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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无傀-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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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恒颜察觉气氛不对,立马伸出一手将印斟扣住:“不要冲动!”
  容十涟还是骂道:“怪物!”
  印斟一语不发,双拳却已攥得死紧。
  尽管他一早就知道,容十涟乃是容府叛逃出来的旧人。
  ——但是任谁也不曾料想,背后竟还有这般不为人知的过往。
  成道逢手底不干净,印斟多少是了解一点,毕竟为了撑起整座来枫镇,身上不沾染几滴荤腥,那是说什么也不可能做到的。
  至于这些“荤腥”,沾染到什么程度,印斟并不知晓……估摸成道逢更不可能让他知道,而以前那些事情距离印斟太遥远,没人会刨根究底问得清楚,大家多是知而不言,何况印斟作为成道逢的徒弟,理应帮忙维护这份祥和的现状——包括成府当中所有人,也都抱有一样的想法。
  直到今天,这样的想法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质疑和鄙夷。
  印斟不清楚容十涟前些年在四处奔逃的日子里,究竟过着怎样黑暗到极致的绝望生活。导致眼下她可以完全不顾乌纳的死活,歇斯底里地冲上前来,只为揭露当年容磐与成道逢联手做出过的丑事。
  ——就像在单纯拿印斟泄愤一样。
  “杀人,活埋,甚至不放过幼子以及妇人。”容十涟无不痛楚地道,“就连自己的家人也能狠下毒手,他们将这当作是至高的荣耀……简直就是愚蠢,荒谬!”
  “你也冷静一点,糖水姐姐。”谢恒颜忍不住道,“京城执行禁妖令的那段时间,印斟连毛都还没长齐,怎可能知道成道逢以前做过什么?”
  “你要说他完全不了解,我是不会相信的。就拿离你们最近的一个例子来说,当年在来枫镇一场大火,烧死一间私塾内十来余人——缘由便是在学生当中混进一只小妖,导致教书先生满门遭屠,其余无辜者亦是无一幸免。”
  容十涟定定凝视着印斟,斩钉截铁地道:“但凶手不是那只小妖,而是璧御府的成道逢。那位教书先生姓康,因袒护学生被成道逢就地斩首——当时我就在现场,所有过程都看得一清二楚。而且我没记错的话,那位康先生,是成道逢的远房亲戚,他在临死前还留得一个孩子在世……”
  “胡言乱语!”印斟陡然将她打断,语气不满到了极点,“康家人分明亡于妖祟之手,镇内纪事薄上都有过详尽记载!”
  谢恒颜却道:“这说的难道不是康问?”
  印斟脸色一阵青白:“……不是康问。”
  当年印斟与康问先后拜入成道逢门下,都是在列祖列宗面前发过誓磕过头的——因着自知与妖孽之间不共戴天,所以这多年来才能秉持同样一份信念,游走四方,斩妖除魔,将璧御府的教诲当作是终生唯一的方向。
  但现在突然有一个人冒出来,告诉他原来所了解到的那些,都是错的。甚至当年一众惨死在妖孽爪下的无辜百姓,有很大一部分是葬身于自己人之手——这样的话,让一个从小受到成道逢严格熏陶的“得意门生”,又如何能够接受得来?
  所以此时印斟第一反应,还是义无反顾地反驳:“你想多了。康家那个孩子现在过得很好,是成道逢含辛茹苦将他抚养成人,不曾有过一日的苛待。”
  “成道逢是你什么人?”容十涟突然问。
  “他是我师父。”印斟丝毫不隐瞒,“我不认为他的做法有何不妥,一切都是为来枫镇的安宁着想。”
  谢恒颜急道:“印斟……”
  “很好,他是你的师父。”容十涟点点头,“那我要不要再告诉你一件,最让我毕生难忘的事情?”
  印斟道:“不必,我不想知道这些。”
  说完转身便要离开,谢恒颜却适时把他给拖住了。
  “成道逢是你师父,那曲蓉一这个人你不会不认识。”容十涟说。
  而刚巧听到这里,谢恒颜目光一动,几乎是不可自控地跳了起来:“你认识曲蓉一?”
  印斟冷漠地别开脸。现在这些话题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化的东西。
  一直以来,他和康问将成道逢奉若神明,璧御府的收留便等同于再生父母,包括自出生以来的所有一切,也都是成道逢给的——而到现在,成家于印斟有恩,他确是没权利揭晓成容两家黑暗的过去,自然更容不得旁人去刻意诋毁。
  如今印斟只想要走,谢恒颜死活扯着没让,眼看又是一场拉锯战迫在眉睫,容十涟却异常冷静地说道:“之前成道逢娶曲蓉一过门的时候,容磐差人上门送去了大批贺礼。但你知道为何这女人后来死了?所有人都说她是被傀儡杀的——那试问成道逢如此厉害的身手,外加璧御府百年不破的伏妖法阵,他是如何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死于妖祟之手?”
  谢恒颜五官微僵,顿时露出十分惊讶的神情。印斟更是骤然侧目,声线愈发冷凝:“你想表达什么?”
  “人是成道逢亲手杀的。”容十涟面色不变,仅抬起一手,无声指指自己的发顶,“因为曲蓉一头上顶着一枚硕大业生印,所以是需要强行抹除的首要对象。”
  此话一出,同时裹挟着帐外呼啸而来的阵阵寒风,顿将印斟整具身体都吹至冰冷麻痹。
  就像是忽然听见一句荒诞至极的冷笑话一般,印斟莫名想笑,又死活笑不出来,他勉强牵动着嘴角,却感觉心脏某处位置似被人用针扎过一下,疼到四肢百骸都在为之震颤。
  而在这时谢恒颜悄悄握住了印斟的手。
  傀儡的手简直冷得要命,几乎在瞬间将印斟刺激得清醒过来。
  素日沉淀的理智心态。正在拼命告诫他,不可听信容十涟的片面之词。但于此情此景之下,数年盘踞在心头未散的某些疑点,偏又不可遏制地要将理智全数冲垮冲散。
  “……你接着说。”
  最终印斟撑不下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做过极大的心理准备一般,回身与容十涟道:“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
  这件事情还是第二层,接下来还有第三层反转,不过放在了以后。
  我想你们大概能明白,为啥成道逢一提到老婆就炸毛了吧……有一半的原因是心虚,至于另一半,我不能剧透。
  另外,容十涟x乌纳这对,有巨大的年龄差,是姐弟恋没错了!但容十涟依然是喊的纳哥!
  就跟谢恒颜喊印斟哥哥是一个道理,如果按照出生天数来算,颜颜是比印斟大那么一丢丢,所以喊起哥哥来很满足某些羞耻心理!


第134章 成道逢杀妻
  成道逢亲手杀妻这桩旧事; 就算放在当时,也是决计不容许被人提起的禁忌话题。
  其实真正要算起来,二十多年前完全了解事件始末的,一个成道逢本人,一个“帮凶”容磐; 还有一个年仅十来余岁; 远行出门执行任务的容十涟。也许过程中还有其他人牵涉在内,可那些人后来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了。包括那时的老二容饮,也因着长达一年的禁足时间; 对曲蓉一的死亡原因一无所知。
  据说曲蓉一刚进成府的时候; 一直将自己隐藏得极好; 所以在璧御府一连数年待下来; 都无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至于一个活脱脱的带印之人; 为什么能突破层层法阵结界; 成功上位变成璧御府的女主人……这些都是不得而知的后话。
  唯一可以知晓的是,后来东窗事发; 京城内“禁妖令”一经颁布生效; 曲蓉一作为成道逢的妻子,自然而然便成了成家上下首当其冲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这女人本身并没做什么令人发指的坏事,错就错在运气不好; 在当时那样的大环境下,修炼业生印; 硬生生给自己添了个大堵。
  “我对这件事情印象非常深刻。因为当初成道逢娶亲闹得沸沸扬扬; 送贺礼时我还去璧御府上凑过热闹。”容十涟说; “可等后来我满了岁数,大老爷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却是协助成道逢处理他的夫人……那时他们结亲也有些年头了,我没法想象亲手杀妻是个什么场面,这对我来说太困难,简直就是一辈子的阴影。”
  印斟和谢恒颜就在她对面,重新坐下来,三人燃着火堆,在远离乌纳的角落里烤火取暖。
  谢恒颜问:“一直听你说大老爷……那到底是谁?”
  “那位是容家的家主容磐,也是我的兄长……但我没管他喊过哥。”容十涟阴沉道,“大老爷以往对我期许很高,但没想我比二哥还要叛逆。来枫镇一战之后我自觉待不下去了,准备逃跑却被他抓回来,禁足一次就是三年,比容饮那回还要长。”
  谢恒颜吃惊道:“那他一定比容饮还恐怖!”
  “二哥就是大老爷养的一条狗,为了活命他什么都愿意做。唯独他脾气不怎么好,想必近来没少在容府碰壁。”容十涟看向印斟,“我说这些,你到底听进去没有?怎么你还在为自己是成道逢的徒弟感到自豪,感到骄傲吗?”
  “我不明白。”
  印斟沉默许久,终于开口:“你说是我师父,亲手杀了师娘。那为什么这些消息放到现在,却一点风声也没有?”
  “当时他们打的是斩妖除魔的旗号,实际上那些‘妖’连活人也一起算进去了。而成道逢作为与高层指令相关联的重要人物,他的一言一行都将直接影响到来枫镇的存亡。”容十涟十分清晰地道,“为了不惊动朝廷和百姓,当年对曲蓉一都是秘密处理,而这刚好又能满足容府的利益需求——他们将抹杀曲蓉一的存在,作为打响战争的起始点,由此展开对所有带印之人的搜刮和捕杀。”
  “难怪每次提他老婆,反应大的跟要杀他一样!”谢恒颜不合时宜地喊道,“我还以为是真的伉俪情深,原来都是假的幌子啊!”
  说完偏头一看印斟,见他神情冷得可怕,简直像被千年玄冰冻过似的,由内到外冒着丝丝寒气。
  “啊……对不起,我太大声了。”
  谢恒颜顾及他的感受,忙又急着道歉。
  “没事。”印斟淡道。
  打从一开始容十涟谈及这个话题的时候,印斟的反应就显得冷淡异常。
  他好像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吃惊。谢恒颜也看出来了,印斟他不是觉得诧异或者惊骇,而是单纯地想要逃避……他不想听,不喜欢听到这些。
  是了,印斟给成道逢做了二十多年的徒弟,其间有些事情,真真假假摆在面前,他都选择性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素日以来,对成道逢积累了许多的不满与怀疑,但只要是在挑弄是非的外人面前,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站出来,拼命维护自己的师父。
  所以说谢淙曾管他唤作“走狗”,这个形容还是很贴切的。
  唯独这次不太一样,他真没想过深挖有关成夫人的过去,竟会得到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答案。
  “其实那天在你家房顶上偷听,包括之前我们给成夫人扫墓,我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谢恒颜道,“成道逢若真的爱惨了他的老婆,也不至于每次提到名字就立马发飙——但就算是这样,好歹给人做块正儿八经的墓碑吧?老拿一个破衣冠冢在山上摆着,没事还不让人过去清扫,装作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弄了半天,原都是不想叫人发现而已。”
  “别说了。”印斟摆手示意他停下,谢恒颜立马识相闭嘴。
  容十涟反问:“为什么不能说?这些都是实话。”
  印斟面无表情道:“在没有任何确凿证据之前,没必要恶意揣测别人的家事。”
  容十涟道:“我就是证据,也是受害者之一。”
  印斟道:“可你现在好好活着。”
  “果然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容十涟冷笑道,“你这做徒弟的,和成道逢的说话方式如出一辙……真让人感到恶心。”
  “糖水姐姐,别这样。”谢恒颜严肃道,“印斟和成道逢不一样的,他好几次都救过我的性命!”
  印斟却是面色僵冷,陡然起身掀开布帘,独自朝外走出去了。
  “完蛋,这倔驴又生气了!”谢恒颜顿时抓狂。
  容十涟愤然道:“你是他的同伴,你也滚出去罢!”
  谢恒颜适才醒神,本来想去追回印斟,但原地站着思量一番,还是耐心诚恳地坐了回来。
  他对容十涟道:“糖水姐姐,请你相信印斟的为人。亏待你的是容府那些人,做错事的也是成道逢那老混蛋……印斟当人这么多年的徒弟,他也不容易,你们可以试着互相谅解一下。”
  容十涟:“我看他没有任何反悔的意思。”
  谢恒颜微微拧眉:“他没有错,也没必要反悔什么。”
  “小妖怪,我看你是太天真。”容十涟道,“他那样子,摆明是心里有数,自己骗自己罢了。”
  谢恒颜:“没有那么严重,他有他的苦衷。”
  容十涟:“那等往后哪一天,成道逢和你同时站他面前,你看他最后会选谁。”
  谢恒颜一下子被堵住了,容十涟于是又道:“指不定他会应了成道逢的命令,下手杀你。我劝你啊,还是多加小心为妙……”
  “不会的,印斟是个很好的人!”谢恒颜固执道,“我相信他!”
  容十涟愣了愣,随即无奈叹道:“我真不知道你在坚持什么……”
  谢恒颜刚想反驳点什么,稻草堆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
  容十涟面色一白,立马回头喊道:“糟了,纳哥!”
  谢恒颜也跟着冲上前去,顺手点燃一盏烛台,见草堆上躺着的乌纳浑身抽搐,喉咙抖动,正不住往外咯血。
  容十涟眼泪一下就出来了:“都怪我,慌过头了,完全没顾上纳哥!”
  谢恒颜简直无语了,方才他苦口婆心劝那么多遍,有什么事等陪完乌纳再说也不迟,可容十涟就像魔怔了一样,别的不说,非要缠着印斟理论一二——现在倒好了,印斟负气跑了,乌纳也情况不妙,而容十涟则杵在旁边,火急火燎地问:“怎么办?”
  “是不是符纸不顶用了……哇!”
  谢恒颜刚俯下身,想试着探探乌纳的脑袋,不料让他一阵猛咳下来,顿时喷得满身都是血渍。
  容十涟眼珠子一瞪,险些吓得当场昏厥过去,谢恒颜也骇得不轻,慌忙扯着嗓子喊道:“印斟——救我!”
  话音刚落,印斟像是有感应一样,飞快掀开帘子进来了。然刚一见到谢恒颜,就被他胸前大块的血污给唬得愣住:“你吐血了?”
  谢恒颜指着乌纳道:“我哪里来的血,是他呀!”
  印斟松一口气,继又跑去看乌纳。但这会子人已彻底不行了,眉心那道符咒根本无法抵抗皮肤的衰老速度,甚至在术法催使下的五官绷得更紧,一度要将整张面庞撑到裂开——也许再像这样下去,乌纳就会因着血管崩裂,失血过多而暴死。
  谢恒颜问:“你看符纸还有得用吗,再给他多贴几张?”
  印斟二话不说,从袖中掏得一沓符纸出来,依次给乌纳头、手、脚,包括左胸口的心脏各自贴得一张。
  但这并没有什么实际用途,顶多是用咒文暂时封住人体血肉的活动运作,尤其是岛内时间压缩所带来的副作用,导致符纸压根坚持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失效。
  “没救了。”印斟没看容十涟,只平静地陈述这个事实,“不如早些料理后事,让他安静地走吧……”
  然而话没说完,只听“噗通”一声,身后容十涟直接栽倒下来,毫无征兆地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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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很喜欢颜颜和银针现在的相处模式!
  大概是一种循序渐进的感觉,闺蜜也和我说这几章很甜,也只有一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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