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季-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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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先生……你,你省点力气。”她悲伤嘟囔,自己都没力气了还要关照他。
应晨书亲了亲她咬白了的嘴角,“乖,不担心。”
“我怕你不舒服,曾教授说你复发的几率很大,我好担心的。”她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
“今晚在和他说这个呢。”应晨书亲一亲她雾蒙蒙的凤眸,温柔万千道,“没事啊,乖,复发就复发,你在我身边,我会好好治,要和我们熹熹过一百年呢。”
“……”
君熹惨兮兮地钻他怀里去,“我的应先生好辛苦。为什么曾教授,他可以轻松地娶他喜欢的人呢。”
“他没接任家里的工作,没有继承家里的财产。”
君熹愣了愣,直到被他一阵深重力道带回了神,“原来……”原来他也不例外,只是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早早选择出局了。
他们这些人,好像也没有一个活得特别轻松,总是有失有得。
“回神,熹熹,别想别的男人。”
“唔……”她有点疼,哼哼唧唧地撒娇,“人家曾教授都结婚了,孩子都生了,你还在浴室里干坏事呢吃哪门子的醋。”
低迷的笑声散发在浴室中。
君熹想到干坏事三个字,当即羞死了,不再说话,抬起头去咬他的下巴,又去亲他的唇,“不许笑了!”
以为她自己肯定没什么问题累的是应晨书,结果这一次君熹依然刷新了认知,她一出浴室就累惨了,倒在了床上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
反倒应晨书还精神奕奕,拿着毛巾慵懒地擦着头发,再温柔地坐到床边给她抚着腰缓解酸涩。
她看着他湿发缕缕挂在额前,帅气俊朗的面容恍惚间有些像德国家里的相册中他二十岁的模样。她笑了,说:“应先生……如果,生个男孩儿,也不错。”
应晨书拿下毛巾,弯下腰去吻她:“你想要男孩儿。”
“想要像应先生的男孩儿~”她眉飞色舞地说,“你这个样子好像二十出头的模样,德国的那个照片,照片~”
他笑了:“这样啊,可是,我不太愿意要儿子,我们熹熹只能喜欢我一个。”
君熹羞红了脸,这个人,飞醋吃到了未出生的儿子身上,她马上埋下头睡觉了,在枕头中瓮声瓮气地喊他:“你快上来睡。”
应晨书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去看看练练,很快就来,你睡。”
君熹看着他起身,去衣帽间取了件秋季的外衣套在浴袍上后开门出去。
她一个人哪里睡得着呢。
君熹翻来覆去,忽然眼角余光里看到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应晨书的手机。
想到里面还有一个没看的笔记,是今年的,她下意识想伸手去拿,但是伸到一半,又刹住了。
又看哭了怎么办……
君熹缩回手,老老实实趴在了床上……下次吧,找个很合宜的日子,再偷偷看。这东西不适合现在看,不然他又得哄她。
应晨书去了三分钟就回来了,小练安大抵没什么状况,他拐入屏风,脱了外套就上床将她抱住。
晚安的吻伴随着温言软语的哄声让君熹没几分钟就睡着了,她很多年很多年,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那一段需要倒计时的恋情早就过去了,那漫长到度日如年孤身一人的日子也悄然而逝。
如今在她身边的,是永远不会与她分离的应晨书……她隐隐约约间想起他早前说的,要和她过一百年,也记起了八年前她曾说,还想和他有下一个百年。
…
五月份的谢安街梨花开得正盛。
君熹在北市待了整一周有余,陪养伤的小练安每天在梨花下喝茶玩游戏,像多年前一样,一大一小不亦乐乎。
偶尔也陪她刷刷题,不过她们的小朋友学习从小就优秀,这些年也没落下过。
待君熹假期休完,小练安的伤也好了不少,手上的护具也终于可以拿下来了。梅令弘休了假陪女儿,她和应晨书就回了览市。
君熹恢复了上班后,没太有时间去和应晨书见面,总是晚上那么一会儿,所以她去梨园的时间变少了。
直到君筱后面两个月工作有调整,周末时常要调休,她就只能自己周末一到就去看店。
她去应晨书自然也只能去梨园陪她了。
七月初,君熹周六午睡醒来,得去店里了,但是她一点都不想起床,觉得浑身软绵绵的。
“有点累,不想开店呜,但是我已经收了订单了……”
应晨书坐在床边摸她的脑袋,“到了回房睡觉,我给我们君老板看着店。”
君熹笑了:“大材小用呜呜呜,不行,哪里使唤得动我们应先生这尊大佛。”
“为老婆做什么都理所应当。”
君熹笑了,开心得没睡,一下子力气都有了不少。
爬起来收拾收拾就出门了。
在车上她靠在应晨书怀里昏昏欲睡,说着赚钱不容易什么什么的,还是靠应先生活得容易些,逗得前面的司机都忍不住笑。
应晨书揉着她的腰在检讨自己昨晚不应该趁着她今天周末就乱来的,把小姑娘都折腾累了。
到了梨园,君熹慵懒地爬起来,“啊,赚钱,打起精神,我今天客人好多的。”
应晨书已经下了车绕过去,给她开门。
君熹钻出去。
还没站直,胸口一阵翻涌让她险些吐了出来,慌忙捂住了唇。
应晨书立刻扶住她的身子:“怎么了?熹熹。”
君熹又一阵呕吐感涌到喉咙口,难受至极,但是又没东西吐出来。
应晨书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抚了抚,待她呼吸缓和了些再扶起她。
君熹缓缓拿下捂住唇的手,松开紧皱的眉头。
应晨书依然给她轻拍着背顺气,“胃不舒服吗?”看着小姑娘苍白的脸他也紧紧蹙起了眉。
司机站在车头静静看着,做着要扶人的手势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
君熹点点头:“没事了,忽然想吐。”她摇摇脑袋,“没事了。”
应晨书又给她轻抚了会儿背,才把人扶进去。
穿过了偌大的院子到了正厅后她平日休息的房间里,他给她泡了杯蜂蜜水喝。
君熹灌下了半杯水,彻底舒服了,朝屈膝半跪在她面前满脸关心的男人轻笑:“没事了,应先生不用担心~肯定是我中午吃完就睡觉,没消耗好。”
“今天好好休息,明早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到明天早上就彻底好啦~”她轻松道。
应晨书伸手捧着她可爱天真的脸,“还有其他不舒服吗?我们小姑娘最近,很喜欢睡觉。”
“睡觉不是病吧?~”她蹙眉,震惊,颓废道,“我只是觉得最近工作有点多,有点累,而已~”
应晨书失笑:“不是……只是,熹熹,这或许是其他征兆。”
“什么征兆?”她又喝了口蜂蜜水,觉得好喝,胸口搅动的不适都被甜腻的水压下去了。
应晨书伸手抚上她的腹部。
第67章 这是我夫人的店。'正文完'
君熹穿着一袭香槟色真丝吊带裙,外面就披着一件慵懒的白衬衣,现在是盛夏嘛,虽然今年览市的气温不错,最多也就三十度左右,不算热。
但因为穿得单薄,应晨书的手一摸,就贴到了她的肌肤。
君嘉眼神疑惑,歪了歪脑袋正想问他干嘛时……忽然注意到他在思考着什么的眼神,她转动的眼珠子随之一停,又徐徐放大了雾蒙蒙的瞳孔,眼底的光从平平无奇到挂满了惊讶…。。…。
应晨书看了,薄唇上扬起来,轻声温柔道:“我的小姑娘,是不是怀了小朋友了。”
君熹张了张口,接着不由把一整杯水都灌入喉咙,“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应晨书笑意加深。
君熹马上起身,羞涩地躲避:“我要去睡觉了应先生。…”
应晨书起身扶她:“好,我们好好睡一觉,也许醒来就不累了,也不再吐了。”
“嗯嗯嗯,没了就好了。”
君熹爬上了床,沾床秒睡。
应晨书给她掖好被子,坐在床边一直陪着她。其实店里设备人员齐全,有人会照应,不需要她这老板总是自己去招待客人,只是小姑娘热情,愿意自己招待。
后面去打了个电话,应晨书才出门。
安排完医院明天的检查事项,眼见暮色葱茏,院中满院枝叶摇摆,应晨书便多看了一眼。
晚上下了班的小君筱到店里,一看站在正厅门口屋檐下看着院中高大梨树的男人,远远地她就下意识喊人:“哥哥。”
“嗯。”应晨书的眼神从高枝上移到从廊下走来的小孩儿身上,“下班了?”
“对。”君筱浅浅一笑,进了正厅。转了一圈没看到君熹,她又悄悄去靠到门框上问不远处的应晨书,“哥哥,我姐姐呢?”
应晨书回眸看小朋友:“在休息,她有些累,让她睡吧。”
“哦……”君筱也没敢问她吃饭了吗,想了想只能问,“你们吃晚餐了吗哥哥?”
“还没,一会儿等熹熹。你去吃吧,别饿着。”
“哦,好。”君筱全程也没敢过多寒暄,本来是想和他们俩一起吃的,但是她和小时候一样,始终对这样一个人物不敢正儿八经去攀谈。
她一直佩服君熹敢和这样的人物打交道,还有感情纠缠,还长达八九年。
应晨书转头去看他的小姑娘了。
她微微转了个身,又把脸埋入了枕头中,只露出半张雪白的小脸。
应晨书喊了她两句,小姑娘哼哼两声应了,转头就又睡着了。是真有些嗜睡,他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不过避孕措施一直做着的,还没带她回过家,应晨书没想婚前生孩子。
所以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思来想去,想到上个月小姑娘要回北市喝喜酒,大学舍友的婚礼。他陪她去了,那晚散席后她说想去看海,两人就去了海边的别墅住。
那儿没放什么避孕的安全套,本来他是知道的,没想做坏事,但是小姑娘忽然聊起了很多年前她坐赵高启的车出事故骨折那会儿。
她说不知道他那几天是回去订婚了,如果知道,那次在海边她就不会说,“沙子高贵,握不住”那样的话了,她当然是意有所指,但是他刚好订婚了,说了他肯定能听出来她的话里有话,继而难过。
她从没想他难过,所以如果知道他回去是订婚了,她就不说了,就悄无声息的。
那悄无声息四个字,像一场海啸将他淹没。
现在的自由自在与当时的困境相比就让人容易失控,所以那晚自然而然还是把该做的做了。
应晨书没想过就那一晚怀了……。忽然觉得有些许命运的味道,把欠她的,还上了。
他坐在床边坐着陪她,到晚上八点才舍得把人抱起来吃晚饭。
君熹咕哝了几句自己生病了的概率比怀孕要大。
应晨书浅笑不语。
君熹不懂他的脸色,悠悠歪头看他:“应先生,你笑什么?你是对自己,有信心。……”
“还是对我生病没信心?”
“……”应晨书蹙眉,手指轻轻扣了扣她的额头,“说什么傻话呢,我能希望你生病。”
“可是,可是……。”她惨兮兮地鼓起腮帮子,“不是的话,就是那个了。”
“不好吗?”
“。。。。。”
“我做梦都想生的小公主,来了,美梦成真了,熹熹,一个接一个地成真。”
君熹没好意思接话,笑一笑就马上继续吃饭。她一边吃一边犯困,吃完就直接回去睡觉了。
应晨书心疼地又陪了会儿她,直到有人找她,就真的起来给她看店了。
君熹睡到了晚上十一点,被接走回家。
君筱送她出去时还边走边嘀咕:“你怎么回事啊姐,你从下午来了就睡觉,除了吃饭没醒来过,睡到现在回去。”
君熹有点不好意思地悠悠表示:“我明天要是还想睡我就不来了。”
君筱:“。。。”
应晨书低笑,回头看了眼郁闷的小朋友,“熹熹最近工作累了,你辛苦了筱儿。”
“没没没,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名下的……我累死也是必须的。”她眼神坚定得可以入党,仿佛在跟两个大老板保证她绝对不会懈怠工作的。
君熹: “……”
她没力气说话,一头钻入了车厢里。
人就是很累,很想睡。什么时候到家的君熹根本不知道。
被应晨书抱到房间洗漱伺候完了就爬上床睡,她浑身都是软绵绵的,好像被抽干了力气。
应晨书等她睡熟了才出门去了书房。
先给回了美国读书的小练安打了个电话。
“爸爸,你怎么有时间。”她开心地在那边笑,“国内都十二点了,我还想明天给你打电话呢。”
“嗯,爸爸刚回家。我听说你又把腰弄伤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断了肋骨和手指骨你还跑去玩什么了?”
“呜。。。”小朋友知道电话是来兴师问罪的,一下子偃旗息鼓,“去,去滑雪了。”
“你说什么?”
“呜呜呜。”她开始哼唧撒娇,“对不起。”
应晨书蹙眉半晌,才深深叹息:“练练乖,你要听话点,过几个月再玩,大夏天的滑什么雪。再受伤爸爸没时间去看你了。
”爸爸要工作啦,可是你身体可以吗。“
”不是。“
”那是什么……“
”照顾孩子。“
”嗯?“她困惑地摸了摸脑袋,”孩子,哪来的孩子,你又收养了一个?”
“……”
她嘟嘟嘴,可怜兮兮,“那我就不是唯一一个了,为什么,我长大会孝敬你和妈妈的。”
……
应晨书笑了,“怎么是又收养一个呢,你爸爸还没老到不能自己生。”
“……”
她又摸摸小下巴琢磨了下,“自己生,和……和妈妈?”
“嗯。不然呢?”
她在电话那边笑了,雀跃地笑了,“哦,哦哦哦…。。和妈妈,她有小宝宝了??”
“嗯,对。”
“好好好,自己生的我就喜欢。”
应晨书摇头失笑。
练安:“那爸爸照顾妈妈和小宝宝吧,我没事我死不了。”
“……”应晨书温柔叹息,“练练也是爸爸的宝宝,永远的宝宝,不用你孝敬,你出生起爸爸就只希望你好好长大,快乐地过着。你要好好养伤,不滑雪了。”
“我知道了。”
“其他一切危险的游乐设施也不行,再受伤有人要把你逮回来上学了。”
“呜。”
“听话。最近去看过爷爷奶奶吗?”
“去啦,上周去华盛顿看太爷爷,也看了爷爷奶奶,他们这周就回去啦,说太爷爷身子没什么问题了。”
“是嘛,好。”
挂了电话,应晨书给华盛顿休养的外公也打了个电话。
问候了老人家一通身体情况后,也确定了应家父母近日哪一天要回国。
“晨书啊,”苍老的声音含着些许旧日隐隐的苍劲力道,在电话中和他说,“你有考虑往后吗?”
“我暂时可能还销不了假,外公,我要销赵叔也不会给我批,可能还得给您致电,让您管管我。”
“我知道,”老人家笑了,“你好好休息,你这身子比我这老人还差,自然不能马上工作。我意思是往后,令弘虽然能办到你办的,但是不在那些位置里,你终归和以前不一样,很多事情要约束很多,需要旁人给你处理;再说,你和令弘要是都在北市,那我们两家,就真的没什么挑的了。”
应晨书沉默少许,说:“等我父母回来,我和他们商量商量。”
“好,行。以你身体为主,总归是要以身体为主,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嗯,我知道。”
窗外起风,院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