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爷他每天都在吃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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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起身边未开封的水瓶,一双眼眸泛着柔软,乖巧的低声问道:“我可以喝吗?”
“可以。”
楚渊眼眸暗沉,手指轻轻敲着座椅皮面,青年坐的笔直,雪白单薄的衬衣下背部隐藏延展出优雅的背脊线,上面是莹白脆弱的脖颈。
最适合留下宣示的印记,叠加的红痕也最好看,也难消抹,失忆又怎么样,林薄雪只能是他的。
楚渊轻轻笑了,他移开视线,自己果然早就疯了。?
10。“不好好吃饭。”
车内气温低,林薄雪小口喝了半口就结束了。
楚风伸手拿过水瓶,自然的拉过他的手,放在掌心里,开始仔细的看,林薄雪不自觉的想要抽离,却被楚渊按住手腕,力气不轻不重,但动弹不得。
“乖。”楚渊低着头,温声哄道。
林薄雪真的没再动,只是两只耳朵红透了,他有些心虚,因为昨天根本没有管自己的伤口如何,更想不到楚渊会突然查这个。
昨天的伤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已经结痂,上面的严重的擦伤,更是衬得柔嫩白皙的掌心凄惨可怜,这位主人显然也并没有施加关爱,草草了事。
这是过度不关心自己身体的表示。
楚渊的手指冰凉,点了点他的掌心的痂,声线淡漠,突又充斥冷意:“阿雪不乖。”
“楚渊…”林薄雪抽回自己的手,一副乖巧模样解释,妄图停止对方的动作:“我真的只是忘了。”
楚渊微微俯身,盯着这双清冷又泛着委屈的眼眸,神色冷淡,轻轻一笑,抬起林薄雪的下巴,“阿雪的话,总是没有半点说服力。”
他是如何的清楚,林薄雪在骗自己。
林薄雪低垂下头,他的右眼下有一枚小小的泪痣,被额角散下的乌黑发丝遮挡。
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发觉,殊不知楚渊往日,最爱看着这个泪痣,看林薄雪从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到神仙下凡,只是一个泪痣,就会变得让人…心疼,会让他靠近。
楚渊嗓音依旧温和,周身散着冰冷阴鸷的气息。
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碎发,毫无征兆的触碰上那一颗小小的泪痣。
楚渊怎么会是温和的人呢,他只会温柔的哄骗,以一副温柔的模样面对。
他是猎人,设下了很多圈套。
可惜眼周的肌肤脆弱,只是捏了捏,很快升起水雾气,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
林薄雪忍不住的眼睛酸了,很快变得眼眶泪汪汪的一片,从眼角一滴滴的往下落,珍珠一般,伴随着可怜巴巴的抽噎声。
像他无数次预估的一样。
他漆黑而长翘的鸦睫时不时扇动着,软起嗓音,不熟练的撒娇。
“楚渊…我错了,我会好好的吃饭。”
“阿雪,你只需要乖一点。”楚渊嗓音低哑,指尖轻轻摩擦着指腹,看着抓着的雪白手指,终于如他所愿,抱住了怀里的人。
——林薄雪。
——我的小白兔,我的爱人,也是拉他走出困顿的神。
——好久不见,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楚渊在心里说。
他拿出口袋的手帕,给红着眼睛一抽一抽流眼泪,坐在怀里瞪着他的林薄雪擦眼泪,继续若无其事的开口教育着:“阿雪,下次不可以这样任性了。”
“我只是…没有注意。”小白兔气呼呼的给自己找回面子,太欺负人了。
突然,隔着一层衬衣,楚渊按上他空荡平摊的肚子,淡淡出声戳破他的不健康的生活方式,让人有些发怵:“乖一点,阿雪,你一直没有吃饭,对不对?”?
11。“我错了。”
“我…”小白兔的手机响了,铃声是特地设置的人群,他坐在楚渊的腿上,对方搂着他的腰不松手,只能湿着眼眶掏手机,“一起听。”
林薄雪扫一眼名字,楚涵。
白嫩的指尖点了点屏幕,气哼哼的打开外放,反正是他们楚家人,楚涵是楚风的母亲,楚渊的姑姑。
“您好。”
同楚风如出一辙的娇纵女声从话筒里响起来,嗓音带着居高临下的语调宣泄出来,“林薄雪,阿风的机票怎么退掉了,他人呢,又跑哪里玩了?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他吗?”
林薄雪语气软绵绵的,认真负责的说:“楚总有一点事情耽搁了,您放心,我会带他回去的。”
“做事,上点心。”楚涵听完保证后,直接挂了,像是经常打过来让林薄雪帮忙管儿子。
可惜,楚风暂时出不来了,律师当时站在车外准备汇报,楚渊却没提醒林薄雪回头看,反而挥挥手,让他不用说了。
楚渊拿开手机,翻了翻楚涵的通话记录,一大长串,滑不到尽头。
他神色淡淡的,直接扔到一边,修长微凉的指尖点了点额头,反过来问林薄雪,带着暖意的掌心盖在腹部上,无声无息的给予温暖。
“你知道看着楚风,那你怎么不知道照顾自己呢?”
小白兔低垂下头,眼眶红红的,软趴趴的出声:“我错了。”
林薄雪说不过楚渊,感觉这人像极了家里面的小崽子,教育的感觉一模一样的说他,让他三餐好好吃饭,让他健康的生活,内容都一样。
不如退一步。
可惜楚渊不是好糊弄的三岁半小朋友,直接拎着人去附近的店里吃饭,专挑熬粥几十年的老店,最适合胃不好的人群。
楚渊揽着林薄雪进了包间,把人按在椅子上,一大锅的海鲜粥,亲自盛了一小碗,放好勺子,抬手道:“知道错了,就吃吧。”
“那楚总…楚风呢?”林薄雪端着碗,在低气压里改了称呼,他吸了吸鼻子,吃了两口,发现正经的事,楚风还没结果呢。
楚渊扫了他一眼,冷漠的说:“他拘留十天。”
“啊,怎么会。”他微微皱眉,助理的工作他习惯做的真情实感,就差直接放下碗筷去派出所见人了,毕竟楚涵实在是能折腾。
楚渊一听,眉眼间带上不悦感,解开了领口的扣子,长腿一抬,把林薄雪坐的椅子踉跄的勾了过来,“不用管,他自愿的。”
楚少爷拿起碗和勺子,似笑非笑道:“我看阿雪不太会吃饭,不如我喂你吧。”
浑身散发着一种冷冰冰的感觉,大概是在说,你再提楚风试试。
“不用…了。”林薄雪乖巧的面具快掉了下去,在威慑的眼神里本能的张开嘴巴,一勺一勺的咽下煮的好吃的海鲜粥,乖的像个小宝宝。
难道楚渊是…吃醋了?他到底为什么以前会和楚渊谈恋爱啊,阴晴不定的性格,这都是什么呀,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又冷冰,呜呜呜。
林薄雪吃的很饱,感觉自己刷脸也刷够了,再待下去估计要清白不保,他眨了眨眼睛,主动站起来,出声告别,“楚渊,我先回去…”
“哦。”楚渊直接抬起手臂,把路过的他拉到身边,一张冷峻的脸在眼前放大,“等一下,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小白兔的声音怯又软:“是什么问题?”
气氛变得尤为安静,楚渊的手碰了碰他的耳垂:“阿雪,为什么不回我的信息呢?”?
12。“不回我信息。”
“有吗?”林薄雪无辜的出声,他睁大眼睛,眸色泛着纯净,小声解释说:“我昨天回去就睡了…”
距离很近,楚渊手指漫不经心的搭在他的肩上,轻轻的按压,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男人的呼吸喷在后颈上,让人感觉有些发痒。
林薄雪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不着痕迹的抖了抖身体,快速调出微信,雪白的耳朵瞒着主人,悄悄红了一片。
红和白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他抿着嘴唇递给楚渊,语调软软的,浑身不自在,“你不要冤枉我。”
——'楚渊:睡了?'
显眼的红点。
楚渊下巴压在林薄雪的肩膀上,淡淡的扫了一眼,显然目的不在这条信息上,手指伸出来,拨弄了一下青年的下巴,语气散漫:“哦,把我设为置顶。”
“……”
真不想搭理了。
好烦人。
林薄雪抬脚要走,楚渊早有预料,搭在左手边的手臂快速环着他的腰,力气大的让人推不开,笑的温柔,反问着炸毛的小兔子,“阿雪,生气了?”
他一双俊美出众的眼眸,此刻夹带着亮眼的笑,极为阳光美好,把人慢慢抱在怀里。
出口,是隐隐约约的在撒娇,嗓音沙哑低沉:“楚风走不了,不如陪陪我。”
林薄雪侧头看着楚渊,这一切变化的极快,仿佛刚才散发着阴郁气息的人,是林薄雪的错觉。
男人微微眯起眼眸,丝毫不把他当成一个失忆的人对待,一闪而过的偏执和占有,他从来毫不遮掩自己的感情。
“难道,在阿雪这里,我比不上楚风吗?”
“没有。”
他,好像招惹了一匹难以驯服的狂躁野兽。
林薄雪手指在发抖,他尽量装作没有变化的模样,温声细语道:“楚风只是我的上司,我们的婚约关系,是林家和楚涵的合作。”
“嗯,我知道。”
楚渊没有刻意装得温和,这不是他的性格,伸手牵着林薄雪的手往外走,随行的助理早已结账。
林薄雪低下头,漂亮的脸上,表情有些怔愣,他很久没有和人牵过手了,除了家里的小崽子。
楚渊却能做的自然而然,就…像他们没有分开过一样,自己也并不排斥对方的亲密,大学同学形容的神仙眷侣,可能有些真的原因在吧。
毕竟,楚渊也是他喜欢的类型。
哪怕不记得,这份本能也会引起心动的颤栗。
两人上了车,楚渊直接让司机回会所。
车内升着隔板,楚渊在打电话,林薄雪靠在舒服的座椅上,清冷的眼眸垂下,看着手机蹦出来的一条条信息,神情厌烦的关掉声音。
'小姑林宛然:小雪,听说楚渊把你带走了,进度如何啊,楚渊可比楚风强多了,你要把握住机会啊,这对我们林家都发展大有好处。'
'朋友陈知言:薄雪,你和楚渊见到了吗?'
…
呵,朋友和亲戚,都是什么关心。
明明全是在监视他,利用他,这次呢,让人跟着他拍照片还是录视频呢。?
13。“谁欺负你了?”
林薄雪低垂着眉眼,手机被他调了飞行模式,塞进口袋里,雪白的手抓着水瓶,暴起青筋,头突突的疼,仿佛回到两年前被关起来的黑屋。
他闭上眼,真的够了。
每一次,他会感觉自己不像是一个人,他们把自己当成傻子对待,像穿在身上的昂贵大衣,上去却有不掉的口香糖。
他感到恶心,想把身上的大衣一起丢掉。
或者烧毁。
这些年,他的痛苦,他的忍耐,无人能倾诉。
林薄雪总是冷静的,冷静的吞下所有苦楚,他表面示弱流着眼泪,殊不知,这里面有没有他的真情实感呢。
车内开着空调,林薄雪的身上盖过一条薄毯,楚渊在看到他闭眼休息时,已经挂了电话。
林薄雪不会停止前进的脚步,他的父亲,以无私的爱给了失忆的自己二次生命。
生活着真的很累,他在坭坑里打滚,在别人的嘲笑神情中装的呆呆傻傻,一次又一次的靠近真相的漩涡。
林薄雪睁开眼,抓住了正在给自己掖毯子的楚渊,眸色清冷,又泛着让人怜惜的红意。
海中独一无二,漂亮又矜贵的船只。
只要看一眼,就会迷上。
可父亲死后,他带着家人四处漂泊,失去了终点,再也没有安稳的家停岸休息。
小白兔第一次主动,柔软的毛发下,隐藏着看不到的无数伤口,想得到一个人的心疼和慰藉,声音黏糊糊的慢吞,羞红了耳朵,“楚渊,你夸夸我,好不好?”
楚渊在对林薄雪的事上,极为敏感,了解对方每一个小动作和表情所代表的含义。
林薄雪,在难过。
“阿雪,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楚渊俯下身,揉了揉林薄雪的额头,微暗的眼底,写满带着无尽的爱。
林薄雪颤了颤眼睫,他有点难过,只能主动喊出一声:“楚渊。”
像是在安慰自己。
他一无所有,背负着看不到的未来。
因为他对楚渊的靠近,也是处心积虑的策划。
小白兔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没有力度。
似是被风吹了一下。
楚渊低下头,嫩白的脸颊被捧在手心,珍宝一样对待的力度,轻柔的拍了拍瘦削的背脊,“阿雪,我一直在。”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在爱你。
滚烫的眼泪无声的掉了下来,一双清冷的眼眸带着湿润和委屈,哭着哭着,双手伸上去,抱紧了楚渊。
楚渊心软的要命,掏出柔软手绢,接着眼泪,“阿雪,怎么又哭起来了?”
偏偏又什么都不告诉他,失忆就算了,林薄雪看起来也是知道他们的关系的。
林薄雪表情是乖的,回答结果却是小幅度的摇头,“我就是…想哭。”
楚渊捏了捏眉心,回去要让人查查,要是让他知道是谁,然后,继续面不改色的哄人,“乖,是谁欺负你了?”
林薄雪不吭声:“没。”
楚渊揉了揉他的脸颊肉,雪白绵软,乖巧又懂事,他的眼底是呼之欲出的阴戾,还有对他的心软和疼惜,“阿雪,我比你想的还要了解你。”?
14。“我们分开走吧。”
林薄雪长翘的眼睫敛着,显得是乖顺,湿漉漉的眼眸看着他,像被雨水打湿的小兔子,一抖一抖的可怜,让人狠不起心,开口却是一句,“我不想说。”
他要找楚渊给自己撑腰吗?
太不现实了,林家对他动手,会比楚渊还要快,他离燕市如此远,如何能赶过去。
而且他也不清楚,楚渊会为了自己,能做到如何地步。
——他没资格赌。
他的人生早就没有重来按键。
“没关系,我可以等。”楚渊神色依旧是疏懒的,捏着他的手指,语气轻描淡写的,眸底压抑着阴霾,嗓音越发温柔。
“阿雪,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我会知道。”
中午的光线极好,透过玻璃照进车内。
“嗯。”林薄雪后颈的肌肤照的很薄,几乎能看到其下的蓝紫色的血管,乌黑的发丝微微长了。
他抱着楚渊的肩,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之后开始不肯说话了,只是轻轻垂下眼眸,不知发丝衬着白肤,晃眼的很。
楚渊手指伸出来,轻轻收拢,挡住了阳光的照耀,松懒的搭在他的后颈上,霸道的不成样子。
“乖,一会儿就到了。”
换来怀里软糯糯的一声鼻音,漂亮的眼尾泛着红,头往下又埋了埋,“好。”
楚渊的耐心,向来只对林薄雪。
四年的时光是一条分界线,隔绝了二十岁的林薄雪和十八岁的楚渊,曾经的过去犹如一场梦,只在楚渊记忆里存在。
会所很快到达,车辆一停,林薄雪立刻抬起头,从楚渊腿上下去,鼻尖脸颊蹭的微微发红,“楚渊你先进去,我等会儿…来。”
楚渊眉间微蹙,指尖捏着美人躲闪的手腕,再滑下,变成十指相扣的模样。
他不喜欢林薄雪躲开他,不喜欢他为别人做任何事,尤其是把自己排在后面的时候。
“楚渊…”林薄雪有些抗拒,眨巴眨巴眼睛,低声解释道:“你和我一起走,他们会说你的。”
林薄雪往座椅后面挪了一点,笑容是浅淡漂亮的,但往楚渊心里直接刺了一下,刺出血孔来。
“我们分开走吧。”
如果楚渊和林家弃子走在一起,不知道会传出来多少闲言碎语,尤其林薄雪还是楚风的未婚夫,他的风评一直不好。
林薄雪向来冷静思考的神经从遇到楚风开始变得迟缓,他或许不应该这样说的,他们离得越近,对他越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