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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掌河山-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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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想着,只觉得左胸一痛,一把黑色的匕首从身后绕了过来,直接插入了他的左胸口。
  日赞想要逃开,可那刺客扎在他后背的匕首并没有拔出来,他像是一个人锁一般,环抱着他,将他牢牢的固定在了原地。
  他的双目睁得大大的,段怡一把抽出了扎在日赞肩头的长枪,一个翻身跳了下来,稳稳落地。
  她拍了拍手上灰,冷冷地看了日赞一眼,“都说了三打一,同侵略者不必讲什么武德。”
  随着谷雨手一松,日赞瞬间倒地不起,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旁“打铁的”一瞧大惊失色,他这么一分神,叫韦猛寻了纰漏,重锤锤了过去。
  “打铁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大喊道,“大王!”
  他的声音无比洪亮,含着悲愤!同陈忠原还有大金牙不同,他一直都是日赞心腹,是以一直在军中近身保护。他天生力气便比旁人大几分,从前祖祖辈辈都在军中做打铁匠。
  是日赞发现了他,将他当做勇士对待,又寻了师父教导他。他方才从一个匠人的儿子,变成了一名将军。
  “多谢你喊这一嗓子,吐蕃军方才发现主帅已死,瞅瞅他们逃命的样子,像不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难怪你先前一直不上来救主,原来是想对我投投名状啊!”
  打铁的听着,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愤怒的提着大锤,朝着段怡这边猛的锤了过来,嘴中大骂着。
  段怡余光一瞟,只见陈忠原已经护着多与上了船,不少吐蕃军战士亦是慌不择路,哪里还顾得作战,蜂拥着朝着船上冲去。
  段怡勾了勾嘴角,提枪迎上了打铁的,她还有苏筠,韦猛三人经常互相对战,对于这种抡大锤的,那是再熟悉不过,轻松的就避开了来。
  “现在,是四打一了。”
  这世上能被她还有苏筠,韦猛,谷雨四人围攻还不死的人,根本就没有出生。
  那打铁的一死,吐蕃大军彻底军心涣散,溃逃而去。
  郑铎骑在马上,瞧着段家军们一个接一个,像是在陆地上待得太久,终于寻着了池塘的青蛙一般,一个个欢快的将敌人朝着河边赶去,心中不由得觉得荒诞无比。
  不过他并不觉得意外,这种感觉,自从他入了段家军之后,时常便有了。
  “哈哈,你爷爷我那可是浪里小白条,站在船上如履平地!”
  “小爷我那可是在水里头出生的,喝水长大的!”
  “就你们这些泥娃娃,也敢在你江猪子爷爷跟前下水!”
  段家军将士们的叫喊声此起彼伏,郑铎听着,终于明白了先前他问段怡,段怡何为不答,说他稍后便知晓了。
  这便是段怡给出的答案。
  为何她不按照兵书上说的,夜袭的时候等敌军入睡后突然袭击,而是要等着他们接到急报之后,再出兵。
  因为她等的就是大渡河上的水战。
  等的便是在江河边长大的段家军的“扬长避短”。
  这一战,一直打到东方鱼肚泛白,金光打在大渡河上,风吹开浪,一重一重的,看上去像是在流动的金色龙鳞。
  除了陈忠原同多与领着一群人杀出了重围,渡河而去。
  几乎大部分的吐蕃军,都永远的被留在了这里。
  郑铎朝着东面看去,段怡一把割下了那日赞的头颅,同那打铁的一并,串在了苏筠的长枪上,苏筠得意洋洋的翻身上马,将长枪扛在了自己的肩头上。
  他一脸稚气,神采飞扬的,“我们段三说的话,就没有一句假的。段怡说什么来着,有敌来犯?”
  清理着战场的段家军们呼声震天,“必诛!”
  “诛了没有?”
  “诛了!”
  苏筠又道,“段怡说什么来着,杀他们一个哭爹喊娘,哭爹喊娘了没有?”
  “哭爹喊娘!哈哈!”
  苏筠听着山呼海啸的回答声,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就说了嘛!跟着段怡不打败仗有肉吃!”
  他的话音刚落,徐易便一跃而起,领着一群魁梧大汉,朝着他猛扑过去,“臭小子你行了!狐假虎威,小人得志!那脑壳是你的砍的么?主公的本事,你嘚瑟什么!”
  苏筠被他们扑来拽去,跌落下马被按在了地上,他慌忙伸出手来,大喊道,“段三!韦猛!谷雨!救我!”
  他喊着,却见韦猛双手抱臂,站在那里,平日里木头般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而谷雨则是蹲在地上,用他那刚刚杀了人的黑匕首,有一搭没一搭的割着地上的草。
  “我们不是一家人了么?救我!”苏筠越喊越夸张!
  徐易凑得近,耳朵差点儿没有被震聋,他嘿嘿一笑,用那怪异的语气说道,“臭小子,今日你便是把喉咙喊破了,也没有人来救你!”
  他说着,朝着苏筠的咯吱窝挠去……
  周遭的莽汉们,都哄堂大笑起来。
  段怡瞧着,翻身上了马,“兄弟们,咱们回边城去!用这些狗贼的头颅,去祭奠边城老少的亡魂!让顾老将军亲眼瞧见,来犯之敌,已诛!”


第四零三章 祭奠三军
  边城城外,白色一片。那城门两侧的英雄冢里,又添了无数新坟。
  高耸的碑柱之上,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名字,深深浅浅,新新旧旧。
  顾从戎苍白着脸,跪在了那英雄墓碑之前,将那一颗颗血淋淋的敌将首级,摆于碑前。
  他的手轻轻一颤,放上了最后一颗黄先生的人头。
  “我顾从戎镇守西关一生,自问无愧于天地,随时都可以为这国土献上一颗人头。岂料到老识人不清,叫那卖国小人,害了诸君性命。”
  顾从戎说着,朝着那墓碑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站在他身后的剑南军将士们一瞧,亦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默不作声地跟着磕了三个响头。
  顾从戎抬起头来,那额上已经见了血,右肩之上伤口崩开,鲜红的一片。
  祈郎中瞧着,皱了皱眉头,欲要上前,却是被段怡一个眼神制止了。
  不知道是不是郑铎当真起了玄妙作用,还是军人心志坚定,顾从戎从那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硬生生的扛了过来,虽然日后不再能够戎马疆场,但好歹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段怡瞧着他那垂在身侧的右手,抿了抿嘴唇。
  “是我顾从戎对不住兄弟们。幸亏苍天庇佑,有明主前来,老夫总算是没有辜负诸君以命相托,边城安然百姓无恙。人在,城在,城破,人亡。”
  “如今那些狗贼的头颅在此,以祭奠诸君亡灵。愿你们庇佑我边城,世代安宁。”
  “他日泉下相见,若诸君还愿信我。那我们在生时为人将镇守边疆,下地时为鬼将庇佑河山。”
  顾从戎说着,接过顾明睿递来的一坛子烈酒,他猛的喝了一大口,然后朝着那墓前的地上倒去。
  段怡亦是举起了手中酒碗,倒在了地上。
  所有的剑南军同段家军将士亦是端起了酒盏,红着眼睛整齐的将酒倒在了地上。
  顾从戎老泪纵横,“你们可瞧见了!段怡给你们报仇了!那前来犯边的狗贼们,几乎叫他们屠了个干净!”
  “从今往后,这世上所有的人,都知晓,我们喊出来的,不是一句空话:犯我国界者,必诛!”
  “必诛!”所有人齐声喊道。
  顾从戎擦了擦眼睛,“段怡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从此剑南交于她手中,你们便可以安心了。”
  他说着,踉跄着站了起身,段怡同顾明睿赶忙上前一步,一左一右的扶住了他。
  祈郎中抓起篮中的纸钱,朝天一洒。
  那些战死的将士们的遗孤,都痛哭了起来……
  今日的夜,好似来得格外的早,不久之后天便黑了。
  祈郎中端着一碗汤药,走到了段怡的门前,屋子里还点着灯,却是没有人影晃动,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将那汤药放在了一旁的小桌边。
  段怡穿着甲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榻上,呼呼大睡着,便是他进屋中来,都没有醒。
  他的目光柔和了几分,拉开一旁的薄锦被,轻轻地盖在了段怡的身上,然后掩上门,又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祈郎中站在长廊上,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数万个壮汉一起打呼噜,如雷震耳不说,它还如泣如诉,九转千回,不知道何时便突然转了一个弯儿,朝着意想不到的地方呼啸而去。
  祈郎中觉得,他此刻当真是文思泉涌,提笔能写万字《鼾声赋》。
  他摇了摇头,甩掉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们从接到传信,一路急行军赶来,然后再连战数场,几乎没怎么歇过。
  先前靠着要驱敌的意志力撑着,到如今敌人已退,一瞬间便心安了,疲倦如潮水一般上了头。
  他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朝着段怡旁边的屋子行去。
  走到门口,他便忍不住摇了摇头,屋子的大门敞开着,苏筠横在床榻上,脑袋枕在了韦猛的肚子上。韦猛全身只有头盖着薄被,随着他的呼噜,那薄被被吹得一起一伏的,看着像是闹鬼似的。
  再看那刺客谷雨,直接便睡在了地上。
  听到了脚步声,他快速的张开了眼睛,见是祈郎中,又合上眼睛睡了过去。
  祈郎中无语的摇了摇头,嘀咕道,“兔崽子们,一个个的不省心。我明明只有一个儿子,竟是生出了儿孙满堂的疲惫感!”
  他将韦猛的头上的被子扯了下来,给苏筠韦猛盖上,又搬了一床放在了一旁的躺椅上,用脚轻轻地踢了踢谷雨,“小王爷惯常不会睡,从前老贾治他,就差在军中的床榻上,给他打口棺材了。”
  “你一个刺客,搁地上睡着寒气入体,老了之后得老寒腿,轻功还使得出来?别在这里睡了,上我哪里去,可先说好了,那匕首放好了,别夜里头割着我。”
  谷雨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的站了起身,他没有说话,却像是跟梦游似的,乖巧的跟着祈郎中进了他的屋子,见着床便倒了下去。
  祈郎中瞧得无语,给他盖好了被子,然后走出了小楼。
  边城城楼同襄阳城一样,远比其他的城池要修得高,他腿脚不便,一瘸一拐的有些艰难的走了上去,四周静悄悄的。
  祈郎中缓缓地走了过去,朝着顾从戎递了一个瓜,“年纪大了瞌睡少,倒是便宜你我了,正好有两个瓜。白天我还发愁,就两个那几个兔崽子,还不打破了头。”
  顾从戎笑着接了过来,有些怀念的看了看手中的瓜,“你旁的不行,种瓜倒是一把好手。旁人地里还没有,你便有了,旁人的瓜过季了,你还有。”
  祈郎中嘿嘿一笑,“没有几分本事,哪里能用一担瓜,拐到好徒弟。你接下来作何打算,可要随段怡去黔中?”
  顾从戎咬了一口瓜,摇了摇头,“有你在,黔中便是再复杂,那也能够处理得妥妥的,哪里就需要我去?那是阿怡怕我心灰意冷,故意那般说的。”
  “明睿尚有许多不足之处,他痴傻了那么些年,有许多事我还来不及教他。虽然你不说,但是我知晓,我到底年事已高,此番重伤亏了根基,已经没有几年好活了。”
  祈郎中咬了一口瓜,远了而去,“嗯,最多三年。”
  顾从戎一愣,随即笑道,“够了。”
  他想着,顿了顿,又问道,“你今后有何打算?”
  祈郎中像是被人问到了最想问的问题,双目瞬间亮了起来,他看向了顾从戎,笑道,“段怡的天下,是一步一步打出来的,世人皆以为她只会在马背上做英雄。”
  “可是,剑南之外,谁又能想到呢?段三娘子最大的本事,不是攻城掠地,而是长治天下。”
  “她已经叫天下武将刮目相看,接下来,我且等天下文官瞠目结舌。”


第四零四章 锦城故人
  顾从戎侧过身去,看着祈郎中神采飞扬的模样,安心地笑了。
  他一介武夫,想不出什么文雅的诗句,只觉得这一代代之人,犹如南地人种稻双抢,一茬枯谷果腹另一茬青苗下地,代代传承生生不息。
  如此,他便是死也瞑目了。
  边城夜间的风格外的和煦怡人,带着点点酒气,祈郎中啃掉了最后一口瓜,举起了有些粘腻的手,“回去了,别瞎折腾到时候没有活够三年,旁人还骂我一句庸医。”
  顾从戎从怀中摸了摸,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草纸,塞到了祈郎中的手中,“擦擦”。
  “剑南已经穷成这样了么?你连一方帕子都用不起?”
  顾从戎听着祈郎中熟悉的腔调,笑道,“刚上茅厕剩的,爱用不用。”
  祈郎中闻言身子一僵,他佯装嫌恶的在顾从戎面前甩了甩手,“我这手好似都有味道了!”
  顾从戎有些不知所措,他活这么大岁数,几乎没有同人开过玩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做了回由头,可祈郎中接了嘴,他又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只恨自己像个木头,嘴笨如牛。
  “下一回再见,我请你喝府中珍藏的好酒”,顾从戎生硬的说道。
  祈郎中轻笑出声,“且记住了。别在这里熬着了,不然的话,没有活够三年,你这小老儿还不到阴曹地府阎王爷跟前,告我庸医害命?”
  “下一回再见,我挑一筐瓜给你吃,个个顶甜。”
  两人都没有说穿,下一回再见,怕不就在顾从戎的灵堂上了。
  翌日一大早,那第一缕金光照耀在边城的城门上。
  黄土路上已经热闹了起来,那牵着大黄狗的童子,穿着一身素服,牵着大黄狗挤在两侧的人中间,他死劲的探出脑袋来,朝这那内城城门口看去。
  段家援军已经在内城城门整军,准备离开边城,返回襄阳了。
  段怡扶着顾从戎,絮絮叨叨的叮嘱着顾明睿,“这世上十个老儿有九个顽固,以咱们顾老将军为魁首,真当自己个是那庙里的古钟,怎么撞都撞不烂呢!”
  “我可指望着外祖父长命百岁,到时候好驾车拉着他在襄阳城中到处转圈儿!看看,看看,这是我外祖父,从前习武的时候,天天暴打我!如今终于轮到我扯他胡子啦!”
  顾从戎哈哈一笑,拍了拍段怡的肩膀,“我且等着。快走罢,莫要磨蹭了。”
  段怡点了点头,冲着边城的乡亲们,还有那剑南军战士们抱了抱拳,翻身上了马。
  “启程!”
  段怡没有迟疑,调转马头,朝着前军疾驰而去,段家军大军开拔朝着襄阳而去。
  待跑出了很远,段怡方才回过头来,看了看站在原地目送她远去的顾从戎同顾明睿抿了抿嘴,然后一口气到了前军之中。
  苏筠听到马蹄声,忙收回了踹韦猛的脚,拿出了一个荷叶包,递给了段怡。
  “段三段三,荷叶包饭可好吃了,里头还有腊肉,特意给你留着的,是老狗他娘给做的。老狗你还记得么?当初跟着老贾一起下青城山的兄弟。”
  段怡点了点头,“他娘眼睛可好些了?”
  “好着呢!老狗偷吃了一个猪油渣子,她都能瞧见!我打架裤子打破了,韦猛说给我缝,好家伙将两条裤腿儿缝在一块儿了,还是老狗他娘给我补好了。”
  苏筠说着,抬了抬腿,露出了裤子上一条精美的绣花儿。
  段怡打开那荷叶包饭,啃咬了一口,那股子蜀中独有的花椒香味儿瞬间钻入鼻孔里来。
  “我去寻老狗的时候,他还搁那吹牛呢!给边城的小孩儿,说你当初领人扫荡青城山,救我招安土匪的故事。他说得干巴巴的,小孩儿就差没有打瞌睡了。”
  “嘿嘿!我上前一说,你猜怎么着,狗都听得兴奋的摇尾巴了!”
  周遭的人闻言,都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难怪主公要小王爷与韦猛同住了,他这张吹牛的嘴,也就只要韦猛的针线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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