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爷他每天都在吃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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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薄雪端起豆浆,抿了一小口,“是陆修远和陈知言约我,大概九点会回来吧。”
听到两个名字,楚渊眸色晦暗,嘴边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像个各守本分的平凡丈夫,“时间有点晚,需要我接你吗?”
实际上醋意已经满天乱飞。
林薄雪眨了眨眼,嘴里的面包咽了下去,谦虚的拒绝道:“可是这样,会影响你的饭局吧。”
楚渊微笑,他擦了擦手指,不紧不慢道:“不影响,我接你。”?
31。“很好看。”
莫名的,林薄雪感觉楚渊的笑容是标准的客气笑容,和自己在外面应酬时一样,如出一辙的虚假端庄。
楚渊的笑容一闪而逝,他没有机会去观察到更多细枝末节的表情,去快速在脑海里找出拒绝的说辞。
自己再说下去,可能有点危险。
小白兔只能选择结束这个话题,乖乖点头,软绵绵回答,发送地址信息,“好,我等你来接我。”
早晨的光透过窗户,窗帘并未全部拉开,半隐半现的光线照入屋内,男人英俊的侧脸上是散漫的,无声无息化解了心口浓重的醋意。
林薄雪双手拿着三明治咬,吃东西的动作像兔子一样,又不像,他在认真的细嚼慢咽,注意力全在吃的上面,享受早餐的时光。
虽然刚刚得到回答,心情依旧不佳,并没有安抚到。
楚渊心里突然升起了恶劣的念头,想把林薄雪的食物拿走,更直接一点,他想看他哭,只缩在自己怀里的模样。
假如林薄雪是只船,他希望只有自己一个岸可以停靠,他就是这么自私和偏执。
楚渊抿了一口豆浆,再待下去他无法控制自己心口作祟的占有欲,这是日积月累,挤压的黑色情绪,会吞噬掉彼此。
他要离开一会儿,需要冷静。
玻璃杯子“咣”一声,在木桌上放下,豆浆在杯子里摇晃又归于安静。
林薄雪抬头,看到楚渊站了起来,不是往厨房的方向走的,而是走到门边,准备拿出鞋柜的皮鞋。
林薄雪不明所以的放下食物,穿着拖鞋哒哒跑了过去,眼巴巴站在楚渊身边,“楚渊,你要走了吗?”
楚渊冷眸低垂,他背对着林薄雪关上鞋柜,一身漆黑的黑色西装,袖扣是暗红的宝石镶嵌。
一个不带温度的背影。
从他们见面开始,他还没有这么茫然过。
怎么不回答他了呢。
林薄雪下意识的抓住楚渊的西装衣角,动作有些说不出的急迫感,浑然不知自己的情绪,已经被楚渊牵动了,“你…不开心了吗?”
楚渊回过头,看到林薄雪长翘的睫毛微敛着,乌黑的发垂在额前,五官精致又柔和,漂亮,招人喜欢。
林薄雪抽回手指,指尖发烫一般,藏在睡衣的装饰口袋里,指节微弯,欲盖弥彰的藏起来,反问,“你不和我一起去上班吗?”
看到自己的手指,他就会想到了办公室。
…
“啪嗒”一声。
楚渊关上了鞋柜的门,男人只是一个转身,轻松拉进了两个人间的距离,并且不知什么时候,抓住了林薄雪藏起来的手指,握在了掌心中。
一切都在失控。
林薄雪的猎物占据了主动位置,不再隐藏自己的欲。望,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楚渊笑着低下头,又缓缓抬眸,似笑非笑的反问:“阿雪,想和我一起吗?”
林薄雪靠在墙壁上,他退无可退,眼睫轻轻扇了扇,眸中泛起一点水光,只能承认:“我…想的。”
楚渊微眯起了眼睛,眉间微蹙,似乎是不满意林薄雪过于搪塞的简单话语。
他捏起白净的下巴,又松开,开始漫不经心的逗弄道:“乖,再说一点别的。”
距离再度拉近,林薄雪嫩白的脸颊染上一层薄红,他一瞬间哑了声,半响,磕磕绊绊道:“要说什么…”
楚渊眸底是暗沉一片,他唇角微挑,像个一本正经讲故事的大人,哄着单纯又聪明的小兔子:“多说一点好听的,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林薄雪埋下脑袋,钻进了楚渊的怀里,眼尾蹭的泛红,许久,很低很低的冒出了一句,“老公…”
乌黑的发丝压的很乱,他声音闷闷的,待在怀里不肯动,像是被拐上歧路的无知小白兔。
大灰狼的神情中,终于慢慢的带起了笑容,他抱起林薄雪,一步一步的往餐桌走,两双穿着棉麻拖鞋的脚在木地板上齐步走,“阿雪喊的真好听。”
楚渊心头的黑色情绪,慢慢消失了。
迟迟拉着林薄雪没松手。
林薄雪坐在楚渊的旁边吃饭,耳尖烧的红透了,闷声张嘴,咬起来楚渊手上拿着的,剩下的半个三明治。
吃的速度倒是比自己之前的要快了,恨不得赶快吃完,好后悔,他为什么要拉住楚渊,还不如让他刚才就走呢。
“慢慢吃,离上班时间还早。”
楚渊不急不缓的递上了豆浆。
林薄雪瞪了他一眼,然后气呼呼的喝完了半杯,“我吃饱了!”
楚渊这才松开手,跟着林薄雪后面进了换衣间,伸手按着门把手,才没有被小白兔锁在了外面。
林薄雪后颈上的还在,只是他本人还没有发现这一点,闷头找衣服换。
楚渊靠在门边,视线疏散又安静。
他淡淡看着林薄雪换上了西装,两条瘦白的腿脱掉家居服,重新套上了黑色西装裤子,逐渐包裹严实,变成工作里严肃的形象。
真是对他的存在没有防备心,以为不搭理他就没什么事了。
林薄雪扣完扣子,拉开柜子找袖扣,大概都是普通价位的日常用,或者姐姐走秀时给他带回来的秀款。
“带这个。”一双手伸了过来,宽大白净的掌心内,是两个红宝石镶嵌的袖扣,格外漂亮精致,充斥着昂贵的气息。
林薄雪摇摇头,推开了,“太贵了。”
楚渊的鼻息略过他的后颈,从背后环抱住他,捏过一边的手腕,垂眸强制的带了上去,毫不遮掩对于他的喜爱,“不,这还不配我的阿雪。”
楚渊在某一方面似乎极为的坚定。
换一种形容,他大概是林薄雪的专属信徒。
林薄雪的手长得很好看,指尖圆润,带着福气。
手腕也是细白的两条,力气不小,并不是只有表面的脆弱和好看,很有力量。
也许因为这样,暗红色的红宝石轻轻的垂下,净白的肌肤上,似乎是白雪中沾染了红梅,颇为合适。
“阿雪,很好看。”
楚渊无声的舔了舔牙齿,低下了头。
确实有点怀念了。?
32。“粘人精。”
车辆停在楚式大楼门口,楚渊意外的没下车,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修长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方向盘,又是微笑,“阿雪,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林薄雪没见过楚渊这样阴晴不定的人。
一会儿极为温和,一会儿又格外冷漠。
哪怕他装的完美无缺,这次可以简单的分辨出来,有几分真假,又是如何敷衍的心情。
“好。”林薄雪抿了抿嘴唇,解开安全带下车。
他有点生气,没有回头,却在迈入玻璃门后,站在角落回望,黑色低奢的车辆消失在车流中,心情有些闷闷的,他冷着面孔,走进了电梯。
整整一天,楚渊没有出现,并且没有发送任何的消息,像是消失一样,手机时不时亮起来。
但都不是楚渊。
林薄雪坐在格子间的办公桌前,乌发美人安静的垂眸,两只漂亮的手放在键盘上,他迟迟没有动作,文档依旧是一片空白,和他的感受一样,有些复杂。
——怎么不联系他呢。
'好的,老板,文件马上给您发过去。'
前方的沈助声音响起来,是楚渊的电话,对方的声音传入耳中,略带散漫的安排着事宜。
林薄雪咬了咬嘴唇,眼眶微微泛红,大概是气的,冷不丁站了起来。
对面走过来一个双手插兜的红发少年,笑嘻嘻的趴在沈助面前,唉声叹气的求饶:“沈助,我上午陪老板忙去了,别扣工资啊。”
逗得实习生小姑娘跟着笑。
少年回头,眼睛一亮,“你好,我叫别野,是三少的保镖。”
“嗯,林薄雪。”林薄雪神色淡淡的,礼貌的打完招呼,顺手拿起空的咖啡杯,绕过聊的热闹的几个人,清冷的眸色里带起了冷淡,还有压抑的烦躁感。
——呵,只是没有理他啊。
咖啡机进入工作状态,整个茶水间沾染起属于蓝山咖啡豆的香味,醇厚和香气融合。
手机又亮了起来,林薄抓起来看,发现是陆修远的消息,表情变得漠然起来。
'陆修远:薄雪,我等下来接你,还是六点下班吗?'
'林薄雪: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他草草回复,没什么心情再和陆修远拉长战线,小白花真是演够了,这两个人真当他是傻子骗啊。
失忆又不是失智。
陈知言最近的消息林薄雪回的都很敷衍,对方总是在问他楚渊的事情,问他有没有对楚渊心动,问他有没有想起记忆的感觉,频繁到没有发觉自己暴露了。
陈知言的精神状态很紧绷,像是在害怕什么,不惜反复的试探他。
林薄雪端着咖啡,坐回了座位,眼睫低垂,视线直视手机上跳转回的聊天页面。
最后一条是早上的地址信息。
哼,不想了,结束林薄雪又不是不可以自己回去,他…也没有很期待什么。
…
傍晚,餐厅二楼包厢,随着门打开,风铃清脆的响了起来。
金朝宗和钟书白各坐一边看热闹,对面是气息森冷的楚三少,冷冰冰的盯着窗户下面,正对餐厅门口边出现的漂亮人影,乖巧的一张脸,目光温柔,并肩同迎接的陆修远走进去。
这间包厢的门口正对楼梯口,能听到陆修远和林薄雪两个人交谈的声音。
楚渊指节间的烟静静燃烧,烟灰掉在烟灰缸上,很安静的在听。
柔软皮囊示人的小白兔,倒真是让人心生怜惜又好接近,什么嗯啊,好的,你说的真对全用上了。
他能想象到林薄雪的每个小表情。
可爱又漂亮。
“真不错。”他轻轻一捻,熄灭了烟,留下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透过薄薄的帘子,看着林薄雪的身影路过。
至少他没对自己这么的敷衍。
楚渊在态度差别这一点,莫名的有点自己独特的感觉。
金朝宗看楚渊越发神经的样子,嘶嘶的直叹气,唇角带着看戏的笑,“少爷,看着不难受啊,干嘛瞎折腾自己,人家让你来接,没让你来偷看啊。”
金朝宗喝了一口酒,转头说道:“是吧,书白,他比以前还要粘人,林薄雪受得了你吗?”
楚渊面对这番吐槽,面不改色的挑了挑眉:“当然,他特别喜欢我粘他,怎么了?”
金朝宗表情写满了不信:“说的像真的似的,他承认了吗?”
“好了,两位停吧。”钟书白主动开口提起自己的事,缓和起来气氛,迈入另一个话题,“我的戏男主跑了,现在推迟时间进组了,不然我今天也没有空出来。”
“还能这样。”金朝宗眉眼微蹙,问起了对面的楚渊:“少爷,网剧不是你们楚式投资的吗?”
楚渊刚接手,之前的事情都是一团乱账,今天刚处理了。
“我知道,安排换人了,原来的男主有了更好的选择,参与热门综艺当导师去了,已经赔了违约金。”
“没停就行,正好书白再多休息会儿。”
“没事,差不了几天,我多看看一样的。”钟书白带着黑框眼镜,泛着冷光的眸色遮挡下,一副斯文模样,温和的翻动手里的剧本。
隐约可见,上面做了很多的笔记。
无论角色的大小,态度要保持认真。
这边一进包厢,他们提前点了菜,正在陆续端上来。
陆修远一副温文尔雅的做派,陈知言面色惨白的低着头,坐在位置的最里面,后背紧靠着玻璃窗,抬头时,声音颤抖,“薄雪,你来啦。”
陆修远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低声和善的拍了拍肩膀,是警告也是提醒,“知言。”
陈知言立刻僵硬的笑了笑,解释自己的不正常,“对不起,薄雪,我最近身体不好,所以看起来有点虚弱。”
“怎么回事?你怎么没有告诉我呢。”林薄雪声音柔柔的,坐在陈知言旁边,一双漂亮的眸子里写满了担忧的情绪,让人不自觉地感染。
陈知言只觉得心里跳了跳,干巴巴的解释:“我…有段时间吃东西比较乱。”
林薄雪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他手边,温柔的劝导,“知言,你要多注意身体啊,虽然是大人,夏天也不能贪吃,你看阿瑾,进了好几次医院,瘦了好多。”
身后,陆修远阴冷的视线落在林薄雪身上,他踱步靠近,莹白的后颈上是显眼的红痕,刚才只是西装领子遮挡,才没有发觉。
是谁提前采摘了这朵花。
他盯了许久的…林薄雪。?
33。“我才不要理你呢。”
陈知言面前是一无所知的林薄雪,手指抓紧桌布,脑子乱乱的。
陆修远没说怎么做,但他的预感一直不是很好。
陆修远一定要得到林薄雪,楚渊回来之后他的念头成倍攀升,已经忍不住要出手了。
林薄雪温柔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话里话外带着关心语调,陈知言心慌的低下头,恨不得今天没有出现过:“谢谢你,薄雪。”
两人的背后,陆修远眸色漆黑,视线滑过后颈的红痕,若无其事的关上了包厢的门。
没关系,今夜,林薄雪就会变成他的人。
这样心思简单的人,最好控制了。
“薄雪,知言的身体养养就好了,不用太过于担心,有我看着呢。”陆修远拉过椅子,在林薄雪旁边坐了下来,笑着说道:“今天是出来放松的,怎么能让你一直担心呢。”
说罢,陆修远倒了一杯酒,泰若自然的放在林薄雪面前,“倒是你,最近和楚渊相处怎么样,听说他这个人的人品不怎么行,有欺负你吗?我们都很担心。”
温和的神情下布满贪婪的欲望,掩盖着隐晦的目的。
从认识开始,一直看似好好学长般照顾所有人的他,实际上每一步都另有自己的心思。
这就是陆修远,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林薄雪视线从酒杯上偏移,长翘的眼睫敛着,眸色泛着冰冷,略过寒冬的温度。
他唇角微挑,抬头时,又恢复乖巧的模样,温软的音调,很乖的摇头回答:“没有,他今天一天没有来上班,他有自己的助理,我们不怎么见得到呀。”
灯光下,陆修远表情写满势在必得,淡笑着举起杯子,“那就好,是我担心薄雪了。”
这瓶酒他见过,从酿造开始就添加了许多药材,并且一直放在他的酒庄里。
陆修远竟然真的敢拿来,拿来给…薄雪喝。
陈知言出神的盯着,失控的站起来,失手打翻了手边的水杯,急匆匆的想走出去,“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期间陈知言碰到了林薄雪椅子,陆修远转身扶住了他,在耳边低声警告,“慢一点。”
林薄雪捏了捏杯子,他漫不经心的一推,酒杯跟着倒在了桌上,桌布快速浸湿。
下一瞬作乱的手指慢悠悠的收了回来。
陆修远回头时,林薄雪正拿过一旁的纸巾,低垂着眸,勤勤恳恳的擦。
“薄雪,知言动作太大了,你没事吧。”
林薄雪指尖蹭的微微发红,表情十分懊恼说道:“对不起啊,我辜负学长的心意了。”
陆修远递上湿巾,对陈知言这幅态度心理烦得牙痒痒,态度自然偏向起了林薄雪:“这是知言的问题,跟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