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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掌河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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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边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搞不好也是你大侄儿!”
  哪里来的阴阳怪气的糟老头子!
  段怡有些讪讪,她认真的站起身来,对着那少年郎行了个大礼,“小女同兄长欲往剑南投亲,过岗之时,路遇匪徒。兄长保护我身受重伤,情急之下方才借了公子之势!”
  “我瞧着诸位威风凛凛,那领头之人定是德高望重,一时不察,方才唤了一声叔叔。小公子若是气恼,可以唤我一声姨母,气回来!”
  那黄胡子儒生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少年郎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晏先生,不会说话,不如把舌头割了。”
  段怡头皮一麻,装着没有听懂那少年郎的威胁之意,伸手摸了摸顾明睿的额头,朝着这酒肆的掌柜看去,“老丈,我哥哥身受重伤,这附近可有郎中,能够救他一救?”
  那掌柜的被点了名,从人群中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地上的顾明睿。
  只见他面如金箔,汗大如豆,嘴唇发紫,一看就是不行了,心中也不免着急起来。
  “小娘子,这官道上头,哪里有郎中。只有歇脚的小店儿。我瞧这小哥儿怕不是好,寻常的郎中都治不得。”
  “你还是快马加鞭朝那锦城去,寻个厉害的神医给瞧瞧,兴许还能救回一命来!”
  段怡点了点头,用力的扯下了自己的两个耳环,递给了那掌柜的,“老丈给我两坛最烈的酒。”
  顾明睿的血用金疮药止住了,可是高烧不退。
  她不知道路上还会遇到什么危险,这里离那锦城,又还有多远。
  郎中没有,用烈酒擦身子也可以降温。
  段怡想着,一把扛起了顾明睿,便要望酒肆里头走。刚刚起身,就听到那少年郎说道,“晏先生,你给他看看吧,别死了。”
  黄胡子儒生一愣,惊讶地看向了他,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意味深长地说道,“公子杀人如麻,是该积点德。”
  他说着,宛若疾风一般,在段怡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手已经搭在了顾明睿的脉搏上,皱起了眉头。
  “他身上有刀剑之伤,但这不是关键的,怕的是那刃上被人抹了毒”,晏先生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来,递给了段怡。
  “这毒我解不了。这里有一丸药。小娘子若是信得过,便给他服了,能保他暂时不死。然后去那锦城,寻保兴堂的祈郎中,兴许还能救得一命。”
  “若是不信”,晏先生伸手指了指坐在那里的少年郎,“若是这药丸子把你哥哥毒死了,尽管去江南道寻崔子更报仇去。”
  段怡心中一惊,将顾明睿复又往地上一搁,一把撕扯开了他的衣襟,只见先前她包扎的地方,隐隐渗透出了点点黑血,腥臭难闻,同舅父顾旭昭临死之前,喷出来的那几口血,一模一样。
  她暗道不好,一把夺过那小瓷瓶,想也没有想的打开来,倒出了一颗红色的药丸,塞进了顾明睿的嘴中,见他吞咽不下去,又拿着他抖了抖,直到那药丸入喉,方才罢手。
  做完这些,掌柜的也拿了两坛子烈酒过来。
  段怡索性懒得移动,用酒给顾明睿快速的擦了身子,又替他重新上了一遍金疮药,包扎了一遍,然后将他扛上了马。
  那少年崔子更,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目光冷冷地,一点温度也无。
  “你就不怕,害死他么?”
  段怡闻言摇了摇头,“不试他一定死,试了兴许不会死。再说也不是我吃。”
  她说着,伸手一拽,将头上的一根金镶玉簪子拔了下来。
  她已经偷摸的掏过了。她是靠哥哥吃饭的,哥哥是靠爹爹吃饭的,他们两个人是连钱袋都没有的凄惨二世祖。
  “这根簪子,抵药钱。今日我们兄妹若是不死,他日再报救命大恩。”
  簪子一拔,头发便全散了下来。段怡四处的寻了寻,捡起了先前被她扯掉的崔子更的半截衣袖,胡乱的将头发捆了起来。
  她对着众人拱了拱手,一个翻身,跃上了马背,朝着那掌柜的指的锦城方向,飞奔而去。
  崔子更低头,看了看簪子。这是一支金簪,上头镶嵌着一颗玉葫芦。他曾经见过。
  “东平,你带着几个人,远远地跟着,看着他们兄妹进锦城。”
  一个壮汉闻言,立马站起了身,带着同桌的几个人,上马离去。
  待他们走远了,那被称作晏先生的黄胡子儒生,方才不解地问道,“公子并非好管闲事之人,这是为何?”
  又是救人,又是赠药,还送人回家,观音菩萨下凡都没有这么仁慈啊!
  崔子更将那簪子,塞回了袖袋里,又拿起了筷子,“举手之劳,可换一座城,稳赚不赔。”


第四章 马上遇刺
  却说段怡策马扬鞭,一路朝着那锦城飞奔而去。
  她半分也不敢停。
  那药是好药,顾明睿已经由刚出锅的驴肉火烧,变成了温热的西湖牛肉羹。
  可段怡心中明白,他们已经露了行踪,那群人下手狠辣,如今不过是被崔子更震退了。
  官道不能走,他们可以绕道来追;且那群军爷是去奔丧的,着急不会停留太久。待他们一走,狗贼便又要追上来了……
  这是他们逃命的最佳时机!
  顾旭昭是剑南道的大人物,只要他们进了锦城,便脱险了。
  段怡脑子转得飞快,她遇到过许多事,明白无头苍蝇同热锅上的蚂蚁是不会有好结局的。
  马儿疾驰而去,马蹄声笃笃笃的,待到东方鱼肚发白之时,那官道两旁,方才有才了人烟,零星的土屋儿,冒着炊烟。梯田之中,已经有了侍弄庄稼的老农。
  突然之间,前面一道人影闪过,段怡猛冲得急,心道不好,赶忙拉住了缰绳,那马猛地撅起,嘶鸣了几声,将来人掀翻在地。
  “啊!”那人一声惨叫,捂住了自己的腿。
  段怡惊魂未定,定睛一瞧,只见那马前躺着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姑娘,她穿着蓝灰色的襦裙,白色的半臂,眼泪汪汪地,“小娘子撞了人,连马都不下么?”
  段怡紧了紧缰绳,刚准备下去相询去,眼睛一瞟那女子的鞋,却是猛的一扭,指着那马绕道而去,她跑得飞快,心中恨不得从那些贼人五千年前的老祖宗开始骂起!
  这是有什么仇怨,要这么穷追不舍!非要了顾明睿的小命去!
  她正想着,便感觉身后一寒,脖子上瞬间一凉,先前还躺在地上的女子,已经飞上了马,如今正坐在身后。不用低头,她都能够感觉到脖子上的杀气!
  “桀桀,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倒是同那些公子哥儿一样,好狠的心,翻脸就无情!”
  那女子的气息就在头顶,喷得人痒痒的,段怡余光瞟了瞟她。
  “姨娘不知遭了多少回罪,委实可怜!我就不同了,因为家财万贯,出一回门,至少有十个八个倒在我脚前的,不是断了胳膊,便是瘸了腿,最过分的是,有一个说有喜了……”
  女子闻言,笑了起来,“这世间好看的女子很多,有趣的女子却是很少!若是把那小子给我,我便饶你不死如何?”
  她说着,手腕一动,刀锋一紧!
  段怡就势,铁头猛地往后上方一撞,直直地朝着那女子的脑子撞了过去,可到底慢了一步,刀锋划过她的脖子,鲜血流了出来。
  段怡来不及管这些,她突如其来这么一出,两个人齐齐的朝后仰去,坠落马下,在道上滚了几滚,落入了田里,一旁忙着干活的老农一瞧,吓得拔腿便跑。
  那女子被撞了个眼冒金星,又率先落田,被泥水糊得睁不开眼不说,还被段怡骑在了身上,已经是怒极。她抬起手中的短剑,猛地朝着段怡扎去!
  来不及躲了!她没有武功,女子能飞身上马,就算不是个高手,那也远胜于她。
  若是二人分开,等她擦了眼睛,段怡只有匕首,那女子是短剑,一寸短一寸险,十有八九只有等死的份。
  只有现在,她才有一丝胜算。
  段怡想着,深吸了一口气,半点没有躲避,拿着匕首,便朝着女子的脖子猛扎过去,两人的刀,几乎是同时入肉。
  血喷了一脸。
  女子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过了好一会儿,段怡方才松了一口气,扭头呕吐了起来……
  想来从段怡藏在木箱笼里起,便再也没有吃过东西了,吐了半天,只吐出了一些苦胆水来。
  段怡抬手,胡乱的用袖子擦了擦,只擦了一嘴的泥。
  她呸了几口,站起身来,感觉左臂一阵剧痛袭来,那女子的短剑正明晃晃的插在她的胳膊上。
  她咬了咬牙,将那短剑猛的拔了下来,插在了腰间,又将之前顾明睿没有用完的金疮药胡乱的抹了上去,在那田中掏了掏,掏出了一只沾满了泥巴的绣花鞋来,揣进了自己的怀中。
  她没有火眼金睛,看不出谁是白骨精。
  可她认得那鞋上的波纹,同之前杀死舅父顾旭昭的凶手鞋子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老丈,此去锦城还有多远?多久能到?”
  那种田的老丈,躲在一旁看得真切,此刻已经是吓得肝胆俱裂。
  “不……不……不远了……不……不到一个时辰的路了……”
  段怡冲着他点了点头,快步地冲到马边。手受了伤,不得用力,她有些艰难地爬了上去,摸了摸马头,“亏得你没有丢下我一个人逃跑!等到了锦城,给你脖子上挂一块马比人强的金字招牌!”
  马儿不明所以,高兴的嘶鸣起来。
  段怡不敢停留,拍了拍马屁股,绝尘而去。
  待她走远了,那个叫东平地领头人,方才追了上来,他扭头看了看田间的尸体,啧啧了几声,给了一旁小兵一个眼神。那小兵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串钱来,递给了那种田的老丈。
  “江湖恩怨,惊吓了老丈,又倒了庄稼。这是压惊钱儿……”
  他说着,伸手一捞,将那女子的尸体,从田中捞了起来。一扭头朝着一旁的山上行去。
  东平下了命令,也不停留,继续追着段怡而去。
  夏日的天亮得早,不一会儿的功夫,日头便升了起来,烤得人辣辣地疼。
  段怡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了看那城门楼上挂着的大字,锦城终于到了。
  入城的门口排了长长的队,她身上的血水同泥水,被太阳一晒,已经干巴巴的粘在了身上,变成了一块块的,看上去格外的骇人。周遭的人一瞧,纷纷的让开了道儿,议论纷纷起来。
  那守城的士兵瞧这边发生了骚乱,不悦地走了过来,“啷个回事啷个回事?”
  他生得十分的粗壮,胡子炸裂开来,看上去比鞋刷子都要硬,“啷个回事?”
  士兵分开了人群,定眼一瞧,却是大惊失色,“这不是朝风么?这是将军的朝风!来者何人?”
  段怡还来不及说话,一瞬间一大队士兵便将她团团围住了。
  段怡抓着马缰的手紧了紧,艰难的张开了干涸的嘴,没有喝水又怕张嘴餐了风,她一直紧闭着双唇,现在嘴巴皮儿,都粘在一块儿了。
  “顾明睿在此,护送我们回府。另外请保兴堂的祈郎中来,快!”
  看来她在这锦城里,也是毫无地位可言。


第五章 锦城段怡
  那炸胡子军爷听了这话,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确认了顾明睿的身份,顿时大骇。
  他朝着一旁团团围着的小兵怒吼一声,“还他娘的愣著作甚?去保兴堂请那姓祈的小老儿去节使府!”
  然后拽了一匹马过来,一跃而上,飞奔入城,“小娘子随我速速进城。”
  段怡见状微微松了一口气,拍马跟了上去。
  她是个诈和的,连舅父家中大门是朝南开还是朝北开,都是一无所知。
  好在她惯常运气不错,这炸胡子怕不是寻常军爷,省去了她诸多口舌。
  炸胡子在市集一路狂奔不停,待到了节使府门前,都没有片刻停留,直接打马冲了进去。不多时便到了府中一处宅院跟前。
  那院子里的人听得响动,立马冲了出来。
  段怡瞧了一眼,只觉得鼻头一酸。
  来人头发胡子花白,同她那一见面就遇害的倒霉舅父一样,生了个张飞的身子赵云的脸,只要眼睛没有瞎,都能够看得出来,那是一根藤上结出来的两茬瓜,同源同宗。
  那老者一眼便瞧见了马背上不省人事的顾明睿,身形一晃,险些栽倒在地。
  还是他身边一个穿着酱色长衫的老儒生一把将他扶住了,这才站稳。
  “段怡,啷个回事?”老者声音带着颤。
  段怡拱了拱手,“出剑南,夜里遇伏,饭食有毒,舅父战死,表兄重伤,丢了生辰纲。”
  老者眼眶一红,猛地一跺脚,那院子里的青石地面咔嚓一声,碎裂了开来。
  他一个箭步冲到马前,一把抱起了马背上的顾明睿,便往屋子里冲。
  就在这时候,一个背着药箱子,一瘸一拐地老头儿,慢悠悠地晃了进来,他手中拿着半个香瓜,一边走一边吃,淌了一手的水。
  经过段怡身边的时候,瞥了她的脖子一眼。
  请他的小兵见着了,忍不住着急的催促了几句。
  那老郎中呸了他一口,骂道,“催什么催,阎王爷催命都没有你催得狠。这若是要死,早死了,既然一路挺了过来,那十有八九就不得死。”
  “我又不是那老人参成了精,走快了几步,就能给人续命!”
  小兵见他骂骂咧咧的,拳头紧了紧,到底没有造次,待他进去了,一个转身,便在门口守着了。
  段怡瞧到这里,心中的一颗大石头终于落地。
  到了这里的一日,比她上辈子一辈子都过得精彩,那是喘气都怕太长了耽误事。如今重担交了出去,竟是觉得全身上下哪哪都疼了起来。
  整个骨头架子,都像是被颠簸散了一般。
  大腿的内侧,火辣辣的疼,想来是骑马太久,被磨破皮了。
  但是……段怡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的衣袖,上头的泥水,红彤彤的,像是穿了一个红色的护臂。这血都不是她的,而是那个女杀手的……
  段怡想着,眼前一黑,一个倒葱,从马上栽倒下来。
  再次醒来地时候,天已经大黑了。
  “姑娘,你醒了!你回来的时候,跟个血人似的,可把奴吓坏了。你走了之后,江妈妈骂骂咧咧地,恨不得飞出去,把你给抓回来。”
  段怡看了看眼睛絮絮叨叨的小姑娘,她约莫十三四岁的样子,脸蛋儿圆鼓鼓地,仿佛两颊里藏了瓜子。眼睛红彤彤的,见着她醒来,一脸的欣喜。
  想来这是她身边贴身伺候的侍女,至于姓名,一无所知。
  “姑娘饿了没有?”那侍女站起身来,又是噼里啪啦的一阵絮叨,“我不知道您什么时候会醒来,便把鸡汤罐子放到屋子里的小炉子上煨着了。”
  “还讨了那大厨房的陈婆子一通好骂,说什么顾家可没有姓段的娘子,也没有叫知路的女婢。夫人离家,都是多少年前的陈年旧怨了,还拿出来说嘴!”
  见段怡一直没有回话,那个小姑娘将倒好的鸡汤往桌子上一搁,有些讪讪地,“姑娘,是不是我话太多,你不高兴了。唉,我也就是这么一说,顾家发生了这般大事……我们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段怡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就喜欢听你说话。”
  你不说话,我怎么知晓你叫知路,又怎么知晓这段怡到底是个什么处境呢?
  那叫知路的女婢一听,顿时欣喜起来,她两眼笑得弯弯的,端起了鸡汤,拿起了勺子,一勺一勺的喂了起来,“姑娘前不久才出了痘,在那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京城里却是连句问话也没有……”
  段怡仔细听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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