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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掌河山-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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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穹清了清嗓子,摇了摇头,“这便无人知晓了。”
  “有人来了,可有何事?”段怡突然站了起身,朝着门口行去。
  “段三,我是老贾。你且出来看看,城门口来了一支车队,说是襄阳来的。那领头的人是个妇人,自称名叫付五娘,她说……”
  “付五娘?”段怡惊叹出声,她扭头朝着桌案上看去,那付五娘的画像还在上头摆着,鲜艳的海棠红刺得人眼睛疼。
  “这是说曹操,曹操到么?今日是什么良辰吉日,竟是有这么多人,都登门拜访?奇了怪了。”
  段怡也是无语,这正月里,大战刚刚结束,她好不容易给自己安排了一日休沐,却不想从早上就忙到现在没有片刻安宁。
  “她说什么?”段怡问道。
  支支吾吾的,不像是老贾的作风。
  “她说来给你说媒的,那车上拉着的,乃是襄阳城主田楚英给你的聘礼。”
  段怡脚下一滑,差点儿没有摔出去。
  随后跟着出来的祈郎中同程穹,更是宛若雷劈。
  祈郎中率先回过神来,他也不顾自己的老瘸腿,瞬间跳了起来,“什么狗东西,竟然也敢觊觎我家段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个,他配吗?”
  他说着,朝着段三瞪了一眼,“你莫要心里头偷偷的美,那姓田的见都没有见过你,便整这一出,那一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怕不是你生了三只眼睛四条腿,只要你是这五州之主,他都来求亲!这种不要脸的东西!”
  祈郎中说着,拄着拐棍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口行去。
  段怡瞧得好笑,“你这个人,脚上踩到狗屎了,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她说着,眼眸一动,啧啧出声,“聘礼啊……”
  祈郎中听着,着急出声,“你莫要被知路那小丫头带歪了,眼皮子那么浅。那聘礼其能随便收?你一旦收了,那便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楚这桩亲事了。”
  段怡瞧着他像一个焦急的老父亲一般,心中一暖。
  她冲着祈郎中眨了眨眼睛,“哪个说我要收了?我那是抢!左右都抢了田家的庄子了,不差多抢了这么一回!”
  祈郎中只觉得心中豁然开朗,“还能这样!”
  段怡重重点了点头,“那可不是!再说了,就算是收了又如何?咱们收了再替天行道,杀了那姓田的,那我当寡妇的梦想,可不就实现了!”
  身后跟着的程穹捂住了脸。
  崔子更真惨!
  几人虽然心思各异,但脚下却不慢,很快便打马到了那富水城门前,上了城楼。
  这里灯火通明的,守城的士兵们,早就举起了火把。
  段怡朝着城楼之下看去,只见那门外,停着一个长长的车队。
  领头的那辆马车,远比旁的马车要大上许多,足够一人躺在里头安睡。那马车的周围,挂着青色的纱账,那纱账上头描了金色的花纹,看上去异常的富贵。
  在那马车前头,站在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妇人,她穿着一身海棠红,身后背着一顶黑色的斗笠。
  她面容生得极好,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子成熟的风韵。
  像是盛开的海棠花一般,浓艳又迷人。
  “段三娘子,我来给我们田七郎求亲了。”


第二五四章 段怡的癖好
  那付五娘媚眼如丝,说话的声音,像是粘腻的江南梅雨,令人骨头都酥了。
  可有段淑珠玉在前,这付五娘难免落了俗套。
  “我们七郎,如今统领山南东道十州之地。今年方才弱冠,可谓是年轻有为。他生长八尺,气宇轩扬,便是潘安搁在他面前,那都要自惭形秽。”
  “田家多金,别说在这山南,便是搁在整个大周,那都是掰着手指头数得上名号的。那田家不听话的,都叫七郎杀光了。”
  “是以段小娘一旦嫁过去,那便是当家主母,无人敢多嘴半句。上无公爹婆母,下无烦人小姑。七郎洁身自好,如今还是真真童子身!”
  那付五娘说道这里,促狭的笑了笑,脸上充满了兴味。
  “七郎仰慕姑娘乃是女中豪杰,愿意同姑娘共结连理,日后一并横扫天下。今日先送来的,不过是聘礼里头的第一波,其他的都在路上了。”
  付五娘说着,啪啪啪的拍响了巴掌,“来来来,让段姑娘瞧瞧我们七郎的诚意。”
  她的话音刚落,身后的襄阳士兵,便齐刷刷的打开了身边的箱笼。
  城楼上的段家军众人,被这猝不及防的金钱光芒闪瞎了眼,只见那头一抬,竟是一对夜明珠,在夜空之中,发出绿绿幽光,看上去像是龙眼珠子似的。
  再往后看去,那红彤彤的珊瑚树,一箱箱的金银,绸缎……
  段怡余光一瞟,瞧见了祈郎中眼中印着的金元宝,她脚轻轻一挪,咣的一下踩了上去。
  祈郎中回过神来,老脸一红,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段怡,是这么一点小钱能收买的么?”
  段怡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先生是不是在想,上回改姓关没姓成,这回该姓田可以吗?”
  一旁的苏筠听到了声,哈哈一笑,“先生可同我姓苏,正好我爹在给王府抓替死鬼……不是,抓王世子,这份泼天的富贵,便送给哥哥了!”
  祈郎中先前还听得有滋有味,听到最后哥哥两个字,抬起了拐杖,便追着苏筠敲打起来。
  城楼上的壮汉们,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家七郎入土几年了?是田家的几世祖宗?那大骨头可脆?”
  段怡盘了盘手中的黄豆,这是先前祈郎中给她的,出门的时候脑子一抽抓了出来。
  拿出来磕有些不美,只能盘了。
  那付五娘一脸懵,城楼上的那个姑娘,看着年纪颇小,约莫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嘴是好嘴,话是大周话,单独的每个字她都听明白了,可串在一块儿,却是不知所谓。
  “什么?”付五娘自觉是江湖人,没有什么耻于提问的小心思。
  段怡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莫不是脸上的媒婆痣被你抠下来堵耳朵了,要不然的话,怎么聋子也能给人说亲了呢?”
  “你登门前也该打听打听,我段怡对那死人情有独钟,死得年头得久,骨头不能脆。没有旁的原因,本人独有一个爱好,便是给人当祖奶奶。”
  “金银俗物,我自己也能抢来,就莫要抬来丢人现眼了。”
  “你把那田家老祖宗的大腿鼓拿来做聘礼,我行军打仗之时用来击鼓,这就是夫妻同气连枝了。再叫那田楚英搁我面前跪下磕三个头,唤上几句老祖宗。”
  “这门亲事,我便应了,你看如何?”
  段怡惫懒的话,仿佛被夜风吹散了几分,变得有些虚无缥缈起来。
  明明应该生气,勃然大怒,五雷轰顶那般,可付五娘却是呆滞了许久,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好好的一个姑娘,脑子怎么如此异于常人!
  付五娘晃了晃脑袋,她抬起手指,朝着城楼上一指,“你敢羞辱七郎?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说完,她脸上的笑意也好,怒意也罢,全都冻结在了脸上,付五娘脖颈僵硬的回过头去,见那马车之中毫无响动,方才如释重负的活了过来。
  她想着,二话不说的取下了挂在身后的斗笠。
  段怡挑了挑眉,“嗯,我这个人,向来十分有美德。”
  “都是先礼后兵,同自说自话,不请自来的莽夫不同。我都是先温柔的羞辱,然后再凶残的杀死。总得给人一个体验美好的过程不是?”
  付五娘一惊,她觉得若是同这姑娘生活在一起一日。
  她的世界里怕不是只有一惊同一愣一脸懵……
  付五娘手一抖,握紧了那黑漆漆的,带着血腥气的斗笠。
  “这就是传说中的血滴子么?”段怡一脸好奇,她说着,扭过头去,朝着还在追打的祈郎中还有苏筠招了招手,“快来看,快来看,血滴子!”
  “先生你不是说想吃猪脑子,又不知道怎么开天灵盖么?这不,古道热肠的人来了!这血滴子简直太合适了!我瞅着脑壳大小刚刚好!”
  付五娘听到这话,暴脾气终于压不住了!
  她只恨自己没有一边脸上长一颗媒婆痣,这样能抠下来堵住耳朵,省得听这击穿灵魂的疯魔话。
  啊呸!什么媒婆痣。
  付五娘手腕一动,那血滴子便告诉的旋转了起来,朝着城楼上飞去。
  “五娘。”
  付五娘听着马车里的声音,只觉得脊背一寒,她慌忙跃起,将那血滴子又召唤了回来……
  她双手紧紧地抓着那斗笠,脸色惨白地落了地。
  “七郎……”她说着,恭敬地站到了那华丽的马车边,朝着那马车的门,伸出了自己的手。
  段怡瞧着,笑了出声,“血滴子怎么不继续表演了?还是说时辰到了,那见不得光的孽畜,可终究是要化出原形了?”
  段怡嘴中说着,心中却是忍不住警惕了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同那田七郎两军必有一战,山南东道一山容不了二虎,她要往西去,拿下山南西道也好,往北去,直捣京畿也罢,都要直面田七郎。
  在这种可以预见的生死之仇面前,田七郎竟是敢领着这么几个虾兵蟹将,便直接来了她的营地。
  若不是艺高人胆大,那便是有旁的后手。
  说话间,风吹动了马车上的青纱,一只修长又白皙的手,伸了出来。


第二五五章 疯子美人
  那手在虚空中一晃,却是没有搭在付五娘手上。
  付五娘见状,忙上前一步,替那田七郎撩开了马车帘子。
  段怡站在城楼之上,隐约只觉得一阵幽幽的木香好似若有若无的吹了过来。
  那马车之上,缓缓地走下一个人来。
  宽衫广袖,环佩叮咚,雪白的轻纱一尘不染,他的头发披散在脑后,用白色的发带松松垮垮的系着,在他的耳垂上,却是钉着一颗红得滴血的宝石耳钉。
  不光是如此,最为扎眼的是,他手中那把血红色折扇,看着就带着几分不祥的预感。
  这是一个极好看的人,同先前被她捅死的那个她已经忘记名字的美人小将,一样是雌雄莫辩的美人类型。
  段怡瞧着,痛心疾首,“你应该改名换姓。”
  好好一个美人儿,叫什么田楚英。
  这就像话本子里同女主角你侬我侬的男主角,叫李三狗一样。
  田七郎好脾气的笑了笑,“应该跟着姑娘姓段么?”
  段怡摇了摇头,“不,应该姓去,名死。”
  一旁的祈郎中实在是没有忍住,噗的一下笑了出声,“哈哈,这个名字好!”
  他瞧着,松了一口气,这田七郎生得好看,眼瞅着段怡就要被美色迷魂了头,好在她的脑子够曲折,兜兜转转又绕了回来。
  那田七郎半分不恼,却是有些怀念的叹了一口气。
  “段三虽然记不得我了,却还是一个照面,便能说中了我的心思。”
  那田七郎幽幽地说着,啪的一下打开了扇子。
  在一旁火把的照耀下,段怡这才看出来,那扇子之上斑驳点点。血红的颜色,并非是什么颜料画上去的,而是一滴滴飞溅的血。
  那血有深有浅,一看就不是一回能够沾染上的。
  段怡面色一沉,“姑奶奶踩死的蝼蚁太多,总不能打过照面的小蚂蚁,都记得。”
  那付五娘听着这话,惊悚地偷看了一眼田七郎,见他还没有发怒,小心翼翼地挪了挪步子,离他更远了几分。
  “也难怪你不记得了。我那时候灰头土脸的,不过是剑南军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兵。我的肚子上破了一个大窟窿,血流了一地。”
  “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可老牛非要扛我回去。老牛被敌军刺穿了,鲜血喷了我一脸。紧接着他倒了下来。将我盖在了下面。”
  田七郎一脸怀念的说着,“天上突然下起了雨,到处都是泥泞,冻得人牙关磕得响,我以为我终于要死了。可你来了。”
  段怡一愣,这段记忆于她而言,已经十分遥远了。
  每次大战过后,她都会去扛伤员,被她捞出来的,捡回来的人,不计其数。
  可田七郎说的那一回,却于她而言,有格外不同的意义。
  老牛是她头一个战友,她进入剑南军的时候,便是跟在他的身后的。她那时候年纪小,习武的时间也不长,算不得什么厉害人物。
  哪里有人天生就是战神?
  她那时候跟着老牛摸爬滚打,受伤那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她去的时候,老牛身边有一个名叫七田的小兵蛋子。他成日里灰头土脸的,看着就是一副衰样,好似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她头一回见到七田,他便是这么一副死样子,于是她好心的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若是上吊,记得检查绳子,我师父便是没检查,结果没吊死。”
  死去的回忆,突然像潮水一般用来,将段怡呛了个七荤八素。
  七田没有接话,只是像个幽灵一样,静静地看她。
  再后来,便是老牛受伤的那一回了。
  那日的天像是破了个窟窿洞一样,她领着人到处翻找,在一堆尸体中,捡起了受伤的老牛,她将老牛扛在了肩膀上,却是看到了七田轻颤的睫毛。
  “肠子流出来了,我给你塞回去,一会儿来扛你。”
  她送老牛去祈郎中那再回来的时候,七田已经不见了。
  她在附近寻了寻,都没有寻到,便只当是他被剑南军其他的将士就救走了,便又去救旁人了。
  再后来,她还从老牛那里,问过七田。
  老牛说他对七田也不熟,只知道他不是剑南人士,家中遭了变故,一心只想求死。
  只要打仗,军中就会有人死去,有人失踪,有人离开。
  她同七田并不熟络,自是不会刨根问底,很快便将这事儿抛在脑后了。
  田七郎见段怡神色有变,显然已经想起了前程旧事,笑道,“听闻段三你的梦想是做寡妇,而我的梦想去死,即是如此,咱们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只要你能杀了我,我那十州之地,还有田家所有的钱财,便都是你的了。”
  段怡一愣,靠!这天下竟是还有比她疯批的人,还是一个美人!
  她想着,摇了摇头。
  不管田七郎说得有多么天花乱坠,她的脑子里始终都记得,这是一个滥杀无辜之人。
  “我若是杀了你,本来这些就是我的。你倒是脸大,说得好像是你送给我。”
  段怡说着,轻轻一跃,从城楼上头飞了下去,她先是将那五颗黄豆朝着田七郎的面门弹去,然后长枪直挺,俯冲下去。
  田七郎瞬间激动了起来,他将折扇朝着身后的付五娘怀中一扔,直直的迎了上去。
  段怡瞧着一惊,竟是还真有这样不怕死的人。
  她想着,手下却是半分没有放缓,待那长枪到了面前跟前时,田七郎动了,那腰间的长剑一出,直直的架住了段怡的长枪。
  段怡心中发沉,田七郎拔剑的速度,是她见过最快的人。
  就这样一个人,当初在剑南军中,却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兵,丝毫没有出色的迹象。
  功夫可不是一日就能练成的,田七郎那时候根本就是在隐藏实力。
  那么他当年去剑南做什么?
  田七郎像是看穿了段怡的想法,轻轻一笑,“果然比起说,段三你其实还是更喜欢直接开打。不过今日前来,是给你送第一拨聘礼,认个门的。”
  他说着,笑容陡然一变,神色变得阴郁了起来,“毕竟我本来要死了,是你非要我活了下来。我不找你找谁呢?”
  他说着,快若闪电的朝后退去,一个翻身,上了一匹马。
  而一旁的付五娘更是红影一闪,亦是翻身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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