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佛系宠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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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姜婵儿将要拆信来读,萧晗轻咳了一声,面上露出些不自在的神情来。
姜婵儿动作随之停滞。
她扭头看着萧晗,眨巴了一下绮丽的杏眸。
“臣妾等陛下走了再瞧。”
萧晗如释重负。
姜婵儿像是只小狐狸般狡黠地笑了,露出两枚洁白的虎牙,眼里亮晶晶的,闪闪发亮。
这般俏皮地笑。
竟让人越看越无法自拔。
萧晗静静看了她半晌,突然又想起方才发现她手上和裙裾上沾染的血迹,问道:“这些血是怎么回事?”
他将她的手执起来,语气颇为严肃。
“方才朕检查过你身上无恙,那这些血是何处来的?”
“我……”姜婵儿欲言又止。
她内心颇为挣扎,那人毕竟是她表面上的义兄。
若是告诉萧晗,他必定不会放过他性命。
可萧晗像是看出了端倪,突然郑重其事地掰过她的脑袋,让她直视他。
“看着朕,不许对朕撒谎。”
他说得慢而温和,唇角若有似无地翘起。
眼神却充斥着压迫的力道。
姜婵儿犹豫。
只因眼下所有的记忆还只是零星半散的,未有呈现事情的全貌。
可那个姜离……
着实令人厌恶。
故而姜婵儿思虑之后,还是决定说出来。
“是……是当日那戎国武士,偷偷潜进了璇玑宫,意图对臣妾不轨,臣妾为了自保,用簪子伤了他。”
“那血……便是他留下的。”
姜婵儿最终还是没把姜离的身份说出来。
可听到这些话的萧晗。
眼中却早已是戾气四起。
“当日比赛时,朕便见其目光露骨,觊觎之心昭昭。”
他将姜婵儿往怀中搂了搂,既自责又心疼。
“是朕先前大意了,让你受了委屈。放心。今日之事,朕必定会为你千倍百倍讨回来。”
姜婵儿趴在萧晗怀中,听着他这番安抚之言,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只要萧晗出手替她解决此事,想来今后姜离便不敢再来纠缠于她。
晚上,萧晗宿在了璇玑宫。
两人依旧如以往一般。
相拥而眠。
半夜,长明灯未灭,绵软被衾下的小姑娘突然睁开了眼睛。
乌溜溜地杏眸转了一圈后,她将揽在身旁男子身上的手悄悄缩了回来,动作极其小心,生怕惊醒了他。
她蹑手蹑脚地爬下了床。
为了不发出声响,她连鞋袜都未着,光着脚丫往梳妆台那头走去。
走至妆台前,她将白日那封藏在妆奁盒下的信取了出来,轻轻撕开口子,就着浅黄的烛火细细翻看起来。
“姜美人,见字如晤。”
“朕先前言语有失,直言卿肖似朕之旧友,实为朕之过。”
“朕爱重于卿,卿于朕,乃世间独一无二。”
“至于朕之旧友,年少青梅竹马之谊,朕对其或有感激,或有兄妹之情。”
“但着实非男女爱慕之情。”
“此般解释,不知卿可能领会?”
信上的内容自此处完结。
姜婵儿看完后,心中竟生出了几分甜滋滋之感。
她的红润润的嘴角微微翘起,不受控制的那种。
蓦地,身后突有道黑黢黢的影子压了过来。
姜婵儿吃了一惊,慌忙扭头转过去。
直直撞进了一双浸满宠溺之色的凤眸。
第42章 你是觉得朕不举?
萧晗立在灯下; 正眉眼噙笑的看她。
明黄的灯晕洒在屋子里,黯淡中透出几分静谧,约莫是岁月静好的样子。
姜婵儿微惊,手中的信纸忙不迭落在地上; 檀唇微启; 带着紧张。
“陛……陛……陛下……怎么起来了?”
见她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 再无半点白日的冷肃; 萧晗心中不由生出些动容。
他俯身捡起地上的信纸,走至姜婵儿身边。
高大身形落下一团黑影; 将她藏在其中; 嫣红的嘴角微微勾起,带着若隐若现的笑。
“怎么; 只准你偷偷离了朕; 不准朕起来瞧瞧你在做什么?”
姜婵儿打着马虎眼; 眼睛都不知瞥向了何处,心虚的样子展露无疑。
“哪里的事,陛下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臣妾哪里有权干涉。”
“当真?”萧晗见她这副心虚的模样; 心中顿觉好笑; 唇角翘得高高的,潋滟的凤眸中浮现轻佻之色; 长眉扬起好看的弧度,瞬间带上了风流不羁的韵味。
他俯身朝她倾过去; 用双臂将她困在圈椅中; 半是调笑半是反问。
“朕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突如其来的压迫; 让姜婵儿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她没来由地缩了缩脖子; 像是只被困的幼兽一般; 整个人缩成一团,双臂抱着膝盖,眨巴着水雾雾的漆眸,一脸无措地瞧着他。
“那陛下……陛下想做什么?”
她的话说的小心翼翼的,带着探询的口吻,好像一不留神,眼前之人就会化作饿狼,将她生吃下腹去。
眼前的小人儿杏眼微睁,带着湿漉漉的雾气,竟有种媚眼如丝的风韵,檀口带着天然的朱色,润泽饱满,宛如春日里樱桃,让人见之便想采撷品尝。
本来只是想她逗弄一下,可眼下,却不由自主地栽了进去。
瞧着她那绵软的唇瓣。
萧晗的喉头滑动了一下。
他一时情动,没忍住便俯身去衔住那双丰润柔滑的唇。
“唔——”
姜婵儿没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唇齿交接之时,那轻软绵麻的感触让她低低发出一声嘤咛。
这倒是引得萧晗愈发不能自控了。
他将人拥入怀中,用双臂端着那小小一团的女子,抱回到了龙床之上。
姜婵儿还未反应,整个人就被丢在了床上,紧接着,那道熟悉地身形便压了过来。
将她禁锢在身下。
灼热的气息随之而来,几乎要将她掩埋。
瞧着那双灼灼的漆眸,又黑又透得几乎要将人吸进去,姜婵儿的一颗心跳动得厉害。
当那双修长的手在她腰间轻轻揉搓时,又让她觉得浑身燥热起来,呼吸又急又促。
竟是连萧晗身上最能安神的龙涎香都不能让人自持了。
这种滋味,酥痒难言,姜婵儿一时间难以消受。
“陛……陛……陛下……”
她支支吾吾地开口,嗓音却无端带着低低的嘶哑,好像是被刚刚那人身上的滚烫烧干似的的。
她并不知晓,此刻她带着哑声低低诉求的模样,有多么诱人心魄。
长发宛如发光的墨绸一般散落在床上,一双眼儿已然沾了情思,白瓷般的脸颊上酡红晕染开来,竟是比唇上的朱色还要通透。
春容满面,媚骨撩人。
尽管萧晗平日再隐忍自持,从不近女色。
这一刻也不禁沦陷其中。
他用指尖轻轻捻着她的唇珠。
“你想说什么?”
姜婵儿的身子又酥又软,但还是将一直以来深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陛下……陛下当真……当真可以……可以……?”
她极度小心地说着,毕竟她在内心深处。
一直认定了萧晗是有不举的毛病的。
若是待到行至一半出现端倪,惹得暴君精神不爽,大发雷霆。
一怒之下派人将她拖出去杀了解气,那她岂不是小命不保?
是以,眼下及时切断那苗头,或许出于她求生的本能。
“嗯?”
这番磕磕绊绊却半带内涵的话语。
让萧晗额角的青筋跳了一跳。
姜婵儿心虚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看他,嘴上却还是没把门地道:
“陛下莫恼,臣妾也是为您的……您的君威考虑……”
搜肠刮肚的说完这句话,姜婵儿只觉得自己满脑子的墨囊都用上了。
这下暗示地够明显、够委婉了吧。
可话音落下,萧晗的神情却愈发古怪了,隐隐猜到什么的他,嘴角抽都厉害,表情都僵硬了。
“君威?”
他将她圈在身下,低沉着嗓音反复咀嚼了一遍,眼神中好似寒凉了下来,让人无端害怕起来。
姜婵儿睁开一只眼睛看他,颤抖着唇道:“陛下若是……”
“若是……”
她的声线抖得几乎快哽咽,嗓音小得如蚊讷一般,却还是深吸一口气,不怕死的说了出来。
“若是一会儿床笫不行,可不就会折损君威,届时,臣妾触怒您事小,可您丢了面子是大,您……您可要考虑清楚才是。”
她噼里啪啦地说完一通后,终于舒坦了。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装死般再次闭上了眼睛。
反正横竖是一刀,晚死不如早死,但把心里话说出来,若是能得暴君怜悯,寻得一线生机,也是好的。
总比一会惹得暴君盛怒,那她泄愤出气,让她死的难看强。
萧晗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已然不能用铁青来形容,竟是涨成了猪肝色。
他嘴角亦抽得厉害。
“你是觉得朕不举?”
“嗯嗯嗯……”被人说出心中话的姜婵儿心中一阵畅快,螓首很诚实地点个不停。
可刚睁开一丝眼眸,见到一张猪肝色的脸,又不争气地开始摇头,口中满满皆是求生之欲。
“不不不……”
尽管姜婵儿整个人都是凌乱的,萧晗对她的气却并未消解,他直勾勾地瞧着身下的小人儿,颇有些咬牙切齿。
“原来姜美人一直都是这般看朕的。”
姜婵儿看着他如同饿狼般的目光,缩了缩下巴,眼中一片惊慌。
“陛下……陛下误会了……”
“误会?”萧晗咬着下唇,眼神炙热。
心中却在叹气。
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误会?
他将手游移至她的颈项,捧上了她的侧脸,俊脸贴过来,于她耳畔轻吐气息,湿哒哒的,像是暗夜中行走的蛇,吐着潮腻的信子。
姜婵儿的后脊背窜上一阵又一阵的寒凉,那个低沉磁性的嗓音却倏地在她耳畔响起。
“那朕今日便让爱妃瞧瞧,朕到底行不行?”
烛火葳蕤,一地馨香。
红绡轻扬,破碎的莺啼不绝于耳,仿佛是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
末了,床头鎏金烛台的灯火被人倏地一口吹熄。
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中,帝王低沉沙哑的嗓在她耳边磋磨。
“姜美人这下可还有误会了?”
“没……没……没了……”
带着哭腔的嗓音传出来,有气无力,格外撩惑人心。
帝王将吻压了过去,轻轻将那双柔夷攥入怀中,“是朕不好,明日朕来亲自给你上药。”
*
次日,璇玑殿外荷塘的睡莲经过一夜雨露滋养,开的格外鲜嫩。
蜻蜓飞过来,振翅在上头停歇,与那水润的莲瓣交相掩映,极为悠闲恣意。
姜婵儿立在偏殿的床前看着这一幕,思绪万千。
今日她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却仍旧觉得浑身发软。
想起昨天晚上的种种,她当真觉得——
她原先真是大错特错,错得离谱。
如何竟会觉得那暴君是不举之人?
当真是传言害人!
到底是哪里传出来的流言,让她一开始觉得他是断袖,后来有觉得他是不举……
就是因为那些流言,才会让她误会至如此深。
那暴君,分明就是行得很,不对,是非常行,行得……
令人发指!
姜婵儿如此想着,便在心中暗暗祈祷起今天晚上他能放过她,不要再像昨日那般磋磨她才好。
姜婵儿这厢正想着,身后却突然传来脆生生的一声叫唤。
“姐姐,想什么如此出神?”
姜婵儿转头,是秦苍正笑容满面地朝她走来。
“妹妹来了。”
姜婵儿弯了弯眉眼,看到秦苍她自然是亲切的,高高兴兴地拉她的手坐下。
“快,坐着聊聊。”
姜婵儿想聊得自然是秦苍与宁王的事情,毕竟那宁王殿下真心还是假意,人品是否贵重,可堪交付终生,都是她密切关心的。
姜婵儿与秦苍面对面坐着,拉着她的手问道:“如何,那日我教你的法子可有成效?”
秦苍闻言,有些羞赧地垂下了眼睫,想了半日才答道:“我按照姐姐说的做了,宁王殿下……他……”
姜婵儿着急,一双杏眸睁得大大的,满怀期许地瞧着她:“如何?快说呀……”
秦苍低着螓首,语气一如既往地文静。
“他说,会想法子娶我做正妻。”
“当真?”姜婵儿惊喜地眼睛都眯了起来。
秦苍不可置否地颔首。
“嗯。”
姜婵儿很是满意,但还是留着心眼的。
“他既这么说,咱们高兴归高兴,但也不能就此掉以轻心,他说得这件事,可没有难么容易办到,咱们不能全然听信,还得再问问详细。”
秦苍含笑:“姐姐说得是,虽然我对宁王殿下爱重,但我二人之间隔着太多东西,我与他相熟又短,自然不能全盘相信,还得留着点心,若是将来他不负我,待我如珍宝,我才能把心全部交托于他。”
看着通透又聪慧的秦苍,姜婵儿想了个主意。
“这样吧妹妹,下回若他再来找你,你借个法子我去问问他,如何?”
秦苍含笑点头,“那自然是极好的,我本就想让姐姐替我考察考察他的人品,这般一来,也好更加放心。”
第43章 破碎
安泰宫内
身着百鸟朝凤裙的娴妃正立在回廊下修剪花枝。
她半弯着身子; 长长的裙摆迤逦,上描金绣着上百只精美繁复的鸟雀,华丽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她目光认真地盯着那一盆枝繁叶茂的并蒂秋海棠,举着剪子咔嚓咔嚓的修剪; 芊芊玉手丹寇妖娆妩媚; 与她细细描摹过的精致眉眼相映成章。
身后的掌事宫女彩绘对她道:“娘娘; 您这双手可真巧; 这整个宫里呀,就没有人能比得过您的。”
娴妃觑了她一眼; “瞧你这张嘴甜的; 都能沁出蜜来了。”
彩绘憨笑:“娘娘说得哪里话,奴婢也是因得这些日子高兴; 并非对您阿谀。”
娴妃手中动作未停; 咔嚓剪下一枝花来; 不动声色道:“那便说说看,你高兴什么了?”
彩绘仰着头道:“那害过娘娘的贱人落得如此下场,还有什么比这更痛快的?”
娴妃轻笑:“单是如此?”
彩绘眼中生出些贪婪之色。
“自然还有娘娘未来的中宫之位。”
她小心翼翼的说着,嗓音压得又低又沉。
娴妃手中的动作停住; 微微直起了身子。
彩绘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娘娘这番一石二鸟之计; 不费吹之力,就将梓华宫那贱人彻底搬倒踩在脚下; 还拿到了节制后宫的大权,实在是高明!再者; 娘娘你想; 王家一倒; 咱们元家在朝堂中的地位就无人比了; 势力也会与日俱增的; 相爷只要能稳住局面,娘娘在这后宫呀,总会一步步爬到中宫娘娘的位置的。”
娴妃听着彩绘的溢美之言,神情变了几变,先是淡然而后傲慢,最后转为冷嘲。
“呵。一石二鸟,彩绘你当真觉得本宫此番计成了?”
彩绘默然不语。
娴妃清丽的脸上挂起了冷冷的讽意,与她一贯亲和慈善的样子大相径庭。
“虽然这一招借刀杀人,让咱们搬倒了姓王的贱人,可璇玑宫那头不还好好地杵着,不仅没有撼动半分,陛下还与了姜氏连升三级的殊荣,往后,只怕风头和势头会比往日更甚。若是怀上了龙嗣,难保不会越过本宫去。”
“而本宫,从前被那贱人害成了残败之身,是永远也不可能怀上孩子的。”
娴妃说到此处,嘴唇轻抿,一脸不悦,喟叹连连。
“再说这中宫和朝堂,陛下平衡四方,自会再寻出个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