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佛系宠妃-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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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他的身上是什么烫手的山芋似的。
无从下手去碰。
萧晗瞬间没了耐性,决定逗弄她。
他扬唇,语声清朗,带着促狭之意。“姜美人如此羞赧,不如今日换一换。”
姜婵儿一头雾水,抬眸瞧着他,迷茫又憨惑。
“来。”
暴君侧身转向她,轻轻吐出字眼,嗓音沉沉似幽泉,姜婵儿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腰间便被人一把揽住了。
他的臂膀在她腰间固定了姿势后,便一动也未动了,他拥着她,两人静静对眠。
只是这种姿势,实在是……
太旖旎了。
姜婵儿几乎不敢抬眸了,因为萧晗的脸庞就在眼前,连呼吸都近在咫尺,显得格外暧昧。
她别扭地想要转动身子,平躺着不与他面对面。
可萧晗却突然发声了:“怎么,姜美人不喜欢?”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晦暗的目光,带着幽幽的冷泽。
姜婵儿心头一跳,没骨气地不敢动了,瑟瑟缩缩。满是求生意地道:“不……不是……挺……挺喜欢的。”
她僵硬着身子,干笑着。
暴君再度瞧了她两眼,最后满意地勾了勾嘴角,缓缓合上了眸子。
好险……
姜婵儿暗暗在心中拍了拍胸口。
瞧着萧晗合眸而睡得容颜。
姜婵儿感觉此刻的他倒是像极了温顺的野兽,失去了锋利的爪牙和锐利有锋芒的眼神,不再让人畏惧心慌了。
姜婵儿看着萧晗搂在她腰间手,咬了咬牙。
她忍……
为了小命她必须忍。
如此这般想着,姜婵儿深吸一口气,也轻轻阖上了眸子。
不就是被搂着睡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当被吃块豆腐了。
不……不对,连吃豆腐都算不上。
暴君是断袖,他不喜欢女人,抱着她睡估计也是觉得好玩。
所以也就不算吃豆腐了。
而且……
姜婵儿不由又睁开眸子看了一眼那张脸庞。
世无其二的五官,轮廓明朗,弧度完美的五官。
哎,看在他这么好看的份上。
欣赏欣赏也是挺不错的。
她倒也不算亏。
如此自我安慰着,姜婵儿呼吸平稳了下来。
很快困意又席卷上来了。
还别说,被人这么抱着,还颇有安全感的。
暴君的胳膊虽然看着不粗壮,但肌肉的触感却是遒劲有力的,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似乎还有助眠的功效。
姜婵儿困意愈深,且她入睡本就快。
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萧晗搂着姜婵儿,双臂像是蚕茧一般缠着她,他因练神功而体性寒凉,每次感受到姜婵儿小火炉似的体温,都会觉得极度舒服。
只要有她在身边,便是最好的助眠器,任何别的法子都比不上的效果。
他感受到身边女子呼吸平稳起来,应当已经睡着。
便偷偷张开凤眸去看她。
昏黄的烛灯落下暖色的光。
他瞧着姜婵儿沉静如水的睡容。
愈发在心中觉得。
他好像离不开她了。
该怎么办呢?
若是有一日她不见了……
思及此,有种莫名的恐惧朝他袭来,若是有一天她离开他……
他会如何呢?
是抓住她锁起来,用铁链绑住她,让她永远不能离开自己,还是……
想着想着,脑中愈发被阴暗笼罩。
一个阴暗的念头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
杀了她,做成傀儡,如何呢?
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
因为那样她就不会笑不会说话、
不能逗他开心了。
那如何让她活着,还得让她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呢?
萧晗如此思索件,突然想起小时候母妃对他说的话——
若是想让一个人永远不愿离开你,对她好到极致就可以了。
因为他的父皇萧宁当初就是这么做的。
他成功地让他的母妃再也离不开他,甚至心甘情愿为他去牺牲性命、付出一切。
但他母亲最后的遭际却很是凄惨。
被那个狠心的男人抛妻弃子,背叛屠族。
落到无以复加的悲惨境地。
所以他是在死人堆里活下来的。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自刎在他面前,鲜血喷涌而出,最终却是笑着倒入身后的那片烈焰火海。
她是解脱了。
可却把他留在了炼狱中。
从此只能与地狱为伴,再不见明火。
想着这些,萧晗眼前再度浮光掠影般出现了那些画面。
他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疼了。
一抽一抽的,似乎要将他的灵魂抽去。
一双手不自觉地将身前女子揽地更紧了一些。
说来也神奇,如此一来,头疼立马缓解了不少。
无独有偶,他又低头在她脖颈间轻嗅了一下。
那香甜的气息好似能将他脑中的混沌黑暗吹散。
让人不在压抑难安。
呼吸平稳以后,萧晗缓缓阖上了眸子,同时,他也在心中暗暗做了个决定。
他要对她好到极致。
让她离不开自己才行。
唯有如此,他才能安心。
*
翌日,姜婵儿醒来的时候,寝殿内燃着淡淡的檀香,轻烟袅袅。
姜婵儿发现身边人已经不见踪影,且外面的日头也照进了窗棂,细细碎碎的落在地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
她这是睡了多久,为什么没有人叫醒她?
姜婵儿缓缓坐起来,去撩床幔,准备下床。
这时候,随侍在外间的春桃听见动静,撩开珠帘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丰盛的膳食。
姜婵儿问她:“春桃,陛下什么时候走的,今日为何没叫醒我?”
春桃弯了弯唇,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事,语气轻快极了,“陛下天微亮便去上朝了,是陛下不让奴婢叫醒小主您的,他说您爱睡,就谁也别扰着,随您睡到日上三竿去。”
“对了对了,陛下走的时候,还吩咐奴婢将屋里的白檀香点着,要把两层纱帐都落下,让您睡得更踏实些。”
闻言,姜婵儿满心都是不敢置信,瞠目结舌。
心中暗道:这暴君是吃错了什么药?
怎会突然对她如此周到细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春桃见她如此,继续说道:“小主,陛下对您可真是贴心周至,奴婢猜想,是不是昨晚上累着您了,所以才……”
姜婵儿当即打断,“春桃,莫要胡言。”
但说话时,她的脸不受控制地一下子红了。
虽说这暴君是断袖,对她根本没有男女情爱,她不该脸红心跳,可不知为什么,春桃说这样暧昧的话时,她就是没来由心跳加速。
她真是太不喜欢这种感觉了。
这到底算是什么呢?
将她面色不佳,春桃连连道:“好好好,奴婢不多嘴了,不过陛下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吩咐了方姑姑替您准备丰盛的早膳。”
“我听见您醒了,就给您端进来了,这每一道还都是陛下亲自点的,说是早上饮食清淡些为宜,还说让您瞧瞧,看看合不合心意,若是不合心意就让御膳房去做您自己爱吃的。”
听完春桃絮絮叨叨的话。
姜婵儿愈发震惊了。
她从来都没有被这么优厚得对待过,一来是宫里没这个条件,二来是她本就想跟宫人们一起同甘共苦,不想搞什么特殊待遇。
但看着红木托盘上摆着的数道精致点心,她摸了摸晨起时空空如也的肚子,还是没忍住咽了一口唾沫。
千层碧玉糕,翡翠虾仁饺,如意海棠饼,金丝南瓜粥……
单看一眼就能看出,搭配和选择上都是用了心思的。
这暴君,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
突然对她这么好?
春桃在一旁喜笑颜开着说道:“这回呀,奴才们都有目共睹,觉得陛下是真是对小主您上了心思的。”
“如若不然,怎么会对您这般细致入微。面面俱到?”
姜婵儿摇了摇头,唏嘘:“春桃,陛下对我好,那是我的福分,但有没有福消受,却还是未知。”
春桃闻言,倒也不再说什么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姜婵儿想静静,在脑中复盘复盘事情原委,便道:“春桃,东西你先搁这儿出去吧。”
“好。”春桃乖巧地颔首应声出去了。
姜婵儿看着桌上的早膳,肚子咕噜噜发出一声叫,还是穿衣下榻,坐到桌边开始用膳了。
既然这事萧晗的一番美意,她也没什么好推脱的。
否则以那暴君记仇的性子,说不定还以为自己不领情而心中不悦呢。
如此想着,她便心安理得、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没一会儿。
小方子突然而至,说是有事禀报。
姜婵儿便让他进来。
他躬下身子作揖。“小主,上回您让奴才留意方琴,今早奴才又发现不对劲了。”
“哦?”姜婵儿放下手中的碗筷,坐正了身子朝向他,认真问道:“可是她又偷偷跑去了梓华宫?”
“是。”小方子极认真地点头。
*
梓华殿内,博山炉里青烟袅袅,一盏金丝五彩长尾孔雀的锦缎屏风之后。
方琴正毕恭毕敬地站在王贵妃面前,回禀着近日来在璇玑宫发现的种种怪异之象。
“娘娘您是没看到,那姜美人在种田翻地时候的那股力气,奴婢觉得那力道,没个十年八年,练不出来。”
王贵妃奇怪坏了,语调因为不解扬得极高。“你是说,姜婵儿过去在青州,就日日学着干农活?”
第25章 午睡
方琴满脸郑重; “若非如此,奴婢倒是想不出来的别的原因了。”
王贵妃陷入了深思,目光闪烁得厉害。思来想去不得要领。
方琴又絮絮道:“娘娘,您是没看到; 那天仙一般的人儿; 力气大如牛; 您要是哪日见着了; 保准也会惊掉了下巴。”
室内半晌无声,唯有紫檀香冉冉腾起。
“不; 你说的不对。”
王贵妃倏然扬声打断了方琴; 她脑中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此刻眼眸闪烁、危芒毕现。
“那……”
方琴挠着头喃喃不解; 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立在一旁的秋儿机灵; 眸光微转; 便想到了王贵妃所想,替她把话说出来了。
“娘娘可是觉得,姜美人入宫的目的不纯?”
王贵妃颔首,抿唇道:“本宫记得; 上回林聂大闹紫轩殿时; 李德说她有所异样,当时本宫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想想,倒真觉得里头有大文章可做了。”
秋儿凑过去; 轻声道:“娘娘高明; 可要奴婢去做安排?”
王贵妃略略思忖后道:“嗯; 你替本宫回一趟王府; 让兄长去查。让他把姜婵儿的根底给本宫挖出来。”
“是; 奴婢遵命。”秋儿恭恭敬敬地应下。
交代完毕后,王贵妃慵懒地往后背上靠了靠,伸出的五指指尖妖娆的丹寇,漫不经心地端详着。
“本宫听说,陛下昨日夜宿在了璇玑宫?”
方琴赶紧欠身上前,答道:“是的娘娘,奴婢本就想来回禀此事。”
王贵妃闻言,从鼻孔里嗤了一声,稍稍坐直了身子,斜瞥了一眼方琴,红唇妖艳。
“陛下对她好吗?”
方琴欠身垂目,“陛下对姜美人极好。”
“哦,极好?”王贵妃不由地拔高了音量,人端坐了起来,定睛看着她,“说说看,是怎么个好法?”
方琴整顿了辞措,方才开始答复。
她将早上萧晗对姜婵儿做的那些体贴周全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全权道了出来。
末了她道:“娘娘,这些都是奴婢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陛下就是这样的。”
“该死!”
王贵妃越听脸色越差,最后化为了一句咒骂。
她怒气冲冲地站起身,豁然大袖一挥,将桌上的茶盏杯子全部拂倒在地。
清零哐啷——
一阵脆裂声中,方琴和秋儿齐齐跪倒在地。
“娘娘息怒。”
王贵妃扶着茶几站立着,胸口因为怒气山上下下起伏,她直视着殿中央苏绣屏风上的五彩孔雀。长眸微微眯起,红唇紧紧抿着。
半晌化为一句。
“本宫不能在等了。”
*
璇玑宫内,日影潼潼,纱窗漏影。
姜婵儿百无聊赖地靠在软榻上小憩,手中摇着一把流萤团扇,有一搭没又搭地坠下脑袋,昏昏欲睡的模样。
日光沿着镂空的窗纱落尽殿内,照在她的脸颊上,似笼了一层轻柔浅薄的流光,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没有一个毛孔,白瓷一般光滑诱人。
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广袖流仙裙,领口不高,露出纤柔娇嫩的天鹅颈,白玉般光洁柔滑,引人遐想。
萧晗走进来的时候,姜婵儿丝毫未闻。
守在外间的春桃本想进来回禀,却被萧晗伸手拦下了。
春桃默默退下去。
萧晗走近内室,看到姜婵儿静谧安睡的模样。
染了枫红的唇角不由地翘动了一下。
他轻轻走过去,将那玉雕一般的人儿轻轻打横抱起,然后抱着一直来到了床榻上。
姜婵儿被放到床上的时候,整个人在迷迷糊糊中翻了个身子,但并未睁开眼睛,只是砸吧着嘴巴嘤嘤呜呜了几声。
萧晗见她翻身朝向里侧,自己只能见到一个背影了,沉默地轻抿了一下唇角。
被移到床上后,姜婵儿睡得更加踏实了。
她舒服地舒展了身子,继续沉睡。
萧晗眨了眨眼睛,一言不发的伸手将她捞了回来。
姜婵儿被迫躺平。
这还不顾,萧晗直接将她的身子抱到自己的膝头,轻轻去抚她的秀发,动作与他替御猫梳理毛发时一模一样。
姜婵儿感受到那一下又一下的舒适,睡得更踏实了。
梦中,斑驳的光影层层叠叠。
无数虚幻的背后,出现了光怪陆离的画面。
漆黑不见五指的夜,冷风吹得廊下的灯笼飞舞乱晃。
无数兵刃的寒芒照亮了夜空,皮肉被刀剑刺破之声不断,哀嚎遍野,整个庭院都变成了尸山血海。
泪流满面的小姑娘一边摸着眼泪,一边哼哧哼哧的跑着,身后是提刀追赶着她的蒙面人。
秋日的夜凉得刺骨,她身上的棉氅一上一下地晃动着,有些牵绊住她奔跑的行动。
那黑衣人很快就追上她。
手中闪着银白色的长刀高高举起,就要落下。
小姑娘跌倒在地上,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可就在下一刻。
叮——
一声长啸。
一只银镖将蒙面人手中的长剑震脱了手。
黑衣人扭头,整装有序的府兵冲进院落,将他们团团围住。
为首一人横眉倒竖,满目威严,披着冷冽的黑甲,手中还有未射出的银镖。
他高抬手臂,一声呵令,声若洪钟。“来人,把这伙反贼拿下!”
很快,士兵们动作迅速地展开行动,刀鸣剑击声中,黑衣人很快败下阵来,悉数被斩于刀下。
整顿完毕后,为首那个黑甲革履的男人踩着铿锵有力的脚步,走向那个坐在廊下,惊魂未定、茫然无助的小姑娘。
小姑娘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儿,一双黑漆漆的乌瞳犹闪着泪花,一抽一抽的哽咽。
身穿黑甲的那人面容肃穆,留着短须,约莫三旬上下,浑身上下有种沉稳从容的威仪。
他打量了小姑娘许久。
眼神在昏黄廊灯的映衬下,明灭不定。
像是经过了长久的深思熟虑。最后动了动唇,伸出了手。
“小孩儿,愿意跟我走吗?”
小姑娘眼中的金豆子像是雨线一般坠落,哭成了个泪人儿,上气不接下气,几乎喘不过气来。
挣扎了半天才攀那只布满粗粝老茧的手。
“好……好,我跟……我跟你走。”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