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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极光之意-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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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然,这边是宣适的家,不是聂广义的。
  但聂广义一天到晚地住在宣适家里; 在事务所根本也不是秘密。
  甚至,帕多瓦和罗马事务所的人还来宣适家里开过小型的年会。
  因为地点是在帕多瓦,但是还是费德克负责做的全部准备工作。
  都这样了,要说费德克不是故意挑衅,怎么都不会有人相信。
  可是,为什么呢?
  聂广义完全想不明白,自己和费德克能有多大仇多大怨。
  说实话,聂广义原本是不屑管费德克到底有什么算盘,做什么打算的。
  概念系的建筑师,还是要靠作品说话。
  只要他再出一个能让所有人都闭嘴的概念,所有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问题在于,他的灵感,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一些问题。
  “他肯定不是故意的。”聂广义顺着聂天勤的话说。
  都已经这样了,再让聂教授跟着自责和难过,也是毫无意义。
  聂广义越是这么回答,聂天勤就越是没办法把原本就有些很无力的解释进行下去。
  父子俩相顾无言。
  聂广义因为蒸了桑拿改善的那一点肌肉状况,随着体表温度的下降; 再次席卷全身。
  这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又没办法的状态,着实是有些折磨人。
  “大头,你的痔疮是不是很严重?”聂天勤转而关心儿子的身体:“爸爸送你去医院吧。”
  “我只是健身过度,并不存在你说的问题。”聂广义说这话,眼睛直勾勾地往宣适离开的方向瞧。
  “大头,你是在找梦姑娘吗?”
  “我找她干嘛,我是在看宣适什么时候回来做饭。”
  “大头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
  “宋嫂鱼羹。”聂广义又说了一个自己想吃的。
  他现在是真的有点慌了。
  他的食欲,似乎也随着灵感一起消失了。
  聂天勤本来就满心的歉意。
  既然儿子提了要求,也不管会不会做,聂天勤都直接起身去厨房忙活。
  这位老父亲到了意大利一个星期,都没有完成对自己学生的劝说。
  他找了好些同门师兄弟去和费德克谈,最后他自己亲自过来,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
  一来,没有人能帮聂广义解释清楚极光之意雷同的原因。
  二来,费德克并没有签署任何竞业禁止协议。
  三来,他不能因为聂广义是他的儿子,就要求费德克不要带着聂广义底下的人另起炉灶。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除了给儿子做饭,聂天勤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好做的。
  独坐沙发的聂广义想去看看梦心之。
  说起来,也好久没见了。
  努力了两下都没有站起来,便非常不符合他性格地直接放弃了。
  多看一眼又能怎么样呢?
  注定不是他的姑娘。
  既然得不到,还不如直接屏蔽掉。
  聂广义想要眼不见为净。
  但可是,可但是,就这么简单的一个愿望,都没能实现。
  才离开不久的宣适,带着梦心之和程诺一起出现在客厅,人未至声先至:“大少,费德克要开新闻发布会的消息你看到了吗?”
  “这么厉害呢?”聂广义意味不明地连着问了三个问题:“他什么时候到了可以开发布会的级别了?现在有很多记者追着他跑?难不成他也成威尼托大区的钻石王老五了?”
  “说的是要解释Concetto di Aurora为什么会和国内的极光之意拥有完全一样的外观。”宣适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回复聂广义的提问。
  “我都没有搞清楚的原因,被他给找到了?”
  “多半还是想蹭你现在的这个热度吧。”
  “我都热成炭了,也不怕蹭成黑。”聂广义竖了竖大拇指,“还真的是勇气可嘉。”
  “这不是勇气。”梦心之在这个时候响起:“是我说了,会把我画的极光之意演变史拿给他。”
  洋洋盈耳,听起来却有些刺耳。


第188章 多看几眼
  聂广义最解释不清楚的,就是他的概念设计和梦心之家的水上住宅外观重合的事情。
  想当初,他在看到国内极光之意的第一秒,也一样觉得自己的设计有问题。
  不管宗家的极光之意里面怎么混搭,怎么千奇百怪,怎么没有设计感,怎么没有科技感……
  再多的怎么加在一起; 也抵消不了外观一模一样的抄袭嫌疑。
  那时候,梦心之是怎么说的?
  【这种小孩子的涂鸦,谁能看明白是什么啊?我爸我妈看了几年都看不明白。】
  【我会不会是看了你的设计,才会在梦里出现那样的一栋建筑。】
  这番话,当时听的时候有多舒畅,现在想起来就有多刺耳。
  聂广义的心纠了一秒。
  又多加了一秒。
  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梦心之要把自己的画稿; 包括被他“收藏”了十几年的【极光之源】拿给费德克作为Concetto di Aurora抄袭了“极光之意”的证据,再怎么说,也是她的自由。
  别说他和梦心之现在完全没有关系,哪怕是男女朋友,或者更进一步已经是一家人了,聂广义也没有理由出声阻止。
  这个原本就解释不清楚的问题,因为他从奖项撤出,也因为梦心之之前不在意的态度,才会一直拖到现在才浮出水面。
  算起来,他是白得了一年多的“无罪时光”。
  聂广义听到了梦心之的话,却是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
  做人,大概不能太贪心了。
  他不能既要事业,又要能陪伴在聂教授的身边。
  不能既要名声,又不面对雷同的客观事实。
  “这么做会不会对大少有影响啊?”程诺在一旁小小声问宣适。
  宣适用眼神回答了程诺的提问——【不仅有; 还非常大。】
  这对未婚夫妻对视了一眼; 选择离开客厅。
  走的时候,还把聂天勤带走了。
  程诺出声:“聂教授,您能不能在我和阿适的婚礼上,代表阿适的长辈发言?”
  偌大的客厅,很快就只剩下了行动不便的聂广义和主动发声的梦心之。
  因为运动过度; 哪怕这会儿是坐着的,聂广义也一样是浑身不自在的。
  呼吸是痛,抬头是痛,活动身体的任何一个零部件都是痛。
  饶是如此,聂广义还是抬头看了梦心之一眼。
  梦心之随即坐到了沙发上。
  抬头难度堪比僵尸跑步的广义大少,终于不用再受举头望心之苦。
  他都已经决定不要爱情了,能不能换一个人,给他最后也是最致命的一击。
  脖子的酸楚得以缓和,内心的酸楚却是怎么都排解不掉。
  像聂广义这么死鸭子嘴硬的大少,当然是不会把自己的真实情绪写在脸上的。
  他努力调整了一下坐姿,尽量让自己的姿态和语气都如往日般漫不经心。
  “梦姑娘能在这个时候来到帕多瓦,敢情也是加入了海带的行列,可喜可贺,那么多年的书,终究也是白念了。”
  海带是谐音,正确的写法是海待。
  用来形容毕业回国就变成待业青年的人,算是海归待业的简称。
  自称海带的,算是昵称和自嘲。
  开口闭口叫别人海带,就是另外一回事。
  聂广义莫名其妙冒出这么一句; 摆明了是在讽刺梦心之毕业回国没有找到工作。
  梦心之没有管聂广义的话里有话; 而是直接回到了之前的话题:“聂先生是介意我同意把原稿都给费德克?”
  “介意?你介你个大头意。”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承认。
  “不介意就好,省得我还要专门解释一下。既然聂先生不介意,那我就回去找程诺姐了。”
  梦心之说着话,就站了起来。
  “你等会儿!”聂广义有点不舍得让梦心之走。
  他伸手想拉,却发现自己的手根本就抬不起来。
  因为肌肉的不适,短短的四个字,说得近乎咬牙切齿。
  留人的话,如果不是因为浑身的不适,聂广义肯定是不会脱口而出,只会放在心里的。
  现在这样的情况,等到费德克的新闻发布会一开,他和梦心之注定是会形同陌路的。
  聂广义潜意识里想着,趁现在再多看几眼。
  就几眼,哪怕再一分钟。
  总归在孤独终老的过程,也需要有些能时不时拿出来回味的记忆。
  “聂先生还有事?”梦心之重新坐了回去。
  聂广义把稍微举起来一点的手又放了下来,就这么细微的一个动作,折腾得他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动作虽然止住了,语气却是进一步恶劣:“有!怎么能没有!”
  聂广义都不知道自己下意识说的是什么。
  他能忍住肌肉的剧痛没有叫出声,就已经是极限了。
  梦心之坐在沙发上,双脚并拢,两条大长腿斜向一边。
  两只手在大腿上轻轻地交握在一起。
  极优雅又极养眼的姿势。
  据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哪个男生不是腿控。
  聂广义以前不相信,现在却不得不感叹统计学的魅力。
  他以前就觉得梦心之的腿好看,却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认真观赏过。
  白得反光,亮得炫目。
  不见一个毛孔,只有一水的晶莹剔透。
  先不说梦心之比例绝佳的腿型,光皮肤,就让人挪不开眼睛。
  这双美腿的主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示意他接着往下说事。
  聂广义好不容易从疼痛里面缓过来,又进了美腿的坑,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说了找梦心之有事。
  既然梦心之把话题往回带,那他也就有样学样:“白念了那么多年的书,你难道不觉得遗憾吗?”
  梦心之本来不想回答关于毕业后工作的问题,架不住聂广义短时间之内,一而再地问。
  “窃以为,有没有找到工作,和书是不是白念,并不存在必然的联系。”梦心之给出了正面的回答。
  “窃倒是也没有必要,没有找到工作也不是犯罪。”聂广义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我也不过是替我的宗极兄弟感到惋惜。”
  “聂先生,是谁告诉你我没有找到工作的?”
  梦心之不介意被聂广义说,却很介意无缘无故地把她爸爸给带上。


第189章 认清现实
  “找到工作了还能提前这么久出来?”聂广义给了一个简单粗暴的理由。
  “是还没有决定去哪里。”梦心之淡淡地回应。
  “听姑娘这意思,是拿了不止一个offer?”聂广义这会儿倒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他端坐在沙发上,除了嘴皮子哪儿也没有动。
  因此,智商也就没有被肌肉给拉到地平线以下。
  “是有一些。”梦心之给出了正面的回答。
  “那姑娘要不要说出来,让我帮你参谋参谋?”聂广义的语气里面已经没有多少调侃的意味。
  然而,结合他之前的言行举止,就像极了不信之后的挑衅。
  梦心之是那种情绪比较稳定的女孩子; 即便觉得被冒犯到了,也不会像聂广义那样,一点就燃。
  “都是些博物馆,可能也不太好参谋。”
  “怎么会?我从小在博物馆长大的,浓缩人类文明的34座博物馆,没有一座是我没有去过的。”
  “聂先生也看过那本浓缩啊。我没有投简历给Philippe Daverio写过的那34家博物馆,那些都是欧洲的博物馆,要说那34座博物馆就浓缩了人类文明; 多少还是有些牵强的。”
  “确实。最多也就是欧洲文明。”聂广义想要点头赞同,最后忍住了。
  “倒也不全是。还得再加上一些侵略得来的非欧洲文物。这可能也是Philippe Daverio认为这些博物馆浓缩了人类文明的原因。”梦心之补充道:“我还很小的时候,我爸爸就和我说,我们中国的博物馆是没有外国文物的。”
  “故宫不是有很多?”聂广义的杠精细胞又上来了。
  梦心之反而因为这样的抬杠笑逐颜开:“我听完也是这么反问我爸爸的。”
  “那我兄弟怎么解释?”聂广义在给自己提升辈分的路上勇往直前。
  仿佛只要辈分不同,就不会有任何和爱情有关的纠葛。
  “我爸说,【故宫是个例外,但故宫里的每一件外国文物,都来历清楚。非掠夺、无偷盗。】”梦心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我竟然一字不落地记下了这句话,并且还能记得我爸爸是在什么地方和我说的。”
  聂广义被梦心之的笑容给绑架了,他忘记了抬杠; 忘记了辈分,开始认真发问:“什么地方?”
  “就在我丢掉这张画的地方。”梦心之从随身的文件夹里面,拿出了【极光之源】。
  那张被聂广义捡到; 并且最终“成就”了极光之意外观雷同的“印象派”画作。
  聂广义刚刚升腾起来的那点聊天的心思,瞬间就跑北极圈去了。
  因为奔跑的速度太快; 直接挣脱了地心引力,奔向外太空……
  梦心之没有注意到聂广义的表情变化; 很认真地强调了一下:“就是我第一次去卢浮宫; 把画丢了,然后又被聂先生给捡到的那一天。我也是因为爸爸的这番话,才开始对博物馆感兴趣的。”
  “这可真是一幅倔强的画。”聂广义很是有些自嘲道:“硬生生被我收藏了这么多年,最后物归原主成为我的罪证。”。
  “第一张画其实是看不出来的,是从这张画之后,才慢慢开始有了极光之意的雏形,越画越清晰。”梦心之把她画的第二张图也拿了出来,放在一起,让聂广义做对比。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而已。
  聂广义恨自己有一双“超前”的眼睛。
  为什么别人看不出来画里面有什么,而他却总有一种隐隐的感觉,仿佛有一栋水上建筑跃然纸上。
  他不想和梦心之继续探讨这个话题。
  他也不确定一个有污点的建筑师,还能不能拥有光明的未来。
  他曾经向往的普利兹克奖,自此也将离他远去。
  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缺这点奖项吗?
  他需要靠建筑师的身份生活吗?
  他妈妈留给他的,只要到了十八岁就能自由支配的信托,到现在都还躺在基金赚利息呢。
  哪怕身败名裂,他只要不再踏足意大利就也一样可以很好的生活。
  离开奋斗了十几年的建筑设计; 远离曾经关注他的媒体; 真正一见到他就能认出他; 并且投来异样的目光的,又能有几个人。
  人,总是健忘的。
  当天才不再是天才,就更容易被遗忘了。
  那些曾经因为令人惊叹的长相,让人眼前一亮的人,可能只是因为胖了,就被人遗忘。
  那些曾经因为令人惊叹的才华,让人眼前一亮的人,可能只是因为拿了第二,就被人遗忘。
  世界,总是这么现实。
  聂广义发现自己的内心,从未有过的平静。
  天才本来就是用来形容少年的。
  哪怕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少年时代,也早已离他远去。
  人的心境,有的时候,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
  梦想是只属于少年的奢侈品。
  聂广义发现自己可以静下心来面对现实了。
  他不用再每分每秒疯狂地健身,用身体的绝对疲惫,来阻止自己思考。
  “你画的第一张极光之意和第二张,确实有着本质上的差别。”聂广义拿着梦心之最初的两张画,开始认真点评。
  他看了一下【开心小姐】署名后面的时间,继续评论:“西方美术史,从佛罗伦萨画派发展到印象画派,用了四百年的时间,开根号小姐只花了四个月,就从印象画派回归到了佛罗伦萨画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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