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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无傀-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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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恒颜却道:“我对乌纳没什么好多说的!自己不愿惜命,回头还要怨天尤人……早知道不救他,让他死了倒好!”
  印斟还是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能让谢恒颜硬生生气愤到这般地步。
  其实于他本身而言,当初刚入岛时,那份强烈想要离开的顽固心态,早已在数月以来的平静日子中,渐渐地打磨消停了不少。
  有时候印斟甚至在幻想,若非是眼前死亡的脚步在时刻不断地逼近,他也很想像大多数村民一样——两个人,一顶帐篷,未来兴许会收养一些活泼爱闹的孩子。
  往后就像这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过着永远不受外界打扰的祥和生活。
  但那在现实是显然不太可能的。
  凡是身在这座岛上,印斟就要做好随时丧命的准备。
  而就算到之后,有机会能离开海岛的话——一个以除妖为生的璧御府中弟子,带着一只木头做的人形傀儡,不论于他还是于谢恒颜来说,恐都很难有什么好的下场。
  刚巧想到此处,印斟目光微垂,不由得轻叹着出声说道:“……如果时间停在这里就好了。”
  “什么?”
  谢恒颜还在气头上,叫他这么一说,反倒错愕地愣了起来:“停什么?”
  “没什么。”印斟随手捋了捋傀儡头顶上的碎雪,说道,“看你淋成这样……先回家吧。”
  ※※※※※※※※※※※※※※※※※※※※
  两边都木有错,乌纳不愿意变妖,这样有违他为人的初衷……
  自然谢恒颜觉得,这么好的业生印给你不用,简直就是浪费资源
  然后中间印斟一脸懵逼:你俩为啥这么激动?
  总有一天,他对颜颜的感情突破那道防线,所有的世俗清规都不会再是阻碍
  然而现在还在突破的路上转圈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144章 坚持
  回到帐篷第一件事,谢恒颜仔细检查了印斟的手腕。
  适才乌纳发狂扔出来的桌椅板凳; 无一例外……全让印斟给拦挡了下来。要说完全没受伤; 那是不可能的,分明椅背敲打在印斟腕骨上的时候; 谢恒颜听到极大一声脆响; 他自己当时说的没事,如今叫谢恒颜拉出来一看——果然; 肿起好大一块,局部泛着青紫; 显然是伤得不轻。
  “我的天……下手这么重; 我看他真是疯了。”谢恒颜看得心疼死了,“你怎么不说啊,一直闷声不吭,我还真以为没事!”
  印斟本来也无所谓,但看谢恒颜如今这般反应; 还是极力反驳道:“……我说了; 叫你快点走。你非要站那儿和乌纳理论。”
  “我……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谢恒颜说不过他; 只得撩开布帘; 在门外抓过一小把雪,揉成一团,再扯来一张不用的帕子,暂且给印斟包扎上。
  虽说是小伤; 但若放着不管; 指不定闹出什么大的毛病。谢恒颜一边帮印斟缠布; 一边自己又气得不行,思来想去,也不知道骂点什么才好,到最后也只是埋怨他道:“谁让你替我挡了,我又不会受伤!”
  印斟淡道:“不会受伤,可是会疼。”
  “……”谢恒颜只觉眼尾一烧,半晌憋不出话,又负气说道:“那也不要你替我疼!”
  “容十涟也没要你替她疼。”印斟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
  “什么?”谢恒颜愕然抬眼看他。
  印斟却别过头,僵硬地说道:“算了,当我没说。”
  “什么跟什么嘛,印斟总这样,说些莫名其妙……又很费解的东西。”
  谢恒颜拧着眉头,顾自一人思考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印斟所言之事,又有着怎样一番不同的含义。
  印斟凉声道:“你别想了,想多久都不会懂的。”
  谢恒颜于是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也是,那不想了,咱们来说正经事吧。”
  印斟:“……”
  真的好想揍他一顿啊,怎么办……
  “本来乌纳已昏迷够久了,再这样放着他不管,又得浪费多长时间?”谢恒颜转移话题,尤是认真地道,“真不能继续耽误下去了,反正以后乌纳活得够长,他自己倒无所谓了……可岛上多少还有人想出去的,没有大船,一直这么拖着,总有一天会死在这里。”
  印斟低头凝视手腕上一串新打的蝴蝶结,无奈道:“你说说看,还有谁想出去的?”
  谢恒颜掰开指头数:“我和你。”
  印斟:“嗯?”
  “乌骞……呃,还有糖水姐姐。”谢恒颜说得一本正经。
  印斟:“还有?”
  谢恒颜讷讷道:“然后就……不知道了。不了解。”
  “这就是你说的‘还有人’?”印斟挑眉,“你告诉我,还有几个人,现迫切想要离开海岛的?”
  “哎呀,你先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谢恒颜用力拍他一下,偏这下好巧不巧,正打在印斟包扎好的腕骨上,“嘶”的一声,印斟本人还没开口喊,谢恒颜已瞪圆了一双杏眼,陡然开始嚎道:“嘶哈嘶哈嘶哈,好痛好痛好痛!”
  印斟:“……”
  “痛、痛么!”谢恒颜抓过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安抚道,“我帮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噢……”
  印斟尴尬道:“不……不必。”
  谢恒颜:“呼~”
  荧荧火光下,傀儡一张额外秀气的面庞,彼时出乎意料地温和了下来,倒不似方才面对乌纳时的剑拔弩张。
  印斟不自觉地盯着看了许久,忽感觉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每每谢恒颜的冷漠生疏,都是对着旁人才会有,唯独两人在独处之时,才能见他放下所有戒备的温柔。
  印斟头一次在心中肯定地认为,小刺猬比小雏菊要好得不少……然就在他开始深度探讨,小刺猬究竟好在什么地方的时候,谢恒颜突然好死不死地来了一句:“……我听糖水姐姐说啊,很多男人表面坚强,其实受伤难过的时候,也很想像小孩子一样,一头扑进娘亲怀里撒娇的。”
  印斟:“?”
  “就算等到后来长大,娘亲已经不在了,在自家媳妇的身上,也能找到类似最初娘亲的那种味道……”谢恒颜缓缓地道,“今天我就在想,乌大哥那时一直抱着糖水姐姐哭,可能也是一种独特的撒娇方式吧。”
  “你又想说什么?”印斟满心不祥的预感,开始一点点地上涌。
  “所以,印斟要试试不?”
  谢恒颜蓦地摊开双臂,笑盈盈地朝印斟道:“过来埋一埋,这里有娘亲的味道哦……”
  “不试!”印斟腾地站了起来,果断拒绝道,“你别闹,我又不是乌纳!”
  谢恒颜保持姿势没变:“真的不试吗?说不定来埋一次,手就不会再痛了。”
  印斟干巴巴地道:“本来就不痛!”
  “就这一次机会。”谢恒颜眯眼道,“不来就算了。”
  印斟整个人绷得像石头一样,耳根处分明泛着薄红,嘴边却完全挤不出一字半句——唯独一双眼睛在微微颤抖,到最后凝视着谢恒颜的面庞,竟不由生出几分鲜有的犹豫之色。
  印斟喉咙骇得发紧:“我……”
  “哼,不来就不来!我知道,印斟从来不把我当媳妇看。”谢恒颜将肩臂一收,转而朝他扯鬼脸道,“我也不会娶你的!印斟臭脾气,同你师父一样,永远嫁不出去啦!”
  印斟顿时脸都绿了:“谁说要你娶了?”
  “哦。”谢恒颜翻白眼道,“你这个坏人,将来自个儿等天收罢。”
  印斟气得头顶冒烟:“还是你等天收吧。”
  谢恒颜顿了顿,仍是笑着说道:“你真无聊,每次说不过我,就开始学我说话。”
  印斟:“……”
  “罢了,我才懒得与你争个高低。”谢恒颜摆了摆手,又道,“明早看你手好了没有……如果没什么大碍,就帮忙给我削一张弓吧。”
  ……弓?
  “你要弓做什么?”印斟问。
  “当然是做有用的事。”谢恒颜一本正经道,“照做就行啦,不会害了你的。”
  印斟先时还正愣着,多少有些不明所以。然待仔细思忖过半晌,再结合近来谢恒颜所提及之事……印斟如今回想起来,好像又隐约能明白一点什么,遂到头来也没再过多发问。
  一直挨到次日清晨,天刚亮过不久。各家村民开始张罗呼喊着,到海岛码头的冰面上钓鱼,而这头印斟谢恒颜也起了个大早,走的却是与众人喧嚣完全相反的方向。
  谢恒颜低头检查印斟的手腕,皱眉道:“还是有一点肿,你这样能行吗?”
  印斟问:“我怎么不行?”
  “不要逞强,到底还疼不疼啦?”谢恒颜摸着他道。
  “照你说的,要去做弓。”印斟转过身去,握起平日劈柴用的斧头,问谢恒颜道,“要做多大的?”
  谢恒颜道:“无所谓做多大的,最后能用就成。”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村口大圈环绕的各家帐篷,继又弯弯绕绕,走到海岛稍偏一处的小枯林里。途中遇到几个提桶带钓竿,预备着上码头去的其他村民,村民们见了印谢二人,只觉得眼熟,遂多嘴问道:“你俩起这么早,不去村里帮忙干活,到小树林里头做什么?”
  谢恒颜答道:“做好事去呀。”
  村民听罢,却是嘿嘿笑得两声,直调侃道:“嚯,大冬天的,兴致不错。”
  “你别乱说。”印斟把谢恒颜推到一边,转问村民道,“不知道乌纳那头情况怎么样了?”
  村民道:“昨个晚上,也没再怎么闹了。大伙其实都知道,乌纳本不是那副要死要活的性子,可能过得一阵,他自己心里想开了,便也照例出来冒头了。”
  谢恒颜问:“那乌大哥是没事了?”
  村民道:“多半没什么大碍了。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家里有媳妇也有儿子,还剩个没出生的小娃娃……再怎么闹,也必须得消停下来啊。”
  谢恒颜偏头与印斟对视一眼,印斟却说:“你先别管他了,做自己的事吧。”
  谢恒颜冷冷道:“哼。”
  之后别过几个村民,他们又逆着村口的方向,继续朝枯林深处迈开了脚步。等到确认周围不再有旁人上前来打扰,印斟终于挥起斧子,就最近一棵结实的树根直接下手,谢恒颜则站在一旁替他比量,边比量边说:“印斟,你说咱们现在这样,像不像是在偷情。”
  印斟正低头咔咔咔削着木头,陡然听他蹦出这样一句话,险些没连指头也一起削掉。
  “……你想什么东西?”印斟好气又好笑道,“正房都没有,何来偷情一说?”
  谢恒颜却神秘兮兮道:“嘘,你小声点,不要让正房听到啦。”
  印斟:“……”
  “其实是这样的……刚才呢,正在咱家帐篷里头坐着的,是善良又委屈的正房谢大颜。”谢恒颜凑过去,紧紧抵着印斟后背,无比狡黠谄媚地道,“但现在小树林里陪你独处的,是贪心又爱使坏的谢小颜——谢小颜辣手摧花,不光要挖了谢大颜墙脚,还要把他家朝三暮四的坏印斟吃掉!……啊!”
  ——话没说完,印斟一手木棒刚好敲上傀儡的额角。
  印斟面无表情道:“成天扯些乱七八糟的……没一件好事。”
  “干什么啊!生活已经够艰难了,开点玩笑也不行吗?”谢恒颜委屈巴巴道,“你打我打得好痛,孩子都掉出来了!”
  印斟:“什么孩子?”
  谢恒颜从袖里掏出两颗鸡蛋,说:“看看,孩子他爹,多暴躁呀!”
  印斟冷漠道:“你是鸡吗?”
  谢恒颜道:“我是鸡妈?那你就是鸡爸。”
  印斟不想与他耍贫嘴了,正常人总归说不过一个不正常的傻子。等到左右忙活着做完手里的弓,谢恒颜也削好了几支能用的木箭,印斟经由昨日整整一夜的思考,大概知道傀儡是怎样计划的,遂将那两颗新鲜鸡蛋拿过来,说道:“你是不是想拿这两颗鸡蛋试试,看能不能一箭射穿海域附近的屏障?”
  “聪明!”谢恒颜点头,连连夸赞他道,“这两颗鸡蛋,与之前捡回来的怪蛋同理。怪蛋既能出现在海滩周围,说明其中有很大可能——它们曾突破限制,在屏障内外有过一定的进出过程。这么说来,鸡蛋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反正都是未出生的‘幼胎’形态,拿来做出一试,也未尝不可呀!”
  “嗯。”
  印斟抓过其中一颗鸡蛋,再撕下一块厚布,将它彻底拧作一团——直到确认它不会伴随气流冲击,而不慎横空掉落的时候,方将之紧紧系在木箭末尾,相对较为结实的一端。
  谢恒颜问:“可等木箭飞到看不见的位置,要怎样才能确认,它是直接突破外围那层屏障呢?”
  印斟平静地道:“这个好办,我提前在箭尾画符,等到时候……试着把箭召回来就是了。”
  谢恒颜看得不住咽口水:“印斟真的好厉害,什么事都能做好!”
  印斟不答,只低头刷刷刷绘起符咒。
  末了,将鸡蛋连带着木箭一起,极为慎重地搁回谢恒颜手上,道:“端好了,千万不要弄碎。”
  谢恒颜道:“……可惜就射箭不怎么行。”
  印斟斜睨他道:“我要什么都会,还要你做甚?”
  谢恒颜不再反驳,继而架起木弓,笑眯眯地对印斟说:“那我要/射/了!”
  印斟耳根子一烧,喝道:“不用你说,我看得到!”
  谢恒颜:“好嘞,我射了——”
  印斟:“……”
  谢恒颜的射箭技术一向不赖,从最初在拂则山的时候,印斟就有幸见识过数回。
  如今现削的粗糙木弓在手,见他也并无任何不适,借以两指夹稳弓身,木箭紧搭在指与弦间,反倒衬得指节十分的修长而有力。
  至于傀儡那双木制的肩臂,虽说生得柔弱秀气,于拉弓满弦之时,偏是一种由内而发的强稳姿态——一时之间,反倒生出几分惊心动魄的震撼力量。
  这一回的印斟,忽又没由来地盯着看了许久,甚至久到有些不自觉的失神。
  直到谢恒颜手里的木箭和着鸡蛋一起,“嗖”的一声——划破长空,穿过漫天无数阴沉的卷云,远远消失在整座海岛的另一头。
  “啊啊啊,飞出去了!”谢恒颜兴奋地大喊,“印斟,快召箭呀……别发呆!印斟印斟印斟!”
  印斟适才回神,忙是应道:“知道了,不用喊那么多遍。”
  ——其实硬要说来,他们试验的过程非常简单,基本不存在什么技术含量。到头无非是想借由这类方式,确认是否所有“幼胎”形态的生物,都能成功穿越海域外围一层坚固的屏障。
  将近数十余年来,几乎所有的船只及活人,都在海岛周围反复不断地打转,唯有一次成功逃离这片海域的,则是当年穆家夫妇带领的那艘大船。
  ……而再往后,便是长达二十多年的沉寂过程。期间岛内的人收不到任何相应的回音,岛外的人也就此销声匿迹,所有的讯息如同石沉大海,再寻不到一星半点遗留的踪迹。
  所以就目前来看,能单独拎出来的线索少得可怜,且大多还有种不切实际的荒诞感。
  一个是孕妇腹中的幼子,十月怀胎,其规律不受岛内环境的影响。
  另外一个,就是印斟捡回那两片不曾见过的蛋壳。
  再说谢恒颜能把“幼胎”和“鸟蛋”两种生物联系到一起,不得不说,身为一只傀儡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得可怕。
  当然印斟也只是抱着一试的心态。
  谢恒颜本身的臂力可观,一支短箭离弦飞驰,可以直抵普通人远远无法预估的位置。
  届时若木箭连着鸡蛋一起飞出去了,最终施术召回,却迟迟见不着鸡蛋的影子——那说明谢恒颜的判断八成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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