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季-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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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你这样的人,要欠谁什么,老天爷是什么,”她声音哽咽,鼻尖发红,泪汪汪地看着他,“不能好好的吗?你就什么都不要了,还不行吗?离开北城,出国去,你出去吧。”
“什么都不要了,我这样的人,可能吗?”他捧着她流淌下泪花的脸,“我放弃了,背后的所有人都会很被动。谢家,应家,两个家族不能因我而……垮吧。”
君熹眨了眨眼,泪眼婆娑……“那你自己呢,要是连命都没有了呢?命的价值比那些东西低么?你可以为了两个家族的利益不要命是吗?”
“对。我的命不是我自己的,这条命走的每一步都带着它的使命,包括当年让我们相识的高雨之行,都是有目的的。熹熹,或许你不要把我当好人,你的应先生,也是走在利益上的人。”
君熹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应晨书伸手深深地抱住小姑娘。
君熹脑袋埋在他胸膛,声音沙哑得好像宿醉醒来,一边抽泣一边说:“单单好好活着都不行吗,本来就这么一个人无条件地对我好,”她抽噎,“你不能好好的吗,我就想要我的应先生好好地活着。”
应晨书不像上次她哭一样,和她讲一堆道理,他只说:“如果可以,我肯定为我们熹熹好好活着,但如若不行,认识你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这些年,你是很大的宽慰,熹熹。”
作者有话说:
大家,下一章就入v了哦~明天不在晚上八点更,在晚几小时的27号零点更,零点准时到~字数很多的~!
然后照例打广告哈哈,下一本要写《月下谋爱》,以下是文案,大家感兴趣的话话先点个收藏哦~么么哒。
文案
卓氏年会在旗下一个园林酒店举办,露天月色下,总裁首席特助曲疏桐凭借一曲水中舞在宴上大杀四方,同一时间在商圈里一夜爆火。
不少圈里老板挤破脑袋想加她的微信追人,可惜打探到最后,除了卓氏总裁卓枫,没人有她的微信。
可是卓枫是什么人?
纵观城内顶级圈子,他是最核心的人物,是见一面难如登天、传闻性格疏冷如寒冰常年不在圈中露面,隐秘到让人叹为观止的一位神。
圈里女人早就传言,卓枫是悬崖上的花,只可远观、仰望,靠近就玩完。
因此那些打听不到曲疏桐联系方式的大老板都只能作罢。
不过让曲疏桐意外的是,因为这个年会视频,想要拉她下位取而代之当卓枫特助的女人,倒是如雨后春笋,暴长。
正好她当这个特助的目的也已经完成,曲疏桐就一边撰写辞职信一边给卓枫物色新特助。
有一天参加卓家私人晚宴,曲疏桐指着宴上一个女人和卓枫说:“卓总觉得怎么样?袁小姐学业与能力都非常强,对特助的位置很感兴趣。”
“你利用完我,就弃如敝履?”男人薄唇微动,如冰的声音飘过曲疏桐耳边。
她身心一冷。
抬眸瞬间,被卓枫天生裹挟着寒气的眸光一照,倒吸口气。
男人朝她挑起如剑的眉峰:“离开我,你想去哪儿?”
“您,您知道?”她干笑,“那我更不配继续留在您身边了,您对我那么好,我还……”
“我对你怎么好了?”
“唔,为了上班方便给我买了宾利,为了回家近些给我买了市区别墅,为了我工作顺利,允许我二十四小时随时打你私人电话……”
“既然如此,你也得回报我一下吧?”
“您说您说,我当牛做马……”
“今天晚宴什么名头,你知道的。你确定人看上的,只是特助的位置?”
“……”曲疏桐咬到舌头,“您要是觉得喜欢,也是可以从特助升为夫人的。”
“你愿意?”
“……”
曲疏桐知道卓家最近一直提起他的婚事,可是卓枫是什么人?他这样可望不可即的神怎么可能随意看上一个人呢。
所以今晚来的,他都没入眼。
曲疏桐聪明地问:“您要我,给您顶上啊?”
他以沉默代替答案。
曲疏桐觉得脑子发昏:“我没法和您联姻吧,够不上资格。”
卓枫望进她的眼睛:“你有喜欢的人?”
曲疏桐第一次觉得他的眼里寒气都要冒出来了,她连忙摇头:“没,没有。”
“那你同意了?”
“嗯?”
“嫁给我。”
……
高崖上为爱下凡的神 x 家道中落手腕高明大美人
一个复仇为辅恋爱为主的文。
曲疏桐:做人好难,工作上明明那么默契了为什么婚姻里那么难搞,他不懂我在想什么。
卓总:对不起,我抱抱。
第22章 爱意暴露。
想你了。
这处海边别墅是应晨书的房产之一。
大门推开, 是灌满屋子的海风,空气夹着咸湿又清新的味道,冰凉的风让君熹刚刚悲伤的情绪被吹散了些, 昏昏沉沉的脑子也清明了不少。
应晨书看小姑娘进了屋后眼珠子四处转,在看屋子里的布局,看得很认真。
她似乎很喜欢这里。
他带她往楼上走, “今天晚上在这里休息吧, 熹熹,明天要不再请个假?”
“我一个新人,总是请假公司会不爽的。”她跟在他身边走, 寸步不离。
“这不才两天。”应晨书迈上台阶,语气随意道, “不然就辞职吧,考个研, 这期间我养你。”
“……”
君熹差点踩空, 脚从上一个台阶打滑往下的那一瞬被身边的男人眼疾手快捞住。
扶起她, 他轻笑, “我说真的,你要是不喜欢这工作, 就辞职认真准备考研,养你才几个钱,你应先生, 不差这点。”
君熹低着头, 小心地踏着实木地板往上走, 嘴里不高不低地嘀咕:“被人知道了, 我成什么了?”
“成什么了?”应晨书不以为意, 边走边说, “不用被人知道,做自己开心的事,不要被人左右,人不用活在别人的眼光下。”
“意思是,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什么都不用管,自己开心就好。”
“前提是,你别犯法。”
“……”
君熹莞尔,“我看着像在法律边缘游走的人吗?”她心里想,你又没结婚没对象,我连道德都没有冒犯。
应晨书跨上最后一个台阶,声音泛着一抹慵懒的味道:“你啊,我总觉得一离开我的视线,你就不乖了。”
“也没有……”她拖长了尾音,可爱道,“年轻人嘛,偶尔出去通个宵,喝个酒,正常的。”
“我老了?不理解你了?”
“我才没这么说呢,我们家应先生,宇宙第一好。”她忽然抱上他的手臂撒娇。
应晨书哼笑一声,说了她一句油嘴滑舌,末了穿过走廊给她打开一扇房门。
君熹看进去,这处别墅的装潢很现代化,低调简约,色泽饱和度很淡雅,和四合院的锦绣繁华完全不一样。
应晨书指着卧室里:“里面什么都有,洗漱一下早点休息。明天要上班的话,让杨叔来这里接你。”
“好。”
应是应了,但可能是今天晚上的事情太过突发了,君熹上了床后怎么也睡不着。
外面雨虽停了,但是雷声不断。绵密的轰隆声伴随着磅礴的海浪声,让君熹的心口一直在加速跳动,安定不下来。
潜意识里觉得应晨书应该也没有睡,所以凌晨两点,君熹爬起来出了房门。
很意外,外面有声音。
不止一个人。
她以为他没睡觉也应该在卧室的。
君熹赤脚踩着地板到了二楼楼梯口转角处,悄悄探头往下看。
顺着旋转楼梯,她视线飘过了半个房子到了客厅处。会客区坐了几个人,大概是赵高启他们,那边只开了两盏壁灯,光色清清淡淡如雾气,在夜里模糊胧胧,起不到特别的照明作用,君熹看不清他们的脸,是靠声音分辨出赵高启,和苏元的。
另一个大抵就是曾山了。
屋子外海水撞击岩石的声音太大,他们的话君熹偶尔听到,偶尔也听不到。她也没想去仔细偷听,只是在一个孤夜难眠的时候,看到应晨书坐在屋里喝着茶,她从心底深处发出来一股安心的感觉。
君熹坐下,抱着膝盖,脑袋靠在围栏上,偶尔看看天花板想想应晨书晚上说的那话,她到底要继续工作好还是考研,考研的话,真得靠他养活了。
偶尔她也歪头去看楼下。
应晨书坐在主位长沙发,边上还有曾山,赵高启在单人沙发,恰好背着她,对面的沙发是苏元。
应晨书说话比较少,大部分时间是赵高启和苏元在说,看得出他们俩性格相近,曾山的性格和应晨书是一挂的,温文尔雅的一类人。
话虽然听不清,但是君熹从依稀的两句话里还是能揣测出他们谈的就是今晚的事情,还有,和这事有关的练安父亲的事。
能让他们这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世家子弟都这么焦虑的事情,能想象到这事真的非常大,非常不好解决。
她惆怅地闭了闭眼,又很想他,就扭头继续看下去。
隔着一层楼,很大的厅,君熹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眼眸的视线。
她没反应过来,还在琢磨他看这里做什么,不可能看到她吧?她在暗处,且距离这么远,这么高。
很快他收回视线,端起茶杯轻呷一口。
没多久那几个人便起身了,慵懒地伸着腰陆陆续续出去。
君熹发现的时候,人已经都走出大门,她在琢磨自己是不是也该回去休息了。
正要扶着围栏站起来,忽然楼下传来一记磁性的男声在喊她的名字。
“熹熹,睡不着么?”
君熹怔住,一下子坐在那儿没动,坐久了脚也有些麻了。
脚步声顺着楼梯往上传来,愈来愈近,愈来愈近,君熹回神时一双长腿已经出现在她眼前了。
看着抱膝坐在楼梯口的女孩子,应晨书弯下腰,半屈下腿在她面前和她平视起来,“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在这里?”
“没,就是睡不着,想找你,你们在说话,就没下去。”
“陌生环境睡不着?还是吓到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起来,“我陪你一会儿,不用怕,这也是我的房子,虽然平时不太来这住,但是我们经常在这说事,所以也不算没有人气。”
带她回房后,应晨书将小姑娘带到卧室中央的大床上。
君熹坐下,把腿缩上床。
正要琢磨说点什么,应晨书已经伸手给她扯被子:“躺下去,我陪你聊聊,聊困了就睡了。”
君熹大部分时间向来是听他的话的,就乖乖躺平了下去。
应晨书落座在床边,被子严丝合缝地盖到她肩头,他的手及时拿开了,没有在被子上留恋一分。
君熹想,他要是有时候不要那么正人君子就好了,这种夜色缱绻的时候,胡来一下其实也不是不行。
可是她的应先生依然正人君子。
他目光落在落地窗外,这有宽敞毫无遮挡的海景。
深夜的海是黑色的,天是灰的,点着壁灯的卧室清辉不足,朦胧中潜藏着温柔。当然,是因为有他在,刚刚他不在,她觉得卧室里过分孤凉,很不舒服。
君熹盯着夜色里那道隐隐约约的下颌线,盯着那面俊逸的侧脸,小声开口:“应先生去休息吧,不用陪我了。”
“坐一坐也不错,只怕你明天起不来工作。”
“起不来就起不来吧,你不是会养我吗?”
他浅笑颔首,收回目光,视线飘到她脸上,“可你又不听我的话,我也只是说个过瘾罢了。”
“咱俩又没什么特别的关系,我哪能左拿右拿,各种索取,你回头不喜欢我了。”她闭上眼,有点委屈地咕哝。
应晨书弯了弯眼睛,望着她,一时之间没舍得移开眼。小姑娘很白,即使在这样的夜色里那精致的小脸依然白得发光,柔嫩的皮肤落上又落着莹莹浅光,温柔可爱。
“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去谢安街住,我很开心;你不接受我的钱,但也没见外地马上要把那笔钱退给我,我很开心;你喊我接你,我更开心。熹熹,我给你的,都是因为知道你需要,你欠缺,所以我从来都是真心的,不是在试探你,不是你真的拿了,我就失望了,就不喜欢你了。”
应晨书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被子,“当然,我一开始就是因为知道你的本质,所以才会想给你的,但是我现在给你了,我就是希望你收的。”
君熹:“那我要是全部要呢,你给我钱我拿着,给我房子我也拿了。”
“我说了,那是你急需的,那你拿了,我只会开心。”
君熹翻了个身把脸埋入枕头中,哼唧了声。
小姑娘像个喝多了小海豹,哼哼唧唧也不知道是感动了还是别扭依然不愿意接受他的好,但是那小模样格外可爱。
应晨书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乖,睡觉吧。”
她瓮声瓮气地说她睡不着。
“被吓到了?”应晨书叹息,“今晚不该去接你的,大抵我喝多了,忘记了本来就不让你去参加生日宴,我却还去接你。”
君熹:“我不怕,死了就死了,我只是怕你死。”
“胡说什么?”
“反正也没人关心我……”
应晨书深深看着女孩子裸露出来的一小片白皙脸颊,“怎么会没有呢?哪怕你因为我掉一根头发,熹熹,我都愧疚难当。”
君熹抬起头,忽然翻身坐了起来,缓了缓,伸手去抱应晨书。
应晨书愣了愣。
海边风大,屋内不需开空调,没关严实的窗户灌入绵长的海风,吹得男人身子冰凉。
君熹身子在被窝里藏得炙热,这是应晨书第一次被一抹温热冲刺得脑子有些昏,昏昏沉沉的以为是做梦。
缓了缓,他伸手,将她抱住。
君熹把脸埋入他肩窝。
两人都没有言语,就那么在深夜里安静抱着对方。影子淡淡地折落在地上,交缠着彼此的四肢,肺腑,又在愈渐浓丽的夜色里融化在风中。
应晨书这几年似冰似雪的心在这温热体温的熨烫下,有些小小的摇摆,像一艘孤帆远航的巨轮在暴风雨夜里看到亮着灯火的海岸,即将可以停泊。
大概过了小一刻钟,怀里的身子渐渐松软下去,呼吸化在风中,浅薄不可闻,不过均匀起伏。
应晨书低头。
小姑娘脑袋枕在他肩上,细软的发丝贴着脸颊,露出半寸雪白的皮肤,轻轻阖上的凤眸眼尾轻勾,带着股不易察觉的魅惑。
看了又一刻钟,最后确保她深睡了,应晨书小心将她扶起来,往后放下,枕头给她调整好,拉上被子给她仔细盖到单薄的肩头。
应晨书起身把窗户关小一些。
一道凌厉闪电正好在这时劈开在海上夜空,伴随着轰隆雷声由远而近。应晨书静静看了会儿,怕吵醒了小姑娘。
待天色安稳一些,才转身出了房间。
前半夜喝了酒,后半夜经历了那一遭,君熹已经精疲力竭,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光大亮。
起来下楼时她发现司机杨叔已经在楼下等着她了,还给她拿来了她上班一贯背着的包。
君熹打招呼:“杨叔?您怎么来了,这么早。”
“不早。”他坐在客厅喝茶,闻言微笑道,“先生喊我过来,怕你一会儿自己跑去坐地铁。”
“这边没地铁吧,我不傻的~”她伸了个懒腰,昨晚睡得还算舒服,以为会做噩梦,结果没有,好像一直有人在陪着她一样。
杨叔笑了起来,指着桌上的早餐,“给你带了早餐,到车上吃吧,这样到公司就不会迟到了。”
君熹过去抱起早餐盒,“阿姨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