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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极光之意-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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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希孟什么病啊?”
  “心脏病。”梦心之回答:“放到现代的话,其实一点都不严重,做个手术就能好。放在当时,没有人认为他能活过十八岁。希孟要是能多活几年的话,肯定不止留下一幅《千里江山图》。”
  “你知道《千里江山图》画的是哪里吗?我曾经看过一本书,说那里面画了庐山大、小汉阳峰,四叠瀑,西林寺;还有鄱阳湖湖口的石钟山,还有七七八八很多地方。”
  “以希孟的身体,怎么可能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千里江山图》从头到尾都是他的想象,他出过最远的门,就是我推他重温的汴京城。”
  “是这样啊。”聂广义把话题拉回到了他自己的重点,“说来说去,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在汴京城走了一趟,却不知道大街上有什么好吃的。是这个意思吧。”
  “倒也不是,你之前问我,餐馆里面都在卖什么吃食,有没有满街飘香的小吃,这两个我确实都没有注意到。餐馆都有门槛,我推着轮椅也进不去。不过,那会儿的汴京城还有几家只有顶棚没有围墙的店,那两家都是饼店,虽然也有台阶,但比较低矮,推着轮椅也能上去,就算不上去,在旁边也不影响体验。能看着店家现做现吃。”
  “饼店?什么样的饼店?”聂广义问
  “宋代的饼店,就是我们现代的面店,饼是宋代对于面食的统称,有汤汤水水的叫【汤饼】,然后还有油饼、胡饼、蒸饼、糖饼……反正就是各种各样的面食。”梦心之做了一个小小的科普。
  “《东京梦华录》里面不是也有叫面的吗?我记得有大凡食店的生软羊面、桐皮面、寄炉面;还有川饭店的插肉面、大燠面;以及南食店的:桐皮熟脍面,这些我都想尝一尝。”
  聂广义的嘴巴里面忽然就分泌出了很多唾液,肚子在这个时候提醒他,他上了飞机之后,一直没吃也没喝。
  他现在想吃面,只吃宋代的面。
  大面、鸡面、鱼桐皮面、猪羊生面、炒盐煎面、笋泼肉面、子料浇虾面……
  “厨艺我不擅长诶,你要是对这些感兴趣的话,你回头可以问问我爸爸。”梦心之甜笑道,“我爸爸最会研究典籍里的美食了。”
  “是吗?小适子也是诶。”聂广义越想越饿,越饿就越正常,直接正常到口不择言:“你和小适子要是能凑在一起的话,你爸爸就能和女婿一起研究典籍里的美食。”
  话一出口,正常过头的聂广义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他不理解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竟然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恐飞人士。
  坐了这么多年的飞机,这是他第一次在飞机上,感觉到了饿。
  过去的这么些年,在高度紧张的精神下,别说在飞机上十几个小时不吃不喝,下了飞机,还得再缓和上大半天。
  “你说的小适子,是程诺姐的男朋友吗?”梦心之问。
  “没没没没没,我说的就是个厨子,非常擅长做古典美食的,改天介绍给你认识。”
  “谢谢,不用了。”梦心之拒绝。
  “啊?为什么啊?”聂广义做贼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道:“我说的真的不是宣适那个小适子。”
  “没关系。”梦心之并没有反驳聂广义,而是给出了自己的标准:“阿意可能会喜欢给她做好吃的的人,我的话,我大概只会喜欢在精神上有共鸣的。从小到大,我对吃,都没有什么所谓。”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吃吗?”
  聂广义没办法认可梦心之的说法:“你说的阿意是你的妹妹对吧?那我可能应该和她凑一对。”
  聂广义大概是真的正常了吧。
  要不然他怎么能不是在作死,就是在去往作死的路上。
  “啊,那个,姑娘,你别误会啊,我这么说,不是想要冒犯你的妹妹,她还那么小对吧,我……”
  这话不对,重新说。
  聂广义继续找补:“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这个人,早就已经是个独身主义者,我是一定要孤独终老的……”
  梦心之抬头,安安静静地看向聂广义。用不染一丝尘埃的眼神,把聂广义还没有出口的“最作”解释,给堵了回去。
  聂广义语塞了。
  如果闭嘴就能不尴尬的话,他可以选择性地放弃语言功能。
  “罗马有什么特别值得去的博物馆吗?”梦心之出声发问。
  那个永远都不会让人尴尬的女孩,又一次拯救了过度正常的广义大少。
  “有的有的!梵蒂冈博物馆。”聂广义开启了介绍模式:“你知道梵蒂冈是位于罗马市中心的一个国家,对吧?梵蒂冈博物馆,也因此成了全球最迷你的国家级博物馆。”
  【飘留评】
  最近两章,用来形容梦心之的样貌气质的文字,都源自曹植的《洛神赋》。
  窃以为,《洛神赋》是古往今来形容女性之美的巅峰之作。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一字一句,每一个表达,都充满了画面感。


第39章 用尽全力
  梦心之释放了一个善意的笑容,没有接话。
  说真的,哪怕是她,也害怕再聊下去,会遇到没有办法不尴尬的情况。
  出于人之常情,梦心之也好奇,聂广义为什么会在飞机上情绪崩溃成那样。
  但是,比起好奇,她更愿意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
  谁还没有个崩溃的时候呢?
  没必要把自己的好奇建立在别人的哭泣之上。
  只要不发展到需要整架飞机重新安检,耽误所有人的行程。
  或者因为行为过激被带下去治安拘留。
  就都还只是一件小事。
  梦心之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她选择在聂广义崩溃的时候站出来解围。
  一来,是她不希望自己乘坐的航班再次被取消。
  这个时节去欧洲的机票是真的很难买,再拖下去,别说先把佛罗伦萨的博物馆走透透,就连学校开学,都不一定能赶得上。
  二来,也是更为重要的,那天在天台宵夜,这个人一个劲儿地叫爸爸宗极大哥,爸爸也确实和这个人还算比较聊得来。
  身为爸爸控的梦心之,油然而生一种责任心。
  再加上还有程诺姐的男朋友的兄弟这层比较偏远的关系。
  种种原因夹杂在一起,让梦心之做出了一反常态的决定。
  梦心之一不说话,聂广义就开始紧张。
  不是紧张怎么和女孩子说话,而是消失了好半天的恐飞又开始冒头。
  如果任由恐飞的情绪发展下去,他很有可能会再度崩溃。
  “姑娘是不喜欢梵蒂冈博物馆吗?”
  聂广义开始各种找话题:
  “姑娘是觉得太小还是什么的?”
  “或者姑娘只想去意大利的博物馆?”
  “姑娘不喜欢梵蒂冈博物馆也没关系的。”
  “让我想想啊,姑娘还可以去博尔盖塞博物馆。”
  “姑娘信我,博尔盖塞绝对算得上是浓缩人类文明的博物馆之一。”
  “……”
  聂广义的话,史无前例的多。
  絮絮叨叨的,更像是自言自语。
  梦心之听了一会儿,又想了一下,觉得这样的话题,即便深入下去,应该也不会导致不可调和的尴尬。
  于是,她开口回应:“我没有要去罗马的博物馆,我下了飞机之后会直接去佛罗伦萨,我想先去看看文艺复兴发源地的博物馆。”
  “佛罗伦萨啊?”聂广义立马接话:“你准备怎么去?”
  “嗯?”梦心之有点不确定,聂广义要问的是什么。
  聂广义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罗马到佛罗伦萨也没有坐飞机这个选项,对吧?你要么就是动车,要么就是开车,我问你准备怎么去?”
  这个问题的本身并不复杂,梦心之也没有不想告诉。
  关键是,她既没有选择动车,也没有选择开车,她选择坐大巴。
  动车肯定更快,一个半小时就能从罗马到佛罗伦萨。
  问题是她带了两件行李,其中还有一件是二十公斤的大行李。
  坐动车的话,她怕自己不够熟悉,而且行李也比较不好拿。
  从知道自己要先飞罗马的那一刻,梦心之就重新做了攻略。
  罗马到佛罗伦萨的大巴是直接标明了可以带一大一小两件行李的。
  司机会帮忙放大行李。
  沿途还有不错的风景可以看,很适合她这种第一次到意大利的。
  聂广义偏偏给了一个选择题,动车还是开车。
  她不管回答哪一个,都和真实情况相去甚远。
  梦心之想了想,用了一个比较恰当的回应:“汽车。”
  “你一女孩子开什么车!”聂广义一脸震惊。
  “……”
  梦心之看着聂广义不说话了。
  她倒是没有想过,这个和爸爸称兄道弟了一晚上的人,还有这么严重的性别歧视。
  梦心之不言不语,聂广义就一直看着她。
  那架势,仿佛梦心之再不回答,就要把她吃了。
  梦心之妥协:“我没有开车,我是坐车。”
  “你一女孩子,坐什么车?”
  “……”
  如果宗意在这儿,一定会回一句:【女孩子招你惹你吃你家大米了?】
  梦心之却只是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你怎么这个表情?”聂广义还真有脸问。
  问完之后才反应过来:“不是,不是,你是不是误会了?”
  梦心之心道:【这都没什么有歧义的地方,哪会有什么误会?】
  “看吧,姑娘就是误会了!”聂广义强行解释,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一个女孩自己坐车不安全!”
  “不安全?”梦心之倒是有些意外了。
  “对啊,你随随便便上个车,难道不担心遇到坏人吗?”
  “我没有随随便便上个车,我买了FlixBus长途大巴的票。从罗马直接到佛罗伦萨。不存在会遇到坏人的情况。”
  “啊?竟然还有长途大巴这个选项的吗?”在意大利生活了这么多年的聂广义反而一点都不清楚。
  “有的,你从来没坐过长途大巴吗?”
  “当然没有啊。”聂广义说,“我不喜欢方向盘掌握在别人手上的感觉。”
  “啊,是这样啊。”梦心之恬恬淡淡地给出了自己的回应:“我刚拿驾照,不好上高速。我如果把方向盘掌握在自己的手上,那前后左右的司机都可能会有危险。”
  出来之前,爸爸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到了欧洲之后不要自己开车。
  且不说大部分国家的驾驶位都和国内不一样,就算是同一侧的车,梦心之也还没有一个人开过。
  宗极本来是要亲自送梦心之到伦敦的。
  航班一取消,剩下继续执飞的航班就一票难求。
  让梦心之得以成行的这张机票,是在程诺的帮忙下,又花了大价钱,才弄到的最后一张公务舱。
  宗极不介意为大棉袄再多花一笔钱,买好机票陪着过去的,奈何实在是一个位置都腾挪不出来了。
  “你这么想就对了。”聂广义语重心长道:“不然你爸爸肯定会担心你的。”
  他这会儿,整个人都被父爱给包裹了,想到爸爸,他整颗心都是暖暖地揪着。
  要是可以马上下飞机就好了。
  要是可以立马打电话就好了。
  要是……
  想着想着,聂广义的泪腺又莫名其妙地自告奋勇,叫嚣要把他脑子里面多余的水分给放出来。
  聂广义用天才的自制力强行收拾好心情,开始转移注意力:“你爸爸已经是我好兄弟了,在意大利,我就是你亲叔叔,等下了飞机,我顺路把你送到佛罗伦萨去。”
  梦心之没有叫叔叔,聂广义和她的年龄差,还没有她和宗意的大。
  “顺路?”梦心之直接挑了重点的部分问。
  “对的。我原本是坐上个礼拜的同一个航班到罗马来开会的。现在整整迟了一个星期,会议早就结束没影了。我等会儿下了飞机,也不会在罗马停留,会直接开车去帕多瓦。佛罗伦萨和帕多瓦,对罗马来说,都算是在同一个方向,还是比较顺路的。”
  “帕多瓦不是离米兰比较近吗?你去帕多瓦为什么要坐飞机到罗马?开车过去要很久才能到吧。”
  聂广义想说,他恐飞,必须要直飞,能少坐一趟飞机,别说是开车五个小时,哪怕是一天一夜能到,他都二话不说。
  话到嘴边,又觉得堂堂天才建筑师,不能随意暴露自己的缺点。
  再怎么说,他也是宗极大哥的兄弟。
  一个叔叔级别的人物,总不能对着一个小姑娘哭。
  这真的是一趟神奇的飞行。
  神奇到不仅让聂广义忘记了他已经当着人姑娘的面哭过两次,还忘记了他骨子里有多么恐飞。
  “我车技比较好,我就喜欢开车。”聂广义想了个比较合理的理由:“你坐大巴过去,怎么都得三个半小时,我送你过去最多两个半。”
  “车子开太快,才不安全吧?”很显然,梦心之并不认为聂广义的车技优于专业的大巴车司机。
  “那也分是什么车啊,我开的车,和大巴车,那能是一个速度吗?”聂广义不服。
  “你是习惯开跑车吗?如果是跑车的话,都放不下行李啊。”梦心之并不打算放弃自己连夜定制好的计划。
  “不是啊,姑娘,就算是普通的私家车,也比大巴车要快很多吧?”聂广义带点霸气地问:“你就说你要不要我送吧。”
  心里想的是问一问姑娘的意思,说出口的语气,更像是命令。
  言罢。
  聂广义自己都觉得有哪里不对。
  顿了顿,还没有等梦心之回答,他就自行把话给续上了:“这种事情问你个姑娘家家的也没意义,回头下了飞机,我打电话问问宗极大哥,你看他是让你自己坐车,还是让我送你。”
  聂广义摆出了一副不愿意和梦心之计较的架势。
  作无止境,作海无涯。
  回不了头,靠不了边,到不了岸。
  作死呵,作死呵!不在作死中爆发,就在作死中灭亡。
  真的作死,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孤独的终老。
  啊!作死。
  ……
  一道温柔而又甜美的声音响起。
  “女士们、先生们:请注意!”
  “我们的飞机正经过一段气流不稳定区。”
  “将有持续的颠簸,请您坐好,系好安全带。”
  “颠簸期间,为了您的安全,洗手间将暂停使用。”
  “同时,我们也将暂停客舱服务。”
  “正在用餐的旅客,请当心餐饮烫伤或弄脏衣物。”
  “谢谢!”
  聂作作瞬间一片寂静。
  这种对于绝大多数经常坐飞机的人来说,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的机上广播,却让聂广义整个人都紧绷到不行。
  很多人可能都没有注意过。
  飞机上的颠簸广播,是有细微不同的两个版本的。
  如果只是颠簸一下就会结束,广播会说【受航路气流影响,我们的飞机正在颠簸,请您尽快就座,系好安全带。】
  而刚刚广播的这一版,是颠簸的升级版,学名叫——持续颠簸广播。
  多了【持续】两个字,对聂广义来说,就像是多了千斤的重担。
  颠簸,他还能在听到广播的时候,先做几个深呼吸,然后再屏住呼吸,一下子就过去了。
  持续颠簸就不一样了,时间有长又短,有的一颠簸就颠簸十几分钟,甚至更长的时间。
  这样一来,他如果全程闭气,能直接把自己给弄窒息。
  在憋死和吓死之间,人会本能地选择呼吸。
  可是,呼吸这个动作本身又会进一步加剧恐飞的情绪。
  这几乎是无解的。
  并且,在不恐飞的人眼里,看起来很滑稽。
  正常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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