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佛系宠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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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我是姜茂的养女,并无血缘关系,可于情于理,姜家都是对我有恩的,我不能恩将仇报,所以我想恳求陛下,留姜家世子,一条性命。”
说完这番话,姜婵儿自己都感到有些后怕。
她知晓萧晗的性子。
他极度敏感,疑心也重。
若是因此发怒,她也不会感到意外,毕竟,她这番话无异于在萧晗他面前为他的情敌求情。
但凡萧晗想歪一点点,今日说不定就会被他迁怒上。
可她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今日在来的路上,她便已经想好了,她要替姜离求情,她不能对不起与她有恩的姜家,不能做那不仁不义之人。
不管结果如何。
姜婵儿静静地瞧着萧晗,眼神清澈明亮,并未出现一丝一毫的瑟缩。
她在赌,赌一个结果。
屋内寂然无声,唯有青铜古兽的铜鼎之中在升腾着细瘦的青烟。
两人离得很近。
萧晗的手落在她的面颊上的姿势未改,依旧是一种暧昧的姿势,可他眼中的光彩却是一点点黯淡了下去。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阴沉渐渐在眼瞳中弥散,却又带着数重隐忍,好似在压抑。
萧晗抚在她脸颊的修指轻颤,而后又一点点从她面颊上滑落下去,紧贴着她的衣襟抚过去,最后落在她那双蜷缩在身前的柔夷上。
倏地,姜婵儿的手腕就被他死死扣住了,姜婵儿心头一缩,呼吸都停滞了。
只见身前的男人缓缓垂下了头,低首贴在她的身前,双肩都止不住得颤抖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低沉得近乎嘶哑的嗓音,像是压抑了太多太多的情绪。
“姜婵儿,你怎可如此残忍。”
姜婵儿浑身一怔,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可手腕被扣得死死的,让她无法动弹,只能眼巴巴地眼着面前逐渐失控的萧晗。
萧晗整个人都在颤抖,那样子,就像是先前蛊毒发作时逐渐疯魔的症状。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若是萧晗身上的蛊毒发作,她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她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何这般冲动,非要在萧晗面前说这些。
慌乱之中,她胡乱地解释起来:“陛下莫要误会,我对姜世子并无半点……”
“唔……”
可话音还未落,双唇就被人重重堵住了。
姜婵儿瞪大了双眸,映入眼帘的,是萧晗红得刺目的双目。
他衔着她的唇,不容反抗的,满是攻击性地开始攻城略地起来。
待到攻入深处后,又像是带有惩罚性般地啃啮她口中小舌。
姜婵儿抵挡不住那攻势,浑身无力地瘫软下来。
可萧晗怎会就此放过她,那湿潮的鼻息又急又促,扑面而来,他一面吻着她,还一面单手扣住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缓缓提起,两人的姿势从坐着到站立,而后一路缠绵撕咬。
就这样,男子步步紧逼,姜婵儿步步后退,最后跌跌撞撞地靠在坚硬的墙石之上。
姜婵儿被他禁锢在身前,那吻浓烈,丝毫没有要停的征兆。姜婵儿面红耳赤,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只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人揉碎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姜婵儿以为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身前的男人突然停了下来。
高大的身影遮挡住她的视线,姜婵儿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整个人都绵软无力地靠在了墙壁上。
萧晗用双手将她禁锢在身前,牢牢地盯着她,眼眶泛着湿润水泽,眼尾猩红未散,他勾起自嘲的嘴角,嗓音嘶哑低沉,带着万千隐忍。
“姜婵儿,你说,为何朕在心中提前预备了千万遍,可到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会气得发疯?”
姜婵儿一惊,猛然抬眸。
白璧无瑕的一张小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虽说她猜到萧晗已经知晓了姜离的身份。
可未料到,萧晗也早已料到了她会来替他求情。
并且为了不让自己失控,他已提前在心中预演上了千百遍!
姜婵儿几乎不敢去想了。
这样高傲骄矜又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一个人,他该有多痛呢?
思及此,姜婵儿心中隐隐泛起疼来。
她瞧着面前的男人,瞧着他含笑却破碎的眼神。
眼眶也不由发烫,盈盈闪起了泪光。
她伸出手去揽他的腰,将头靠过去,贴在他的衣襟上,眼中的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子晗哥哥,是我不好。”
她抽噎着,嗓音软糯带着楚楚鼻音,心疼地将身前的人抱得更紧一些。
“可我的心只属于你一个人呀。”
她笨拙得向他表达心意,好似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想让对方知晓自己的心意。
萧晗的身形顿了顿,随着眼前少女示好的举动,眼中的猩红也渐渐退散。
“子晗哥哥,你相信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就算你哪天不要我了,我也会跟你跟的牢牢的。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好不好?”
少女的嗓音许诺一般坚定,好似一股清流,将萧晗心中那种不安定地因子慢慢抚平了下来。
他伸手回抱住少女,少女也回应一般将他抱得更紧了,她踮起脚尖在他耳畔轻喃,说悄悄话般哄他:“子晗哥哥,莫要生气了,若是你还恼我,我可真是要伤心了。”
姜婵儿的嗓音因为鼻酸,带着小奶音,软软糯糯地惹人心疼。
萧晗虽然紧抿着唇,但心中还是不由自地起了怜爱之意。
他将头搁在她脑袋上,深吸一口气,而后重重发出一声鼻息。
“嗯。”
他轻轻嗯了一声,而后将身前的女子搂得更紧了一些,而后在她耳畔咬唇,像是低语,又似警告。
“不过,这是朕的底线,绝无下次。”
姜婵儿如释重负,将小手贴在萧晗的后背上,仰起螓首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谢谢子晗哥哥。”
千言万语都道不出心中的感动,萧晗能为她做出如此让步,内心不知承受了多大的煎熬。
姜婵儿心中感怀,便与萧晗紧紧相拥着,竟是一刻都不舍得松开了。
*
是夜,偏僻的冷宫中一片死寂,破旧的宫灯发出微弱的光,将婆娑的树影映在残损墙壁上,幽深一片。
这儿几乎是人迹罕至的,平日里,除了被迫来送饭的几名宫女外,没有人会愿意来到这阴森可怖的鬼地方。
可今日,却有几道黑岑岑的人影,提着灯笼穿过回廊,来到了正殿的门口。
月影下,娴贵妃纤细俊秀的眉眼笼在黑色的斗篷下,若隐若现。
吱呀一声门响,宫人卸了门上的铜锁,推开了那扇陈旧的宫门。
“咳咳。”
门上厚厚的灰尘飘落开来,把娴贵妃呛住了,她嫌恶地皱眉,抬袖掩住了口鼻。
宫人提着灯替她引路,照亮了黑漆漆的大殿。
娴贵妃迈过门槛走进去,抬起细长的眉眼,见着了那个她曾经的死敌——
王贵妃。
王贵妃浑身褴褛,蓬头垢面地匍匐于地,身体早已是骨瘦如柴,脸颊也是瘦得脱相,故而一双眼睛突兀得吓人,黑漆漆的,像是要瞪出眼眶。
娴贵妃眼中闪过一抹震惊。
她未料到,数月未见,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女人已经成了这副落魄的样子了,不对,更贴切的,是可以用不人不鬼来形容。
虽说她早有预料王贵妃的下场,但亲眼看见,冲击还是不小。
王贵妃本是静悄悄地趴在地上,目光呆滞得像是个死人一般,可一见着她,就像是快要溺死之人看见了救命稻草,眼神瞬间放了光,跌跌撞撞地爬到她脚边,脑袋砰砰砰地往冰冷的地砖上磕。
“娴妃姐姐,是我错了,是我不好,原是我猪油蒙了心,我不该那样对你,我该死,我向你赔罪,求求你,求求你救我一命,救我一命啊。”
面对王贵妃如此低三下四的道歉,娴妃却是居高临下地站在那儿,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瞧着她,眼神不带一丝温度。
许是感受到身前人的无动于衷,磕着头的王贵妃停下了动作,猛然抬起头,抓住她的衣角,决定抛出最后的筹码。
“娴妃姐姐,我会报答你的,我知你眼下离皇后之位只有一步之遥,最忌惮的便是那个独占圣宠的姜婵儿,我这里有一个秘密,定可以将她扳倒,你可以告诉姐姐,只求姐姐救我出去。”
娴妃默了默,紧接着便嘲讽道:“呵,你当本宫是傻子?你如今落得这般凄惨下场,不就是因为上回输给了姜婵儿,你已是她的手下败将,还能有什么本事来搬倒她?”
王贵妃却道:“姐姐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
娴妃轻哼一声,目光虽冷,却是等着她说下去。
王贵妃满脸坚定:“天无绝人之路。”
娴贵妃轻笑:“如此说来,你的手里的秘密定是惊人得很了,把本宫便听听吧。”
王贵妃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姜婵儿是姜家从小豢养的杀手,此行入宫的目的,便是为了行刺圣上。”
此消息一出,不由令人心中一震。
即便是娴妃早做过心理准备,此刻眼中还是不免闪过了惊愕。
“你说的,可是真的?”
王贵妃认真道:“千真万确,我先前便察觉姜婵儿有异于常人之处,故让兄长派探子去青州查探,兄长的探子埋伏了很久,在我王家落难前夕才将消息传了过来。”
娴妃却道:“光凭你的一面之词,本宫如何信你?”
王贵妃道:“我兄长的贴身侍女传来的血书,便是最好的证据!”
娴妃目中稍露急色,“那血书何在?”
王贵妃循循,“姐姐何必着急,我定然也是要留一手的不是?我已经让那侍女将血书藏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只要姐姐救我出去,我便会将血书给姐姐。”
娴妃听了她说话,蹲下了身子,凑近了些,盯着她道:
“你如何觉得本宫能救你出去?”
王贵妃倏然失笑:“姐姐如今已是贵妃,后宫大权尽数握于手中,偷梁换柱这样的事情,想来应当是不难的。”
娴妃的眼神闪烁了许久,末了,她沉下了眼眸,轻轻柔柔地说了句,“那妹妹就想错了。”
王贵妃一怔。
娴贵妃不紧不慢地起身,在王贵妃惊恐的眼神中,示意身后的宫女去勒她的脖子。
“你……”
王贵妃的话还未说完,便一条白绫猛地扼住了脖子,随着白绫的拉紧,她脖间很快青筋暴起,面容扭曲狰狞,她伸出手试图去攀扯什么,却终是徒劳。
娴妃阴冷的嗓音传来,带着浓浓的讽意。
“想让本宫救你?”
“你可还记得,当初将本宫害得终生不孕,让本宫受尽世人的冷眼和嘲讽的人,是谁?”
娴妃的嘴角勾起诡异的笑,眼神空洞洞的,让人胆寒。
“你说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妹妹?”
王贵妃挣扎了半晌,终是没有气息了。
娴贵妃走过去,对着已然咽气,却死不瞑目的王贵妃,温声道:“你想置之死地而后生,也得看看自己的能耐,本宫不想让你活,你便活不了。”
“不过本宫还得谢谢你,告诉了本宫这么有用的消息。”
她咯咯地笑着,浑身上下都似笼罩着阴森之气,伸出手去贴王贵妃的眼睛,将她的眼皮阖上了。
第51章 惊喜
寒露一过; 秋意渐浓。
璇玑宫中银杏繁密,金黄满地。
经过上回的事情之后,姜婵儿感念萧晗对她的好,时不时会主动去紫宸宫找他; 给他送些亲手做的糕点吃食。
她想通过做这些; 弥补萧晗那颗极度不安全的心。
这一日; 姜婵儿在小厨房忙活了半日; 做了些精巧的桂花糕,打算带过去给萧晗品尝。
经过这段时日的研习; 她的厨艺进步得飞快; 做的点心糕点也是从不能下咽变作了香甜可口,实在是令人惊喜的。
但不知为何; 姜婵儿每次都能明显感到糕点味道的进步; 萧晗却像是什么都品不出来似的; 从来不提她进步的事情。
他每每都只是满意地接过,而后一块不落的吃完,浅笑着轻抚她的发丝。
不得不说,姜婵儿是纳闷的。
她不解萧晗为何会对她手艺进步的事情只字不提。
莫非这其中有什么原因?
她是知晓萧晗身上的蛊毒之事的; 或许; 是那蛊毒压制了他的味觉?
正在她胡思乱想着,小方子突然一声高亢的:“陛下驾到——”打断了她的思绪。
姜婵儿侧首向门口望去; 萧晗一席绣金丝黑袍,广袖流波; 萧萧肃肃地走了进来。
他脸上的神情本是淡然冷漠的; 像是三月的天山雪; 冷矜孤鹜; 却在见到姜婵儿的那一瞬; 化作了暖意融融,像是沾染了秋日的暖阳,能流淌到人的心里去。
姜婵儿见他进来,放下了手中的活计,随意地在裙裾上将手擦了擦,而后奔向萧晗,伸出玉手揽着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怀里。
萧晗身上常年是淡淡的龙涎香,让姜婵儿熟悉又安心。
“子晗哥哥今日怎么得空来看我了?”
姜婵儿仰着脑袋在它怀中娇声细语。
萧晗看着身前娇憨动人的少女,眼中生出宠溺,“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姜婵儿眨了眨眼睛。
“去了便知晓了。”
萧晗执起她的手便要带她出去。
“等等。”
姜婵儿急道。
萧晗停下脚步,转眸看着她,带着些不解之色。
姜婵儿推开萧晗,反身往放满了桂花糕的桌案走去。
过了一会。
她取了块做好的桂花糕,再次回到萧晗身边前,伸手递到他嘴边,糯糯道:“喏,我今日新做的糕点,陛下不尝尝吗?”
姜婵儿此举其实是试探,她越发觉得不对劲了,今日她明明做了这么多糕点在桌上,萧晗竟然像是根本没看见似的,半点都不在意。
萧晗看着递到嘴边的桂花糕,神情顿了顿,复又生出了笑意,低首将糕含去了嘴中,轻轻咀嚼起来。
但他仅仅只是安静吃着,却不置一词。
姜婵儿张大眸子,期待般地追问。
“味道如何?”
“嗯。”
萧晗颔首,目光认真地与她对望,嘴角微微勾着,一脸满足的模样。
姜婵儿伸长了脖子,连眉梢都皱起来了,“陛下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萧晗默了默,半晌垂眸道:“无甚奇怪。”
姜婵儿心间一缩,像是被一双手攥紧般的发疼。
疼得她想掉眼泪。
她方才为了试探萧晗,分明将这块糕点加了盐!
可眼下看来,他是根本尝不出味道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晗见她倏然垂泪,心中也大约猜到了一些,他望着那双含泪的杏眸,眉头轻轻皱起,连带着眉宇也一点点锁了起来。
姜婵儿问他,酸楚中夹着些恼意。
“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根本尝不出滋味?”
随之,是良久的沉默。
最终,萧晗不忍欺瞒,还是颔下了首。
姜婵儿顷刻奔溃,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汩汩而下,怎样都收刹不住了。
萧晗将她揽在怀中,强忍着心中的痛,叹息道:“你莫哭,朕无碍的。”
姜婵儿抽噎着,泣不成声,“每日饮食都不能尝其滋味,怎能算是无碍。”
萧晗捋着她的青丝安抚她,“朕年少时便已如此,早就习惯了。”
姜婵儿愈发难过了。
原来他竟是从小便已味觉尽失,尝不到世间任何食物的滋味了。
这样的生活,该是如何的寡淡难捱呢?
那般小的年纪便要承受如此苦楚,丧失味觉,上天对他是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