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拿了祸水剧本-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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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落地了都。
江姒:“……”
她第一次任务失败,真的。
尔康手。
江姒转过头,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死鱼眼冷嗖嗖地盯着他,那眼神要是实质的话早把瀛初给射成一只筛子了。
你死了,真的。
江姒在脑子里呼叫系统。
'系统出来出来出来!我第一个任务就失败了,有什么惩罚不?'
系统的机械音有些微妙。
'惩罚倒是没有的,只是茯苓是后期的重要人物,她这死在了第一集……可能会对后期剧本有些影响。宿主你做好准备。'
江姒是被这暴君抱到寝殿扔床上的,在落到床榻上的时候,为了防止自己可爱的脖子骨折,她用尽仅剩的一点力气不太灵巧地翻了个身,像条扑腾的死鱼。
或许是江姒的眼神太过怨念,惹得瀛初垂眸看她。
黑袍男人一双深邃眸子是暗无天日的黑。
他俯下身子,饶有兴致地伸手去捏江姒的下巴,把她的脸掰着转向自己,触及到指尖的肌肤细腻柔软,又温暖。
他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一会捏捏她的脸,一会捏捏她的手。
瀛初的心理是,怎么会有这么软的人。
唔……
可以留着。
“你和舒默之私相授受之事朕可以不追究,唔,就当那个宫女失心疯好了……”说着他又嘟囔一声,“反正她已经死了,就算死无对证好了。”
江姒:“…………”
这是什么神经病才能说出的话,茯苓我对不起你。
发现了这个暴君的脑回路可能比较清奇,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把她当成妻子,只是把她当成皇后,当成娶回宫的一件摆设。所以可能不觉得自己被绿了?
江姒的胆子也大了些许,她试探道:“陛下不生气?……若是臣妾真做出什么祸乱宫闱之事。”
瀛初睨她一眼,那绵密纤长的眼睫翘起的弧度都是好看的,“生气?为何要生气?”
江姒被噎住:“为何不生气?”
“……”
“……”
两人一时之间大眼瞪大眼。
瀛初也在床榻上坐下,他突然间变得恹恹的,神情困倦,那红的惊人的唇微微抿着,“朕困了,不想再和你说这些废话。”
说完,他盯上了江姒。
…
半柱香后。
江姒被裹成一只粽子,被瀛初抱在怀里当抱枕。
江姒:“…………”
男人懒洋洋的嗓音响起,尾音拖着点上钩的味道,交织着华丽的磁性,“把朕哄高兴了,便是让你养一群面首又何妨……你很香,抱着很舒服……”
他的声音说到后面渐渐低去,应该是真困了,还不满地嘟囔了两声不知道什么。
江姒:“???”
她耳朵应该是没瞎的。
……算了,她和神经病有什么话好说的,当然这话只针对瀛初一个,没有任何歧视其他神经病的意思。
江姒放弃了,她自暴自弃地躺下,梳理脑子里乱糟糟的剧情。
直到——
半夜被人掐醒。
裙下臣(4)
,
江姒本来是在梳理脑子里的剧情。
'深宫寂寞,你入宫之后日日独守空闺,你的父亲江太师本来希望你能得到瀛初的宠爱让江家更上一个台阶,但是见你丝毫不受宠,便责怪你无用,渐渐的,你成了江家的一枚弃子。'
'你彻底成了一个深宫怨妇,苦思难以排遣,在一次阖宫夜宴上,你碰到了曾经的竹马舒默之,两两相望,情愫再生。'
'作为一个端庄守礼的高门贵女的你,做出了此生最出阁的一件事情,与舒默之私奔。'
'可惜,这场私奔终究是无果的,最终,你再无音讯,舒默之被幽禁。'
剧本上关于江姒这具原身的结局的描述是模糊的,没有说她最后到底怎么了,只用再无音讯几个字寥寥概括。
江姒揣测,遇到这种堂堂皇后跟人家私奔的丑事,还被人抓了,原身死都是轻的。但皇家毕竟还是要面子的,估计是把这事瞒下去了,然后暗中处死了原身。
至于舒默之,是丞相拼死、甚至拿出了先皇遗诏,才堪堪保下这个儿子的。
在这个剧本里面,江姒扮演的角色其实只是男主前期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没错,男主就是舒默之,原身的青梅竹马。
女主则是原身的族妹,一个叫做江柚的姑娘,她在舒默之落魄之时救了他。
舒默之,丞相独子,谦谦君子一般的人物,江柚也无可避免地对他一见倾心,但她也知道舒默之心底一直有个求而不得的心上人,所以一直把自己的感情压在心里,默默守护着他。
后来,舒默之谋反,江柚毅然决然地追随了他,为他出谋划策。陪伴多年之下,舒默之便是石头做的心肠也软了,他娶了江柚,夫妻俩相敬如宾,虽不说十分恩爱,倒也琴瑟和鸣。
按理来说,在男女主光环之下,舒默之和江柚该是能够推翻瀛初的暴政,开启新的统治的,但是由于编剧亲妈太过偏宠瀛初这个反派亲儿子,瀛初稳稳坐住了这个帝位,在他雷厉风行的指挥之下,起义军一溃千里。
舒默之败了,最后和夫人江柚双双死于自刎。
江姒:“……”再次感叹于剧情的强大。
她刚刚在心里吐槽瀛初就是个长了张好脸的神经病,下一秒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江姒猛的睁开眼睛,就看到瀛初披散着头发,一张俊美至极的脸阴沉沉的,“朕觉得还是杀了你比较好,省的你恃宠而骄,你怎的不说话,不怕死?”
江姒一口气没接上来。
这疯批死掐着她脖子还问她为什么不说话?
掐着鸡脖子要鸡叫,有这样的道理吗?!
呸……她才不是鸡这种禽类。
“咳咳……”江姒咳嗽起来。
没等她回答,瀛初自顾自道:“喔,朕忘了,你现在说不出话来了。”
江姒不知道瀛初这是突然发的什么神经。
他受什么刺激了。
当然现在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这具身子太弱了,被他这么掐下去指不定马上就凉凉。
瀛初没有下死手,想来也不是真的想要她的命,估计就是抽抽了。
江姒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扬起手,啪一声打了瀛初一耳光。
瀛初也是愣住了,怕是他也想不到,江姒这时候居然不是眼泪汪汪地求饶,居然有胆子还打他,还是打他耳光,一时不慎,真被她打个正着。
“……”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周遭的一切瞬间安静,瀛初掐着她脖子的手也松了,江姒也顺利挣脱开,气喘吁吁地往后倒去,背靠在墙壁上。
瀛初从小就是太子之尊,而后登上帝位,周遭的人对他无不是又敬又怕,哪里有人敢打他耳光?
江姒掀开眼皮看他,瀛初的脸微微侧着,他的肤色极为白,左脸上的一个巴掌印异常清晰,微微泛着红,刚刚江姒也是真的用力了的。
他此时侧着脸发丝垂落的样子还真有点可怜。
江姒在心里暗骂一声活该。
“你打朕?”
暴君眼眸深深地望着她,幽幽开口。
他并没有暴怒,也没有开口让人直接把江姒拉下去。
“陛下突然要杀臣妾,总得有个理由吧,不然臣妾便是死也不能瞑目,届时便是成了鬼也不会放过陛下的,臣妾会夜夜蹲在陛下床头。”
暴君的神色变得有几分微妙。
江姒继续道:“至于刚刚冒犯了陛下,是因为陛下想杀臣妾,臣妾只是出于本能自我保护而已。”
暴君声音低沉优美,“你打了朕,朕该更想杀你才对。”
他又冷笑一声,“巧舌如簧。”
江姒也捉摸不透这神经病的性子,索性就放飞自我了,她自暴自弃了。
她靠近了瀛初一些,手摸上他的左脸,轻轻柔柔的,“陛下,你疼么?”
瀛初:“……”
他也看不懂这个女人想做什么,她不是应该痛哭流涕地求饶么,那样他就能顺理成章地让人把她拖下去处死了。
“陛下是疼的吧,那陛下就应该理解臣妾呀,臣妾刚刚也是这么疼的。”
女儿家的身子馨香柔软,江姒身上仅仅穿了一件中衣,如今几乎要挨到瀛初怀里去,瀛初突然间就变了脸色,猛的把江姒推开。
暴君恼羞成怒:“说话就说话,离朕这么近做什么。”
江姒被推了个猝不及防。
“……草。”
她没忍住爆粗口了。
瀛初面上没什么表情,对着江姒怨念的眼神,他也丝毫不心虚:“你的呼吸吵到朕了。”
江姒面色变了又变,最后微笑道:“陛下,汝有疾否?”
瀛初:“……”
瀛初看向江姒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阴森森道:“朕杀了你。”
江姒还真把脖子往他那方向伸了下,继续微笑:“你来啊你来啊你来啊。”
瀛初:“…………”
摔了一个香炉的暴君陛下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凤阳宫,他顶着一个巴掌印出去的时候硬生生把小宫女吓到捂嘴。
一传十,十传百。
皇后娘娘打了陛下还毫发无伤的消息传遍了后宫。
甚至于越传越离谱,传到最后都传成了皇后娘娘让陛下跪在床头受训。
裙下臣(5)替换版
暴君的脾气来的就是这么猝不及防。
他接连着好几天没有再去凤阳宫,仿佛又回到了先前把这个皇后当成摆设的日子。
瀛初都快忘了还有江姒这么个人的存在。
直到一日。
丞相带着自己独子前往御书房拜见皇帝,舒丞相是想提携自己儿子,可他不知道自己好儿子干了什么事情。
瀛初坐在御书房主位上,他捏着一支笔,本来神情恹恹的没什么兴趣,直到听到下方传来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
“臣舒默之参见陛下。”
舒默之?
喔,舒默之。
暴君掀了掀眼皮,打量的视线落到跪在下首的年轻人身上。
作为京城三公子之首的舒默之相貌自是不错的,君子清朗,哪怕跪着,背也挺得笔直,身姿清隽如一颗青竹,整个人书卷气浓浓。
暴君若有所思,薄唇抿着看不出喜怒:“你就是舒默之?”
舒默之不卑不亢,“正是臣下。”
“皇后的青梅竹马?”
“……是。”
舒默之没想到瀛初会冒出这么一句来,愣了下才勉强答是。
他第一次抬头看向高位上的君王。
舒默之并未漏掉瀛初唇角一闪而过的嘲讽。
他的心沉了下。
莫非那些信……已经被陛下发现了。
一旁的舒丞相弱小可怜又无助。
不知道瀛初为什么突然提这件事,舒丞相心里咯噔一下,莫非陛下介意此事?
若是他知道自己儿子胆大包天到和皇后娘娘暗通款曲,舒丞相一生为人忠心端正,他怕是得恨不得当场打死这个儿子。
暴君嗤了一声,红的过艳的薄唇微张,“下去吧。朕乏了。”
什么舒默之,不过如此。
皇后瞎了。
瀛初倒不是吃醋或是什么,毕竟他还没到喜欢江姒的地步,他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评价,这舒默之看起来不咋的,也就一般。
相貌平平,手无缚鸡之力。
当然,这是瀛初以自己为标准作的评价。
他生了一张妖孽面孔,细长眉,凤眼,花瓣唇,恰到好处又显得过分艳丽的五官,交织在一起就构成了一张巧夺天工的脸。
倾城色。
这是唯一能形容他的词。
不,若是换江姒来说,估计就是一句:啧,娘兮兮的。
…
见过舒默之,瀛初突然想起江姒来了,他好久没去看看自己这个皇后了。
殊不知。
江姒现在正在想该怎么优雅不做作地进行下一步的剧情。
她拿到的剧本是。
'你最喜爱的一只桃花簪是舒默之送给你的,现在被困在这宫墙之内,你只能面对着铜镜,轻抚发髻上的桃花簪,暗自垂泪。'
要江姒说,这剧本光看倒没什么,但要演出来那就恶心心的。
她还能怎么办?
硬着头皮上。
江姒眼睛一眨眼泪就下来了,抬手做作地拂过发髻上的簪子,再泪眼婆娑地看向铜镜。
呜,她被自己美哭了。
系统:“……”你怕是也有点病。
瀛初一过来就看到自己的皇后对着铜镜暗自垂泪的场景,再看看她发髻上只戴着一支的桃花簪。
暴君眼里极快地闪过几丝嫌弃。
他一把抽掉了这个簪子扔了,“朕的国库还没亏空,戴这种寒酸兮兮的素簪子做什么,朕让来福给你送些宝石镶金的来。”
非常土豪式的直男发言。
什么金的银的宝石的。
江姒:“…………”
江姒脑补的就是自己头上插满了花花绿绿各种宝石镶嵌的纯金簪子,那叫一个辣眼睛。
'地铁老爷爷看手机jpg'
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谢陛下关怀,不必了,臣妾觉得这支簪子很好。”说着她俯身把瀛初扔地上的簪子捡了起来,再放到首饰匣里面收好。
怎么说都是舒默之送给原身的,指不定在后续剧情里能派上用场,怎么能被这疯批扔了。
“……”
暴君沉默片刻,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亏待这个皇后了,看她连一支玉雕的桃花簪都这么小心翼翼地收好。
但是反应过来江姒说不要,他又不高兴了。
“你拒绝朕?”
男人悦耳的声线透着几分阴森森。
按照暴君的脑回路,他难得善心大发一回结果被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语气还有点嫌弃。
江姒沉默。
那她是有点不知好歹了……个呸啊。
“臣妾不敢。”
“只是臣妾向来不喜奢侈,怕是要辜负陛下美意了。”
江姒沉痛地睁着眼睛说瞎话,身为一只凤凰,她不要太喜欢亮晶晶的东西了。
凤凰虽喜好华美,但不喜浮夸之物。
瀛初不轻不重地哼了声,从鼻子里发出的音调尾音拖长而上扬,带着点勾人又不屑的意味。
他倒是没有把这支簪子往舒默之身上去想,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估计也只会再次吐槽一遍舒默之的审美。
至于你说吃醋?哦,对感情一窍不通的暴君怎么会有这种情绪。江姒现在在他眼里不过等于一个有点意思的宠物,谁会喜欢上一只宠物?
暴君在江姒对面坐下,他单手支着头,凤眼微微抬起,“朕今日见了舒默之,你那相好的。”
相好的这词一出,江姒描眉的手都一抖。
“…………”
瀛初继续慢悠悠说着:“你也不必急着否认,虽然那舒默之是普通了点,你眼光是差了点,朕也不会嘲笑你的。”
江姒觉得这情形实在怪异。
她名义上的夫君在心平气和地和她谈论她的相好?
瀛初拿了江姒一支描眉的螺子黛,放在手里把玩,似笑非笑地看过来,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打在他的鼻尖和下巴上,像是刷了一层苍白浅金的釉,透着一股冷淡阴郁的美。
见江姒不说话。
暴君莫名其妙又不高兴了,他将手里描眉的笔一扔,“朕就见不得你们这种装模作样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