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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新婚笔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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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林暮的财产原本就和这些亲戚没一份关系。但林暮又只留下林知书这个无依无靠的女儿,这就让人难免觉得可以从中大捞一笔。
  梁嘉聿没直接强硬地要带林知书突破重围,他说希望和林知书去里面书房聊一聊。
  外面一圈亲戚商量了一下,很快同意。左右两人跑不了。
  书房门关上,林知书就朝书柜走去。
  梁嘉聿站在门口看着她。白色的棉麻裙子,后背浸湿了好大一块,别墅里没开空调,热得叫人烦躁。
  “和他们吵过架了?”
  林知书背对着他,蹲在一个柜子前。边翻东西边说:“吵过了。”
  “赢了?”
  “输了。”她语气倒是平静得很。
  “我以为你知道我叫你不在这里住是什么原因。”
  “我知道。”
  “知道还一个人跑回来?”
  “我特地挑的一大早,谁知道他们在我家装了室外监控。”
  “你觉得自己——”
  “对不起,梁嘉聿。”她忽然连名带姓地叫他的名字。
  梁嘉聿的声音戛然而止,看见林知书转过了身子。
  她的脸颊有些绯红,或许是这别墅里太热。眼尾同鼻尖也属统一色调,淡淡的红色,的确是吵输了。
  “你一个人回来做什么?”梁嘉聿语气依旧克制。
  林知书忽的把手里的一小叠信纸抬高。
  梁嘉聿目光凝住。
  她一张小脸上起了薄汗,眼睛却亮晶晶,弯成小月牙。纤细手臂捏住纸张,在空中颇为郑重地朝他晃了晃。
  “梁先生,我想给你写今年的感谢信。”


第4章 如果你想,我可以
  就是这样的石子。
  林知书在过去四年里,每年朝梁嘉聿风平浪静的海面上丢两颗“惊喜”的石子。
  泛起圆润的、柔和的、连绵不断的涟漪,一直荡到梁嘉聿的手边。
  每年收到询问地址的短信后,他会格外在意自己收到的纸质信件。
  Chole早已驾轻就熟,会把林知书寄来的信件放在当天文件的最上面。
  一种奇妙感觉的延续。
  需得是不设防的、意外的、惊喜的。
  比如遇见林知书,比如她向他提出的那个“援助计划”,比如他心血来潮给的一百万,比如林知书坦然收下没有假意推辞,比如林知书主动问他要邮寄地址,比如林知书寄来的感谢信。
  一切都是千万种可能里的一种,而林知书走在他的“点”上。
  感谢信变成一种美味调味料,变成平静海面上林知书为梁嘉聿泛起的无边涟漪。
  梁嘉聿抬手反锁了书房门。
  “东西拿好了吗?”
  林知书点点头。
  梁嘉聿拿出手机报警。
  他可不在乎外面的那些亲戚。
  警察来得快,Chole也紧随其后。
  林知书第一眼认出她定是梁嘉聿的秘书。黑色长发盘在后脑勺,衬衫、半腰裙,穿着高跟鞋也能噔噔噔地健步如飞。
  样貌更是飒爽,是看了会叫人觉得想要甘拜下风的类型。
  Chole留下来同警察交谈,梁嘉聿带着林知书先行离开。
  车里开了空调,林知书得以松口气。
  手里捏着的三张信封是这一次要寄给梁嘉聿的感谢信。
  “一个是资助了四年的小姑娘,今年刚考上了县里最好的初中,叫李雪,你应该有印象的。”林知书低头摆弄这些信件,介绍给梁嘉聿听,“还有一个是学校寄来的,上半年给他们学校的女生买了卫生巾,还有一个是老师寄来的,他们学校翻新操场,我也捐了一点。”
  林知书声音平静,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梁嘉聿应着,问她:“手臂怎么回事?”
  林知书顿了一下,才低头去看自己手臂上的红印。
  “刚刚想要逃跑的时候被人抓住了,没事。”
  “为什么偏偏要今天来?”
  林知书把手里的信封重新捏好,“想着明天再见到你的时候可以直接给你,算是个惊喜。”
  车里空调很安静,林知书觉得能听见自己心里的叹息。
  她想给梁嘉聿一个惊喜作为感谢,却给了梁嘉聿一个惊吓。
  “你刚刚在做什么?”
  “什么?”梁嘉聿问。
  “在我打电话给你之前。”林知书看着梁嘉聿。
  “我在开会。”
  “那么早?”
  “有时差。”
  “对不起,打扰你开会了。”林知书认真道歉。
  梁嘉聿偏头看了她一眼:“你的呢?”
  “什么?”
  “你的感谢信。”
  “我打算今天写的。”
  “好好写。”梁嘉聿声音平淡。
  林知书一怔,心里松了一口气。
  窗外两排树木不停地往后倒,天色已经明朗。
  汽车一路驶到一间西图澜娅餐厅,林知书才知道梁嘉聿带她来吃早饭。
  新开的高级酒店,西图澜娅餐厅在酒店的顶层。
  落地玻璃,白色桌布,花瓶里插的是新鲜的各色玫瑰。水晶吊灯从高高房顶坠下,抬眼可以看见欧洲画作。
  两人对面落座,林知书看着窗外。
  服务员送来两本餐单,林知书翻了几页,说听梁嘉聿的。
  梁嘉聿把每份菜品都点了一道。
  林知书惊讶望住他。
  梁嘉聿笑笑:“打完架吃点好的。”
  知道他在恼她,林知书瞪他一眼。
  “我吃不完的。”
  “没关系,试菜品。”
  林知书这才大概明白,梁嘉聿是来考察酒店的。
  他说过这两年会常留在南市,国内酒店也发展势头好,他也要来分一杯羹。
  这样的说法让林知书觉得松口气。
  他不是专程为了自己留在这里的,她不必承担全部的人情。
  而实际上,梁嘉聿提出同她结婚的理由也并不充分。林知书并不觉得他与林暮之间的情谊有多深。
  想来原因必是复杂的,但是林知书不愿意再往下想。
  想多了会伤害到自己,至少现在她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菜品一道一道地上,梁嘉聿会用刀叉为林知书送上另一半。
  多么奇妙,不过是见过几次面的缘故,林知书总从梁嘉聿的身上感到熟悉与松弛。
  她说些心底俏皮话的时候,梁嘉聿从来不会驳她。
  他会觉得有意思。
  Chole在中途打来电话,汇报别墅那边的情况。监控摄像头拆了,梁嘉聿的律师会在下周一给涉事人员送上律师函。
  梁嘉聿告知林知书情况,林知书说:“我不会为他们求情的。”
  “我没期待你会求情。”
  刀叉在盘子上划出声响,林知书又说:“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
  “你十六岁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
  “可我们只见过几面。”她再次强调。
  “我喜欢在看人第一眼的时候就给她下定义。”
  “你看人准吗?”林知书问。
  “就我三十年的人生而言,没出过错。”
  这样的“大话”,偏偏从梁嘉聿的嘴里说出来不叫人觉得是在吹牛。
  “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林知书放下刀叉,身子前倾到桌边。
  “有意思的人。”
  “有意思的人是什么人?”
  “会让我驻足观看的人。”
  林知书思索了一秒。
  “我在你眼里是只猴子?”
  梁嘉聿笑了起来,他纤长有力的手指拿捏着餐刀,将和牛拆分成均匀小块,然后送到林知书的盘子里。
  “我不给猴子切和牛。”
  林知书望了他一眼,有些郁闷地低头去吃和牛。
  油脂丰厚,入口就化了。
  “那你有没有看出来,”林知书低声道,“对于我爸爸的事……我已没有很伤心。”
  梁嘉聿放下了手中的叉子。
  林暮走了约莫快一个月。
  最开始的一个星期最难熬,林知书几乎没办法正常上课。辅导员给她批了一周的假,叫她在家里好好休息。
  但是那一周过后,林知书的悲伤消失了。并非是一点一滴都没有了,而是有一种泪干的感觉。
  心脏仍然被浸泡在烫水里,但是林知书清楚地知道,她那时担忧胜过了悲伤。
  “我不是在给自己找理由,但我和我爸爸,感情并不那么深厚。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给了我很好的生活环境。但是他常年忙于工作,也很难像女性一样跟我建立起亲密的情感关系。他是那种……典型的父亲。”
  林知书看了一眼梁嘉聿,一旁服务员又要来上菜,梁嘉聿摆手让他们先停一停。
  他在认真听她说话,林知书有了说下去的底气。
  “又或者说,我这个人好像天性就不那么……重情?”林知书自己也皱眉,“但是,我想说的是,我爸爸去世后一周,我心里对自己的担忧大过了对他的悲伤。”
  林知书汇报完毕,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桌沿。
  “是有点不恰当。”梁嘉聿说。
  林知书的心脏掉到地底上。
  “如果是我,我会在第一个晚上就担心我自己。”
  林知书不可思议地抬起头。
  梁嘉聿身子靠进椅背,目光平静地看着林知书。
  “自保本就是人类的天性,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是天经地义。确定好自己后顾无忧,可以适当允许自己悲伤一会。我不知道这种事也给你带来这么大困扰。”
  林知书想,梁嘉聿在见她第一眼时,就给她下了定义。
  可她何尝不是在第一眼时也给他下了定义呢?
  他不是父亲那样的人,他是会说“有意思”的梁嘉聿,他是会给她一百万的梁嘉聿,他是她会想要靠近的梁嘉聿。
  “亲人去世,悲伤一周是合适的长度吗?”林知书又问。
  梁嘉聿很淡地笑了一声:“因人而异,我不觉得这有一个标准的答案。但是,小书,我想提醒你,没有人在审判你的悲伤和你对你父亲的感情。”
  他话语像是上好的厨师刀,沿着林知书的胸口下手,三两下找到她慌张的心脏。
  和这样聪明的人说话,林知书觉得很轻松。
  “我爸爸葬礼之后,我会变成原来的林知书。”
  “原来的林知书是什么样的林知书?”他明知故问。
  林知书望住他,脸上已不再凝重。
  “有意思的林知书。”
  梁嘉聿笑起来,“拭目以待。”
  …
  周日的葬礼,人来的并不多。
  之前亲戚朋友闹一闹,谁也不愿再来。
  也好。
  林知书懒得摆表面功夫。
  葬礼的事情都是梁嘉聿一手操办的,场地高档、服务周到。他给林暮送了一束花。
  结束的时候,天上飘起了密密的雨丝,林知书没有打伞,任由微凉的雨丝落在她的脸庞上。
  她记不太起关于母亲的事情了,但是她记得很多和林暮的记忆。
  家里生意忙,他们平常并不总能见到。
  林知书机灵、外向,亲情上的单薄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多的悲伤底色。她轻而易举考年级前五,数学时常拿满分。
  样貌继承她妈妈,漂亮得叫人挪不开眼。
  林暮对她很是放心,也就很愿意放手。逢年过节赶得上一起吃个饭,平常,实在是很难见到。
  林知书试图再想出一些具体的情节,但好像,也就是这些笼统的、漂浮的关于林暮的记忆了。
  梁嘉聿给她撑了一把伞。
  “走了。”他说。
  “好。”
  回程是司机开车,梁嘉聿是真做了在南市常住的打算,房子、Chole,还有司机,通通带了过来。但梁嘉聿也有提到,他会时常在国内飞,因为酒店分布在全国各地。
  汽车一路向前开,雨势越来越大。
  玻璃窗上慢慢看不清外面的天色,林知书从窗户里看到模糊的自己。
  梁嘉聿打完工作电话,林知书转过头来。
  “今年的感谢信。”她说。
  梁嘉聿低头,看见她递过来一个文件夹。
  文件夹打开,先是三封林知书昨天说过的别人寄来的信件。
  梁嘉聿翻到最后,是一封来自林知书的信。
  他甚至不愿做样子,先看看别人的信件。
  手指沿着雪白信封的一边,将林知书的贺卡拆了出来。
  上面第一行写:
  【梁嘉聿,谢谢你。】
  多稀奇,林知书第一次叫他全名:梁嘉聿。
  像是郑重、严肃到极致。
  梁嘉聿垂眸再往下看,林知书写道:
  【如果你想,我可以。】
  梁嘉聿的目光抬上去。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无袖连衣裙,长长的黑色扎成低马尾垂在身后。乌眉、杏眼,窄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柔软、鲜红的唇。
  天色并不明朗,她直面自己的脸庞有几分视死而归的“悲怆”。
  梁嘉聿微微挑眉,望住她。而后笑了起来。
  果子自己也知道,成熟了,就可以叫人吃了。


第5章 有意思
  他不是那种明知故问的人。
  手指将贺卡原路折好,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剩余三封信件,副驾驶的Chole帮忙收了起来。
  林知书偏头去看窗外。
  她不是那个十六岁的小孩子了。
  更何况,即使她十六岁时,也没那么天真。
  以为梁嘉聿是真的菩萨、大罗神仙,什么都不求地来帮助她?
  而且如果是和梁嘉聿睡觉的话,根本算不上什么酷刑。
  样貌、身材,没有不出众的,光是手里的财富都可以叫人前扑后续地往上冲。
  更不必说,林知书喜欢他。
  并非是有深厚男女感情的那种喜欢,林知书想,或许是喜欢和他说话的感觉,喜欢和他在一起时会被允许的坦诚,和喜欢对他的依赖。
  而至于为何对这件事又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是因为林知书清楚地知道,他们没有深厚的感情缔结,这就意味着或许这是有性无爱。
  不知道别人怎么办,林知书自认不是可以把性与爱区分的人。
  虽然她也并没有任何经验。
  由此也更叫她紧张。
  一路上,林知书都看着窗外。
  梁嘉聿叫了她三声,直到Chole走下车来帮开车门,林知书才恍然回过神。
  “到了?”她问。
  Chole:“梁先生叫你三次了。”
  林知书“啊”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连忙下车。
  Chole去看梁嘉聿,发现他在无声地笑,双眉扬得并不明显,Chole却能敏锐地察觉出他的愉悦。
  是发自内心的,并非是挂在脸上的。
  梁先生又遇到有趣的人或事了。
  Chole收心,简单和梁嘉聿汇报了一下下周一的行程,梁嘉聿点头,而后抬步朝公寓电梯走去。
  公寓电梯宽敞,林知书站在前面,梁嘉聿自然而然站在她的侧后方。
  四面镜子,叫林知书的目光无处可逃,只能锁定在面前的一小块公寓告示上。
  她装模作样看得认真极了。
  楼层在缓慢跳升。
  跳到八时,林知书如遇大赦,正准备一个健步率先冲出去,却忽然听见梁嘉聿的声音:
  “告示上写了什么?”
  林知书大脑一片空白,正要再去看,却只看到了抬手将告示盖得严严实实的梁嘉聿。
  他手臂从斜后方伸来,像是将林知书半拥在怀里。
  沸水烧到翻滚,林知书的内心发出尖叫。
  电梯门缓缓打开,她理直气壮:“我刚刚在发呆。”
  梁嘉聿的手放下,随着她一起往外走。
  “在想什么?”他又问。
  谁说梁嘉聿不会明知故问的?
  林知书脸颊已高温预警,然而她语气依旧如常:
  “在想你是不是没看懂我的贺卡。”
  林知书开始倒打一耙。
  拇指挨上密码锁,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像是给林知书发出胜利号角。
  谁怕谁,反正就两个人。
  林知书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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