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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无傀-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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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待他好的人少到可怜,所以每当遇到一个,他都想要加倍予对方同等程度的珍爱与温暖。
  然在与此同时,印斟仰头望着傀儡远远离去的背影,似微有几许出神。两人刚刚淋过一场秋雨,周身衣料还是寒冷潮湿的味道,唯独一颗心是暖热的,跃动的,与众不同的异样温度。
  但印斟其实知道的。
  傀儡没有心脏,也同样没有体温,所以他时常会感到怀疑,甚至匪夷所思,也无法理解对方究竟是怎样一种与人相异的想法。
  直到待得敛回目光的时候,天外已不自觉的大亮。印斟找谢恒颜耗去了近一半的夜晚,好笑的是下半夜两人什么也没干,就坐在祠堂里互相推搡,转眼寅时即过,可能不用等太长的时间,第一批上山参拜的百姓,就会陆陆续续开始起早出行。
  其中自然包括他的师父,成道逢。
  果然谢恒颜走后不过半个时辰,山顶铜钟又一次被人重重敲响。与此同时山底亮起的灯火愈渐刺目,几乎呈现接连成串的样貌,从远处将整片郁郁葱葱的丛林照穿。
  印斟彻夜未眠,走下石阶时的天色尚未亮透,但很快便在灯火交绕的影子里,瞥见康问与成觅伶的面孔。
  两人皆是一身端正素袍,手撑纸伞,外加一盏照明用的灯笼。初见印斟时,成觅伶只看他满身衣裳尽数透湿,连带发丝都在隐约朝下滴水,那模样甚是狼狈不堪,与同样上山参拜的其余众人格格不入。
  康问当时就给吓得不轻,赶忙压低声音道:“师兄,你昨晚又干啥去了?”
  成觅伶也忍不住道:“今天什么日子,师兄不会不知道吧?”
  印斟语气平淡,说:“我知道。”
  成觅伶大约猜出些许内情,干脆凑去小声问道:“你昨晚是找小倌去了……我猜得对不对?”
  印斟不置可否,只道:“……师父呢?”
  正说话间,忽听耳畔沉而缓慢一阵脚步声响。成道逢犹是一身素色长袍,一手又霍石堂稳稳搀扶,另手则托上一根崭新结实的长拐,随即不徐不疾从山林中央信步走了出来。
  康问甚至没能开口提醒两句,那老头子眼睛倒是挺尖,转头便将目光移向一旁尤其刺眼的大徒弟……印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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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第三更!!
  感谢追文到这里的大家!!
  之后不出意外的话都是日更,日万或者日六可能有点困难,但我会尽力的~


第62章 神像遭毁
  果然不出所料,成道逢几乎是立马沉了张脸; 不顾管家搀扶; 径自走向印斟道:“你怎么回事?弄得这副模样,成何体统!”
  成觅伶唯恐父亲置气; 忙是在旁低声劝道:“爹; 师兄近来在山上山下忙碌不停,偶尔忘换件衣裳; 也实属人之常情。”
  “他忙什么?”成道逢气急败坏道,“我看他就是让鬼迷去了心窍; 参拜这般重要的事情; 怎可如此敷衍对待?”
  康问也跟着连连劝道:“师父消气,师兄他肯定不是故意这样……估摸着正赶上下雨,没来得及带伞罢了!”
  刚巧提到雨伞,成道逢似想起什么一般,将欲开口发声; 回眼见那山底灯火与人群已愈渐向上汇集; 到最后忍了又忍; 干脆冷冷拂袖; 转身与霍石堂道:“走了,先办正事要紧,回头再和这臭小子算账!”
  霍石堂一面扶成道逢上台阶,一面压低嗓音陪了笑道:“老爷此趟上山不易; 何故为些琐事与孩子置气?”
  成道逢只道:“孩子?印斟如今多大的年纪?偏是近来屡次犯戒; 愈发在人前失了规矩!”
  言罢略微侧目; 见印斟仍一言不发在后跟着,成道逢扬起长拐朝他一指,继又冷声说道:“你就在门外守着罢,余下之事交由康问觅伶打理。”
  印斟毫无怨言,仅应声道:“是。”
  话落之时,康问与成觅伶方紧随而至,几近是丝毫没敢耽搁时间。临进门前,康问还特意回头朝印斟递了个眼色,无奈后者心不在焉,压根没注意到师弟挤眉弄眼是在作何打算。
  “咱师兄怎么回事儿啊?”康问小声与成觅伶道,“为何会整成这副衰样?”
  成觅伶道:“我哪知道?”
  康问道:“他昨晚……又没回家?”
  成觅伶眯眼道:“没,一直在山上待着呢。”
  康问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过来,甚至回头朝山间汇集的人群中央多瞧了两眼。只不过他预料中的谢姓小倌并未出现,倒是镇里来的百姓比往常要多出许多,没用多久便将祠堂外又细又窄一条山路挤至水泄不通。
  ——反正自打柳周儿那事闹出来之后,这群惜命又怕死的来枫镇镇民,没少往外多出一份心眼。
  原本成道逢一把年纪正病着,祠堂荒废已不知多少个漫长年头。如今事事皆不顺遂,加之妖祟鬼怪频繁现身,镇中且无人出面独挑大梁,众人便只好将往日祈求的那份安逸生活,再次转移到游清神君身上。
  但真正要说起来,当年亲眼见过神君降世的老一辈人物,至今死的死,痴的痴,早已没剩下几个正常活人。至于后来镇里那批年轻的小辈,有一部分乃是土生土长,另一部分则是外来迁居,他们大多也只将神君除魔一事当作传说来看。
  虽是如此,参拜之前,沐浴焚香,斋戒三天,包括衣着礼仪皆需齐整得体——就算只是做做样子,那也必须得做得有模有样。
  如像适才印斟那般狼狈失态的露脸方式,按祖规看来已是大忌。真要依照成道逢以往时候的暴躁脾气,大抵能当场让自家徒弟挨顿板子。
  好在今日老爷子心情还算不错,可能也是爬山上来实属不易的缘故,他便懒得与印斟太过计较。
  过不多时,早前荒寂无人的祠堂门外,已排满长而整齐两串队伍,以成道逢为首,到后来的容饮及容不羁,原本印斟的位置则由康问来顶替,一众人等围绕成群,手持神香,逐一行至拜垫前方躬身跪拜。
  游清神君于当地人而言,乃是始于先祖一代供奉多年的活神。
  自不像是古书石碑上记载的故事传说等,活神降世,绝非轻易虚构之事——也就是说,那些拜神之时心虔志诚的普通百姓,终能求得神君给予庇佑的机会。
  于外人瞧来许是迷信,但在历经当年一场战乱过后,镇民们不管是信他真假与否,必要时候当跪则跪,当拜则拜,供品神香自是一样也不可缺少。
  独在此时,印斟一人定身站在祠堂石阶不远的地方,成道逢不许他贸然进门半步,他便安然在外守着,听那山间雨声久久未呈消停之势,以及祠堂众人祈愿时低沉缓慢的声响,像山风在吹,不知笼统吹过了多少个年头。
  往年上山参拜,多半走的是同样一种仪式。但可能再过些年,成道逢腿脚愈发不好,便无法再登上这座拂则山,亲自往神像面前焚一炷香,借此求得心中一时安宁……
  反正印斟一夜未眠,此时倦意难挡,而脑袋里徘徊反侧的,全是一些仿佛很远的,但其实又算不上多远的散乱画面。一直到最后视线模糊,他甚至想干脆将眼睛闭上,就地歇上一阵,也比什么都强。
  然在事实上,老天不让他歇,他便永远没法直接歇个痛快。正当印斟半阖眼帘将睡不睡那时候,原本在那祈愿之声此起彼伏的祠堂当中,骤然响起一阵诡谲异常的骚动。
  就像是往一碗热粥里无端扔去一颗米粒大小的老鼠屎,早前齐整一片的人声忽而趋向于嘈杂,连带纷涌四起的议论之声也因此朝外扩散,很快惊动了尚在门槛外排长队等待烧香的其余众人。
  印斟意识多少有些迟缓,然正待仰头抬眼之时,恰好霍石堂自石阶上方快步跨了下来,面带沉冷,隔过数尺人潮扬声唤道:“……印公子,老爷喊你进去一趟。”
  印斟一眼见他那表情,心知多半没什么好事,当下也没再犹豫,三两步抬腿迈过石阶,便径直朝祠堂门内踱了进去。
  果然还没走近神像跟前,门内门外已熙熙攘攘围满一大圈人,大多数脸色都不大好看,有些甚至带了几分惊恐及悚然。
  印斟刚进门没多久,原想开口问点什么,抬头只见成道逢迎面上前,铁青一张脸,二话不说,冷冷直出声喊道:“……印斟,你过来。”
  此话出时,周围上山参拜的镇民亦在私底下频频发出阵阵议论声响。印斟原不明白成道逢此番究竟意图何在,一直当他目光微偏,转望向屋后端正供奉那尊神像之时,方是骇得额顶青筋猛地一跳,一时竟险些没能反应过来。
  但见那昨日夜里尚还完好无损的神君石像,今时却忽地不知怎么回事,发梢头顶一处仿佛被人生生劈裂凿开一般,硬是显而易见地缺漏了好一大块。
  其实最重要的,还不在这里。
  神像缺失,原本已是对神君本身大为不敬。其中令众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是,在那神像顶端让人恣意损坏的醒目位置,居然还刻下了一道与妖物业生印相差无几的特殊纹样!
  ——往活神头顶上刻业生印,而且那刀功印痕极尽清晰,简直做的就跟真物一样!
  何其猖狂?何其讽刺?
  当时成道逢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青来形容了,那几乎是青得发绿,绿得发紫,紫里还能透黑。
  “刚进门那会儿还没发现……结果烧香烧到一半,神像头顶上忽然落下几颗石头,险些没把人脑袋砸开了花。”这会子容不羁就在一旁摇着折扇,不嫌事大似的煽风点火道,“我就说这好好的一间祠堂,又哪儿来的石头?抬头朝上一看……嚯,这不是游清神君的石像么,就莫名其妙给人开了一道大口!”
  容饮也道:“谁这样大的胆,竟敢往神像头顶刻业生印?”
  此话方出,祠堂里外顿时纷纷攘攘乱成了一团。一时之间,有议论的,有恐慌的,甚至还有缩角落里说风凉话的……倒可怜了康问成觅伶师兄妹二人,以往从没见过这般混乱场面,如今手足无措地杵在原地,瞅瞅神像,又瞅瞅对面印斟,似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成道逢面容扭曲,嗓音已近有些不稳:“印斟,近来你为打理祠堂早出晚归,在外忙碌不停……你倒说清楚,这都忙的是些什么名堂!”
  印斟同样带有惊诧,继而难以置信,然眼前事实一目了然,神像被毁,而且是不着痕迹被人暗毁,甚至被恶意刻上带有耻辱意味的业生印纹样——这究竟代表着什么,镇民可能不懂,但璧御府及容府众人,不会不明白其中深义。
  以至于此番意外对于成道逢来说,简直就是往他脸上狠狠掴了一巴掌。
  “印斟,我之前怎么与你说的?”
  成道逢一字一句,与印斟再次重复道:“——参拜当天,决计不容许闹出任何乱子。”
  听他语气微颤,显然已在濒临爆发的边缘。康问心中大为恐慌,不由上前扶住老爷子半边肩膀:“师父……您先别生气,凡事问清缘由啊!”
  成觅伶也道:“师兄不是偷懒耍滑的性子,也许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呢?”
  “有什么误会?你来说,其中能有什么误会!”成道逢幡然回头,同时与她高声斥道,“印斟昨日彻夜未归,足在祠堂中度过整整一宿……难道这就是他尽责看守带来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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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成道逢……其实有反转,但我不能剧透!
  这两天都是0点更新,18号上夹子,会往后延迟24小时,届时双更作为补偿
  【小剧场】(灵感来源于我妈手机里的傻白甜总裁文)
  “你想离婚?理由呢。” 印斟噙着抹笑:“根据婚姻法规定,分居两年以上,才可以要求离婚。“
  ——破镜重圆之傀儡总裁爱上我
  “谢恒颜,我回来了!这一次换我来找你,你是我的,你只能也只会是我的!”
  ——破镜重圆之冰山总裁倒追小甜妻
  “印斟,我谢恒颜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你!”
  ——重生之我变成了反派
  谢恒颜:所以……我和印斟到底谁是总裁,谁是妻?
  ——其实我个人觉得,印斟比谢恒颜更适合小娇妻这个形容词,真的。


第63章 粉饰
  “拂则山上那间祠堂坏了。”
  “不是祠堂坏了; 是祠堂里的神像坏了——好像是让人凿了一个大窟窿?”
  “那还得了?莫不是镇外来的妖怪,想警告咱们吧?”
  “岂止警告,人家妖怪要的可是人命!”
  “神君保佑,神君保佑,可莫再叫镇里闯进什么妖魔鬼怪……咱一家老小十几口人; 谁能经受得起啊!”
  “还神什么君呀?神君亡了; 趁早赶去逃命罢!”
  彼时山雨未停,林间潮冷寂静,偏那祠堂门外一阵喧嚣之声不绝于耳; 亦呈几分愈演愈烈之势。
  人皆满脸惶恐不安; 更有胆小怕事者; 抱头捂面; 俨然一副副天塌下来的迥异表情; 好似没了神像便会身心俱碎; 甚至害得最后家破人亡。
  倘若放在平时闹出此事,尚且还有几分收场的余地; 而今满山满镇都是一群心怀希望前来参拜的无知群众; 足以见得先前成道逢所顾虑担忧之事,也并非全无道理可言。
  ——有人安逸生活过得实在太久,倘若在这时突然给他落下一记惊雷; 那么事后造成的反响,必然不仅仅是恐慌或诧异。
  更多的……还有往后无穷无尽的猜忌与疑心。
  “此事皆是弟子看管不周。”印斟不顾周遭频频发出疑虑的杂声; 径自一人出声说道; “师父大可加以重罚……弟子绝无任何怨言。”
  其实在他骤见神像有损的一刹那间; 已然料想到成道逢会是如何一张面孔。
  但师徒两人同时又心知肚明。且先不论往神像头顶刻业生印的贼人究竟为谁——此番一时众乱难平,首先需要做的,是立马安抚镇民百般猜疑的心态。
  印斟原想找张合适尺寸的绒布,将神像从头到尾彻底盖住,之后今日的参拜一行到此截止,待得隔日神像修复完全,再另行上山也并不算迟。
  但很显然的,成道逢完全没有这样做的打算。从始至终,他那一张爬满细纹的冷脸,近乎都扭曲到了一种狰狞可怖的地步。
  印斟能够理解神像遭辱带来的滔天怒火,可他那时将成道逢的所有表情尽收眼底,却愣是没能看懂其间含带某些意味不明的隐晦情绪。
  两人先只在嘈杂不断的人声当中,有过一段较短时间的对视。
  一直到片刻过后,印斟幡然醒悟,继又略微有些失神。
  他猜也许现在成道逢要的,并不是任何一套相对合适的措辞……而是一个绝对固定的答案。
  ——成道逢想让印斟说的,无非就是抢先包揽所有罪名,承认损毁神像一事皆是由他亲手而为。
  反正理由是什么都好。心存恶念,或是一时冲动,随手闹个玩笑也罢……只要能让镇民稍事安心,继而停止对妖物入镇的一切可怕设想与舆论,便是暂且稳定来枫镇的最佳手段。
  归根结底,也不过是拉印斟来做只替罪羔羊,借此理由粉饰太平,营造璧御府成家能够只手掌控的和平假象。
  果然待得片刻过后,成道逢凝视面前沉默寡言的徒弟,反又再次追问道:“……就只这些?”
  “我昨晚确是在祠堂守夜,没来得及回府。”印斟看穿师父心中所想,因而淡淡将目光移开,“但神像受损一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成道逢神情阴鸷,仍旧不改一色:“与你无关?”
  印斟同样冷硬道:“与我无关。”
  “你再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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