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之意-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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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聂教授觉得顾恺之不配?”
“当然不是啊。如果真的是顾恺之的《洛神赋图》那你再怎么说镇馆之宝都不为过,问题是,顾恺之的《洛神赋图》早就已经亡佚了,别说是辽宁博物馆了,就算是故宫博物院里面的,也一样只是临摹的传世版本。”
聂天勤进一步解释道:“故宫,台北故宫、弗利尔美术馆、大英博物馆……所有馆藏有《洛神赋图》的都是临摹的。”
“这个我知道,之前不是你和我说的嘛。”
“我和你说什么了大头?”
“你和我说,所有传世的《洛神赋图》里面,只有辽博的那一幅是图文并茂的,并且是最完整、最古朴的,我那时候初一是不是?你还专门和我炫耀,说馆长邀请你在非展出时间,近距离地研究和观摩这幅画作。”
“你也说是你初一了,馆长这会儿都退休好几年了。”
“你的意思是,你和辽博已经没有交情了?”
“不是,大头,你要交情干什么?你直接告诉我你想做什么,爸爸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我想带梦心之去深入研究辽博的《洛神赋图》。”
“你答应人家了,和人家约好了?”
“没有啊,我肯定要先确定行不行,再去约人姑娘吧?”
“爸爸不太理解,你去辽博,为什么不是去深入研究《瑞鹤图》?”
“那《瑞鹤图》是宋徽宗画了用来自诩国运昌盛的,实际上根本也不是那么回事,他画的那些仙鹤,要么子虚乌有要么就是皇宫圈养的,根本也算不得祥瑞,我带姑娘去看《瑞鹤图》干什么?”
“那《洛神赋图》也一样没有什么好的寓意啊。”
“那是一个爱情的主题啊,怎么就没有好的寓意了?你就说你能不能帮你儿子安排一下?”
“这个爸爸得先问一问。”
“你们这一个一个的,怎么就不能干脆利索一点呢?”
“一个一个?”聂天勤疑惑,“大头什么意思啊?”
“宣适啊,我问他能不能让我做伴郎,他竟然说得和程诺商量。我又不是要做伴娘,哪有什么好拿出来商量的?”聂广义让自己的父亲给评评理。
比前两天多了一倍了,明天比今天再多一倍……
新年写给书友的一封信
阿喽哈~哈喽呀~
亲爱的小伙伴们,你们都在干嘛呢?
有没有准备出去玩?
会不会有一种,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快感?
还是说,因为种种原因,没办法开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往年春节,飘飘总是休息的状态。
要么回浙江,要么到处去蹦跶,爱怎么玩怎么玩。
今年春节,竟然有作品在连载……
莫名就有了一张职业作家的体验卡~
没错啦,飘飘今年准备码着字过年~
你们都准备怎么过呀?
第138章 夕阳西下
聂广义对待感情有些极端。
要么,打死都不承认,要么,一上来就直接表白。
而且还得是在非常特别,非常刻意的场合。
完全不懂得什么叫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某位大少固执起来,别人是劝不动的。
宣适不行,聂教授也不行。
想到了一件事情,就一定要努力完成。
这是聂广义能在学业和事业都这么成功的根本原因之一。
只可惜,不管是学业还是事业,和爱情之间,都没有必然的联系。
自从想到要带梦心之去辽博看《洛神赋图》,聂广义就一刻都不想等待。
他甚至都没有想过梦心之会不同意。
也没有想过梦心之是不是已经看过很多次。
就那么不管不顾地,直接开始做计划。
划重点——一份孤男寡女大老远跑去辽博的计划。
宣适也有些替自己的兄弟感到着急。
虽然有悖风俗,还是和程诺商量了一下聂广义的提议。
“阿适,要找谁做伴郎,肯定是你说了算,我肯定不会有意见。”
“我知道,我担心的是爸爸妈妈。”宣适一直都把程诺的爸爸妈妈当成是自己的。
相处这么多年,感情足够深厚。
程诺的爸爸妈妈虽然做出过让他和程诺分开的决定,但从一开始,就有和他商量。
也是宣适自己认为最正确的处理方式。
毕竟,程诺那时候还很小,宣适也只是把她当成是亲妹妹。
“他们两个肯定也不会啊。他们在里面这么多年,现在看得比谁都开。爸爸妈妈说了,婚礼的一切事宜,都由我们说了算,他们只负责参加,或者也可以不参加。”
“不参加?这怎么可以!是我有哪里没有做好吗?”
“不。是他们刚出来。觉得自己和社会有些脱节,而且也不是很想成为你的累赘,或者让你在朋友面前没有面子。”
“是爸爸妈妈和你说的吗?”
“是的。”
“看来,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没能让爸爸妈妈把我当成亲儿子啊。”
“他们肯定当你是亲儿子,问题是,你现在要变成他们的女婿啊,爸爸妈妈也一直在调整。”
“说的也是。”宣适把程诺搂在怀里,“看来我这个准女婿,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那肯定是不会的。所有的路,早就被你走成一个闭环了。”
“嗯……我得尽快把我们的小家庭也走成一个闭环。”
“家庭闭环?”程诺好奇道,“什么意思啊,阿适?”
“造人计划。”说没两句话,又开始跑偏。
“别闹,阿适,我们先说正事。”
程诺把话题拉回到聂广义要做伴郎,“阿适,我们两个人的感情,是可以超越那些所谓的风俗的,我肯定是不会反对你请广义大少做伴郎的,毕竟他是你最好的朋友。”
宣适理顺了一下程诺的头发,温柔而又认真地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关于未来的一切想象,全部都是阿诺的影子。”
“只是我的影子吗?不是我本人?”
“当然是你本人,我说的影子,是你现在还没有的样子。”
“什么样子?”
“满头白发,满嘴情话,我拉着你的手,你靠在我的身上,一起看夕阳西下。”
我错了,你们今天还是得塞牙缝一下先。无法理解,一站式搬家公司,为什么会把每一个杯子都包上七八层泡沫纸……
拆了一天的杯子……
第139章 洛神是谁
梦心之不止一次梦到过洛神姐姐。
她的很多舞蹈动作,都是和梦里面的洛神姐姐学的。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洛神在水面上翩翩起舞,很难想象会是什么样的动作组合。
很小的时候,她就梦到过洛神姐姐。
那个时候,极光之意还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
只知道是水边的建筑,具体是什么样的,不甚清晰。
连是古典还是现代,都还感觉不出来。
梦心之那时候小,对爱情完全没有概念,她和洛神姐姐聊的,仅仅就只有舞蹈。
河南卫视用《洛神赋》为主题,创作了火爆全网的水下舞蹈节目《洛神水赋》。
这个舞蹈的原名叫做《祈》。
用一个非常天才的舞蹈设计,借助水的浮力,拨裙回转、娉婷袅娜,水随舞动、衣袂翩跹。
第一次,通过真人的方式,把【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演绎得淋漓尽致。
梦心之在看《祈》的时候,感触是最深的,有很多在空气中无法完成的动作,水里面就可以。
水的加入,让舞者的身姿,真正地做到了惊鸿和游龙。
只是,和洛神的原版比,还是差了一点古典的仙气。
长大了,读的书多了,梦心之慢慢对【洛神姐姐】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曹植在写《洛神赋》,从一开始,就写明了创作原因。
【黄初三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
黄初三年,也就是公元222年。
原本志在必得的曹植被曹操放弃了,输给了他的哥哥曹丕。
曹丕登上王位,废掉汉帝,自立为天子。
曹植自然而然成了最大的眼中钉。
封地迁了又迁。
写洛神赋的时候,曹丕给曹植封了一个鄄城王。
曹植在从洛阳到新封地的路上,写下了流传千古的《洛神赋》。
按照曹植本人的解释,他是【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
当梦心之能看懂《洛神赋》之后,就对这个开头,产生了很多的怀疑。
正常人,遇到一件钟情的姑娘,怎么爱,怎么表达都很正常。
为什么非要扯上楚襄王和宋玉讲自己梦境。
爱情,原本是最不好类比。
我爱你,就像隔壁老王爱他的老婆。
我爱你,就像梁山伯爱祝英台。
我爱你,就像李隆基爱杨玉环。
……
不管怎么类比,都会让人觉得怪怪的。
毕竟,流传下来的爱情故事,多半都是悲剧。
哪怕是牛郎和织女,那也是常年的“两地”分居。
毕竟,爱情,原本应该是独一无二的。
尤其是一见钟情这种事情。
如果有人和你说,【我对你一见钟情,就像楚襄王梦见了宓妃】,想必听的人,并不会觉得快乐。
这么写的人,也不太有一见钟情,那种内心充盈,急切想要表达的感觉。
可是,如果不是爱到极致,又怎么能写出那么华丽的词句。
上下五千年,形容女性的美,很难有能出《洛神赋》之右的。
曹植究竟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态写下的洛神赋?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不御。】
【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瓌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
曹植写的实在是太细节了。
细节到很难让人相信这是在描写一个梦境。
除非他的梦境能像梦心之这么真实,并且还能不断地重复。
梦心之越看《洛神赋》就越觉得曹植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但这个故事是什么呢?
洛神是真的存在吗?
洛神是神还是人?
开篇为什么要“引经据典”写上楚襄王和宋玉?
唯一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洛神并不是神,而是活生生的人。
那时候,比较模糊,也没有太多的共同话题。
也还不太明白,什么是爱而不得。
曹植把洛神写得那么美,肯定是爱极了。
既然相爱,为什么不在一起?
带着这样的疑问,长大后,再一次梦到洛神,梦心之就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梦心之:“洛神姐姐,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洛神姐姐:“我当然是相信的。”
梦心之:“那既然这样,你为什么没有和曹植在一起呢?”
洛神姐姐:“因为我嫁给了他的哥哥。”
梦心之:“啊?洛神姐姐,其实是姓甑吗?”
从洛神姐姐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梦心之震惊得无以复加。
《洛神赋》的主角,竟然是曹植的嫂子……
今天会继续努力的!
第140章 比较方便
“你好,请问是梦心之吗?”
“是我。您哪位?”
“我是聂广义,这是我国内的号码。”
某位曾经二话不说把人拉黑的大少,这会儿倒是直接得不要不要的。
梦心之有点意外,但也不是很多。
毕竟,聂广义的声音是很有辨识度的。
抛开聂广义的性格不说,他整个人从气质都声音,都是无可挑剔的。
“您好,聂先生。”梦心之很是有些客气地回应。
客气在很大程度上等同于见外,见外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不知道聂广义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
说到底,梦心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直接把他拉黑的人。
“我记得你妹妹说你是文物与博物馆专业的,对吧?”聂广义采取了比较迂回的表达。
这是广义大少的词典里,第一次装进【迂回】这两个字。
这不是聂广义,因此也让他丧失了一部分过人的记忆力。
“是的,聂先生,我在UCL念的也是博物馆,您不是还让您的助理和粉丝关照过我吗?”
梦心之轻描淡写地击碎了最新进入到聂广义词典里的【迂回】。
“你爸是我兄弟,我关照你不是应该的吗?”
“那我是不是应该随阿意,叫你一声聂叔叔?”
“那倒是大可不必,咱们只差了十岁,还没有你和你妹妹的年龄差距大。”
此一时彼一时。
当时自称叔叔的是聂某人。
现在极力否认的也是聂某人。
某人还是某人。
某人已不再是某人。
“聂先生不是已经把我的联系方式删除拉黑了吗?怎么忽然又给我打电话?”
梦心之的这个问题很简单,聂广义却没有办法回答。
连他自己都没有想明白,明明都删了这么久了,他竟然还记得梦心之的电话号码。
此时此刻,确定了自己对姑娘想入非非的聂广义,自是不能说实话。
过目不忘这种本事,怎么都得留到正式交往了再说。
天才嘛,不能一下子表现得太过明显。
“我问宣适要的。”
“他有我号码吗?”
梦心之特别欣赏宣适的一点,就是除了自己的对象,和所有的异性都保持着距离。
宣适从来都没有主动找梦心之,或者主动搭话一类的行为。
真有什么事情,也都是让程诺和她联系。
聂广义很快就想到了这个不合常理的点。
但这种小小的逻辑问题,又怎么可能难道天才的广义大少。
“他未婚妻有啊。问一问不就有了。”
“对哦。”梦心之并不是纠结的人,直接切入正题:“聂先生忽然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确实是有正事找你,而且是你肯定感兴趣的。”
“是吗?”梦心之倒是不知道,聂广义还了解过她的兴趣。
“当然。”聂广义一本正经地解释:“辽博的《洛神赋图》在做大规模的修复,你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修复的过程。”
“修复是不公开的吧?”
“当然,我们不是去参观博物馆,是去参观修复的过程。”
“真的可以吗?”
“是这样的,《洛神赋图》准备开启修复程序的之前,找了书画鉴定、装裱方面的权威做了很多的论证,聂教授虽然是古建筑保护的权威,但他在装裱方面也比较有研究,所以就认识馆长。”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参与修复?”
“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就带你一起去看看最后修复的情况,当然,我们只是近距离地观摩,还要事先学习一些注意事项,如果你说的参与是想自己动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我怎么可能会想着自己动手呢?虽然故宫、台北故宫、弗利尔美术馆、和大英博物馆都有收藏顾恺之《洛神赋图》的临摹画,只有辽博的《洛神赋图》是图文并茂的。”
梦心之难得有些激动:“我真的是做梦都想近距离地看一看这幅画,还有画里面的故事。”
“听姑娘的意思,是曾经梦到过《洛神赋图》?”聂广义适时抓住了一个点。
虽然是没有追女孩子的经验,但天才的学习能力,毕竟也摆在那里的。
至少,这通电话打到现在,都还没有说出什么让人无言以对的话。
“是的。确实有梦到过。”
“那这样的话,姑娘是不是对我的提议感兴趣?”
“当然!能近距离地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