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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掌河山-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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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个定了亲的小夫妻推手,你去干啥子哟!娃儿莫要偷懒!”
  苏筠跳了跳脚,想着关老爷子说得没错,又瞧着段怡同崔子更分开,又不打了,哀叹几声。
  “当真是错过了好时机!你们不懂!若是我冲上去,佯装不小心,将崔二哥打死了!我们段怡就能当寡妇了!”


第四二四章 以卵击石
  “你后背中了箭?”段怡瞧着崔子更额头上的汗珠子,松开了他的胳膊。
  崔子更惯常好穿黑色,那伤口是否渗血若不靠近,都瞧不真切。
  段怡上前一步,余光瞟了瞟他的身后,估摸着伤口并未迸裂,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啧啧,是有内贼?还是来了一出英雄救美替人挡刀?”
  崔子更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听到段怡的话,眸中瞬间带了笑意,“美人比我还英雄,就差没有将我的胳膊卸下来,我如何替她挡刀?”
  适才交手一回,崔子更便感觉到了段怡进步神速,同当年在锦城之时,早不可同日而语。
  眼瞅着段怡要恼,崔子更立马又说回了正事,“有内贼,是之前京都大战俘虏的降将,沈青安旧部。在北关我们向蛮子冲杀过去的时候,叫他在背后放了一支冷箭。”
  “箭支上头有倒刺,是以剜得狠了些。不过先生医术不错,已经结了痂了。”
  “阿怡当是很失望,这做寡妇的心愿,只能在梦中实现了。”
  段怡皱了皱眉头,“箭上有倒刺?那箭柄可是铁打的?我祖父在西关,被那吐蕃摄政王的幼子延桑射了一箭,那箭便是这般残暴。”
  “我还是头一次瞧见那样的箭,当是不一般。”
  崔子更闻言摇了摇头,“就是寻常箭支,只那箭头之上,生了倒钩,像是野兽的舌头似的。”
  段怡松了一口气,若是西面同北面的敌人勾结在一处了,那也是一桩烦心事。
  两人语速十分快,步速亦是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铁索前。
  关老爷子松开了苏筠,朝着段怡快步走了过来,见她身上并无伤痕,方才摸了摸胡子,“大王可能留苏筠在这里帮老夫修桥?若是有个轻功好的,事半功倍。”
  苏筠一听,眼神瞬间幽怨了。
  段怡瞧着好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韦猛笨重,完全不通修桥之事;程穹那轻功,便是拍马都赶不上你。且他们两个江南人,哪里听得懂工匠的蜀中话?”
  “照我说,这事儿非你莫属才是!”
  崔子更听着,只见先前还如焉了吧唧的小白菜一般的苏筠,瞬间抖擞了起来。
  他昂首挺胸,双目亮晶晶的,像是一只就要仰着脑壳打鸣的公鸡。
  “还是段三为我着想,关老爷子净想着自己个!也是,那伍遂算什么?不过就是一只臭虫,若非是崔二哥,当初咱们第一回 入黔州,便踩死了他,哪里有今日?”
  关老爷子同崔子更对视了一眼,委实无语。
  不是!段怡同他说的事,明明都是一回事!
  段怡瞧着,凑到了关老爷子跟前,同他低语了几句,然后也未多做停留,叫程穹留下了一些人手,随后领着大军朝着那黔州城的方向行去。
  黔州城外三十里处,有一峡谷。
  苗照举起酒囊,百无聊赖的喝了一口酒。如今虽然已经立了秋,桂花都香了。可中午的日头还是晒得很,照得人两眼昏花。
  在他的身旁,一个穿着怪异衣裙的小姑娘打了呵欠,又揪起了一把草。在她周遭的草皮儿,差点都叫她给霍霍秃了。
  不知道的,还当是有牛来这里耕了地。
  “阿爸,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也不见那什么楚王前来?阿爷当真要把我嫁给那劳什子伍遂么?我瞧着他生得五大三粗的,还不如我那冈山阿叔来得好看!”
  “我还听说,这城中的夫人们瞧见个花儿都要吟诗作赋的,我连官话都说不清白,如何会写诗?我只能将那花儿揪下来,做成鲜花饼……阿爷最喜欢吃我做的鲜花饼了。”
  苗照听得烦闷,又喝了一大口酒,“没得说这些。”
  他说着,仰起头来朝着天空看去,不一会儿功夫只见那太阳的方向,飞来了一个黑影儿。
  苗照心中一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以手当扇遮挡住了光亮,见那黑影儿越飞越近瞬间欢喜起来,“你不用嫁给伍遂了!”
  他说着吹了吹口哨,又朝着天伸出了自己的手臂,那黑影扑腾了几下,落在了苗照的胳膊上。
  “黑鹰!阿爷叫你送信来了么?”小姑娘欢喜的掏出些吃食,递到了那黑鹰跟前。
  这只黑影,是乌头老族长莫余养的,族中用它来传信。
  苗照取下黑鹰背上的竹筒,倒开一看,瞬间欢喜了起来。
  他拍了拍身上粘着的草屑,朝着埋伏在山谷四周的族人喊道,“咱们不打仗了,回乌头山修桥去!那该死的伍遂,让我们在这里打头阵,替他先送死,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爹来信!楚王说了,咱们跟着她不用死,有米吃!”
  山谷周围的人,皆是欢呼了起来。
  苗照朝着那黔州城的方向啐了一口,领着族人收了兵寻了小路朝着乌头山的方向回去。
  他们还没有行去多远,并听到了重重的马蹄声。
  乌头族人站在山间田野,朝着那官道上看去,密密麻麻的大军一眼看不见尽头。
  他们穿着整齐的甲衣手握长枪,火红的段字大旗迎风飘扬,护心镜反着太阳光照得人眼都要花了。
  苗照没有言语,他紧了紧手中的大砍刀,心中头一次生出后怕了来。
  亏得他父亲莫余赌对了,亏得楚王先去了乌头山,不然的话今日乌头一族必将遭受灭顶之灾。
  他们这些人不过都是些乡野村夫,如何浴血的胜利之师?
  简直就是用那鸡蛋去碰石头!
  隔得远远的,苗照瞧着领头的女郎看了过来,他甚至不确定地方是否能够瞧见他们,却是心中一凉,领着族人匍匐在地。
  他在黔州城中见过伍遂的军队,虽然他们也穿着整齐划一的军服,他虽然赞叹警惕,却并未觉得乌头族人矮了他们一头。
  “山神庇佑我族人,今日躲过灭族之劫”,苗照喃喃道。
  崔子更注意到段怡的视线,好奇地问道,“你离开乌头山的时候,同关老爷子说了什么?”
  段怡收回了眼神,扭头看向了崔子更,“崔叔叔不是聪明绝顶么?不如猜猜?”
  崔子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阿怡没有做师太,我又岂会先你一步做大师?”
  段怡想着崔子更穿袈裟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不过是在那乌头山脚建童学,教乌头人识几个字,说上几句官话罢了。”


第四二五章 以怡制怡
  崔子更若有所思,瞧着段怡的目光幽深起来。
  “学了官话通了文字懂了习俗,经年累月的那乌头山族人同寻常的百姓,便无不同之处了。”
  段怡没有回应崔子更的话,却是说道,“再怎么天花乱坠,不如吃饱饭来得实在。”
  大军很快的便行进了峡谷,段怡余光一瞟,瞧见那把揪秃了露出了大片泥土的草地,脚下并未做半分停留,领着段家军快速地朝着黔州城飞驰而去。
  黔州城楼之上,守城的士兵们一下子骚动了起来。
  “伍将军,伍将军!敌军来了!好多人!密密麻麻的!”
  “乌头人,乌头人不见了!一个也没有瞧见!”
  伍遂阴沉着脸,双手撑在城墙之上,“惊慌个什么?黔州城可不是那般好攻破的,按照我之前吩咐的便是。那段怡如何能够想得到,我将会用她的办法来对付她!”
  他记得真切,当初段怡同崔子更守黔州的时候,用的可是在锦城对付三皇子联合大军的三个连环招。招不怕老,段怡在锦城赢了一回,后来在黔州又赢了一回。
  这一回,换他来用!
  且段怡想破脑袋,都想不到他会用她的盾来挡她的矛!
  伍遂想着,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紧张的朝着段家军来的方向看去。
  段怡一马当先,几乎半分没有停下,朝着黔州城门口飞奔而来,仿佛要一鼓作气直奔城下一般。
  伍遂瞧着,心中大喜,他心中盘算着段怡的步数,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段怡守城第一招,挖沟设机关埋伏,前排人仰马翻,后面立即便乱了。
  伍遂在心中倒数着三二一……
  当数到一的时候,他快速的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守在机关跟前的士兵得了信号,猛的一拽,只听得咔嚓一声,先前还平坦无比的地面上一下子出现了一道壕沟,那壕沟之中布满了荆棘,在太阳光的照耀之下,显得十分的狰狞!
  伍遂大笑着,竖起了耳朵想要听那惨叫声,却是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只见那段家军整整齐齐的在壕沟面前停了下来。
  段怡鄙视的朝着伍遂看去,“拾人牙慧的东西!你若是死了怕是连坑都懒得挖,直接跳进人的粪缸里,将那劳什子玩意儿当棺材使!”
  “新挖一条沟能累死你么?我挖的沟我岂会不记得在哪里?你当跟谁都跟你一样,脑子只有绿豆大?都还没有学会直立行走,便也学了人做逆贼了!”
  “崔大王你这玄应军的汤锅里,出了一颗老鼠屎啊!”
  伍遂面黑如锅底,从前守黔州的时候,他与段怡在同一阵营,只觉得这嘴痛快,可如今这刀子扎在自己身上,却是觉得生疼。
  瞧着段怡身边的崔子更,伍遂显然十分的意外,他张了张嘴,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天下乃是无主之物,黔中若非有我伍遂做内应,你们又岂能凭借那点人马一举夺城?是你们两个忘恩负义的!你们带走黔中精锐,却叫我留守孤城。”
  “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崔将军你却转身将这黔中让给了段怡!我费了那么大力气,到头来还要敲锣打鼓的迎接楚王派来的新官吗?”
  “这大周的天下,就兴你们抢夺,不兴旁人起兵么?”
  段怡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你不是已经起兵了么?你既然起兵,就要做好挨打的觉悟不是?我啷个有说让你不起兵?我是骂你打仗犹如三岁婴童,浪费了我们跑这一遭的热忱!”
  “兄弟们,这龟儿子可叫人失望?”
  段怡回过头去,朝着段家军将士问道。
  “失望!龟儿子太差咯!”
  震天的回答声,让段怡大笑起来。
  一旁的崔子更瞧着神采飞扬的姑娘,心中像是有那温暖的泉水经过一般,他微笑着勾了勾嘴角。就是这样的,他就喜欢这样像是一团火一般炙热燃烧着的阿怡。
  这世间再也寻不着,第二个像这般光亮的灵魂。
  城楼上的伍遂气了脸都绿了,他猛地一把锤在了城楼上,骂道,“莫要猖狂得太早!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段怡听着,突然神色一敛,唤道,“射箭!”
  紧接着,她骑在马上,搭弓射箭,动作有如行云流水一般。不光是她,那段家军的弓箭手们,皆是朝后一仰,将自己拉成了大弓的模样,搭弓射箭……
  伍遂瞳孔猛的一缩!
  这距离!
  若是黔州军能够放箭,他如何会不痛不痒的说出一句鹿死谁手,早就用箭射掉段怡的大门牙了!
  他心中抱有一丝侥幸,可那如雨一般的箭支劈头盖脸的朝着城楼上袭来。
  城楼上瞬间乱做了一团,伍遂挥舞着长剑避了开来,嚷嚷着又换了一拨新的守城战士来,“稳住!给我稳住!只要他们朝前一步,便射死他们!”
  “他们要攻城,不可能不到近前来。等他们过壕沟的时候,咱们就放箭!”
  那壕沟格外的宽,可不是所有的战马都能飞过来的,等他们飞跃的时候,便进入了黔州军的射程范围,他们便可以狠狠反击了。
  伍遂想着,朝着地上啐了一口,他险险避开了新一波的箭雨,朝着段家军看去。
  却是只见一群步兵上前,啪的一声,将一块块的长条木板,铺在了壕沟之上。
  “放箭!”伍遂大喊着着!
  可他再次一看,亦是傻了眼,段怡等人皆是纹丝未动,那箭支全都落了空。
  弓箭手反倒因为冒了头,而被段家军的弓箭手点射,损失惨重!
  段怡眯了眯眼睛,余光看了看那段家军大旗飘扬的方向,就在那伍遂犹疑着要不要继续放箭的时候,只见段家军的兵马动了,战马踏着木板,快速的奔了过来。
  伍遂瞧着,心头一松,喊道,“准备好了么?让他们到城下来,这回叫他们有去无回!”
  城楼上的黔州军想着伍遂废了大力气弄来的毒粉,一个个瞬间腾起了希望。
  这年头草药不好弄,有毒的药更是难弄,寻常百姓想要去药铺里弄些吃死人的砒霜,都得屯上好些时日,跟不用说论桶装的药粉了。
  伍遂几乎在城中药铺里刮地三尺,方才弄到了这些。
  当初祈郎中同段怡用的可远没有这个厉害,不过是些令人失去战斗里的药粉罢了。
  可这回他们准备的却是不同,是真正见血封喉的毒药。


第四二六章 黔州城破
  段怡仰头瞧着,勾了勾嘴角。
  她手中长枪朝天一指,那头韦猛领着人推着攻城车,便朝着城门撞去。
  段家军将士攻城远比守城多,那动作麻利又熟练,几乎是眨眼之间登云梯已经摆好,人已经到了城墙的半截腰杆子处。
  这回段怡罕见的没有朝前冲去,却是一直停留在那壕沟边,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伍遂瞧。
  就是这个时候!
  段怡掏出了三支长箭,嗖得一下放箭,朝着那城楼射去。
  “崔叔叔,这厮在你玄应军中,怕不是铁馍馍吃多了,将脑壳都吃成了石头!早知道他是这般,我便不来了。杀他只用你那六十骑!”
  段怡说着,手中长弓挽了个花。
  崔子更轻轻地“嗯”了一声,“阿怡难道不是被襄阳的老学究们念经,念得想要出门耍了么?”
  段怡双目圆睁,恶狠狠地瞪了崔子更一眼,随即笑了起来,“叫你瞧出来了么?”
  她似真似假的说着,又快速的回过头来,朝着城楼上看去。
  那城楼之上,伍遂见韦猛等人已经到了城下心中安喜,他大手一挥,叫城楼上一早准备好的三个士兵,提起了三个小木桶。
  “倒!”
  伍遂笑着,面容有些扭曲,他几乎已经可以预见那些毒粉洒下去,段家军凄惨的结局。
  三个士兵刚刚举起小桶,正准备倾倒,段怡的三支长箭已经破着风到了跟前,直直地朝着那三个士兵冲去。
  不光是段怡的箭,段家军的弓箭手们瞬间集火,朝着小木桶扎去。
  就在这同时,先前还热火朝天登着梯子的人,一个跟斗朝后一翻,稳稳落地,快速的跑开了来。
  伍遂还不及思考,就听到三声惨叫,那三个提着毒粉的士兵朝后倒去,紧接着木桶被连串重箭击破,白色的粉末在城楼上瞬间迸射开来。
  他慌忙捂住了口鼻,朝后飞奔退去。
  城楼上的黔州军将士,早就知晓那是什么东西,一个个惊骇不已,哪里还顾得守城,只想着夺命而去,却是不想已经来不及,几乎是一会儿的功夫,先前城楼上的将士们,便横死了个七七八八的。
  战场好像突然被定住了一般。
  直到段家军后方腾起了灰尘,呐喊声厮杀声响起,攻城车怼大门的咚咚声再次响起,侥幸活下来的城楼上的黔州军将士们,方才如梦初醒。
  “他娘的,老子们是打仗,不是送死!跑啊!”
  有人怒吼出声,朝着城楼下飞奔而去。
  有了一个带头的,其他的人也撒丫子跑了起来,那脚飞溅起了地上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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