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爷他每天都在吃醋-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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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渊弯下腰,贴在他的耳边,冷静的说:“是松曼。”
他手上还带着手套,有一种是松木香混着高级皮革的味道。
林薄雪关了手机,对凄惨模样的赵文涛说:“诚意足够,去转账吧。”
楚渊走了出去,赵文涛靠在椅子腿边,额头上往下滴着血,一副经历劫后余生的样子。
林薄雪一点也不可怜他,这种人,不过是自作自受,可怜只是伪装,内心的龌龊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赵文涛讨好的笑了笑,“林少,晚上您真的要和我一起去?”
他气息很冷,“有想法吗?”
“晚上的时间是十点,九点半在工厂里面准备,您要不就在监控室看着,出去容易出事儿。”
林薄雪白皙的指尖捏着桌上的花瓣,漂亮的像个仙境走出来的仙子,他似笑非笑道:“这个生意,我是一定要拿回来的,我们林家当初花了上千万研发,全都打水漂了。”
赵文涛一副深深被迷恋的表情,“我能帮您,只要您让我留在您的身边,我做什么都可以。”
楚渊刚走回来,目光冷冰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兔子无辜的抬眸,摊了摊手。
80。“亲密时间。”
楚渊开口,“把他带出去,扔到一边。”
保镖进来,三除两下提起人,把赵文涛丢给了外面的一个角落里,隔帘拉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林薄雪莫名感觉周身有点凉。
“阿雪,真招人喜欢。”男人穆地低下了头,冷峻的眉眼在眼前放大,连人直接从椅子上抱了起来,他蹙着眉,双臂抱紧轻松的转过身。
楚渊坐在了椅子上,而面前这只被抓紧的小兔子,只能眼巴巴的坐在他的腿上,盯着一边的白色的隔帘。
下午落日时的黄昏在不远处的窗边清晰可见,隔帘是棉布做的,光照温柔是暖橙色的,逐渐洒进屋内。
林薄雪双眸微红,眼睫浓密低垂,闪着漂亮的光,似乎沾染了落日的余晖。
可惜,他头也不敢回,仿佛是一只被狼犬咬紧的小兔子,嗓音不自在的说:“你要干什么呀。”
楚渊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住他的肩膀,轻松自在的把控在掌心下,故意言语不详的说道:“没什么事儿,就是想你了。”
“啊…我人不是在这儿吗?”出乎意料的一句话,换来林薄雪的回头,眼神软绵绵的像只兔子,心甘情愿的落入了陷阱之中。
紧接着,男人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他漫不经心的贴在他的耳边,指尖往上,温和的挑起了他的下巴,再轻轻的盖上,“阿雪,我们的亲密时间到了。”
…
脚沾到地板上时,林薄雪唇色泛着红。
他的眼眸浸着水,湿漉漉的瞪着楚渊,抬脚踢开那人,独自坐回了椅子上,像打湿毛发的小兔子,泛着一股可怜劲儿,让人想再多抱一会儿。
楚渊不急不缓的擦着手,冷厉的眸子含着淡淡的冷,又是充斥着一股满足感,像吃饱喝足的狼犬,眸色疏懒的站在他身后,换来气呼呼的小表情。
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可爱的紧。
林薄雪眼睫上沾着几滴泪珠,他站起来,抱着双臂穿过帘子,在工厂里四处走走转转,楚渊就跟在他身后,片步不离的跟着人走。
一同的还有工厂的工作人员,热情的介绍工厂的情况,“先生,是要和我们厂合作了吗?”
林薄雪点头,不着痕迹的从楚渊身上收回了视线,端着一副冷清的样子,“先看看基础设施,你们老板说去酒庄给我拿酒了,过一会儿才回来。”
会计没什么心眼,一看就不是参与到内部的人,“对,我们老板是有个酒庄,在西郊呢,回来要晚上了。”
“不着急,我们还没聊完。”林薄雪跟着她四处转了转,甚至消毒完,穿上隔离衣,带上手套去制药室看了看,里面井然有序的运行着,只是人不多。
其中,就有昨天举报的那位。
在紧张的回头看他们。
会计介绍道:“我们这里虽然小,但设备都是花了大价钱的,真材实料。”
林薄雪侧眸,他看了看楚渊,只是微微抬手,对方立刻看懂了意思,拿起手机在拍照。
使唤楚渊的感觉,喃风也不错。
林薄雪嗓音清冷,淡淡夸道:“果真不错,和林氏的差不了多少。”
会计感觉转够了,工厂实在没有什么介绍的地方,她说:“我带您回去休息,这边太吵了。”
两人没拒绝,重新回到了办公室,关上门休息。
屋里面,零零散散站着几个人,刚才来砸场子的人没有走完,便衣警/察正待在屋子里,保镖守着角落的赵文涛,两天的折磨,表面看人已经晕了过去。
林薄雪路过时,低下头看了一下。
他没说话,面上没有什么情绪,重新坐了回去,美人垂下头,掏出手机,敲了敲屏幕上的键盘,递给楚渊看。
'赵文涛在装晕,先把警/察支出去埋伏。'
楚渊唇瓣微动,神色自若的掀开帘子,他走了出去,冷声道:“你们什么时候走?”
保镖接话道:“等他还钱啊,还有一百万没有掏出来呢。”
帘子后,林薄雪不耐烦的声音传出来,他道:“现在给你们,别在我们面前出现了。”
楚渊拿出一张卡,递给保镖。
他们立刻走了,临走时,还踹了赵文涛一脚。
赵文涛疼的“醒”了,听完楚渊说的,对林薄雪憨笑,“谢谢少爷,这个钱,我晚上就还您。”
赵文涛笑的更欢了,真是漂亮啊,美人有自己的脾气很正常,“少爷,您饿吗?我给您订点餐。”
林薄雪捏着指尖,低头看楚深发的消息。
没搭理他。
楚渊眼眸阴鸷,看出了赵文涛对林薄雪的态度不是假的。
这人正费尽心思,想着怎么去接近林薄雪呢。
楚渊冷冷淡淡的捏紧了骨节,啪嗒作响。
林薄雪支起了下巴,默默收起手机,怎么又吃醋了啊,怪酸的。
…晚上九点。
楚深从楚氏企业出发,前往工厂附近。
周边围着不少的警/察,他派了人协作进行,看着车辆进入工厂的区域,开向边角的位置交易。
林薄雪带着口罩,眸光冷淡的走在后面,面前是几位推着保温箱的工人,里面放着冰冷的针剂,冷藏安置。
比起当初的,已经被特殊的改造过一次,提升药效,只要推入身体里,就会快速的发挥作用,使这个人遗忘关于自己的一切记忆。
林薄雪厌恶这些东西。
赵文涛的手机照常响起,变了一个男声,“钱放在老地方。”
他对着空气点头哈腰的,“好,是。”
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门口,两个人下车,当面检查数量,提走了保温箱,递给赵文涛一个拿钱的牌子。
他的作用到这里,已经结束了。
只是本人还不知道,正乐呵呵的凑到他的旁边,“您别亲自去吧,多危险啊。”
林薄雪插着口袋,看他们走远才说,“跟上去。”
林薄雪嫌烦,干脆利落的夺过手机,伸手一拉过肩膀,把人反手摔在水泥地上,递交给了暗处守着的警察。
连最后的话都没有机会说出口。
等待他的将是漫长的牢狱生活。
同时,警/察进入工厂,把运行的机器和参与制药的人员监视起来,正式开始处理此次违法事件。
工厂门口,一辆宾利停下。
两人上车,楚深面色温柔,手上按着方向盘,油门踩得快,车辆飞速的往外开,有一股赶超前面的步伐。
警/察在跟踪,他们的用处是在保温箱的上面安了定位器,没有打草惊蛇,只需要按着路线走。
楚深:“晕吗?”
“不晕。”
在不远处的黑夜下,一辆面包车安安稳稳的行驶在旧城区的路上,后面的小车悄悄跟着,从不同的路线逐渐围包。
目的地在一个荒僻的房子内,楚渊和林薄雪压低声音下了车,里面灯光亮着,警/察部署明确,悄无声息的把整个地方围了起来,逐步推进,并且在确定无事后,冲了屋内。
林薄雪站在门口,听着屋内的声音,“会在这里吗?”
楚渊从背后抱住了他,嗓音很温和,“无论会不会,他都没有机会再躲着了。”
警/察请他们进去,看是不是一直在监视他的人。
林薄雪走进去,却看到几个不认识的面孔,估计是打杂的跟班,看到警察进来满脸惊慌,没有深沉心思的样子。
林薄雪摇头,“不,我没有见过他们。”
楚渊蹲下来,冷厉的视线垂下,不急不缓的盯着其中一个最胆小的,他说:“你们老大呢?”
男人紧张的说:“老大…没来。”
楚渊不露声色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走过去拉开了厨房的门,手指碰到窗户,感到有松动现象。
这里只连接着厨房,是完全封闭的,设计太奇怪了。
林薄雪拿出手机照了照,几人看到了旁边的脚印。
他们翻出窗户跟了上去,警/察拿着枪,站在最前面挪动。
不太对。
只是一瞬间,林薄雪下意识的回头。
他看到了卷缩在角落的女人,松散着头发,握着一把刀,冲他冲了过来。
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完全不正常。
嘴里呢喃着:“去死,去死。”
楚渊一直拉着他的手臂,把林薄雪推到了一边,锋利的刀刺进了腰腹内,快速染红了衣服。
楚渊一只手攥着刀的把手,森冷的眸抬起,漠然的盯着松曼,似乎感受不到痛感。
楚渊的右手抓着女人的脖子,他一字一句发问,“是想杀了他,谁让你杀的。”
松曼发出低低的声音,听不太清:“c…楚…”
楚渊的脸色苍白,他的手失了力气。
一松开,松曼像是突然清醒了,怔怔的看着他的伤口,随后疯狂的大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们一辈子都无法知道真相。”
“我不会说的。”
“林薄雪,楚渊,你们会一直活在阴影下。”
林薄雪站在原地,他的眼睛盯着腹部的伤口,迈不动一步,他努力张开嘴巴,只记得喊名字,“楚…渊。”
为什么,他爱的人总会受伤…
心理疾病突然发作,难以控制,他看似还好,实则整个人在往下坠,直到被困在一个方寸之地的小黑屋里。
瞬息之间,他什么都看不到,直愣愣的蹲下去,悄无声息的倒在地上。
只是还能嗅到,那一抹安静的香味被笼罩在血腥味中。
81。“我全部想起来了(失忆解除)”
楚渊脸色苍白,腹部往下滴着血,他整个人差点没站稳,扶住人之后,只知道抱着林薄雪往外冲。
直到放到车上时,楚渊才松了一口气,发觉腹部神经传来的痛感,咬的唇瓣出血,“哥,快去医院。”
夜色很深,楚深却清晰的看到了楚渊的伤口,染红了腰间的衣服,整个人为之一愣,温和的神色中带上了极为冷冽严肃的表情,“阿渊…”
随即,立刻发动汽车往最近的一家医院开去,比来的时候速度还要快。
楚渊拿出手绢捂着伤口,他没有莽撞的拔刀。
他的眸色森冷,神经一跳,传来了清晰的痛感,他声音晦涩,“放心…我现在没事。”
他还能撑得住。
楚渊的一只手紧紧抓着林薄雪,只知道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小兔子,无法分多一点的时间,去顾忌自己的伤势,“阿雪,醒一醒。”
为什么晕倒…
事发突然,他很担心。
林薄雪脸颊雪白,他躺在靠椅上,没有一丝醒来的征兆,安静的像一个瓷娃娃。
助理是一起上的车,小声跟不清楚发生什么的楚深解释,“松曼拿着刀躲在里面想要捅林先生,少爷挡上去受伤了,林先生也晕倒了。”
“松曼?”
她会出现在那里,楚深有些意外,又不意外,毕竟这个女人除了歪门邪道,别的也不会。
楚深没时间想太多,打着方向盘,开口吩咐道:“现在给松江医院打电话,我们两分钟会到急救室。”
助理紧张的点头,回头看了楚渊一眼。
还好有一家私立的医院在郊区这边,位置偏,但是医疗设施不错,价格高,一部分用来疗养。
他们一下车,楚渊被拉出来,他躺在担架上,后面是林薄雪,两人相继被拉进急救室检查。
医生的声音带着气,隔着一道帘子传出来,“刀进去这么深,再多一点就到肠子,到时候有生命危险,幸亏你们来得及时。”
楚渊望向隔壁的帘子,他垂眸,没什么精神,“谢谢医生,我们已经报警了。”
医生摘了手套,转身对护士道:“现在安排清创缝合手术。”
急救室外,楚深一脸冰冷,温和的代表神情,在他脸上消失不见,这或许是助理上班以来,第一次看到老板生如此大的气。
连面具都不带了,比楚渊给人的感受更低沉冷漠。
助理不安的说:“老板,松曼在警察局,临时拘留了,其他还在调查。”
“把我们这些年保留的证据,全部送过去。”
“还有,送楚麟过去看松曼,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再架着楚英泽过来,对他说实话。”
楚深恢复了几分笑意,皮笑肉不笑的提起每个人名,安排的明明白白。
助理走后,他独自站在急救室门口,白炽灯的光照在脸上,衬出寂寥的神色。
凌晨的走廊,空无一人。
如同他独自走过的这么多年。
楚深活了二十多年后,在人生中第一次涌出了后悔的情绪,或许是他以前太畏首畏尾了,不该给恶人喘息的机会。
妈妈,我没有照顾好弟弟。
是他错了,看到弟弟一次又一次的受伤。
他总是慢一步。
…
林薄雪检查后无事,送进了病房里,医生给出的解释是,“情绪激动,导致眩晕。”
不算是大问题,他们只需要等他醒来,再进行进一步的全面检查。
期间有人打来电话,护工拿起手机,楚深揉了揉眉头,扫到屏幕上系臻两字,接过来,“喂?”
系臻莫名感觉声音有点熟悉,但林薄雪不会让别人拿到他的手机,谨慎道:“你是谁?手机主人呢?”
楚深只是回答道:“他晕倒了,楚渊受伤了,想过来就过来吧,地址发给你。”
林薄雪躺在床上,他的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看不到任何东西,整个人完全的被困住了。
突然,他睁开了眼。
——自己站在海边的沙滩上,海风吹过他的头发,他低下头,看到穿着的是夏季的衣服,短袖配沙滩裤,还有凉鞋。
不远处,是金朝宗和容斐在海边玩,林薄雪眯了眯眼眸,正准备迈步往前走。
“哥哥。”
——很耳熟,眼看着年轻四岁的楚渊站在他面前,端着橙汁,细心的把吸管放在他的嘴边。
林薄雪没有喝,他抓住了楚渊的手臂。
下一秒,对方消失在他的面前,场景切换的毫无征兆,变成了在一条道路上。
林薄雪睁开眼,看到楚渊开着车,脸上洋溢着笑容,“哥哥,我们去领证,你答应我的求婚了啊,不能反悔。”
林薄雪眨了眨眼睛,“求婚。”
他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却感到自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忘掉的每一份记忆,都像是传输一样,逐渐重新回到他的身体中。
爱无法遗忘。
在留学最后一年的冬天,楚渊踩着雪接他回家,他撑着黑色的伞,飘雪落满了整个肩膀,让人想吻了又吻。
林薄雪衣角都没有湿,只是皮鞋上沾了一些雪。
在他们租住的小小阁楼上,楚渊做了他喜欢的菜,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