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佛系宠妃-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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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子精明地一番话,引得人群蜂拥起来。
“这么便宜,那不是稳装不赔的买卖?快给我留一处。”
“我也要,我也要……”
“是我先来的……”
见人群混乱起来,小邱伸出双臂出来维持秩序,她拿出了汉子的架势,粗着嗓子吆喝:“一个个来,先来后到懂不懂。”
“若是再让我见到有插队的,管你出多少银子,都不会给你租去。”
人群渐渐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众人分工配合,将田地租赁这件事情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不少宫女太监拿着签好的租赁契书,喜出望外地走出去,交头接耳,笑语连连。
平日冰冷悠长的宫道上,今日充斥着欢声笑语、喧闹人声。
姜婵儿穿着一袭湘妃色软烟罗留仙裙,娉娉婷婷地立在人群外头,宛如一只出水芙蓉般,含笑嫣然。
她发髻上簪着的蝴蝶簪子在风中轻轻摇动,琉璃珠子闪着光辉,衬得少女满面春风,很明显能看出,她今日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故而脸上满是少女单纯率直的气韵。
不由地让人为之侧目。
萧晗的龙撵刚好经过此处,他摆了摆手让人停下。
徐民侧首去看君王。
他发现自萧晗瞧见人群中的少女起,目光便一瞬不瞬地定格了下来,带着缱绻的温度。
这样温柔的神情,徐民先前从未在帝王脸上见到过。
萧晗步下龙撵,对着徐民道:“朕自己过去走走,不必跟着。”
徐民颔首应是,领着小太监们告退。
萧晗负手走向那人群中的少女。
他今日仍旧是穿着一袭黑底绣金龙长袍。
他素来喜穿墨色,整个人显得深沉,很有威慑之感。
可今日却有所不同,他脸上阴沉的底色仿佛消减了不少,尽管着浑厚的黑色,浑身上下却依旧充斥着清透润泽的少年感,眉梢含笑,眸如朗月。
也不知是因为姜婵儿当日给他吃的药压制了毒性,亦或是因为两人相认后心情大好的缘故。
这一厢,姜婵儿依旧望着人群里的动静兀自开怀,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自己。
直到鼻尖被人用修长的指节轻轻刮蹭了一下,她才讷讷地回过神来。
待看清来人后,她眼中顿时生出了光彩。
“子晗哥哥。”
她甜甜地唤他,并且极其自然得伸手将他的腰揽住了。
萧晗动作轻柔地回抱住她,温柔地抚摸着她后背的青丝,小人儿在他的怀中蹭来蹭去,淡淡的甜香沁入心扉。萧晗感受着怀中的温软,唇弯出了好看的弧度,
“你怎么来了?”
姜婵儿仰面,一双杏眸眨巴着,鸦青的睫羽宛如小扇子,扇啊扇啊,格外俏皮动人。
“想见你了,便过来看看你。”
萧晗薄唇轻启,脸上笑意和煦。
虽是极其常见的情话,但姜婵儿听着萧晗说出来,却是万分的受用。
因为她知晓,萧晗从来不说谎话。
他既然是这么说,那便是真的心中所想。
姜婵儿心中得意,一双小手儿朝前伸了伸,将他的腰揽得更紧了一些,仰面冲他神秘地眨了眨眼就:“那子晗哥哥瞧见了我,觉得我厉不厉害?”
此时人群还在熙攘,众人的心思都在争抢租田一事上,无人察觉帝王正站在他们不远处,与姜嫔娘娘亲密无间。
萧晗被她的举动弄得心上痒痒的,知道她的意思是在为自己这番作为求褒奖。
便点了点头,而后揽着她的腰凑近了几分,直勾勾地盯着,压低了嗓音道:“如此厉害,可要什么奖赏?”
姜婵儿感受着他身上淡淡的气息,杏眸灵动地转了转,绷直了唇线,一脸认真思索的模样。
想到了最后,她仰起了脸来,双颊染了红霞。
“那便……那便要一件嫁衣好不好?”
萧晗漆黑的瞳孔微缩,怔了一怔。
儿时的戏语仿如昨日重现般,再次回荡起来。
小女孩眨巴着灵动的眼睛,站在清澈叮咚的山泉边,冲着他甜甜一笑。
“子晗哥哥,长大以后我嫁给你好不好?”
白衣少年本坐在溪边闭目养神,听闻此言,身子微微一僵。
小女孩软软的嗓音再次响起,比山间叮咚的泉水还要清脆悦耳。
“子晗哥哥可是被我吓住了?我同你开玩笑呢,我昨日听母亲说,每个姑娘出嫁都需要一件华美的嫁衣,我就在想呀,我嫁人的时候,也该有一件的,你说是不是?”
少年抿唇不语,依旧阖着目,好似什么都没听见似的。
小女孩却是自顾自得继续说着,好像这独角戏般的自言自语,是二人相处的常态。
“那嫁衣该是如何样子的呢?该是如何艳丽华美呢?若是全天下最独一无二的样式才好呢。”
清凌凌的笑言,在溪边飘荡着,久久未散。
萧晗看着眼前的巧笑倩兮的姑娘,时光交错,宛如回到了西域的时候。
那时候他处处受人欺凌、遭人白眼,却总是有个小尾巴似的小女孩,跟在他身后,替他出头,同他说话,陪他度过了一段孤单冷寂的时光。
便如同无尽黑暗中突然亮起光。
可那光亮却是转瞬即逝的。
稍不留神,便像是流沙逝于掌心,令人再次陷入绝望。
而如今的失而复得,便是这世间最美好之事。
萧晗的眼神中突然汇聚起一层又一层的光亮,灼的人心口发烫。
姜婵儿呆呆地瞧着他,却在下一刻身子一轻,被他拦腰打横抱起。
姜婵儿一时失重,不自觉地惊呼出了一声,双手本能地缠住了萧晗修长的脖颈。
因着这一声动静,众人纷纷侧目。
待见到君王当众抱着姜嫔娘娘的时候,皆是又惊又诧,瞠目结舌。
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带头跪了下去:“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便跟着齐齐跪下去,“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目睽睽下,萧晗不置一词。
只是抱着怀中的娇人儿,往御道上走去,他步履轻盈地好似闲庭散步般,时不时还俯头对怀中的女子说话,目光温柔至极。
如此情景用亲昵无间来形容也不为过。
帝王就这么一路将人抱回了紫宸宫。
一路上丝毫不顾及宫中其余人的目光。
好似这般行径是平常之事,犯不着大惊小怪。
可这一出,却着实让整个宫中炸开了锅。
因为谁能料到呢,平日嗜血冷酷、心狠手辣的暴君,也会有如此温柔似水一面。
接下来几天,恐怕宫里都要流言纷飞了。
君王把姜嫔一路抱回紫宸殿的事情必定会人添油加醋,传得沸沸扬扬、满宫皆知。
而此刻,流言的促成者,大周的君主萧晗,却浑不在意。
紫宸宫的寝殿内。
博山炉青烟澹澹,熏着淡淡的龙涎香。
锦缎质地的帷幔四角坠着珠玑。
一层又一层,笼罩着两人重叠的身影。
“朕会给你做一件世上最美的嫁衣。”
帝王在心爱之人的耳边,轻轻说着。
第48章 亲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姜婵儿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中午。萧晗今日没有上朝,他依旧安详的睡着,眉骨深邃,姿容如画。
浑身都透着一种静谧之感。
姜婵儿悄悄翻了个身; 与萧晗面对着面。
静静打量着他的容颜。
如玉面庞; 俊美无暇。
不愧是她的子晗哥哥; 从小到大姿容都是绝世无双。
姜婵儿在心中暗自欢喜。
眼前的男子却突然睁开了双眸。
看清她的模样时; 凤眸中渐渐亮起了光泽。
他捉住她的手,将那嫩滑细腻的柔夷捧在胸口; 唇角微微弯了弯; 钟灵毓秀、神态风流。
这般模样,倒是叫姜婵儿的心头一窒。
“陛下醒了。”
她软声道。
“嗯。”萧晗应了一声; 复又睁着略带朦胧之色的凤眸; 问道:“朕睡了多久?”
姜婵儿脆生生的道:“臣妾也不知; 不过眼下好像已经日上三竿了。”
萧晗低低笑了一声:“呵。有你在身边,朕总能睡得踏实。”
姜婵儿闻言,撅了撅唇嘟囔道:“陛下可不能把不去上朝的罪过推在臣妾身上,那臣妾可真是要坐实妖妃的罪名了; 被千夫所指了。”
说话间; 她的眼神委屈巴巴的,好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负般。
萧晗轻笑:“谁敢指责你?朕第一个将他斩了。”
那自然是你呗。
姜婵儿在心中这般想着; 面上却是乖乖巧巧的样子。
“陛下不怕非议,可臣妾却不想遭受非议; 所以臣妾的好陛下; 您下回可莫要再如此了。”
娇娇柔柔的一番话; 让萧晗的心情大好起来; 他眉梢舒展; 唇角扬起,眼神中浸润着宠溺之色。
他自是听出姜婵儿话中满满的言外之意。
若是依照从前,他定然不是去遵循这个小女子的意见的,可眼下,萧晗的神情变了几变,最终竟是温和地听取了。
他颔了颔首表示答应,复又挑眉低笑,满目温存望着她。
“你这是在劝朕上进?”
姜婵儿低低的垂下头去,掩饰眸中住得逞的笑意。
“臣妾没有这个资格。”
她将头埋下去的时候,由于两人之间靠得近,如缎的乌发蹭在萧晗的宽实的胸膛,又轻又软。
萧晗将人自然而然地搂进怀中,俯身嗅了嗅她脖颈间的香甜,转了话题。
“如何不唤朕子晗哥哥了?”
这般生分,他可不喜欢。
小女郎在他怀中缩着,小脸儿躲藏在他胸膛里头,羞羞答答的,萧晗伸出两根手指便将她的下颌捉住,轻轻抬了起来。
因为毫无预料,姜婵儿一双乌玉般的杏眸便带了几丝慌乱和怯懦,悠悠地瞟了过来。
湿漉漉的,好似水洗过的葡萄。
那份娇憨倒是有几分媚眼如丝、吐气如兰的妩媚。
“臣妾……”
萧晗情难自禁,修长的玉指在她下颌处摩挲,指腹是习武之人惯有的粗粝。
“再如此生分,朕便要罚你了。”
姜婵儿眼中闪过一丝羞怯,终是细声细语地喊了一声:“子晗哥哥。”
萧晗挑起了眉,将她整个人捉在怀中,目光深深的好似无垠的海,涌起迷离的浮浪之色。他的唇瓣微微勾着,却是比春日的樱花还要红润迷人。
他贴在她耳边轻诉,嗓音低哑中透着磁性。
“朕唤你婵儿好不好?”
姜婵儿的脸蹭的一下子红了,再次将螓首低了下去,不再去看萧晗。
“嗯”半晌,她几不可见地轻点了一下头,发出一声微弱不闻之音。
此刻,在萧晗眼中,双颊染了酡红的姜婵儿却是更加诱人了。
他低头去贴那羞赧女郎的樱唇,眼中是欲念所化的海。
一波接一波,久久不散。
“婵儿……”
“婵儿……”
低低的喘息声中夹杂着浓重的气音,在姜婵儿的耳畔回荡。
*
安泰宫中
下了朝的元相正坐在正殿中与娴妃话着家常。
“女儿,父亲这些时日在朝中多方斡旋,可算是收拢了那些清流们的心。”
说起这些日子的筹谋,元岚捋着长须,脸上一派满足之意。
元岚生得面容端肃,穿着清正素雅,平时又擅于拉拢青年才俊,颇得人心,在朝中素有闲相之名。
娴妃脸上是一贯温婉大方的笑意,“父亲,那真是可喜可贺了。”
元岚满意地颔首,笑吟吟地看着女儿。
“那女儿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为父?”
元岚话中有话。
娴妃是他的亲生女儿,怎会听不出来,她这父亲,是变着法的催促她往中宫之位上爬呢。
娴妃唏嘘道:“女儿眼下得了后宫大权已是大幸,如何再敢去肖想那皇后之位。”
毕竟她早已是个失去了生育功能的女人,自古以来,女人都是母凭子贵,她这副残破之躯,如何能坐稳后宫之主的位子。
听着女儿这般丧气之语,元岚沉下了嗓音,语带不悦,“眼下这后宫之中,你是最能爬上去的那一个,有爹爹替你撑腰,你只管去争去抢便是。”
“总是这般无欲无求,不争不抢,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元家的孩子?”
“从小爹爹是怎么教你的?要做便做那人上人,要争便争那至尊之位!”
元岚越说越激动,整张面孔都变得稍稍有些扭曲起来。
“爹爹从小费劲心血教导你,命最好的师父来传授你琴棋书画,心法谋略,就是为了送你入宫为家族争光的,可你呢,因为一次挫败就一蹶不振,还有没有元家的半点风骨!”
“想想你小时候,多听话多懂事啊!还记得你入宫前对爹爹信誓旦旦立下的誓言吗?你说定会与爹爹一起,光耀元家门楣,让元家成为整个京城最大的簪缨世家,百世流芳,可现在呢?你做了什么?这么些年,你以为爹爹不知道吗?因为姓王的贱人将你的身子损了,你便彻底认输了,再也不争不抢了,你步步退让,无所作为,窝囊到了如此地步,眼下,眼下更是让区区一个姜嫔,骑到你这个贵妃头上,爹都听说了,皇上对她,可是千好万好,各种事迹传得沸沸扬扬的,爹爹估摸着,皇上恨不得将后位都捧给她了!”
娴妃见元岚激动,便出言安抚:“爹爹多虑了,姜婵儿仅是个偏远之地的刺史之女,是决计坐不上那个位置的,就算是陛下一意孤行,那朝中的言官也不会同意的。”
许是因为女儿的神情太过平静,元岚露出了怒其不争的神情,恨铁不成钢地咬着牙。
甚至有些气急败坏起来。
他冷笑着:“那若是将来她生下龙嗣呢?我大周朝最缺的便是龙嗣,国不可无储君,若是姜嫔诞下皇嗣,一切的不合规矩都会变得合乎规矩,出生低微,便可以升她的父亲。皇上大可以将她的父亲调到皇城里来,到时候再将那后位给她,不就是名正言顺的事?“
“到时候,你以为自己手中的后宫大权还留得住吗?”
元岚越说越激动,站起身来大义凛然地训斥女儿。“这前朝后宫本就是一体,女儿你在后宫一旦落势,你让爹爹如何办,你想让爹爹在这朝堂中举步维艰、孤身奋战吗?从前因为你不争,咱们元家被他王家骑在头上数十年,爹爹遭尽了王党的白眼,眼下我元家好不容易创下了如此局面,你想让爹爹再轻易地拱手让人吗?”
“若不能未雨绸缪,防患于未,咱们元家的将来,危矣!”
听着元岚滔滔不绝的陈诉。
娴妃眼中闪闪烁烁,神情不定,似升起了狠绝,又似掺杂着隐忍。
她从小到大都是最孝顺的,最听父亲的话,故而也在无形中背上了父亲给她上的最重的枷锁。
一道振兴家族的沉重枷锁。
元岚见女儿不说话,脸上方才那种严厉的神情变了一变。
他上前来握住娴妃的手,屈膝蹲在她身前,一下子老泪纵横:“爹爹如今年事已高,所能倚靠的唯有你而已,女儿可还记得当初答应爹爹的誓言呢?如今,可能为了爹爹,为了元家,再整一把后位?”
第49章 蛰伏
娴妃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袖笼中的玉指掐着掌心几乎要嵌入皮肉之中。
末了,她紧紧咬着牙关,连带着面颊都在微微颤动,眼中也是划过一丝阴郁。
“那女儿便再博一次。”
元岚瞧着重新鼓舞了志气的女儿; 心满意足地颔首离去了; 临走前还不忘落下一句。
“真是我元家的好女儿; 你且记着; 为父满身心志皆托付于你了。”
元岚走后,彩绘从屋外走进来; 瞧着自家娘娘神色凝重不似寻常; 问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