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之意-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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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广义已经很确定了。
他的亲爹就是在挤兑他。
歌词也只敢唱唱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他的亲爹怎么好意思得寸进尺到,被原谅的总是有恃无恐?
“你为什么要篡改我的志愿?”
“啊?这事儿不是已经过了吗?”
“你不篡改我的志愿,我会去意大利生活那么多年吗?我不去意大利,我会和宣适一起回国找他对象吗?我不趟这趟浑水,我会遇到这个姑娘吗?我不遇到这个姑娘,你还有什么好挤兑的?”
“大头,爸爸错了。”
“那你以后还敢不敢挤兑你亲儿子了?”
“大部分情况下应该是不敢的,太想抱孙子的情况下除外。”
聂天勤比谁都更了解,自己的儿子是个嘴强王者。
“那你就等着吧。你看你有孙子的时候,我要不要让你抱。”聂广义继续嘴强。
“有就行,谁抱都一样。”
“我懒得和你说。”
“对对对,你多留点话和姑娘说。等会儿下飞机的时候,肯定还是要碰见的。”
“我凭什么要说?就因为人姑娘长得好看?”
“好看吗?也就一般般。”
“聂教授,你的眼镜是不是该重新配一下了?”
“可不就是吗?大头要带爸爸去配吗?”
……
“广义,你到底发布了一个什么妖孽啊。为什么我人都躲到斐济了,还有好几拨直接找过来的?”宣适在斐济给聂广义打来了电话。
“也没有什么啊。就是把下一个时代的建筑概念,提前给弄到现实里面来。你看看资本是怎么追逐ChatGPT的,就知道只来了好几拨根本就是小意思。你再等等,应该会越来越多。”
“我这是在度蜜月啊!”
“你俩不是情比金坚吗?什么时候度蜜月不是度啊?不是说,真正相爱的人,天天都是度蜜月吗?你俩层级怎么这么低?你这是想让我鄙视你?”
“真的还会很多人找过来吗?”宣适是的有点不堪其扰了。
“我以前只做概念建筑的时候,都已经有那么多人追捧了。这次这个,我可是直接把材料和全套设计施工图都打了个包送你。”
“你连施工图都做好了?”
“这不废话呢吗?”
“你以前不是只做概念的吗?”
“你以前不是也没有结过婚吗?”
“等会儿,你的意思是,你送给我和阿诺的结婚礼物,并不仅仅只是一个概念。”
“那不然呢?你现在才知道?”
“阿诺比赛结果还没最后公布,就一堆人打电话,我那会儿把电话关了,就没有再关注过发布会的具体情况。”
“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我原本想着,再怎么样,等我度完蜜月再处理也来得及。”
“我来你个大头及。”
“广义,真要是他们说的这种情况,把700平米打包进一个集装箱,你这个结婚礼物,送的就有点太大了。”
“有什么大不大的?这种东西,在你手上,不比在我手上容易发扬光大?”
“那我核算一下,看看怎么分配股份比例。”
“我比你个大头例。”
“头大头小确实取决于比例。”宣适很认真地回应。
聂广义气结。
他最近到底做错什么,以至于全天下的人,从父亲到兄弟,都认为他可以随便被挤兑。
……
宗光第二天还有飞行任务,飞机落地就是他的终点站。
聂家父子还得继续自己的旅程。
“大头啊,姑娘有没有说她要怎么回家啊?”
“人家有哥哥陪着,你操这份心干嘛?”
“那肯定是要操心的啊,我前两天还和人家爸爸说,回去的时候,把姑娘一起带回去,让她爸爸不要来接。”
“那你怎么到现在才说?”
“那我也是到现在才知道,人哥哥到了机场就跟着机组一起走了啊。”
“那你问过人姑娘的意思吗?”
“你都没点头,爸爸哪敢擅自做你的主啊?”
“你什么事情都让我做主,那就等着你儿子孤独终老吧。”
“哦。这样……那爸爸就懂了。”
“懂了什么?”
“我先和人姑娘的爸爸对接,把送姑娘回家的事情给安排得妥妥帖帖。临上车的时候,再让小天给我打个电话,让我不得不跟着她的车一起。这样一来,护送姑娘的重任就只能交代给我成熟稳重、行事靠谱的儿子。这山高路远的,司机在前面,你俩坐后方。”
“聂教授,你可真够老谋深算的?”
“够用来在你这儿将功补过了吗?”
“还差一点。”
“哪一点?”
“司机在前方,我俩坐后方这一点。”
“那你想要怎么样?”
“我想要程诺的房车,姑娘她爹的那辆也行。”
“广义吾儿,你这要求提的,可就不在你爹的能力范围之内了。”
“本来也没指望你,你搞定姑娘她爹就行,我自己给宣适发消息。”
……
【小适子,你要是真过意不去的话,就把你老婆的房车送我。】
【那怎么行?新时代的好老公,怎么能把老婆大人的财产随意送人?】
【哥屋恩。】
【好嘞。麻溜地滚了。滚一半想起来,四个月前给老婆大人订了一台新的房车,准备度完蜜月回去送给老婆大人当新婚礼物的。既然有了游牧咖啡,房车就有点不够看,大少实在想要,就送给你好了。车上别的不多,计生用品肯定是管够的。】
周末愉快~
第208章 功能齐全
聂广义不知道应不应该感谢自己的兄弟贴心。
毕竟,此时此刻,他不仅没有名分,很可能还要退出竞争。
搞辆商务车送姑娘回去,算是合情合理。
弄个房车,且不说人姑娘愿意不愿意,就算愿意了,他一个出师未捷身先痔的人,又有什么话题可以随意聊?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事实证明,聂广义多虑了。
因为聂教授搞定了姑娘的父亲,听话的乖乖女,连推辞都没有,就直接上了宣适送给聂广义的房车。
这是为什么呢?
他长得也不算很有安全感吧?
再加上这傲人的身材和体态,还有天才光环的加持。
怎么看都是妥妥的梦中情郎。
难不成是因为还有司机?
还是白日里的太阳给了姑娘不该有的安全感?
为什么这么顺利?
凭什么这么顺利?
姑娘连拒绝都没有拒绝一下,本大少要怎么亲自开口邀请?
一直到梦心之人都在车上了,聂广义还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更不真实的是,姑娘都没有浪费他的脑细胞,让他想话题,而是一上车就直接开始问:“聂先生,你去过伪满皇宫博物院吗?”
要不怎么说,这是个说话从来不会让人尴尬的姑娘呢?
要不堂堂广义大少,怎么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呢?
娶妻当娶梦心之,谈恋爱亦是如此。
“去过,因为年代比较近,那里保存得还算比较完整。”聂广义并没有一开始,就让雄孔雀开屏。
他的羽毛可不是一般的好看。
别说他原本就很喜欢博物馆。
哪怕不喜欢,现看、现背、现学,也能说得头头是道。
才华横溢成这样,偶尔也要低调一点点,选择性地延时开屏,才能让惊艳的时间不仅仅只存留在初见时的那一两句话。
“聂先生参观完了溥仪的寝宫,有没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梦心之眉眼含笑。
眉目如画,含笑如花,天生丽质,难自掩藏。
任谁见了,都想要深入聊一聊。
【姑娘啊,我的姑娘。】
聂广义在心里面默念了10086遍。
聂天才宣布,从今以后,这句话就是他的清心咒了。
也只有他这么清心寡欲的人,才能想出这样的清心咒。
是时候了,稍微展现一下天才的博闻强识。
“感同身受?不至于吧。”聂天才慢悠悠地开口,“溥仪因为担心被监听,一直都没有住在自己的寝宫,而是住在了后妃们起居的缉熙楼。我和你爸爸虽然也有左拥右抱的梦想,但毕竟,在当下的社会环境里面,也算是有点不现实。”
梦心之卡顿了一下,“我爸爸就算了,有家有室的。聂先生倒是可以试着移民中东。”
“中东好移民吗?好移民的话,我倒真的是可以试试。”聂广义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
梦心之但笑不语。
聂广义难得敏锐了一回:“姑娘方才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完。”
“聂先生觉得溥仪的住所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梦心之的问题里面,带着循循善诱的语气和表情。
“他怕热,所以床上只有一条毛巾被,春夏秋冬都是一样。”
啊,让孔雀羽毛来得更猛烈些吧。
“还有呢?”梦心之有意引导。
“没有了吧,就一个也不怎么大的房间。还没有宣适家的客房大。”
“但他住的也是套间啊,是不是还有浴室和卫生间什么的?”梦心之继续引导。
“一共加起来,也没有多大啊。又不是真的皇宫。”聂广义直接盖棺定论。
“嗯,是没错。”梦心之并没有否定聂广义的说法,而是换了一个引导的方向:“聂先生没有发现厕所那里有一张放着报纸和杂志的小木桌吗?”
“厕所里有这些也没什么不正常吧,我的姑娘。”
“聂先生有所不知,那也是溥仪批阅奏章的地方。”
“这样啊,那还挺多功能的。”聂孔雀捋了捋自己的羽毛,并不把这等小事放在心上。
“确实,因为溥仪有严重的痔疮,所以他干什么事情,都在马桶上。”
“……”
喂!
警察局吗?
我要报警!
麻烦帮我查查那个说话从来都不会让人尴尬的姑娘哪儿去了!
聂广义极力想要忘记自己在飞机上的所作所为,他也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
被梦心之这么一闹腾,原本就还挺新鲜的记忆,一股脑儿,直接涌了上来。
【我就是……有严重的痔疮!梦姑娘一早就知道的!】
这究竟是哪个才华横溢的人,想出的如雷贯耳的话?
讲真,这种满腹经纶的存在,身为天才的他,都很想去膜拜一下。
房车的隔音极好,外面的声音根本传不进来。
车内安静到一根针掉下来……
粗壮一点的话……
还是能听到的。
“聂先生怎么不说话了?”梦心之眨了眨眼睛,俏皮得像是被宗意附了体。
“说,要说的,那个……马桶是个好地方。”
天才是绝对不可能认怂的。
别的不会,说话难道还不会吗?
梦心之听完就一个劲地在那儿笑。
并不夹杂嘲笑的意味,整个一个身心愉悦。
聂广义一开始是极为尴尬的。
四目相对了一会儿,倒是被梦心之的笑容,给转移走了所有的注意力。
聂天才自言自语似的来了一句:“马桶是个好地方,姑娘笑得真好看。”
“哈哈。”梦心之这会儿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聂先生知道,为什么我爸一问,我就同意和你一起坐车回去吗?”
“啊……为什么啊?”为了避免冷场和尴尬,聂广义自顾自地感叹了一下,“姑娘心可真大。”
“是有点。”
梦心之并不否认对聂广义已经有了基本的信任。
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没可能一起坐个车就会出什么事情。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我的姑娘。”聂广义开始得寸进尺。
“因为和聂先生一起出行,总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是正常人的正常生活,很难会有的体验。”
“诶呀,这么快就被姑娘给看透明了,这可如何是好?”
“哈哈。”梦心之又没忍住笑,“还好。聂先生没说透视。”
“哦?姑娘有透视的功能吗?那敢情好,麻烦姑娘帮忙看看我的痔疮好没好。”
聂广义以前是不相信人至贱则无敌这种说法的。
身体力行了几次之后,发现真的很行。
“哈哈,我第一次见到聂先生的时候,还以为,聂先生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
“好说,好说,我第一次见到姑娘的时候,还以为姑娘不是人。”
梦心之的脑门上飘过一万个问号。
她诧异地看着聂广义。
聂广义回以一脸的认真:“如姑娘这般不食人间烟火,怎么能和我们这些芸芸众生归为同一种生物。姑娘知道我当时想到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呢?”梦心之笑靥如花,整个人都很放松。
“不瞒姑娘,我当时就诗兴大发了,姑娘有着【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朝饮木兰之坠露,夕餐秋菊之落英】的气质。”
“这明明是把《红楼梦》和《离骚》拼凑在一起,怎么能叫诗兴大发?”
“难不成姑娘还让鄙人亲手为你写诗?那你不以身相许,这事儿可就过不去了。”聂广义让梦心之自己好好想清楚。
“不用了不用了。”梦心之连连摆手,“《红楼梦》和《离骚》都太难超越了。”
“那不能够啊,写女人,我只服《洛神赋》。”
“确实。这是我喜欢辽博图文并茂的《洛神赋图》的原因之一。”
“姑娘啊,我的姑娘,我劝你提高警惕,你现在搭乘的,可是一台有好几个房间的车子。”
“不怕的。我一早就知道你有严重的痔疮了。”
“磨刀不误砍柴工啊,我的姑娘。”
“聂先生一直都这么贫吗?你是不是经常这么着出去拈花惹草,才导致上一段婚姻告急?”梦心之开始好奇。
“拈花惹草?姑娘啊,我的姑娘,我的兄弟都没有告诉你,我这个人有多么洁身自好吗?这个世界要是有男德学院,我绝对是院草+教授+博导。”
“没听说过有这样的学院呢。聂先生可以考虑自己建一个。”
“那姑娘能来做院长吗?”
“院长怕是不行,毕竟性别不符,资历也不够。”
“谁说男德学院的院长一定得是男的?有姑娘这样的人间绝色做院长,才能验证我的德行是不是足够当院草。”
“聂先生的身形看起来和草可是没有什么关系。”
“我身形怎么了?姑娘是没见过,只要见过一次,保证你终生难忘。”聂广义故作害羞道:“当下这种情况,我都不好意思让姑娘给我写800字的观后感了。”
“顶多也就八块腹肌,让我写800字,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八块腹肌?姑娘见过?何时?何地?用的是哪只眼睛?”
梦心之卡顿了一下。
好险,差点忘了那是单向玻璃。
差点暴露了她对聂广义态度改变的最根本原因。
身材什么的,太过肤浅。
聂广义把她当成是宣适说的那番话,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倒是在姑娘的心里,留下了一些痕迹。
有些事情,是不能细想的。
在聂广义提议她开创一个属于自己的考古流派之后,以前的很多社死名场面,也都有了不同的解读。
当然了,聂先生债多不愁,多一个社死,少一个社死,都没有什么所谓。
梦心之可不想被自己也放到这样的名场面里面。
“需要看吗?正常人最多不就八块腹肌吗?难不成聂先生有十六块?”
梦心之一脸镇定地回应。
哪怕心虚,哪怕心跳加剧,脸上也绝不能表现出来一星半点。
这是舞蹈演员的基本功。
不管动作有多难,体力消耗有多大,展现给观众的,蜻蜓点水般的举重若轻。
“事到如今,姑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