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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梨花季-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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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面,外面下雨了。晚上不好出去玩了,君筱就买了把伞撑着回民宿。
  君熹陪她回去,等人去洗澡了,她又拿着伞出了门。
  沿着长街顺着夜色下的人潮走了十分钟,到了一个还算清静的茶馆,她爬上二楼。
  难为金尊玉贵的赵公子已经提前到了,正在包厢中沏着茶等着她。
  寥寥茶香在夜色里将他的容颜半遮半掩,伴着外面迷离的雨雾,君熹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来这做什么……
  不知今夕是何年。
  “坐啊,站那儿看我干嘛,我请。”赵高启端了一杯茶放到桌子对面,懒洋洋乐道,边说边歪着脑袋瞅她。
  见她还是站在包厢门口没动,赵高启缓了缓,啧了声,“君熹啊,你变化是真大,以前在晨书身边的时候,软乎乎的,还好拿捏一些,现在看着,女强人似的,一个眼神就能片了我。”
  “……”
  君熹终于迈开腿,她没去坐下,只是走到他茶桌前面的一扇飘窗前,静静看着窗外铺天盖地的雨。
  “不变的人很少,赵公子也不看看我几岁了,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女孩儿了。”
  “那你还没结婚啊?”他搭着腿在膝盖,慵懒地靠在太师椅背上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君熹,不会吧,追你的不应该绕览市两圈么,我听说你进法院工作了。”
  “你瞒我什么了?”君熹回头朝他望去,“梅先生上北市,和他有什么关系?”
  “哦,肯定是有关系,梅令弘早和应家穿一条裤子,他去那边肯定是晨书的意思啊,我只是不想令弘搁你面前提起你的伤心事而已,没什么的。”
  君熹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赵高启朝她人畜无害地咧起嘴角。
  君熹红唇轻启:“不是你,我那年也不会骨折,现在下雨天,我骨头就疼。”
  “……”
  赵高启脸色一变,抿了抿唇,他深深吐了口气,“你想知道什么?”
  “梅先生那句没说完的话,你如实说就行了。”
  赵高启端起一杯茶一口饮下,才说:“晨书嘛,你那个应先生,身子不好,他的位置应家也不可能让外人渔翁得利,就梅令弘顶上了。”
  君熹眼底已经黑如外面的墨色夜空,声音带着丝丝的轻颤:“应晨书,怎么了?”
  “住院了。”
  “什么病!”
  他被她的重音吼得皱眉,也不敢藏着:“肺癌。”
  君熹愣愣地看着他。
  赵高启注意到她脸上两行泪扑通扑通往下掉的时候,有些慌,抬了抬手又不知道说什么,“哎,哎君熹……你能不能过来坐下,那边雨丝……”
  深吸口气,他看着静静在那里掉眼泪的人,躺平在太师椅中,叹气:“唉,没必要,真没必要,君熹啊,坦白说当年虽然是答应你那什么胡话,死了给你埋他边上,但是实际上操作不起来,你知道,能和应晨书埋一块的,只有他那明媒正娶的妻子而已……你不行。”
  她看着窗外,背影轻轻颤抖,没有说一个字。
  赵高启盯着桌上凉了的茶,“所以,你这啊,这么多年了,该忘了,别那么死心眼。”
  雨实在是大,吵得很,他只能抬头认认真真对着她说:“你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无论什么,工作也行,你要什么你随时找我,我绝对二话不说继续赎罪,给你办得妥妥帖帖的,犹如你应先生能给你办的。
  但是呢,其他的,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掂量掂量吧,你看你见我俩这一面,问遍故人,偏偏漏掉他不能问,你看看,还念着,这不辛苦吗?”


第60章 探病。
  是你承诺我的。
  没想到源安这场雨下了很久, 第二天的小城仿佛快淹了。
  君筱不敢在外面多待了,下午趁着雨势小一些了马上就拉着姐姐去了高铁站,坐车回览市。
  览市天气也没比源安好太多, 雨季一到,好像全国都是湿漉漉的。
  几天后,那天周五晚上下了班, 君熹忽然跟君筱说看一下店, “我周末出个门。”
  “去哪儿啊?”君筱在修她的雨伞,从学校过来时被风吹坏了。
  君熹:“出个差。”
  “去哪儿出差?”
  “林州。”
  “林州啊,行啊, 你那儿不是也有房子吗。”
  “嗯。”
  “不过这天气,能起飞吗?”君筱瞄了眼窗外, 又低头继续忙活,吐槽, “我刚刚来时虽然雨不大但是风可大了。”
  “可以吧, 大不了延误。”君熹随口说。
  君筱瞄了眼她:“哎对了, 姐, 你这周出差,那你下周呢?”
  “怎么了?”
  “隔壁那个奶奶, ”她弯起一双月牙眼,“那个奶奶说要给你介绍一个人,男的。”
  “……”
  君熹坐在她对面, 低着头静静品茶, “我不需要。”
  君筱对这话似乎是意料之中, 又似乎也没想她真的说得这么直接。
  欲言又止一会儿, 看着她那张毫无波澜到好像一辈子都看透的脸, 实在没忍住开口:“姐, 你还想着那位应先生吗?两年多了,你们分开整整两年半了,离你上次说‘久了就放下了’,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你还不打算放下吗?”
  君熹落在茶杯里的目光很淡,比茶水还清淡:“你别操心了,我暂时还不需要人陪。”
  “我不操心谁操心啊?曾经会为你操心的人现在不是已经离你而去,已经结婚了吗?他身边有正儿八经的太太,结婚证上有人是他的妻子。”
  君熹微微撩起眼皮,静静地看着妹妹须臾,苦笑:“你想说什么,这我知道。”
  君筱眼睛一酸,一阵心疼:“对不起,我不是想刺你,我只是想说,想告诉你,你都已经和他分开快三年了,你也不小了,不打算重新谈恋爱吗?”
  “不打算。”
  君熹睁大一双眼眸,张了张口:“你不会准备一辈子就这样吧?”
  “不行吗?”她语气平淡到好像在说,雨很好看。
  “可他结婚了啊。”君筱想都没想地说,“你怎么能一辈子等着他。”
  “我没有等他,只是没想结。”
  “那你为什么不想结呢?你一辈子不结婚,是为了让他后悔吗?你要让他后悔不应该自己也马上结婚吗?”
  君熹笑了,无奈地看着这半大小孩儿:“筱儿,抛开其他先不谈,拿自己的婚姻与一辈子的幸福去和前任赌气,是很蠢的行为,想要让前任后悔的方式是活得漂亮,漂亮的前提不是他有什么你就去做什么,炫耀你也不缺,而是他没什么,你有什么。”
  “我……”她提了口气,“那你活得漂亮吗?”
  “我这段话的前提是,面对一个辜负你的人,可我和应晨书,没有恩怨,没有情仇,我只是忘不掉他,我没恨他,也从未想过这辈子还和他有任何瓜葛,我没有想过一分任何对不起他婚姻对不起他妻子的事,但是,想他是我自己的事,想来我也有这个权利想,我甚至不对任何人说起,这只是我自己的事。”
  “我知道,可是,可是他结婚了啊,”君筱痛苦道,“你为什么还这么喜欢他呢,他放弃你去和门当户对的人结婚了啊,这样的他还值得你一辈子喜欢吗?”
  “我们分手不是他不爱我了,他结婚是他的出身无奈,和我们之间的感情无关,我愿意为了他的前途让道,是因为他足够好,他在我最普通迷茫的那几年青春里给了我一个世界,那几年我的家是他给我的,为了我他也曾苦思冥想过到底该如何,也为我做过很大很大的牺牲,他给我的足够我一生一世爱他。”
  “那……”君筱着急道,“就是,他都结婚了,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你也没想过这事,那你为什么还要因为这份爱而孑然一身一辈子呢?不试着去主动喜欢别人,重新开始生活呢?”
  “谈恋爱与结婚的前提都需要我喜欢,而我找不到更好的人了。”
  “那他为什么能结婚?他没有爱他妻子他也结婚了。”
  “因为他有利益,成年人的世界不谈爱就得谈利益,无爱又无利益那为什么要和一个陌生人去浪费漫长的一生。我目前是谈爱,但如果一个人在我没钱的时候给我往下几代人的富贵荣耀,要我结婚,我也结。”
  “……”君筱呆呆地看着姐姐,在她看来唯爱是正道的感情世界好像被姐姐三言两语肢解成片片雪花。
  君熹:“可惜我现在不需要,我不差钱了,所以我可以守着我的爱过日子。”
  “……”
  君筱彻底颓败下去,低头修她的雨伞,不再言语。
  君熹看着她郁郁的小模样,失笑:“你还小,你们小孩子的感情观乱七八糟的,好像感情除了爱就是恨,除了对就是错,我说了你也不明白。”
  “……”她委屈咕哝,“你和他牵扯不清的时候,不也是大四吗?”
  “所以你比不上我通透。”
  “你通透你那会儿还和他在一起。”
  “我不后悔。”
  “……”
  君筱气得说她这辈子都不谈恋爱。
  君熹笑了,点点头:“挺好啊,要是有那个魄力一直单身,也是一种能力。”
  君筱抬头,还是很心疼地看她,“我就说最后一句啊,你别不耐烦。你看你现在已经很通透的样子了,那为什么你还处理不好自己的感情呢?我知道你心里还是觉得他天下第一好,别人比不上,可是一辈子为了这份已经没有生机的感情孤身到老,你不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惜很伤感吗?
  别人的爱情是一生一世,你呢,短暂的四年,余生都剩下你自己,你真的没办法放下吗?一辈子都去怀念这个人,真的很难度过的。”
  “也许再过两年就放下了,余生那么长,谁又说得准呢。”她安抚了下小朋友,也算安抚了自己,她其实心里也说不准现在的应晨书心里怎么想的。
  她知道他们不会再有牵扯,但是曾经她以为应晨书会一辈子记得她,午夜喝醉之时,心里应该是有他的熹熹一席之地的,他只是娶不了而已,但是现在两三年过去了,她也不知道应晨书还记不记得……君熹这个人,心头的一侧有没有她的一分影子,是否连梦见她都未曾了。
  …
  第二天清早,君熹从梨园出门,背着一个小包,拿着一把伞就打车去了机场。
  七点到九点,飞机穿过层层烟雨后最终平稳地在阴云缱绻的北城国际机场降落。
  君熹打了一个车。
  司机开出机场后问她要去哪儿。君熹先是愣了愣,再然后想了想,才在司机等待的目光下说:“去……谢安街。”
  “谢安街?一个人去谢安街玩啊?”司机懒洋洋道,“那边下午才好看,五六点那会儿,夕阳西下,橘色的红霞洒在那一片绵延不绝的四合院上,真有古时候王谢堂前那味儿。”
  君熹在后座静静听着,静静点头:“我只是,回家。”
  “哈?”司机扭头看了眼后面脸色苍白的女孩子,欲言又止半晌,一个字都没再说。
  开了半个多小时,车子进了城北胡同区,司机才又吱声问详细地址:“谢安街哪里啊?”
  “十号。”
  司机将车子拐入那条漫长的谢安街后,踩下油门径自往前开。
  但开到一半,君熹又忽然说:“在这停就行。”
  “这才谢安街八号啊。”
  “对,停。”
  司机原地刹车。
  君熹下来,“谢谢。”
  阖上门看着车子倒车走了,她自己慢慢往前走。她怕车开到门口,家里有人就发现了,发现她来了。
  一个人慢悠悠地踩过几十米的老街石,脚步声孤寂而清澈地在无人的街上蔓延开,这个点是没人来这儿玩。
  渐渐地,君筱看着那记忆中的合院越来越近。
  终于,那块写着“谢安街十号”的牌子出现在眼前。
  君熹静静看着那五个字,须臾,再看向紧闭的大门,门上蒙了一层灰。她一瞧眉头就下意识蹙起,伸手试探性地抚上朱红色的门板,手指尖当即蹭了一层浓浓的灰。
  君熹呼吸紊乱了起来……好像心头被什么揪住。以前家里每天都有人打扫的,大门永远光可鉴人,从未蒙过尘土。
  站了几分钟,她才收拾起情绪,伸手摸了把门锁。
  指纹被感应到,应声开了。
  君熹推开厚重的朱漆大门。
  滚轴吱呀声在清晨合院里辽远孤寂,定定又站了会儿,君熹才迈开腿进去。
  朝左边游廊走了几步,转入第二道垂花门,院里四处铺了一层薄薄的落叶,看着有一阵没打扫了,微风吹过梨花枝丫,淡淡的影子在地上摇曳。
  穿过院子走去正厅,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自然没人,君熹站了会儿,不断缓和落寞的情绪。
  她出门去了后院。
  穿过几套卧室到了她的房间,一推开,眼之所至,一切如旧,房间和当年离开时没有丝毫的区别。
  甚至好像一切还停留在15年的正月初七那个冰冷的清早……
  君熹走进去,转入屏风后——床上平整的被褥还是平日的模样,好像阿姨收拾好晚上她就会钻入被窝了。
  地上两双拖鞋,一双大的,一双小的……
  君熹扭头出去,穿过客厅走到对面的衣帽间,里面依然也是当年她离开时的模样。柜子打开,柜中还塞满了她当时没带走的衣服……而在她的衣服里,穿插了一两件应晨书的衣服,旁边他的衣柜中,衣服也还在。
  为什么她的衣服没带走,他也没带……
  君熹站在衣柜前发着呆,一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眼中的酸意似潮水,起起落落,无止境。
  也不知什么时候了,脚下传来酸麻感终将她从波澜壮阔的往事中拉回了神……
  记忆这种东西,真是很奇怪,它美好得好像含着圣光,但双手穿过记忆,触摸不到半分曾经的画面,是空的,怎么试探都是空的。
  和小孩子说不后悔,但是君熹知道她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她现在只是明明后悔却也脱不了身,漩涡进去了,就进去了,这辈子抽不了身了。
  当年不该在一起,如果没有,想必也只是偶尔些许遗憾,他也一生平平安安,平步青云。不会这样……肯定不会,他们都是另一番模样。
  如果没有在一起就好了,一切就都是好的。
  君熹阖上柜门,挪动腿往外走。
  出了院子,关了大门,君熹走出谢安街打了个车去医院。
  她到的是医院的后门,下了车就走到对面的咖啡厅去。
  点了杯拿铁,再掏出手机进入微信给赵高启打语音电话。
  赵高启一看她的名字就觉得好像有些不安,小心翼翼拿起来放到耳边,试探性笑喊了句:“君熹啊,干嘛呢,周末休息呢?”
  “你有空么?”
  “干嘛?”他不解地挑眉。
  君熹:“我在北市。”
  “?????”
  “在医院楼下。”
  “????你说什么?”赵高启一把子屏住了呼吸,“你来医院?不是,你怎么知道晨书在哪个医院?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
  “那你怎么知道?”
  “你们这些人生病上哪个医院我还不知道吗?北城能有几个这种医院?”
  “……”
  赵高启噎了噎,第一次觉得她这么聪明,这丫头怎么这么聪明,这都能想到。
  君熹:“你方便,让我看看应先生吗?”
  “这个,这个……”赵高启捏了捏眉心,犹犹豫豫,“要不算了吧君熹,不是那啥,是你们都不可能了,你看他干嘛呢?你别管他了。”
  “我就看一看,他不用知道,你找个他睡觉的时间,没人的时间就好,我就看一看。”
  “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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