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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无傀-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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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瞅过半晌,很快便在柜角发现某人未及带走的所有家当。
  一方手帕,半袋瓜子,以及……一把尤为眼熟的水墨折扇。
  这把折扇,瞧来似乎并不陌生。之前谢恒颜将它当块宝贝似的供着,走路缠腰上,吃饭放腿边,睡觉抱怀里——反正从来不肯离身,更不愿由旁人前来触碰。
  印斟垂下双目,将折扇摊开在掌心仔细端详一阵。过不多时,便在扇尾最末一处不显眼的地方,发现了一个精心雕刻的“容”字。
  *
  次日初七,天阴无雨,又是一年过半最难熬的七夕时节。
  康问曾如是说道:“我最讨厌七夕,没理由地讨厌。”
  成觅伶却笑着说:“我看你就是没伴,心里酸。”
  然而讨厌归他一人使劲讨厌,实际来枫镇入了夜的街头巷尾,不光正是挤得大片人满为患,这些镇民偏还嫌弃不够热闹似的,又在处处饰以各式各样亮眼的红绳灯笼——偶尔一阵风来,便能瞬时吹得沙沙作响。
  而璧御府中至今未能成家的同门三人,眼下正面对面坐在一间混乱喧嚣的小饭馆里,远望着街外流水一般成双成对的人潮,几乎是同时陷入某种无法言描的沉默。
  隔了一会儿,康问坐不住了,一边夹菜一边嘴碎说道:“过什么七夕节啊?年轻男女,最是把持不住。什么情情爱爱你侬我侬的,都是过眼云烟罢了……”
  成觅伶忙着照料父亲多日,难得空闲一天出来吃顿好饭,如今左耳听得街边一阵杂闹,右耳又是康问闷头发酸,最终忍耐不住,抬头用力敲着饭碗道:“康师兄,省省吧你,连人家姑娘的小手都没拉过……成天伤春悲秋的,也不嫌丢人。”
  康问立马瞪眼道:“没拉过就不能说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又懂什么?”
  成觅伶只道:“与其任你在这儿感叹没完,倒不如听印师兄说说他的故事。”
  康问拧眉道:“师兄能有什么故事?”
  印斟也在一旁小口喝茶:“我有什么故事?”
  “当然是养小倌啊!”成觅伶眨眼道,“师兄是如何将他藏家里的,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后来我爹不让……你又把那小倌怎么着了?”
  印斟一口凉茶险些没咽下去,猛咳一声,有些尴尬地道:“我都说了,不是……”
  “还有那空盏楼的小倌,究竟长什么样子?”成觅伶全然不予理会,顾自在旁好奇不已,“我长这么大,真的从没见过青楼里的人。上次就看他一人摔下屋顶,狗啃泥似的……至于具体是什么模样,我也没能看清。”
  康问一听到这里,登时就乐了:“这个我知道,我知道!”
  成觅伶斜眼道:“你又什么都知道?”
  “这个是真知道!我和你说,那小倌啊,其实长得……还挺眉清目秀。就是吧……”
  印斟手中茶盏一磕,继又冷冷咳嗽一声。
  康问连忙压低嗓音,附在成觅伶耳边悄声说道:“就是……他脑袋不大好使,有点像个傻子。”
  “啊!傻子?”成觅伶登时惊诧不已,“真傻还是假傻?”
  康问满脸神秘地道:“多半是真的,我看不像装的。”
  “……好了你们,能不能别老提这事?”
  印斟神色淡薄,看那样子,似是有些无可奈何。
  然而好巧不巧,这会子说曹操曹操到。三人正交谈间,康问突然脸色一变,伸出一手径直指向门外道:“哎师兄,你快看街上那人,可不就是小倌吗?”
  印斟头还没抬,成觅伶却已抢先扬起一颗脑袋,连连出声问道:“哪里哪里?哪里有小倌?让我先瞧瞧!”
  “……喏,就那儿。”
  康问一根手指戳得老远,印斟原没打算要看,余光却不由自主朝外幽幽飘了出去。
  也就那么短短一瞥,便见那饭馆门前一高一矮,正杵有两道不算陌生的人影。
  高的那个是容不羁——完全不必费力去辨认,这厮平日里出门在外,总喜欢把“有钱”二字想方设法挂在脸上。如今在这大夏天里人人具是一身简洁轻便,独独他与容饮二人穿金戴银,衣装阔绰,似永远不可缺少华而不实的外表。
  至于旁边稍矮一些的,更是不用多猜,单单一个背影,印斟便能立刻认出那人是谁。
  ——谢恒颜这傻子傀儡跟容不羁比较起来,实在穿得太素。他本身不爱讲究,旁人挂的衣饰玉佩香囊等,他一样也没有,就那么一身干净寻常的浅青衣袍,软绳束发,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像是一只来去无踪的孤魂野鬼。
  “他们俩在干什么?”康问伸着脖子往前探来探去,“那什么……那个谁,不是容家来的簸箕脸吗?”
  “什么簸箕脸?那可是容二公子的宝贝侄子!”成觅伶小声道。
  康问却是微微皱眉,不由得探手拽住印斟的衣角:“不是……师兄,这怎么回事啊,小倌为啥跟他走一起去了?”
  但见街外一条狭窄小道上人来人往,而谢恒颜与容不羁二人并肩站在饭馆对面的小摊旁边,似正盯着上头成堆成串的珠玉饰品讨论些什么。
  容不羁从摊前拿过一只手镯,放在谢恒颜面前晃了又晃,好像在问他想不想要。谢恒颜却抬手指向一旁卖糖葫芦的小贩,先是摇头,后又点头,然而半晌过去,容不羁仍旧捧着那只手镯,摇了又晃,晃了又摇,俨然一副非它不可的霸道模样。
  最后谢恒颜看不下去了,稍稍将脑袋朝后一撇,便恰是撞见饭馆里吃茶看戏的师兄妹三人。
  这下可算好了——在与印斟视线发生交汇的一瞬之间,那只傀儡双眼猝然大亮,活像是野狗终于见到它那心爱的饭碗似的,二话不说,撒开蹄子便朝街对面的门前横冲直撞。
  容不羁当场就傻了,怔在原地杵了半天,方才跟在谢恒颜身后大喊:“喂,狗蛋……你干什么去啊?”
  狗蛋对待他的呼唤全然不理,只顾闷头朝着自家“饭碗”一阵猛冲。
  然而狗蛋的饭碗丝毫不愿领情,如今陡然见得此状,却反手将杯盘碗筷往桌上一堆,起身对康问与成觅伶道:“……我出去一下,你们慢慢吃。”
  那会儿康问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里指着门外提醒道:“怎么了师兄,你看小倌不是过来……”
  话未说完,几乎是在谢恒颜抵达战场的同一时间里,印斟说走就走,麻利转身,瞬间给他表演了一个“凭空消失”。
  “印……印斟人呢?”
  气喘吁吁的傀儡飞速扑至桌前,瞪眼瞅着面前空荡荡的座椅直呼喝道:“他刚刚还在这里的,为什么又跑了?”
  此时此刻的氛围气场,一度有种难以言说的僵滞与凝固。
  康问与成觅伶堪堪对视片刻,前者洞察能力甚是敏锐,很快又将眼珠提溜一声,悄然瞥向了门外姗姗来迟的容不羁。
  ——直到这时的成小师妹,才借机瞧清自家师兄藏匿于家中的青楼小倌,究竟生得一副什么模样。
  其实很难形容,这到底是如何怎样一个人……成觅伶对于谢恒颜的第一印象,是苍白。
  形同死尸一般的苍白,却并不定是过度僵硬传达来的丑陋狰狞,而是完全另外一种,无法详尽描述的熟悉潜感。
  然而凡事根本由不得她多想,一旁的康问已是两手抱臂,翘腿坐到谢恒颜面前的靠椅上,满脸严肃地出声质问道:“……你怎么回事啊,小倌?我们师兄耗尽心力养你这么些日子,就是让你七夕跑去和别家男人当街幽会的?”
  ※※※※※※※※※※※※※※※※※※※※
  成觅伶看谢恒颜的眼神=三岁小孩进动物园看猴
  终于……还差40几个就能v了,最近一直在压字数,倒太多了对文不太好,v后猛更加更是肯定的,各位可以放心进坑!
  我的预计是暑假完结,也有可能一不小心又写长了,之前拒不为师预计50w字吧,后来硬是写到60w,这篇文也是预计40w字,但照目前的发展来看,可能还要长一丢丢。
  我很


第53章 一道绿光
  “幽会?幽什么会?你们都听清楚了,之前空盏楼还在的时候; 本公子可是第一个点他牌子的恩客。”
  容不羁一上一下摇着折扇; 语气从容不迫地道:“任何事情,都讲一个先来后到。怎么有些话从你这嘴里蹦出来; 偏就变得不堪入耳呢?”
  此话一出; 愣的可不止康问一人,就连一旁半迷糊半清醒的成觅伶听到这里; 也不禁是有些怔住。
  “原来师兄他……好这一口啊?”她忍不住小声说道,“我完全没看出来。”
  康问眉头一皱; 同样压低嗓音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小倌就是师兄的小倌; 他从来只和师兄一个人好呢……”
  “说笑了,你们璧御府来的人,都是一个还比一个天真的么?人家再怎么说,也是青楼来的小倌。”容不羁面带嘲讽,顺手拢上谢恒颜的肩头; “……狗蛋; 快告诉这些土包子; 你总共接过多少客了?”
  “没接客。”谢恒颜冷不丁地道。
  “什么?”
  “我没接过客!”
  谢恒颜大力将容不羁往桌边一推; 随即不耐烦一般,转身便朝饭馆外的门槛边上走。
  这会儿康问与成觅伶尚且怔在一旁不知所措,容不羁倒不乐意了,抄起折扇往里一收; 不依不饶追上去道:“哎; 话说好好的; 你又上哪里去?”
  谢恒颜头也不回:“你别跟着我了。”
  容不羁道:“咱不是说好了,七夕跟我过么?”
  “谁和你说好了?你自己一人过去吧。”
  谢恒颜心里头沮丧得很。如今的印斟若有心与他翻脸,他俩一人一傀儡,想都不用想,必然是谢恒颜自己遭殃。
  等到那时还管他七不七夕的,一旦傀儡的真相示于人前,他谢恒颜多半是与柳周儿同样一个下场。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头疼心也烦。
  偏这容不羁还没事找事,总要上来有意无意地撩拨两下。
  先是说:“狗蛋,你生什么气呀?”
  过会儿见没人搭理,便又说:“你最近……好像有些暴躁?”
  最后又说:“你莫不是看上璧御府那穷小子了?没前途的!我和你说啊……”
  谢恒颜原当他又是一时兴起,想找个人随便玩玩闹闹也就罢了。
  可是容家这位阔少爷,近来似尤其钟情于“旧爱重逢”这一戏码,眼下纵是无人出声应答,他一人也能在旁唱得不亦乐乎。
  谢恒颜懒得与他纠缠不休,加之七夕夜的街头又是一阵喧闹不堪,没走两步见那容不羁仍在身后死死跟着,演得倒像是一脸深情款款的模样。
  ——他现在可算知道了,天下男人多是同样一副德性,平日里心潮浪荡,不甘寂寞,便专爱挑那种性子突出的猎物慢慢下口。
  可小倌毕竟不是牲畜,再说这青楼出身的名头……也不是谢恒颜主动求人冠上的。这会儿容不羁在旁一口一个狗蛋,一口又一个接客,最终谢恒颜忍无可忍,陡然回头与他喝道:“你烦不烦?别喊了!”
  容不羁却反手将折扇一挥,皮笑肉不笑道:“呵,有个性,我喜欢。”
  谢恒颜说:“我不喜欢,你滚行不行?”
  容不羁眼睛一眯,总算有些正色道:“你什么意思?”
  “我现在不是小倌,名字也不叫狗蛋。”谢恒颜尤其不耐道,“我不接客,更没兴趣陪你乱逛……这七夕节,你还是找别人一起过吧。”
  容不羁嗤笑一声,问:“你不吃好吃的了?”
  谢恒颜道:“……不吃了。”
  容不羁又道:“酒楼也不包了?”
  谢恒颜只道:“别了,没那个福气。”
  容不羁摇摇折扇,无所谓道:“行,既然你不愿做这小倌……那以前我送过你的东西,是不是可以还过来了?”
  谢恒颜霎时愣道:“……你送我什么了?”
  容不羁下颌微扬,刻意抵了抵手里那柄娇贵无比的扇子,侧头朝他笑道:“你长点眼睛看明白了,咱容府专用的丹青绘扇,都是取自京城里一等一的大师手笔——卖出去能值一百两银子呢,那可比玩儿你一次贵得多了。”
  谢恒颜:“……”
  容不羁声线一抬,无不恶意地道:“愣着干什么!东西呢?”
  “还便还罢,不就一把破扇……”
  谢恒颜下意识里探手出去,要紧不慢地往襟口处一摸——这下倒好了,竟是毫不例外地扑了个空!
  扇……扇子呢?
  气氛一度有些尴尬。容不羁摊开手掌,同时不忘出声调侃道:“喂……说话啊,我的扇子呢?”
  谢恒颜一双杏目睁得溜圆,心说那折扇多半是落在印斟房间的衣柜里了……而看眼下这般情形,又叫他如何拿来归还?
  “所以我说啊,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口是心非——手里拽着一套,面上偏得摆出另一套。”
  容不羁微微弯腰,扬起手中扇柄,继又施力挑起了谢恒颜的下巴:“这样吧,扇子不用还了……你让哥哥我弄一晚上,这事儿咱就算抵消。”
  “弄……啥?”天真的傀儡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弄?”
  容不羁一见谢恒颜这模样,还以为人家在故意和他调情,这会儿乐得心底直开了花,不由连连笑着说道:“弄?你想怎么弄,哥就怎么弄,包你明早下不来床。”
  谢恒颜:“……”
  什么叫下不来床?
  他想问又不太敢问,生怕会错了意思,回头来还是自己吃亏。
  “如何啊?”
  容不羁低头朝人吹了口气,瞧那半张硕大无比的簸箕脸,几乎就要贴上谢恒颜的侧颊:“用一晚上抵一百两银子,哥哥还能让你飘飘欲仙……可不是正划算么?”
  谢恒颜张了张嘴,原想再问些什么,忽而眼前一黑,两人中间骤然多出一样异物的遮挡。
  容不羁骇得一跳,登时忍不住喝道:“去去去……什么鬼东西?”
  “你的扇子。”
  谢恒颜应声抬头,但见身旁不知何时,正无声立有一人清冷而高挑的身影。印斟单手轻握着一把折扇,犹是早前极为熟悉的水墨花纹,如今完好无损地递至原主面前,倒没由来多出几分讽刺鄙夷的意味。
  “师兄!”
  谢恒颜差点一蹦三尺高,旋即连跑带跳地奔至印斟身后,又惊又喜地大声喊道:“师兄救我!”
  印斟并未予以理会,仅是冷冷捏着那把折扇,重复提醒道:“你的扇子,拿走。”
  到嘴的鸭子直接飞了——容不羁当时愣了半晌,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一手忙着给自个儿扇风,一手径直指向印斟道:“干……干什么啊?本公子的事情,何时轮到你璧御府的人管?”
  印斟面沉如水,声线更是冰冷一片:“拿走。”
  谢恒颜扯着鬼脸帮腔道:“赶紧拿走,谁稀罕啊!”
  “好,好,好……”容不羁一连说出三个好字,到最后脸色都变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狗蛋,你……拿着我给的东西,去讨好别人是吧?”
  谢恒颜道:“是又如何?”说罢伸手一挽印斟的胳膊,趾高气扬地道:“我和斟哥哥是真心相爱的,别说是一把扇子,把心掏出来给他……我都愿意!”
  印斟只觉浑身一阵恶寒,忍不住回头看他。
  “行,你厉害!放着哥哥的金屋银屋不要……你非去蹭这穷小子的狗窝!”容不羁无端受挫,霎时恼羞成怒道,“隔日在他那处受到排挤,可别委屈巴巴来求我!”
  谢恒颜犹如一条遇见正主的嚣张小狗,眼下呼哧呼哧,全然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不会的,拿好你的扇子,赶紧滚吧!”
  此话说时,印斟已再次扬起手腕,将那折扇朝容不羁手边递了过去。
  ——殊不料这位公子哥儿还挺有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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