在原地消失了,就连损毁过的痕迹也不曾留下。
  “连我自己家也没有了。”悲怆之余带给谢恒颜的,更是某种难以置信的异样情绪,他忍不住向印斟道,“就算一般能力强大,会施用术法的人,也不至于在短短数年时间里,将一座完整的小岛夷为平地吧?”
  印斟摇摇头,刚想说他不知道。偏在这时,两人背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女声,悠远而傲慢的,陡然传至了耳畔——
  “因为铜京岛作为藏匿方焉的嫌疑地点之一,早在三年以前,已让平朝城容府列为重点监视的目标。”容十涟的身影近在咫尺,隐匿于白沙地雾霭朦胧的深处,一步一步朝他二人缓缓走来,“我知道,在这岛上曾住着一个人,他与你的容貌五官几乎一模一样……也就是这些年,他四处冒用方焉的名头,刻意散播行踪,借此方法遮掩我们追查的路线。”
  谢恒颜蓦地回头,狰狞的瞳孔正对容十涟似笑非笑的面孔。
  “是你?”印斟顿时露出防备的神情,伸手欲探入袖中取来符咒,却让谢恒颜不动声色地摁了回去。
  ……他们已经没有任何与人缠斗的力气了。
  “是我。”
  容十涟高昂起头,毫不费力地说道:“不然你们以为,结界封_锁整座大山并来枫镇,为何偏留下你们两条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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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淙还有十秒到达战场……貌似又迟一章了,其实我觉得谢淙挺惨的,他也在用特殊的方式守护自己的崽,可惜这样的爱就比不上印斟能给的细水长流……
  今天的印斟纵容谢恒颜,已经到达某种可以放弃原则的地步,当然也算是不得不向生活低头的困境。
  这段剧情在原来的大纲里是砍掉的,后来写的时候又不自觉地加了上去……也是想让颜颜在最困难的时候,也不会轻易丢失自己的初衷吧~


第286章 送命题
  印斟原本料到该是如此,不过当时只觉逃离扶则山已是万幸; 之后容府中人是否在后尾随; 印斟根本没时间去细想。
  “我一早与大哥的船分道而行,为的就是先他一步; 寻得你二人藏身之处。”容十涟道; “如何?这座铜京岛别说是人,眼下就连灰也不剩; 如今岛没了,家也没了; 你们没地方能藏了; 倒不如随我一并走了,多少能减轻一些痛苦。”
  说毕正要上前,谢恒颜拉过印斟,登时警觉地退后,容十涟注意他们背着个篓子; 不知里面装的什么; 待要伸手抢夺之际; 那篓子却不慎倒扣过来; 从里滑出一具僵硬的婴尸,如今尸斑已遍及了全身,几乎没有半寸堪称完整的皮肤。
  容十涟瞳孔骤地一缩,刚想说点什么; 谢恒颜却抢先跨前一步; 将乌念的尸体重新捞回篓中。容十涟五指伸开之际; 印斟反手一掌拍来,二人掌心相接的间隙,谢恒颜陡然扬起满手的白沙,朝前一把撒得容十涟满脸,随后扣过印斟手腕,提着篓子并乌念一起,颤声唤道:“印斟,走!”
  如此说是要走,然以他二人这般接近于虚脱的身体,根本不是容十涟的对手,方巧没走多远,容十涟已是陡一抹脸,大步踏过沙地追了上来。印斟自觉这般不是办法,跑一半时忽停了下来,反将谢恒颜朝后一拦,道:“船还在,你先走!”
  谢恒颜面色微变,正欲开口反驳什么,那头容十涟一记折扇出袖,登时扬起满地的雾与白沙,印斟同是抽出一纸符咒,抛向半空之中,运功展开结界,此后两股汹涌气劲陡自各方冲脱而出,远在数尺高空处相碰撞于一处,所激起尘土沙砾纷纷扬扬落得漫天飞舞!
  “……印斟!”
  谢恒颜大喝一声,偏此时两人所施力道骤然相撞,摩擦之时疯狂溢出的巨大气流,迫使整一座荒芜的海岛为之剧烈震颤!
  谢恒颜耗尽所有力气,也没能在那短时间内站稳脚跟。印斟施咒之余,忙又弯腰赶前来搀扶,两人来不及做任何防备,耳畔铁折扇刮起阵阵风声如刺刀一般,夹杂着满眼白沙囫囵朝前飞驰而来——
  那一瞬间,映入他二人眼帘深处的,尽是铜京岛上铺天盖地的朦胧雾霭,远处隐有火星在忽明忽暗中不断地跃动,伴随无数船哨传来的尖锐而悠长的鸣声——那是容府派来支援的船队,即将停靠在铜京岛荒芜一片的海岸。
  当时谢恒颜已做好了准备,这回若再让容家任何一人得手,一径带他们回到平朝城去,他与印斟所面临的,将是地狱一般生不如死的绝境——那与其如此随她去了,倒不如在这处做个了断,彼此双方以命相搏,拼个你死我活来的干脆。
  谢恒颜既有这般觉悟,当他偏头看印斟时,印斟反握回他的双手,眼中了然显是心意相通。然正当容十涟那铁制折扇猛袭前来的同一时间,倏忽自四面八方传来数余清脆震耳鸣声,谢恒颜原还以为是容府派遣来的猎鹰,偏抬起眼时,只见灰白色一层雾霭遮掩的头顶上空,隐约现出一连数道展翅高飞的禽鸟身影,那遍体漆黑,泛有熟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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