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笔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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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笑笑,戳进梁嘉聿私信。
宇宙第一美少女书书书:这不会是你无数小号中的一个吧?
宇宙第一美少女书书书:渣男套路我还是清楚的。
林知书忍住嘴角戏谑笑意,刚准备再发,却收到梁嘉聿回复。
其实我不觉得夸张:还没睡?
林知书讶异又惊喜,梁嘉聿居然发现她在给他发消息。
宇宙第一美少女书书书:避重就轻,一目了然。
其实我不觉得夸张:连微博都是第一次下载。
林知书用手捂住自己嘴角,又发:真的假的?你之前不用微博吗?
其实我不觉得夸张:有什么问题吗?
宇宙第一美少女书书书:你就没点想关注的明星、社会新闻什么的吗?
其实我不觉得夸张:以前没有。
林知书的身体还在“沉睡”,灵魂已经上天。要不是乌雨墨就睡在她身边,她定已经在床上左右翻滚五百圈了。
思绪活跃得失去控制,林知书停顿一会,叫自己镇定些。
宇宙第一美少女书书书:晚饭吃过了吗?
其实我不觉得夸张:嗯。
宇宙第一美少女书书书:那你怎么还没睡?
其实我不觉得夸张:时差。
林知书在心里骂自己笨蛋,他才刚从伦敦回来。
其实我不觉得夸张:你怎么还没睡?
林知书抿抿嘴唇,回道:我也有时差。
其实我不觉得夸张:你什么时差?
宇宙第一美少女书书书:云市和南市的时差。
对话框传来梁嘉聿的沉默,林知书在空气中无声地大笑。
身后乌雨墨忽然翻了个身,林知书吓得定在原地,而后听见她发出轻微的鼾声。
林知书决定停止和梁嘉聿聊天。
宇宙第一美少女书书书:我要睡觉了。
其实我不觉得夸张:好。
宇宙第一美少女书书书:晚安,梁嘉聿。
其实我不觉得夸张:晚安,小书。
手机放下,笑容还在延续。
林知书觉得很快乐、很幸福。
第二天,林知书睡到早上十点。
起床后推开门,乌雨墨叫她来吃“Brunch”。
林知书羞得假装要走,被乌雨墨一把抓住。
“来吃汤圆!”
吃完饭后,乌雨墨带着她出门散步。
大年初一,就是要无所事事。
林知书跟着乌雨墨朝家后面的田野方向走,今天是个晴天,但温度并不高。
两人围着围巾,手挽着手,从田埂中间走过。
乌雨墨问她未来打算:“毕业之后,你打算读研究生吗?”
“是我的选项之一,”林知书说,“我打算先看看毕业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工作,你知道我挺喜欢编程的。编程又是个挺注重实践经验的活,所以读研究生未必比直接工作好。”
“但是,”林知书加重语气,“我也在考虑读研究生的事情。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出国念数学系研究生到博士,这样可以把编程当做辅助技能,以后做科研也是大优势。”
林知书很早就仔细考虑过自己的未来,梁嘉聿给了她一千万,叫她不用担心读书的事情。
所以不论是毕业就从事编程工作,还是出国继续念数学,她都可以自由选择。
林知书偏头看乌雨墨,“你呢?”
乌雨墨把下巴收进围巾里,说道:“我应该不会读研究生了,毕竟我的成绩肯定是要考研的,但是考研我又未必考得上。更重要的是,研究生毕业也未必找得到好工作。所以我打算把我的副业发展成正业。”
乌雨墨去看林知书的表情。
“你会不会觉得我浪费了自己学的东西?”
林知书重重摇头:“怎么可能?读书只是找工作的一种手段,工作才是最终目的。”
乌雨墨露出有些松懈的笑,嘴巴从围巾里出来,哈出白色气雾。
“毕业的时候,我们一起拍照吧。”
林知书欣然点头:“一定。”
两人在外面转悠了大半天,中午回去吃饭。
下午时间,有附近的小朋友前来串门,林知书和乌雨墨陪着玩了一下午。
晚上,林知书收拾行李。
虽然她在这里待了不过一个星期,但是离别时,竟也有难以名状的不舍。
乌雨墨和爷爷奶奶在厨房打包了些当地特产,他们不敢送太多,怕林知书一路拿回去麻烦。乌雨墨打算年后通快递了,再寄一些给林知书。
晚上睡觉时,两人在被窝里抱在一起。
乌雨墨流眼泪。
乌雨墨:“我在想毕业的事情了,那时候我们就不会天天在一起了。”
林知书原本没那么伤感,听到乌雨墨的话也湿了眼眶。
“我如果工作,很大可能就在南市。到时候也会时常见面的。”
乌雨墨点头。
“但是别因为这个留在南市。”
林知书安静一秒,点头。
“一定。你也是,雨墨。别因为任何人停下来。”
这个晚上依旧一夜无眠,林知书其实很少这样和乌雨墨彻夜长谈。宿舍的环境并不允许,但这天晚上像是一个奇妙的际遇,又或者说,这个春节都是。
林知书在失去父亲的第一年,也获得了新的爱与感动。
第二天早上两人早早起来。
悲伤气息已不复存在,两人坐在餐桌上吃爷爷煮的面条。
七点钟出发去大巴车站,现在时间还早。
林知书把一碗面吃完,身体热乎乎。
行李已准备齐全,就放在门口的位置。
乌雨墨:“我没猜错的话,回去你应该可以见他了?”
林知书眨眨眼,佯装听不懂:“他?哪个他?他是谁?”
乌雨墨憋住笑:“装,你再装。”
林知书一装到底:“听不懂,实在听不懂。”
两人憋笑对视,随后一起笑出声。
林知书帮着把碗筷送去厨房,乌雨墨去拿自己的围巾。
院门在这时传来敲门声。
奶奶探出身子,叫爷爷去开门。
林知书也好奇谁来,她把碗筷放下走出厨房。
爷爷打开大铁门,林知书发出一声尖而短促的叫声,冲了出去。
爷爷回头看乌雨墨,乌雨墨大笑得蹲在地上。
爷爷:“小书认识外面的人?”
乌雨墨连忙摆手叫爷爷回来:“是她男朋友!”
梁嘉聿穿了一件深色大衣,身后是一辆林知书没见过的车。
他好像瘦了,好像又没有。
他好像在笑。
他的确在笑。
冬天的早晨还透着侵骨的寒气,林知书却烧起来了。
声音于是变得烫而细,不肯承认自己的欣喜若狂。
“你是谁?”林知书明知故问。
梁嘉聿笑起来的时候,有一刻,林知书觉得春天是否到了。
他答得认真极了,说:“你好,我叫梁嘉聿。”
林知书笑得别过脸去,还不放过他。
“哦,你好。你是来找人的?”
“是。”
“请问你来找什么人呢?”
“我只知道她名字。”
“什么名字?”林知书问。
梁嘉聿望住她:“好像是叫……”他故意顿了一下,
——“宇宙第一美少女。”
第29章 退路
林知书发出短促的尖叫; 立马抬手捂住他嘴。
梁嘉聿张开双臂,将人抱在了怀里。
林知书应该想,这里是否合适拥抱; 他们是否合适拥抱; 是否会被乌雨墨看到,是否她应该保持理智从梁嘉聿的身上下来。
但是,但是。
林知书闭上双眼,也紧紧环住他脖颈。
梁嘉聿身上的古龙香水一直没有变; 淡淡地从他微凉的大衣布料上氤氲到她的身边。
他抱住她身体的手臂很有力; 林知书确定即使自己此刻放手; 也不会从梁嘉聿的身上坠落。
她踮着脚,脸庞贴住梁嘉聿的脸庞。
林知书知道他们之间界线早已模糊,像是滴在清水里的颜料; 眨眼瞬间就可不分彼此。
这个寒冷的冬天,梁嘉聿出现在她正要离开的时间。
他是为她来的,他是为她来的。
梁嘉聿手指揩上她濡湿的眼眶,将人微微松开; 去看她。
“怎么哭了?”
林知书用手背囫囵擦去眼泪,说:“梁嘉聿,我太高兴了。”
小学时候期盼父亲来学校门口接自己,初中时不再做这样的梦。
不会张望、不会期待; 也就不会有失望。
即使确定梁嘉聿知道自己在云市; 林知书也从未、从未升起过一丝念头他会来接自己。
但是梁嘉聿出现了。
“你怎么知道乌雨墨家地址的?”林知书不愿在这个美好的场景里继续流泪,梁嘉聿递来手帕; 擦干她面庞上的泪珠。
“学校里可以查到。”
“你怎么有权限?”林知书又问。
梁嘉聿笑了笑。
“我也有我的办法。”
林知书了然; 也笑了出来。
“那你怎么来的?”她看他身后的车,“你不会开车过来的吧?这要很远呢?”
“我坐飞机来; 下飞机后才开的车。”
林知书说不出话,她一腔玲珑妙语在此刻化成无声沸腾的鲜血。
最后只能一遍遍又说:“谢谢你,梁嘉聿。”
梁嘉聿同林知书一起进门,和乌雨墨还有爷爷奶奶打了招呼。
那是乌雨墨第一次见梁嘉聿,她从前无论如何不明白林知书所说的“痴心妄想”是什么意思,如今有了具象的理解。
他外貌、身型岂止挑不出错,简直像是精心雕刻、巧夺天工。
乌雨墨以为这样的男人必定心比天高、眼睛长在头顶。可他走进院子,先同爷爷奶奶打招呼,自我介绍,感谢他们照顾林知书。
梁嘉聿并未进来打完招呼就走,爷爷奶奶招呼他来喝点茶,他也欣然应下。
林知书去厨房拿杯子,乌雨墨寻得时间同她说话。
“我理解你。”乌雨墨说话没头没尾。
但是林知书知道她意思。
“好好享受。”乌雨墨又说。
林知书点头,笑起来:“一定、一定。”
两人端来茶,递给梁嘉聿和爷爷奶奶。
简短寒暄一阵,林知书和梁嘉聿就准备离开。
梁嘉聿把林知书的行李放上车,爷爷奶奶又多装了些特产。
乌雨墨站在院子门口同他们招手,林知书从车窗探出头:
“再见!谢谢!”
乌雨墨挥手:“再见,路上注意安全!”
汽车消失在道路尽头,乌雨墨和爷爷奶奶走回院子。
奶奶惊呼一声,看见厨房桌上不知什么时候放上的一只厚厚的红包。
三人对视,知道是刚刚梁嘉聿放的。
他定是来之前就已准备好,因那红包上端正地写着:
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多谢照顾小书。
梁嘉聿
…
从乌雨墨家开出去的路并不十分平坦。
乡间小道需要些技术,还好现在时间尚早,走亲访友的人还未全部上路。
林知书把外套脱了放在后座,围巾取下来软和和地抱在怀里。
电台播放着轻快的音乐,梁嘉聿喜欢把声音调到很小。
他开得很慢,并不赶时间。
林知书问他:“飞机是几点钟?”
梁嘉聿:“我们到那里才起飞。”
林知书不解其意:“所以是几点钟?”
“是私人飞机。”梁嘉聿说。
林知书张开嘴巴,没有发出声音。
而后,笑出来。
“有时候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怎么说?”
“我爸爸还在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家挺有钱的。吃穿也都是牌子货,每年放假都可以出国。但是遇到你之后,才知道有钱是什么意思。”
林知书并不觉得向梁嘉聿坦诚这些有什么问题,因她知道梁嘉聿从不会贬损、看不起她。
林知书:“我的思维还停止在飞机几点起飞,但你知道这是私人飞机,不需要任何起飞时间。”
“只是认知上的不同,并非是我和你生活在不同世界。”梁嘉聿说。
“有什么区别?”林知书问。
“当然有区别,”梁嘉聿偏头看了眼林知书,“生活在不同世界就没有相通的可能,但是认知是可以扩大的。比如下次你就不会问我飞机是几点起飞。”
林知书凝思,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
她嘴角扬起,“得意洋洋”:“你希望我和你是一个世界的。”
梁嘉聿笑:“当然。”
林知书别过脸去看窗外,笑得更不收敛。
她喜欢和梁嘉聿讨论任何问题,因为梁嘉聿绝不是盲目服从、没有思想的人,相反,他有一套高度自洽和成熟的世界观。
而林知书也常常从他的思想里体会到一针见血。
梁嘉聿洞悉世界运行的规律,以金钱为自己的一切铺下坦荡无虞的道路。但他又绝不高高在上,将自己划分出普通人的世界。
他同意,他坦白,他想和林知书待在同一个世界。
梁嘉聿开了两个半小时车来到机场,林知书跟着他上了私人飞机。
两人坐在临近的沙发上,没一会飞机就起飞。
林知书想再和梁嘉聿说话,发现他已在闭目养神。
探过去的身子又收回来,梁嘉聿察觉她动静,睁开了眼。
“我睡一会,时差还没倒过来。”
林知书立刻点头。
“那我坐远一点,不然总会不小心弄出声响。”
梁嘉聿笑起来的时候没有声音,他说:“如果我不想要你打扰,我可以去里面的床上睡。”
林知书的身子烧起来,因梁嘉聿还在她面前展开了手掌。
放上去,是她本能。
“我会动来动去。”她提前声明。
“没关系。”
梁嘉聿轻轻握住林知书的手,闔上了双眼。
一侧的窗户挡板已落下,他面上光线昏暗也柔和。
林知书没有办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悲伤情绪随之而来,她凝视梁嘉聿,也凝视她和他的未来。
可是他们并没有未来。
林知书同样闭上双眼,她轻轻依靠在梁嘉聿的肩头上,同他一起睡去。
飞机抵达南市机场,正是中午十二点。
南市比云市更冷,林知书一下飞机就把围巾紧紧绕回脖子。
两人回到公寓时,梁嘉聿是牵着林知书的手的。
这天中午,两人在家简单解决午饭。
晚上,梁嘉聿在外面西图澜娅餐厅定了位置。
Set menu,菜品一道一道上,慢得厉害。
林知书情绪高涨,一直在同梁嘉聿聊天。她打算在年后继续自己的软件项目,但她不要再做从前的品类,她要专注美妆和服饰种类。
将品类确定成小范围,机器学习的代价就大大减少。更何况美妆与服饰在市场上属于有大需求的种类,到时候说不定真可以上市。
梁嘉聿偶尔提点意见,给出新思路,林知书就拿出手机记录。
“明天早上再誊写到本子上。”
“你有记笔记的习惯?”梁嘉聿问。
林知书点头。
“但也不是什么都写,一些重要的东西我喜欢写下来。存有实体,会让我感到安心。”
“就是那次你在餐桌上拿出来的笔记本?”
“没错!”林知书笑起来。
“我有机会可以看看吗?”梁嘉聿问。
林知书歪着头,也问:“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梁嘉聿笑起来:“当然,比如刚刚,你就拒绝我了。”
林知书喝了一点酒之后,会变得更加鲜艳。
像是浸润过油水的油画,真实的色泽叫人挪不开眼。
梁嘉聿觉得有些渴,他端起酒杯发现已经见底。
又点一杯轩尼诗,梁嘉聿从身侧取出一份红包。
林知书望过来。
“新年快乐,小书。这是给你的红包。”
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