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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掌河山-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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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上添花是好事,烈火喷油……大姐姐生得一头好头发,我怕火势太大,把毛给烧了。”
  段娴抿了抿嘴,思绪了许久,方才下定决心。
  她压低了声音,挪了挪椅子,同段怡坐得更近了一些。
  “有些事情,妹妹不在其中,自是不知晓。这些话,原本我不该说与你听,但我先前就说过了,今夜没有什么段大娘子,也没有什么三皇子妃。”
  “只有段怡你的大姐姐。祖父为何来剑南,那楚大师为何暴毙你又可知?”
  段怡惊讶的看向了段娴,“祖父告老还乡,不来剑南来哪里?难不成嫌这里不是望郡,还想学了某些前人,改了自己祖宗族谱,攀上一方大姓?”
  “可惜了,五姓七望之中,没有姓段的。我思前想后,只有入赘随了祖母姓卢这一条,看上去没有那么厚颜无耻了。”
  段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正着,猛烈的咳嗽起来。
  刚咳嗽了几声,便听到了寝居里传出了响动,她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待里头没事儿了,方才跑到一边,端起一盏茶,猛灌了下去。
  她的脸涨得通红的,险些没有憋出内伤了。
  段娴盯着段怡看了许久,她知道段怡荒唐,没有想到,她的脑子已经不能用荒唐二字来形
  段怡翘起了二郎腿,专心致志的烤起脚来。
  “我都说了好几遍了,大姐姐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我得知晓顾家要付出什么代价,又得到什么好处,方才能做这个传声筒不是?”
  她说着,眼波流转,神色锐利的看向了段娴,火光映在她的眼睛里,好似一下子让她有了气势,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总不能是陛下将这剑南道做了储君考题,三殿下张嘴一来就叫我外祖父解甲归田,然后在这空中抡开了膀子画上百十个大饼子,譬如等殿下登基,封顾家祖孙八代做王爷。”
  “再比如直封顾从戎当相公,让顾明睿做状元……啧啧,这话一出口,路边都狗都要拍案称奇!写进史书里后人瞧了,都要大骂,野史扯淡!”
  段娴的嘴巴张了张,脸瞬间铁青。
  她觉得段怡像是茶馆里的说书人,满室哄笑,可每一句笑声,都像是一根针,直直地扎中了她的心窝子。
  最可气的是,她把经过五个谋臣一道儿想出来的漂亮话,率先直愣愣的说了出来,全部中的。
  三殿下再怎么局势大好,他也尚未登基,甚至,他都还不是储君。
  除了画饼,她们还做什么?
  她甚至想要抓住段怡的肩膀,摇晃她的脑袋,质问她,“你就从来不下注的么?你就不懂士为知己者死么……你就没有梦想么?”
  可她不能,她可是段娴,这一辈子都从未失态,从未不优雅过的人。
  “三妹妹说笑了”,段娴半晌,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段怡笑了笑,她的手烤得滚烫的,听段娴说话,有些让她睡意上头。
  从顾旭昭被杀,顾明睿傻了那日开始,除非武力踏平,否则这剑南,便是姓顾的,谁也夺不走。顾从戎不想谋逆,可也绝对不会如他们所愿,交出手中的兵权,任人宰割。
  布袋口一战,更是可以看出,陛下削藩势在必行,一定是要拿剑南开刀的。
  两位皇子的考题,无非就是拿到河山印,收回剑南道。
  不管哪一个,都是绝对没有和解的可能的。
  三皇子若真有和解之意,又岂会派人前去布袋口刺杀顾家老小呢?这是把谁当傻子忽悠呢?
  段怡想着,朝着京都的方向拱了拱手,笑道,“外祖父对天子忠心耿耿,不掺和这储君之争。这天下太平四个字,那是刻在我们剑南人血液里的。”
  “就像我,习武什么的,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便是杀鸡,那也只杀敌鸡,大周朝的鸡,我们是一万个不会杀的。”


第八十三章 段娴大婚
  段娴躺在床榻上,第三十八次烦躁地翻了一个身,段怡的脸近在咫尺。
  她睡得香甜得很,嘴巴一动一动的,像是在梦中吃着什么山珍海味。
  段娴深吸了一口气,身后传来了呼呼的呼噜声,像是有谁大力的拉着风箱。
  段怡的话在她的脑子中不停的盘旋着,这让她觉得自己,像是正在锅子里炕着的烧饼,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有些气愤地坐了起身,扭头一看,段淑四仰八叉的睡着,被子早就已经踢到脚头去了,中衣翻了起来,露出了她水红色的肚兜儿,她的嘴角流着口水,脚搁在段静的肚子上。
  看上去,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傻子。
  段娴猛的一拽,将被子扯了回来,给段淑盖上了。
  鼾声实在是太响,她捂住了耳朵,面无表情的看向了床顶上的大红床帐,那苦苦绣了半年的百子千孙的讨喜娃娃,在月光的照耀之下,一个个的小脸煞白,圆滚滚的大眼珠子,像是要掉下来似的。
  段娴一把扯住了被子,将整个头都盖了进去。
  她简直就是猪油蒙了脑子,方才想出了这什么大婚前夜姐妹亲香的戏码。
  更是不该,拍着胸脯要来游说段怡。
  游说不成也就罢了,现在她满脑子里都是段怡的“烧饼”与“杀鸡”。
  翌日天刚刚亮,段怡便被屋子里丫鬟婆子们闹出的响动,给吵醒了。
  她打了个呵欠,一个跟斗翻下了床,眯着眼睛扯了一旁的衣衫,自顾自的穿的起来。其他的几个姑娘,亦是被吵醒了,纷纷坐起身来。
  “三妹妹你都是自己穿衣衫的么?知路这丫头当真是没大没小的,真在家中吃闲饭了。”
  段淑揉了揉眼睛,瞧着段怡的动作,冲着端着铜盆进来的知路,劈头盖脸的骂道。
  “好手好脚又没瘫痪,怎么就自己穿不得了?二姐姐没有听说过李姑娘的故事么?”段怡见知路被骂,不悦起来。
  “什么李姑娘?锦城的姑娘们,我还没有认全呢!”
  段怡冲着她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道,“以前有个李姑娘,名叫多事。有一日她身边的女婢家中有事,告假离去。临去前替她做了好饭菜,就搁在小厨房的锅子里温着。”
  “叫她睡醒了,便自己过去吃。多事睡到日上三竿,饿到不行。最后却是饿晕了过去,你猜为什么?”
  段淑眼珠子一动,从床榻上跳了下来,冲着段怡便挠起痒痒来,“好你个段老三,我替你管教丫鬟,你倒是好心当做驴肝肺,还拐着弯儿骂我来了!”
  “李多事,不就是骂我多事么?当我不晓得,那李姑娘自己个不会穿衣衫,穿着中衣又不能出门,可不饿晕了去!”
  她闹腾了好一会儿,见段怡被她挠得笑出眼泪来了,方才罢手,拍了拍手掌,“哼,放过你了!哎呀……阿姐,你怎么眼眶这么黑,莫不是我睡相不好,昨夜给了你两拳?”
  “不对,我力气没这么大,是不是段老三打的?”
  段娴勉强的笑了笑,是她后悔得想要给自己两拳。
  段娴的亲事,自有宫中来的主事太监打理。
  因为是大喜事,段老夫人前些日子便着人给段家的几位姑娘,全都裁纸了新衣,深深浅浅的红色,让段怡觉得,她们站在段娴两侧,像是案板上的肉,待价而沽。
  她的这一条,红底子起白花儿,瞧着像是极品五花肉,切了薄薄的一片,放在铁板上一烤,光是瞧着,都觉得香气扑鼻,整得人肚子里的馋虫,都要被勾出来。
  段娴静静地坐着,手中握着一把双面绣牡丹花的团扇,半遮着面。
  房门敞开着,没有什么拦门考校新郎本领的大舅兄,也没有不给银子不开门的小姨子……让看热闹的段怡,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随着丝乐声响起,三皇子头戴金冠走了进来。
  虽然没有脚踏七彩祥云,但他却像是有些恐高似的,脚步虚浮,额头冒汗,一张脸更是血气全无,显然伤势尚未好。
  段娴拿着团扇,腰杆儿挺得直直的,头上戴着金制百花冠,遵照老太监的指示,随着三皇子一道儿出了闺房,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随着他们,去了前院拜别亲长。
  “段家的姑娘,都哭得这般匪夷所思的么?”
  段怡正瞧着热闹,就听到头顶上一阵熟悉的声音。
  她头都懒得回,直直地说道,“哭得山路十八弯,还不用换气。后人便是再嫁一百回,也不能越过我大姐姐去。毕竟她就是这么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人。”
  “你们崔家的男人,都是这么清闲,到处吃席的么?”
  崔子更轻轻的嗯了一声,“上回有水煮蛋,这回有五花肉,这么好的席面,不来可惜。”
  段怡没有搭话,右脚却是猛退一步,朝着崔子更的脚背突袭而去。
  崔子更一时没有想到,被她踩了个正着,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段怡得逞,转过身来,笑道,“只能吃硌掉牙的硬馒头的人,来蹭流水席不丢人。记得多吃些猪蹄子,以形补形,很有道理。”
  崔子更点了点头,“小师妹所言甚是,正好我昨儿个抓了一只王八,一会儿叫人给你送去。以形补形,的确很有道理。”
  段怡气了个倒仰,正准备还击,就听到上头的段老夫人,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段娴没有崩住,捂了捂脸,转身抓住了三皇子的手,朝着门外行去。段家众人,忙拥簇着老夫人,追了上去。
  段怡不好一个人留在原地,亦是在后头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这一到院子里,不由得惊叹了一句好家伙!也不知道何时,下人们已经将段娴的嫁妆抬了出来,摆成了一条一字长龙。
  段怡从那第一抬看起,顺溜的看了下去,一眼根本就望不到尽头。
  她啧啧了几声,连先前要骂崔子更的话,都全抛到脑后去了。
  “你在想什么?”
  段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在想难怪老贾从前要打家劫舍,这看着谁不心痒?心痒手更痒!”
  崔子更眼皮子跳了跳,“你为何不做王妃,做王妃也有这么多嫁妆。”
  段怡听着,灵光一闪,她转过身去,上下打量了一遍崔子更,瞧得他身上汗毛根根竖起,“段三娘子有何指教?玄应军不做打家劫舍之事。”


第八十四章 疯狗与屠夫
  “玄应军?师兄不是叫人不要再唤自己小崔将军,那玄应军又从何而来?”
  段怡揪住了崔子更的话柄,揶揄的问道。
  崔子更笑而不语。
  “我们剑南军亦是不做那等偷鸡摸狗之事”,段怡说着,心中都是痛。
  别说什么偷鸡摸狗了,顾从戎正直得像是水泥地上生出来的铁金刚,行军打仗都是大开大合之法,偷袭使诈什么的,在他眼中那都是小道。
  若非如此,那布袋口之战,段怡又何必去寻贾参军手里的三瓜两枣,直接领着大军便围了。
  更有甚者,那劳什子皇子,叫他们有去无回便是,至于黏黏糊糊战战兢兢的等着人先出手?
  正是因为顾从戎的脾性被人摸了个透透,那不要脸的昏君方才嚣张到,敢将剑南道作为皇子考场。不然的话,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孰敢放肆?
  她说着,又打量了一遍崔子更,“我这是瞧着小崔将军生得俊俏,若是扮了女郎,别说王妃了,便是贵妃都做得的。到时候何止万贯家财,简直就是不费一兵一卒,便能实现你心中所愿。”
  崔子更一听,脸色铁青起来,“段三娘子,这是让我攀附?”
  段怡挑了挑眉,“恼了么?你叫我攀附权贵即可,我叫你照搬一回,觉得自己个被小瞧了?啧啧,都是从娘肚子里出来的,小崔将军比我高上一等?”
  “比起嫁高门,我倒是觉得落草为寇更有意思,再不济,我还能够在老段家的坟头上,日夜敲打,修建万神庙保佑段家万古长青。”
  段怡说着,朝着那抬嫁妆的队伍,“也不枉费我那老抠子祖父割肉喂鹰,谋划这一场了。”
  她平日里说那些什么寡妇的话,不过都是促狭的玩笑话罢了。
  三妻四妾的自大周朝男子们,是配不上她段怡付出一根头发丝儿的。
  崔子更听着一愣,却是朝着段怡拱手行礼,“子更受教了。”
  一阵风吹来,吹得两旁枯黄的叶子,簌簌的掉落了下来。
  其中有一片,像是生了眼睛似的,旋转着朝着段怡的脸扑打了过来,直接敲在了她的面门上,一股子植物特有的青气,瞬间侵入了段怡的鼻腔。
  她武艺颇好,由于有艰难逃命的经历,更是苦练过轻功。
  像这样的树叶,她完全可以轻易的避开。
  可是她却没有。崔子更竟然没有阴阳怪气的怼她,亦是没有恼羞成怒的同她大打出手。而是就这么云淡风轻地认同了她说的话。
  “你还真是能屈能伸!”段怡回过神来,神色复杂的擦了擦自己的鼻子,看向了崔子更。
  段怡嘟囔完,心中有些讪讪起来。
  这两日听多了段娴同段静的“上上婚”之说,让她整个人都烦闷不已,交浅言深了。崔子更只是瞧她对嫁妆心动,随口一言,她却是当了真。
  两相比较之下,瞬间显得她落了下成。
  崔子更站直了身子,“多谢师妹夸奖了。都说女郎打扮宛若画皮,师妹的脸被树叶刮了一下,还真像是蜕了皮似的,露出了原本的真面色。”
  段怡一听,瞬间气血上涌,“滚!”
  她说着,汇合了人群,朝着大门口行去,到了青云巷中,迎亲的车马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们要去锦城最繁华的地方,绕个弯儿,然后再回到青云巷里的三皇子府中。
  这里不是京都,自然没有那么讲究。
  先前在段家的宾客,统统地跨过巷子,又到三皇子府中吃席去了。
  段怡走到三皇子府门前,就瞧见先前在关园瞧见过的那位喜公公,正站在门前迎客。他笑弯了眼睛,见谁都能够叫出名号来,说上几句贴心话,显然是个厉害角色。
  “若换做平日里,段三姑娘乐意来,老奴便是趴在地上给您当肉垫儿,那都是欢喜的。可是我的小姑奶奶,今儿个你是我们王妃的娘家人,咱大周可没有这个礼儿!”
  喜公公瞧见段怡过来,笑吟吟地作起揖,“殿下昨儿个还说,待喜事过后,要单独摆宴,多谢段三姑娘的救命之恩。”
  段怡挑了挑眉,“先前是娘家人,这会儿是替顾使公,来给殿下送恭贺的。所以,还等什么呢?趴不?”
  喜公公一愣,站也不是,趴也不是。
  他就是随口一说,谁知道人家小姑娘还较了真?
  正在他犹疑之际,段怡却是笑了笑,“同你说笑的。外祖父事务繁忙,关园那刺客还没有抓着,脱不得身。这便托了我,来问殿下讨杯喜酒喝。”
  说话间,一小队人马走了过来,领头的那个不是小王爷苏筠又是哪个?
  一瞧见段怡,他便快步走了上前,“一路走来好生热闹,险些来晚了,误了段三你的事儿。使公叫我把贺礼送来。”
  “你搁着门前站着做什么?兄弟们赶紧把贺礼抬进去。”
  苏筠说着,瞥了那喜公公一眼,“这位公公拦着门做什么?段三都站累了。”
  他说着,拽了段怡就进门,像是一阵风似的。
  喜公公的嘴张了张,还想说些什么,一个门房忙凑了过来,“公公,那位小军爷名叫苏筠,是剑南军中一霸。那日随着顾使公进城,用长枪穿了一串人头的便是他。”
  “我们锦城人都管他叫疯狗,平日里瞧着人模人样的,不像军爷像个贵公子。可若是你得罪了段三姑娘,那他就像是疯了一样,扑上来就把人撕掉一块肉去。”
  喜公公神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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