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季-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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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去坐一会儿,正想上楼陪小姑娘躺一会儿,手机就进来了新消息。
熹熹:“应先生在忙吗~我醒了,不过我可以再躺会儿。”
应晨书回复:“腰还疼么?”
熹熹:“才没有,后遗症没那么大,你不要那个,太高估自己了。”
“……”他忍俊不禁,摁着手机回道,“我这么高估自己也是基于你昨晚说的,‘我技术你此生不亏’的前提下。”
“啊啊别说了!我忘记了,再说拉黑,你将是我微信拉黑的第一个。”
“那我手动恢复白名单。”
说完他上楼去了。
君熹还没明白他那句话什么意思,正试图把他拉黑看他怎么自己恢复白名单,下一秒房门就被打开了。
君熹晕乎乎地看着男人由远而近,到她身边后一把将她压下,亲,吻,把她欺负得呼吸不过来,软在他胸膛下奄奄一息。
原来这就是手动恢复白名单……还挺,挺有道理的。
花了半小时君熹才缓和过来,吃个下午茶后去看电影了。
今年贺岁档几部电影正白热化地打着战,口碑一个比一个高。
君熹在电影院门口选片子,说:“大过年的,和应先生看赵氏孤儿是不是有点奇怪,算了,看个文艺谍战片好了。”
应晨书指了指边上的一个片子:“这个,现代的,看着像爱情片。”
“这不是爱情片,里面大半段扯感情纠葛,不爱比爱多。我不看。”
“……”
应晨书忍不住笑,“怎么还记得昨晚说的话?我没说,小姑娘不要记在心上。”
“我没有,但是大过年的,要避讳。你是不是中国人?”
“……”
他忍俊不禁,怎么还质疑起他的国籍来了。
君熹去买点吃的。
刚在家里吃了下午茶,她也不是很饿,就只买了根冰激凌。
应晨书看她手举着一根粉色冰激凌,似乎还在冒着寒气,他犹豫地问道:“太冷了吧?览市今年的天也蛮凉的。”
“没事我高中那会儿,战绩是三根,虽然今天冷,但只吃一根也算对等了。”
“……”
君熹扬扬下巴指着柜台,“应先生快结账,人家在等着呢。”
“……”
他马上愉悦地拿出钱包递了张一百过去。
找了钱塞她大衣口袋里。
“干嘛,我富有得很。”君熹低头看。
应晨书:“这点钱就是打发小朋友的,和富有扯不上关系,只够你报警两次。”
君熹笑了起来,“我以后不在你们应市打车了,谁也别想再坑我一毛钱。”
“……”他伸手捏她的脸,“还说。”
“本来就是。”她笑嘻嘻地说,“不过我以后来览市都要坐应先生的座驾,半夜三点还要喊的那种,不然半夜被宰更狠了,要是把我卖了怎么办,应先生痛失他的小熹熹一个。”
“……”应晨书偏头失笑,又爱又恨。
第43章 永远信她。
爱意疯狂生长。
君熹挽着他的手一起进影院。
应晨书把她揽到怀里, 边走边和她嘱咐:“熹熹,但是这么说是对的,以后来览市, 必须告诉我,嗯?不能一个人行动,危险。”
“其实也没什么危险的, 不打车就行了我还不能坐地铁么?我高中就在外面混了, 我无所畏惧。”
“那是那会儿没人担心你,现在我会担心。”
君熹歪头看他:“是啊,现在的览市其实我还挺喜欢的, 以前我妹妹还小,不懂得关心我, 现在就算她依然还小,我也有……有我的应先生呢。”
应晨书收紧了揽着她的手臂。
小姑娘终于不再开玩笑, 有些害羞地低头吃冰激凌了, 边吃边偷瞄他。
验了票进门, 君熹忽然伸手去拨弄应晨书的衬衣领子, “应先生你有高领毛衣吗?明天出门记得穿高领的。”
应晨书低头,但看不到自己的衣领, “怎么了?”
“这,这有个草莓印。”
他恍然:“这样啊……”说着,他松开了衬衣领口的纽扣, 把那草莓印彻底露了出来。
君熹:“……”
她一下满脸绯红, “别…”一手拿着冰激凌她一手去捂住他的衣领, “你系起来。”
“不系了, 热。”
“!!!热个头啊你刚刚还说今年览市冷的。”君熹跺脚, 无地自容。路过的人没少回头看他, 很多女孩子沉浸在高大帅气气质非凡的男人身上,有些迷糊。
应晨书:“我没吃冰激凌,我不冷,你吃了就冷了。”
君熹把冰激凌递给他:“那你吃一口。”
应晨书笑了,“我不吃,小孩儿才吃冰激凌。”
“那你要吃什么!!我现在给你买,兜里还有几十块钱!”
他一边笑一边说:“你说呢,小姑娘还不知道这草莓印哪里来的吗?”
“……”
君熹握拳挥舞:“你们应市的人太气人了哦,今晚你要自己睡嘛应先生,敬酒不吃吃罚酒。”
应晨书定定看着她,眼含着浓浓的笑意,似在琢磨要自己睡还是露出这可爱的草莓印。
一边想,一边凑近冰激凌,但最后一秒却偏头堵住她的唇。
“唔。”
君熹把冰激凌塞他手里,“吃了可就不能反悔了哦。”她腾出手去给他系纽扣。
应晨书慵懒惬意地表示:“原来女人给穿衣服,比脱衣服还舒服。”
“……”君熹说,“那你今天晚上自己睡,明天喊我去你房里给你穿衣服吧我不介意。”
应晨书乐得不行:“我看着像那么好的人吗?”
“……”君熹点头,“应先生是好人的,你活着就是来悬壶济世,济我的。”
“可以这么说,熹熹,但是人无完人,我有时候,也许坏得你不认识。”
“……”
太不要脸了,既承认是来济她的又不笃定自己是好人,真是的,好话赖话都让他说了。
她终于拿过冰激凌,默默拉着他进放映厅。
电影挺好看的,是个剧情喜剧片,喜剧中带点文艺,文艺中带点惊险。
满座的放映厅里时不时传来讨论声,很多小情侣交头接耳说着剧情。
君熹看电影是很认真的那种人,不会说话,不会做别的。
吃完了冰激凌,手被冻凉了,她一边认真看着大荧幕一边搓手手。
她太安静了,稍有点动作就很明显,应晨书眼角的余光里出现那一点点的动作后,就低头去看,再将她的手拿过去裹在手心。
君熹看了眼手,又撩起眼皮看他,最后再回头去看电影时莫名就觉得自己无法正经端坐了,没多久她就歪过头靠到应晨书肩上去,手也给他握着。
他腾出一只手来她抱的时候,君熹觉得这一刻自己也很世俗,但只想一辈子这样世俗下去……
晚上应晨书带她去了个饭局和别人吃饭,君熹起初是不想去的,他的饭局是什么鬼,和她格格不入,但是他说是他的朋友,和北市赵高启那一圈人一样,君熹犹豫了几许,也就不是那么介意了。
四五人的饭局上只有应晨书带了人,起初见到她,所有人脸上眼底都不约而同的没有藏住一丝丝惊讶,随即便笑着起哄说不愧是过年,看到什么大场面了。
能够猜得出应晨书在这些圈子里,是一直很特立独行的,他身边大概从未出现过她这样的存在,一个牵着手的年轻女孩儿,他嘴里的,女朋友。
所以在即使一群人都看得出她也只能是女朋友,不能是他的结婚对象时,也没有开什么过分的玩笑,虽然吃完饭不知道他们私下里会怎么和他说,可能也会问他,怎么外面也有人了,逃不过这宿命是吧。
这些君熹都不知道,也懒得去知道了,和她无关。晚上在外面兜了两圈风,她终于累了,回家去。
刚进屋就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到下午的冰激凌,今天晚上饭局上又生熟混吃,还偷喝了杯酒,君熹略有些不安。
洗了个澡后疼痛没有缓解,她一脆弱就想找人说话,应晨书不在房间里,出去找了阿姨问,阿姨说他不在房间的话大抵在书房吧。
君熹从没去过应晨书的任何一个书房,那种太私人的领地即使她在北市四合院住了好久了依然没有去僭越。
今天的话……君熹没忍住找了过去。
她先礼貌地敲了敲门,有气无力地喊:“应先生,你在不在……”
应晨书:“嗯?熹熹?”
她打开门。
入目是满室澄亮的白炽灯,盈盈满满的光线下,身着一袭无瑕白衬衣的应晨书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份疑似文件的东西在看。
他撩起眼皮朝门口望来,和君熹的眼神隔空缠绕在一起。
君熹笑一笑,但是没动。坐在书桌前捧着文件的应晨书忽然让她回了现实,平日对他越来越不恭敬了撒娇耍赖样样来,但是应晨书……其实是身居高位高不可攀的一个存在,在外面指定没人敢像她这么放肆。
应晨书眉峰轻扬,“嗯?进来啊。”
君熹弱弱往前走了一步,再轻轻阖上门往里走,走到他书桌对面便停下来。
书房里除了无声流动的暖气,没有丝毫的风,桌上的旗帜静静伫立没有动,地球仪上几丝光线穿过太平洋,落入澳洲陆地。
除了电脑,其余地方基本摆着一摞又一摞的文件。
君熹环视一圈初初看了一眼便不再四处看。
“过来,站那儿做什么。”应晨书招手。
君熹摇头:“算了,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没打扰,还不到上班的时候。”他伸手去接她,“来。”
君熹默默绕过桌子朝他走去,到他身边就趴他怀里去,埋下脸长长舒了口气。
“怎么?没什么精神的样子,玩累了?”应晨书阖上文件,把她放膝上坐着。
君熹哼唧了下,坦白说:“肚子有点疼。”
应晨书一下子目光凝固在了她脸上:“肚子疼?冰激凌。”
“……”
君熹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应晨书马上扶她起来:“来,起来,去医院。”
君熹立刻缩回去:“不用不用,会自己好的。”
“不可能,听话,起来。”
君熹缩了缩脑袋,埋在他肩窝里可怜巴巴地嘀咕:“等会儿吧,晚一点不好再去,我累了,我不想去医院应先生,等会儿好不好……”
应晨书看着怀里的小姑娘虚弱地闭着眼,脸色疲倦,他眉心深锁。
轻轻把她打横抱起来,回房放到床上躺下他再出去找药。
家里医药箱的种类还算齐全,找到一盒可以吃肠胃炎的药,应晨书拿去试着喂她。
君熹相信眼前送来的一切药,只要不是去医院就行。
喂她吃好后,应晨书就坐在床边陪她,仔细观察她的脸色。
君熹继续躺着,肚子疼太要命了,整个人都无法动弹,她也只能这么躺着缓解。
应晨书:“也不知道对不对症,我还是喊个医生来吧,熹熹。别睡觉,我喊医生来。”
“不用了。”她闭着眼呢喃,“就是我吃错东西了,不是没有过,没事……应先生去忙吧。”
应晨书动也没动,还是拿手机发消息叫了个医生过来,至少确认一下对不对症。
君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一直闭眼,腹部的疼时好时坏,她的呼吸也被牵制着时轻时浅。
偶尔好一些时,她就睁开眼,看应晨书漆黑的瞳孔里尽是心疼和担心,她有些恍惚,同样也盯着他没有动。
“怎么了?”应晨书弯下身捧着她的脸,温柔道,“有没有好些?去医院好不好?”
“好些了,不用的。”她笑一笑,“没有上次疼。”
“上次?上次是什么时候?”
“很多年前的一个寒假了,我在览市兼职,忽然得了急性肠胃炎,”她还笑了笑,“那个兼职店的老板叫了救护车把我送去医院,把我的工资垫付了救护车的钱和医药费,最后我白打一个寒假的工了,其实吃个药就好了。”
应晨书看她说完埋下脸,好像又不舒服起来了。
“那年的学费欠学校的,好在我是好学生,老师没不愿意,欠了一学期,暑假兼职了才补上。”君熹有点没力气,有点困,“我不用去医院的,小问题,没有那年疼,应先生不用担心。”
应晨书静静看着她,手摸着她的脑袋轻揉,心中在自顾自地犹豫,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医生来时,小姑娘已经睡着了。
检查了一番后,医生说大概是急性肠胃炎,如果吃了药有好转就没问题,再观察观察,如果还疼就去医院吊个水好得快一些。
“毕竟疼起来挺要命的,又是大冬天,早好起来早舒服。”
医生嘱咐完便回去了。
应晨书端了杯水放到床头柜,重新坐下,给小姑娘掖好被子。她这会儿呼吸比刚刚好了些,没再时轻时重,很平缓温柔,大抵药确实起作用了。
不知什么时候,床头柜的手机振动起来。
是她的。
应晨书见是电话,就拿过来看,上面显示着归属地瑚洲,是她妈妈。
他也不好接,就关小了音量,没去碰电话。
铃声很快就断了,似乎另一头的人也不是很有耐心。
过了会儿,进来一条短信。
“你有本事大过年走气你父母,还有本事不接电话是吧??你以为不接我电话就是断绝关系了是吗??你想得倒是挺美的,你以为那两万块钱就够断绝关系了是吗??你是真的挺敢想,我养你到这么大你以为不花钱是吧??两万块钱就准备买你二十多年是吧??你这钱打发叫花子都不够,你要断绝关系先把我辛辛苦苦拉扯你长大的抚养费还给生你养你的父母!从此你爱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我们家没人会搭理你!”
应晨书来回两遍看清了意思,息屏放下去。
“唔。”
床上的小姑娘哼唧了声,不舒服地蹙起了眉。
应晨书马上看去,伸手抱她,把她从枕头滑落的小脑袋扶起来,轻轻放在他腿上枕着,被子扯了扯盖好,盖到她肩头处。
小姑娘的呼吸不稳了大约一分钟,就好了,渐渐又舒缓柔和起来。
应晨书悬着的心松了下去,一直紧握着想叫司机上医院的手机也放下,手放在她身上,一下下轻拍安抚着人。
还没仔细看过她睡觉,昨晚顾着给她揉腰了,今天这么一看,藏在被窝里的小姑娘露着半张精致小脸,雪白柔腻,跟雪花一样纯粹动人不可方物,沉沉睡着的模样也可爱得和九年前的青涩小模样差别不大。
某一瞬间,小姑娘手握梅花迎面走来的一幕似乎还在眼前,和那天在北市哭着去抱他不要卡要他的画面一样清晰。
宿命有时候说不清道不明,看着她一步步走来他身边,好像是赋予他拥抱她的权利,但是又在背后留了一手。
她说他是好人,是来济她的,应晨书有时觉得是,有时又觉得他是拖她入深渊的人。
如果不遇见他,以她自己的学历聪明劲儿,这辈子混得不会差,但认识了他,在一起后被迫分开,这道伤会跟随一辈子。
年初三晚上的最后几分钟,览市步了高雨后尘,黑夜被白雪洋洋洒洒地穿梭,替代。这一场从年前就预告的雪终于姗姗来迟,让整个原本就凉飕飕的览市更呵气成冰。
凌晨一点,君熹醒来。
一睁眼,便是坐在身边的熟悉身姿。
她眨了眨眼,和他眼神交织了几许,好奇地呢喃:“天亮了你怎么还没睡,应先生。”
他莞尔:“才一点,还早,我不困。”
“哦~”她翻个身,发现自己枕在他腿上,好奇地仰头看他,“我怎么……”
“还疼吗?”他弯下腰,手摸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