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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拐个"非人"老公回家-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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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怡安慰几?句,给小姑娘也送上小零食,夸她即使哭起来也这么楚楚动人,苗雪薇这才破涕为笑。
  接水回?去,瞿盈盈心情转霁,不亦乐乎地跟花艳艳玩对猫爪,狸花猫没?站稳,身体?后仰翻倒在?沙发?上,脚爪子勾住辛怡的午睡毯。
  瞿盈盈佩服道:“辛怡,还是你比较勇猛,竟然敢在?院长?办公室午休,换我,给我十个胆子都不敢,最近的邢院长跟吃了炮仗似的,尤其不好惹。”
  辛怡犹犹豫豫问:“最近……他脾气很大吗?”
  瞿盈盈一下打开了话匣子,“何止啊,显而易见地暴躁,一点就燃,现在?我们都尽量避免跟他接触,担心受到殃及。”
  瞿盈盈历数邢则“恶性”,比如开会时怒气冲冲拍桌子,因为不值一提的小事大发?雷霆,说到这,她?无意识地瞄一眼眨着眼睛认真聆听的辛怡,品出一丝不对劲。
  “不对啊,比起我们,你跟他相处的更久,难道没?发?现吗?”
  辛怡还真没?发?现。
  她尴尬挠脸,没?多说什么,含混过去。
  等瞿盈盈人一走,辛怡没?了睡意,从卫生间接了点水去浇花。
  邢则养得茉莉花,每日在?窗台上经受阳光暴晒,花开得很好……至少辛怡几个小时前见它的时候开得还是挺不错的。
  站在?窗台前,辛怡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好端端的茉莉花,怎么会从中拗断?
  花叶显然经历过一场暴行,叶子被揉皱,碎星般攒簇的雪白小花几乎半数都零落了,铺在窗台上,阳光一照,皑白如雪。
  辛怡心惊,是哪个敢在邢则头上动土,连他养的花都敢动!
  从痕迹看,辛怡不认为是瞿盈盈,拗断的花枝枯萎发?蔫,显然是有?些时间,至少一个小时以上。
  辛怡聚精会神分析细节,试图推敲出辣手摧花的“凶手”,邢则电话?忽然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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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从宠物墓园回来后,邢则毫无表示,甚至人影都很难捉到,辛怡憋着气,态度故意冷淡,说话的语气也像是掺了冰,“干嘛?”
  对面显然是愣了愣,而后斟酌开口:“你在医院?”
  “不在医院我还能在哪儿?”
  说话?时,辛怡郁气满腹,重重捻起一片花瓣,凑到鼻底轻嗅,却意味嗅到一股甜蜜香气。
  辛怡眼波闪了闪,疑惑地再度凑过去,香甜气息萦绕鼻端,明显区别于茉莉的馥香。
  另一边,邢则发?出闷闷一声笑,“我这里遇到点麻烦。”
  辛怡动作凝顿,嘴唇抿了抿,问:“什么麻烦?”
  听?出她?在?担忧,即便上一刻还在?同?自?己怄气,邢则心脏再度被她的软柔击中,漏跳一拍,“电话?里不好说,要不,你现在回来?”
  院长?都公开翘班,辛怡也没了心理负担,牵着甲胄归家时,路过自?家没?停留,径直走到楼道最深处,用指纹解锁邢则家的防盗门。
  嘀声后,甲胄一早熟稔全部流程,傻兮兮地用嘴筒子一挑,门推开后,它兴奋地往里冲,却听?邢则呵斥它:“别过来!”
  辛怡奇怪,平常邢则并不会拒绝甲胄亲近,会充分利用这个时间陪它嬉戏。
  带着疑惑换鞋走出玄关,见到邢则人时,一双没什么精神的美目瞬间撑圆,震惊到半晌失语。
  数分钟后,她?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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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惨不忍睹!
  一身泥痕,头发?是重灾区,潮黏黏,灰扑扑,像尚未成型的泥塑,棱骨已成,人照旧如同锋利的刃,配上分布不均的泥块,静矗不动时,端出一副大师级巨作的气势来。
  灰痕后面,邢则眨眨眼睛,眸光软化了他这一身泥灰,气质上可亲几?分,“……说来话?长?。”
  嚼着小饼干的李润忽然从厨房转出来,另一只手接着饼干渣,“哈哈笑死?了,大象本能把他控制的死?死?,要不是我硬拉着,他能全身上下都来个泥浴。”
  辛怡终于搞明白了,前段时间她?恶补动物学?知识,总算是没?枉费,大象喜欢泥浴她已经从书上看到过。
  “所以,你被大象习性控制,洗了个泥浴?”
  邢则尴尬,闷闷地“嗯”了一声。
  李润一双眼睛灵活的很,围着两人打转,嘴上咀嚼的动作也没?停,昨日辛怡新烤出来的饼干几乎让他吃掉大半。
  他忽然咳一声。
  辛怡目光被吸引过去,李润咧嘴笑,笑得挺不怀好意的,“重点是,影响到邢则的是一只公象,如今这个季节,公象处于一个非常可怕的时期。”
  他在?咬字上刻意强调“可怕”。
  知道李润在卖关子,辛怡没?做声,等着听?他说。
  就着垃圾桶,拍掉手上的饼干屑,李润才继续解疑:“冬春季节的公象会有?一个称为‘狂暴’的现象,处于狂暴期的公象攻击力爆棚,变得易怒且无法预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从李润的话中揪出线索,辛怡顺藤就抓住了重点,乜一眼邢则:“怪不得你最近到处发?脾气,好几个女孩子都被你训哭了。”
  邢则攒眉,强调:“我也并没有乱发脾气,工作上,他们确实是有?疏忽的地方。而且,我也不光是训斥了女性医护,男的我更?不客气,他们只是训不哭而已。”
  辛怡哼一声,下巴一扭,不再理会他。
  李润觉得他们相处有?趣,一想到好兄弟被拿捏,他就莫名兴奋,话?又忍不住多起来:“狂暴释义为‘musth ’这个词来源于□□都语,原意是‘极其兴奋’,这个时期的公象攻击力极强,过去有?很多大象伤人的报道,不部分手笔都来自于狂暴期的公象。”
  辛怡听?后,默不作声挪了挪位置,邢则第一时间注意到小动作,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饱含很多情绪,“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辛怡可没?他有?信心,“那保不准,今天我刚安慰完盈盈跟雪薇,可都是你干的。”
  邢则烦躁揪了一把头发,太阳将他晒热,泥水已经有?结块趋势,干燥坼裂后,皮肤很难受。
  “你怎么还不去洗澡?”
  “热水器坏了。”
  辛怡懂了,热水器是当初开发商赠送的,邢则手里没?收据,以他对自?己不大上心的习惯,估计也没保留说明书,不知道该找谁维修。
  “你先去我那里洗一洗,我联系物业,让他们帮忙联系售后。”
  辛怡迅速安排好,不忘去阳台将邢则衣服收进来,将干净衣服递给他,催他赶紧去洗澡。
  甲胄异常兴奋,总是试图去扑邢则,不想一会再洗狗,辛怡分出精力控制好它。
  默默观察两人相处模式,李润忽然觉得吃的饼干不香了。


第47章 
  邢则去洗澡; 李润安静不下来,絮絮叨叨同辛怡聊天。
  辛怡打理好地面,去阳台放好工具; 忽然问李润:“邢则最近很忙吗?”
  李润心大,没多想; 直接回她:“忙啊,尤其是这个?季节,动?物园需要他的地方很?多,邢则对自己要求高,在国外顶尖的兽医学院有留学经历,专业过硬; 我?找他帮忙比较放心。”
  辛怡低低哦了一声。
  悬空的情绪平稳落地。
  她垂首利落地给自己扎了个丸子头,摸摸口?袋,想起小雏菊发圈被邢则拿走; 她又重新?选了?一个?普通黑色发圈; 采捋碎发时; 动?作温婉,玉颈低垂,宛如被雨花压弯的细茎——邢则从浴室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
  他轻咳一声,两人视线都被他吸引过去。
  李润反坐在餐椅上,下巴搁在椅背上; 取笑了?一会邢则; 人懒得?理他,他又跟辛怡聊起自己的动物园。
  “由于有狂暴期的原因; 这个?时期的公象脾气暴躁,容易发生事故; 很?多动?物园不愿意养公象。我最初也没把公象纳入考虑范围,象园只有一头年?轻的母象,是从别的动?物园交换过来的。大象是群居动?物,尤其是母象,有感情需求,非常需要同伴。母象太孤独,情绪不高,也不好好吃饭,我?叫邢则过去,是想让他帮忙想想办法,通过丰荣手段缓解母象的孤独,凑巧的是,有家动物杂技团被取缔,很?多动?物没了?去处,他们?恰好有头公象,还?未成年?,十岁不到,为了?母象,我就把它要过来了。”
  想起什么,李润喜笑颜开,“母象见到小公象别提多开心,举着耳朵,几乎快把长鼻子塞到小公象的嘴巴里——这是大象表达情绪的一种方式。两头象凑一起玩得?非常开心,其实我?有打算,等小公象成年?后?,两头象最好能够繁育下一代。母象还不知道公象是她未来的老公,目前两头象相处,更像是妈妈带着孩子。”
  邢则没有吹头发的意思,头发湿漉漉,他甩了?下,李润嫌弃地揩抹掉下巴上溅到的水珠,提醒辛怡:“还不知道他的狂暴期什么时候结束,近段时间?,咳,你要注意一点。”
  辛怡眼睫轻扇:“我注意什么?”
  “就是……”
  没等李润开口?,邢则猛地扣住他下巴,磨磨牙,用冷冽语气威胁:“闭嘴吧你。”
  李润识趣,嘴巴夸张地抿紧,背地里,一个劲朝辛怡眨眼睛,使眼色。
  辛怡看那他一眼,很?快收回视线,又往邢则身?上落。
  听李润的意思,邢则被大象影响有段时间?,可除了?侧面了?解到的,邢则在她面前表现正?常,至少没有无缘无故发脾气。
  想到这,辛怡心腔轻颤。
  邢则随手将用来擦头发的浴巾搭在她头上。
  深浅不一的湿痕落在绒面浴巾上,沐浴露的馨香沁漉鼻端,男人的味道垂丝般将辛怡围裹,她脸红耳热,拽下浴巾,轻斥一声:“你做什么,要洗干净晾起来!”
  扯下浴巾那一刻,视线相触,邢则表情晃过一丝尴尬,倒好像刚刚举止是过失导致,他扯回浴巾,摸摸辛怡被打湿的头发,“听你的,这就去洗。”
  邢则离开时,顺便猛剜一眼李润,青眸冷厉,警告意味很?浓。
  李润好似吃东西被噎,想到被兄弟攥在手里的窘事以及秘密,决定接下来还?是安分一些。
  辛怡回过味,回想刚刚浴巾上的奇怪味道。
  沐浴露都是她多年来频繁购置的一款,香味已经很?熟悉,是一种花香,怎么刚刚她闻到的味道掺混着一种甜蜜的果香味,而且她的嗅觉对此并不陌生,毕竟时间?没隔去多久,一个多小时之前她还嗅到过。
  辛怡惊醒,诧然问李润:“狂暴期的大象会浑身?散发甜味?”
  李润去拿小零食的手一顿,他就这样僵着,滞涩的眼珠困难地转了?转,确定邢则听不到,飞快回她:“狂暴期的大象在耳朵跟眼睛中间?有个?临时腺体,叫颞腺,分泌物是甜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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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辣手摧花的凶手找到了!
  辛怡耳热:“他刚刚是想用他的气味标记我??”
  李润默不作声,丢给她一个只可意会的眼神。
  辛怡想到可怜的茉莉花,“他标记就标记,干嘛要把花揉烂。”
  李润肩膀微倾,做贼一样佝背小声道:“狂暴期的大象是这样的,会把植物弄得?伤痕累累来做标记。”
  辛怡已经开始担心接诊大厅的龙须树了?。
  李润没有离开的意思,辛怡准备了三个人的晚饭,邢则打下手。
  厨房空间?狭窄,辛怡分心关注邢则举动。
  头顶柜门忘记关,见邢则抬手,辛怡神经紧张,紧盯他举动?,见人靠近,忙紧张兮兮地移挪位置。
  “小心。”
  邢则手掌扣住她后脑勺,距离不可避免拉近,能够清晰嗅到他散发的甜蜜香味,像花蜜对蜜蜂的诱惑,辛怡也有一瞬沉沦——想揪住他衣领,埋进他胸膛,无所顾忌地狠狠嗅一嗅,满足焦渴的嗅觉。
  邢则顺手关掉柜门,垂眸凝视辛怡,晦暗情绪腾腾翻滚,属于公象的本能极具侵略性,青色筋络爬上颈侧,迸跳急涌,可他仅仅只是克制地揉了揉辛怡的发苞。
  用一副玩笑语气对她道:“总是看我?干什么?”
  辛怡浑身?腾地升温,攥拳反驳:“我是怕你发狂。”
  邢则笑笑,垂首继续忙自己的,半晌才用低沉声音重申:“不会的……”
  “嗯?”
  “我不会对你这么做。”
  僵滞片刻,辛怡清洗炊具的动?作变大,与水槽磕出轻响,趁着邢则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边,她忙揉了揉发红的耳朵。
  据邢则所?说,李润没有不良嗜好,除去喜欢亲近动物之外,喝酒是唯一爱好。
  于是,当晚李润喝得酩酊大醉。
  他不停夸赞辛怡厨艺,在辛怡注意不到的角落,暗暗朝邢则递去不能言明的暗昧眼神,大概是羡慕,故意促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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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喝得不省人事,从餐椅上滑倒。
  辛怡有点不知所?措,邢则倒是镇定的很?,一看就知道,处理类似事件的经验一定相当丰富。
  瞥见辛怡无所适从,邢则倒空瓶底果汁,递给辛怡,“你回去休息,这边我?能处理。”
  辛怡目测了?下,李润起码183的身?高,跟邢则一样,浑身?肌肉疙瘩,邢则一个人估计也费事。
  “我跟你一起抬他吧,要送回家还?是……”
  “今晚他就住我这里。”邢则下颌微扬,指指沙发,“让他睡那里,天气热了?,也不担心他着凉。”
  餐桌下,甲胄忽而冒头,垂涎盯着餐桌边的肉骨头。
  邢则盯着它,同辛怡补充:“晚上甲胄睡你那里,李润喝醉酒喜欢折磨狗,非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辛怡:“……好吧。”
  李润果然沉得?要命,辛怡甚至连他一条腿都抬不动,奇怪,明明看起来也不胖,但就是死沉死沉的,加之喝醉酒浑身绵软无力,像条滑不留手的泥鳅,饶是邢则有再大的力气,搬挪起来也很?费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辛怡庆幸自己没走是对的。
  邢则双手卡在李润腋下,由抱改拖,甲胄兴奋不已,绕着两人上蹿下跳,一个?不注意,后?爪踩中李润腹部,酣睡的他发出一声痛哼。
  辛怡与邢则同时停下动作看他。
  李润眉头绞皱,微微歪了?下头,没有清醒迹象。
  邢则吁气,不客气地抬膝轻顶他后?背,“唯一称得上坏毛病的就是爱喝大酒,每次非要喝得?不省人事。”
  李润挠挠脸,忽然吼一句:“……满上!”
  辛怡吓得?一激灵,突如其来的惊吓致使一双目珠充斥着水润的懵感。
  邢则被她逗笑,侧头示意她让位置。
  辛怡听话躲开,李润身?量太长,路被堵死,不想邢则因为等她而耗费更多力气,她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选择干脆从李润长腿之间迈过去。
  右脚都没来得及落地,李润忽然像脱水的活鱼,迸跳挣扎起来,长腿一蹬,意外把辛怡带倒。
  人也沉沉地压过来,半个?肩膀几乎都压到辛怡脚上。
  辛怡痛嘶一声,狠摔一跤不说,双脚不亚于被滚石砸中,想抽都抽不出来。
  邢则眉间挤出刻痕,撂下李润,俯身?去扶辛怡,“摔疼没有?”
  辛怡攥住他手,借力蹬了?蹬,没蹬开人。
  邢则可没他客气,长腿送出去,动作明显带着点情绪。
  李润肩膀被踢开,大脑在酒精控制下,再度对身体发出乱七八糟的指令,手如同落水一样到处乱划,竟视辛怡脚踝为救命稻草,紧紧攥住。
  “嘶……”辛怡吃痛,一边还?有心情跟邢则开玩笑:“幸好你在喝酒的时候没有胜负欲,要不然现在我一个人要拖你们两个。”
  邢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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