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爷他每天都在吃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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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苦涩的管家保安齐齐站着花圃外,可怜的看着几年没回家的三少爷,“少爷,您这…”
沈助恭敬的拉开车门,主人公才缓缓走下来,慵懒的眸子垂下,楚渊微微一笑,拍了拍管家的肩,“以前这个地方长什么样子,重新给我原封不动的弄回去。”
“很为难吗?”楚渊神情温柔,看似平静的脸上却出现了骇人的狠劲,离家几年,倒是让人摸不着脾气了,他轻轻一笑,“啧,那就为难吧。”
楚渊的母亲曾明月生了三个孩子,他的上面有一个哥哥楚深和姐姐楚如卿,底下一个继母松曼生的弟弟楚麟。
当年楚渊出生不久,母亲病重住院,父亲楚英泽出轨松曼,两人暗通款曲,在母亲去世后飞快结婚,楚麟的年龄只比他小三岁,更嘲讽的是,松曼曾是母亲闺中好友。
楚渊年少叛逆时期,早已把过分的事情做了一个遍,目的单纯,不让松曼安生。
松曼恨得要死又得装的大方得体,天天吹枕边风,终于磨到楚英泽点头,把刚成年的楚渊扔去了m国。
楚如卿和楚深性格不似楚渊,几人关系冷淡,只有一个他是明显的眼中钉。
这个煞星,天生就是来克她的。
如今,松曼脸色煞白的站在台阶上,看着四周凋零的花圃,她专门让人从国外进口培育的名贵花朵散落一地,快要演不下慈母的样子。
“阿渊…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
楚渊擦肩而过,扔下一句,“回自己家,有问题吗?”
早已褪去青涩模样的楚三少径直走进大厅,连多余的一分眼色都没给,一如既往,不把她放在眼里。
“没,没问题。”松曼精致的脸上带着强装的笑容,她捏紧了掌心,雅白色的裙角踩在脚下,看着园丁捧来的花朵模样,几乎要抚着心口,呕出一口血。
一回来就把她精心培育的花圃毁了,小崽子是在打她的脸。
二楼书房。
楚渊刚准备敲门,门里透出的男声干净清冽,“进。”
楚渊走进去,大哥楚深站在落地窗前,端着咖啡杯,俊美的脸上唇角微挑,充满兴致的看楼下慌乱的现场,不忘回头数落自己弟弟一句,“阿渊,回来也不老实。”
“大哥看的不也是很高兴吗?”楚渊端起桌上另一杯咖啡,直接出声戳穿,“明明可以直接让人交给我,现在让我回来,不就是让我看到外面的样子。”
楚家人都是聪明人,不用说再多什么。
“你知道的,我没法做。”楚深微微眯了眯眼眸,意味深长道。
他放下杯子,骨节分明的手抬高,拿过书桌上的盖好章的赴任文件,直接放在楚渊面前,“弟弟,你要的分公司。”
楚深是楚家正统的下一任继承人,也是当之无愧的太子爷,就算继母生的楚麟长大后,也争不过楚深。
这些年,楚深没有一丝懈怠,他内外兼修,在公司里更是早早渗透,埋下自己的人脉,逐步建立属于楚深的商业帝国。
大概因此,楚渊和姐姐楚如卿得以待在楚深的羽翼下,失去母亲后,安然长大。
楚渊打过文件,扫了一眼塞回袋子里,“我走了。”
楚深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一会儿如卿回来,不一起吃饭吗?”
冷不丁提起二姐,楚渊微征一下,他当即摇头。
“不用了,有人在等我。”
楚深似乎看明白了他的表情,没再刻意把人拦下来,只亲自开门送他到楼下。
楚深插着口袋,站在一楼没有上去,楚渊刚走不过几分钟,一辆烈红色的跑车出现在了门边,女子急匆匆下车,远远喊了一句,“小弟呢?”
人多眼杂,楚深气质沉稳,先招手把人喊过去,摇了摇头,“如卿,先别打扰阿渊。”
车上,楚渊按了按眉心,他在给林薄雪发消息,想带他出来吃饭,林薄雪一直没有回复。
他预感逐渐变得不太好,仿佛又掉进了乌漆漆的夜色之中,他摸不到一直挂在手里的那根线。
沈助加速开车回去,同时联系会所的工作人员上去敲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楚渊踢开门时,屋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
他把套房房间翻了一遍,最后只在床头的角落里找到一张掉落的便签纸,是林薄雪的字迹。
'我有事,先回去了。'
楚渊几乎要捏碎这张纸,这算是不告而别吗?
又一次,他几乎快要失去林薄雪了,对方是只狡诈的兔子,披着一张漂亮又柔软的皮囊,能够躲过摄像头消失的了无踪迹,又能把他的心突然吊起来。
楚渊眼里泛出狠厉,他抓着扶手起身,牙齿在紧张的气息里将唇瓣咬破,鲜血流了出来。
额角的黑色发丝垂下,凭空添出一丝病态感。
像无数次,楚渊在寂寥的深夜,异国他乡的人声里,翻看林薄雪的照片一样,隐约的痛感和刻入骨髓的爱。
他离不开林薄雪。
他不能让林薄雪离开。
“林先生乘坐航班,在飞往燕市的途中。”
楚渊从沈助手里拿过赴任书文件,男人目光晦暗,森冷一声,又染着深刻的眷恋:“林薄雪,我们来日方长。”?
19。“让开。”
林薄雪下飞机赶到医院时,医院的儿童病房门口围着几个人,整肃神情守在门口,同贴满卡通的儿童走廊格格不入。
这就是他姑姑说的照顾,不移分毫的监视。
监视他的软肋,也监视他。
屋里面爆发一声哭声,林薄雪没有犹豫,他从角落里走出来,被两个人拦在了门口,声音带着薄怒,“让开。”
林宛然拉开门,从屋内走出来。
女人微蹙着眉,显然对他偷跑回来的行为不满意,“阿雪,你现在应该在南林市。”
林薄雪咬了咬舌尖,神色维持温软,表情展现着身为父亲的急迫感,恨意全部被他皆数压下,不露分毫。
林薄雪抖了抖身体,他的声音低下来,面不改色的说谎:“小姑,楚渊让人送我回来的。”
“真的?”林宛然打量他。
美人微微低垂下头,脸颊红了红,乌黑的发丝在风中飘了飘,指尖微微收拢,质地优良的黑色衬衫,显然大了两个尺码,折在雪白的手腕上。
“他有事先忙了。”他眼眸泛着真诚,仓皇的解释,还是太年轻,对亲密关系的有些害怕:“小姑,我…没衣服,穿的也是他的…”
这个变化,让林宛然闭上了嘴,不再挑刺他私自回来的事情,一瞬间带上笑脸,“阿雪,快进去吧,既然回来了,好好休息。”
“我就不打扰你们亲子团聚了。”
林宛然挥挥手,把两个保镖带走了,没有注意到低眉顺眼的林薄雪,在转身后,眸色里满是冷意,抬手把病房的门关上。
要提前解决林宛然了,她的手伸得太长了。
林薄雪的耐心耗尽了。
刚哭了一嗓子的阿瑾宝宝坐在病床上,擦着眼泪珠子,小手上输着液,看到林薄雪后,眨巴着眼睛,粉粉糯糯的小脸带起笑容,自夸起来,“雪雪,阿瑾很乖。”
林薄雪心尖一疼,他俯下身,薄唇贴上阿瑾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对,阿瑾很乖,是雪雪不好。”
等这一切结束,他的孩子,一定可以无忧无虑的长大。
小宝宝软乎乎的小手伸出来,扯住爸爸的衣角,长长的睫毛沾着眼泪,小声说:“阿瑾这么乖,雪雪可以多陪陪阿瑾吗?”
“当然可以。”林薄雪抽出绵软的面巾纸,轻轻擦干净他的眼泪,然后,从背后环住了小宝宝。
空下的手,从保姆提着的袋子里翻出一本故事书,嗓音温柔,慢慢的讲给小孩。
“从前,有一个孤独行走的旅人,他走过很多地方,遇到很多朋友,有森林里的狐狸,海里的鲸鱼……”
药物有犯困、乏力的效果。
阿瑾呆在久违的怀抱,不知不觉变得安静下来,眼皮打架,黑溜溜的眼睛失去了光亮,逐渐闭上了,大眼睛只留出一条缝隙。
小孩喃喃低语,“阿雪身上…有香水味。”
林薄雪合上书本的手指微顿。
有香水味?
他低头闻了闻衣角,隐约闻出一丝淡淡的木香气息,乌德木和琥珀交织,雪松木和风信子淡化了香味的浓烈,不经意又霸道的遗留在衣物上。
就好像楚渊那个人一样,林薄雪耳尖微红,想起自己拿衣服穿时的果断,浑身有些热,雪白的脖颈微微低下,逐渐感到不自在,仿佛被拥抱着。
怎么想起来楚渊了。
不过是吻了几次,心怎么乱起来了,这不像他。
保姆给小朋友盖了盖被子,提起下午的事情。
“林先生,陆修远先生和陈知言先生下午来过了,他们带来的东西按照您的吩咐,没有接受,只留下一袋水果。”
“多谢,辛苦您了。”
他的两个“朋友”,林薄雪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果篮,漂亮修长的手指拿过桌上的诊疗记录,去医院大厅缴费。
医院大厅人不算少,林薄雪排着队,手机刚刚开机不久,在口袋里连续震动几下。
他拿出来看微信页面,神色微怔,楚渊没有给他发消息,又塞了回去。
难不成把他忘了,或者不在乎他的离开。
隐隐约约感觉,事件的发展似乎脱离了他预感的方向,他要更主动一点吗?
“林薄雪。”
林薄雪的身后突然走来一个年轻人,对方嗓音淡漠,眉眼笼罩着一股浅淡的病态感。
这不是假话,他的手里正拎着一袋子看不清名字的药,手指捏着长长的药单。
这人肤色苍白,又带着天然脆弱的美感,明明是夏天却穿着毛衣,亮眼的银白色的发丝搭在肩颈上,漂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林薄雪眼眸带着茫然,记忆里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又是以前认识的吗?
“你好,请问你是?”
“容斐。”
容斐微皱着眉,看似嫌弃又带着温和,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放在林薄雪的手里,指尖雪白,“传言没错,你是真忘了。”
林薄雪还想要问些什么,容斐已经拎着药袋转身离开,漫不经心留下一句:“我们会再见的。”
林薄雪拿起名片看,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名字和手机号,整个人给他的感觉一样。
自从遇到楚渊开始,他似乎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一个自己失去过的,在记忆宫殿里藏起来,锁住许久的世界。
…
深夜,林薄雪站在破败的小巷里,看着脚边欠了高利贷,绑来被扔在地上的小情人,因为逃跑,浑身是伤。
正蒙着眼罩跪地求饶,“求您,放过我,我一定努力凑钱。”
曾经是楚风最喜欢的情人,他风光无限,把自己当做眼中钉揉搓,殊不知,他只是在故意的放任,看他赌博成瘾,堕落在纸醉金迷中。
那些痛苦,比起林家的折磨算得了什么。
美人面色冷淡,清冷的嗓音透过变声器,变成粗糙的音调,居高临下道:“你还有一个机会。”
小情人努力抓住最后一个希望,不想如契约上的,失去两只手,“您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去办!”
“林家林宛然儿子的林柯,今天在西风设宴,无论用什么方法,你跟着他回家,后续的事情,我会让人再告诉你。”
人影散去,系臻从角落里走出来,嘴角叼着一根烟,“这么轻松放过他吗?”
林薄雪轻笑一声:“怎么可能。”?
20。“一出好戏。”
夜色中,林薄雪和系臻肩并肩,站在暗处。
烟雾散在空中,饶有兴致的望着远方扑倒在林柯脚边的小情人,在看到娇嫩的面容时,怜悯的捧起脸颊。
林柯脱口而出脏话变成了温和,“怎么受伤了?”
“先生…”小情人很上道,楚楚可怜的拉住林柯,几句话把对方说出英雄气概。
“真是一出好戏。”系臻笑道,“林柯带不知来路的人回去,你小姑估计要气的够呛。”
“这才只是开始。”林薄雪掐灭了烟,一双清冷的眼眸似乎含着冷冽的风,他唇角微挑,漂亮又生动,“我先回去了,阿瑾晚上会醒。”
他们拿走自己的,毁掉自己的,都要还回来。
无论是林氏,还是当年的真相。
天幕黑的像泼了墨一般,逐渐滴滴哒哒的下起零星的雨,雨势渐大,林薄雪在雨中开车回家,汽车停在小区楼下的停车位上。
距离门口有一段距离,四处找了找,发现车内没有准备伞,他的身上还是楚渊的衬衣和裤子,雨水打在肩上,林薄雪快速跑过,额角的黑发微微湿了,
他往电梯口走,快速抵达十二楼。
一个黑色身影快速略过,林薄雪在楼梯间的拐角处,被强制性的拐进去,对方身上带着苦橙叶和雪松木的香味,一瞬间钻进鼻腔,声音也很熟悉,冷冰冰的几个字,“抓到你了。”
在一片黑暗里,林薄雪仰起头,呼吸一停,下意识把伸出的拳头收了起来,呢喃一句,“楚…渊,是你吗?”
“阿雪,还知道我呢?”楚渊声音冷淡至极,眸色晦暗,身体以一种强制性的拥抱姿态,整个肩膀压在林薄雪的肩膀上,很沉,带着推不开的力气。
楚渊一只手环着他的颈部,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从背后环抱着他,只要楚渊一歪头,就能碰到林薄雪的耳朵。
林薄雪眨了眨眼睛,迟来的发觉楚渊身上散发的怒气,嗓音温软,眼巴巴的出声,试图让对方松开自己,乖的不行。
“楚…渊,我家人生病了,我不是故意逃走的。”
楚渊低下头,从外面的一丝亮光里,看到林薄雪身上是他的衣服,雪白的脚腕从空荡的黑色裤子里露出来。
从头到脚都穿着他的衣服,隐秘的占有感似乎得到了一丝满足,缓解了眉眼间的郁气。
林薄雪委屈巴巴的,嘴巴抿起来,冰凉的手指抓着楚渊的手,低声撒娇,模样很乖,“你看,我…我都淋湿了呀,我从回来忙到了现在呢,不要生气了嘛。”
黑暗中,楚渊轻轻嗯了一声,但他怎么能轻易放过示好的小白兔呢,他只是看着乖,会在他不备时逃跑。
他侧过头,森冷的眸微微收紧,泛着凉意的手滑过手腕,“这是第一次,阿雪,也是最后一次,我容忍你的不告而别。”
楚渊唇角蔓延着冷酷的笑容,指尖点了点那抹痕迹,他低语,“下一次,我会把你关起来。”
林薄雪身体一顿,靠在楚渊怀里的小白兔,眼眶可怜的泛红,往下刷刷滴着眼泪。
他低着头,似乎有真的被这番威胁所教育到,语气逐渐变得害怕起来,“楚渊,我真的…知道了,别把我关起来。”
“嗯,阿雪乖。”楚渊的笑容变得温暖起来,把他半抱在怀里,不在乎沾染他身上浸湿的雨水,再次贴在耳边重复一遍,郑重其事的说:“我说过的话全部做数,你想要什么,找我要就可以了。”
“我记得了,谢谢你,楚渊。”林薄雪神情温软,从怀里转回头,拉住了楚渊的胳膊。
也许,面前这个人是真的在为他着想,他真的很久没见过没有任何目的靠近他的人。
失忆之后,林薄雪的世界缺少纯粹,楚渊会亲手交给他。
美人乌黑的眸子透着乖顺,从姐姐看的电视剧里有样学样的牵着楚渊的手,泛红的软白指指尖钻进楚渊的手指间,缓缓十指相扣,很新奇的举动。
林薄雪只感觉心口咚咚的心跳声,熏得人脸红起来,不自在指了指前方,视线平移,“这是我家,我们进去吧。”
楚渊低头看了一眼,阴鸷的眸色中总算多了一丝发自真心的笑,跟着他的步调走,“好。”
一梯两户的房子,林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