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拿了祸水剧本-第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暴君红着脸去推她,像是被逼急了的兔子伸爪子去推人,“朕小字……子毓。”
美貌的皇后歪头,眨了下眼眸,“哪个玉?”
“钟灵毓秀的毓。”
江姒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暴君的心却是在这一刻悄悄提了起来。
哦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她觉得他的小字不好听……皇后没眼光,他都告诉她了她居然还嫌弃?!大逆不道胆大妄为不知好歹…………若是他改个字会不会被太傅骂。
江姒觉得差不多了,是该适可而止了。
她放开了搂着瀛初脖子的手,往后退去,软软地往后倒去,然后在被子上翻滚了一下。
暴君怔了一瞬:“?”
江姒懒懒地抱着被子,“子毓,天色不早了,我已经沐浴过了,想歇息了……子毓沐浴好了么,要和我一起歇息么?”
瀛初眼睫毛眨了下。
他可能不太明白江姒的意思,这个歇息……是哪个歇息啊?
不过这种问题瀛初肯定是问不出来的。
长身玉立的男人站在床塌边,明明是贵气天成的模样,这时候看着却莫名有几分局促不安,像个小可怜,良久,他闷闷道:“……朕也沐浴过了。”
江姒眼底笑意转浓。
她往里面去了些,给瀛初空出了个位置来。
皇后客客气气地问道:“那子毓上来么?”
暴君:“…………”
刚刚怎么没见你这么尊重朕的意愿!
江姒当然是故意的。
早就看透了这人的本质,嘴上说不要但是身体很诚实,口是心非派掌门人。若是她强势将他拉下来躺下,瀛初肯定是会留下的,但是她偏不,她偏要让他自己答应。
呀,她真是坏心眼呢。
…
磨磨蹭蹭了半天,瀛初还是躺上去了,他睡在床边上,高高大大的一个人抱着被子缩在床角,安静的很,他和江姒中间空的位置能塞下两个人。
江姒差点忍不住笑了。她脱了外套身上只穿一件中衣,慢吞吞地过去,冰冰凉凉的小手搭上男人瘦削的腰,从背后抱住他。
瀛初整个人轻微地抖了下。
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江姒的下一步动作。
虚惊一场。
“……”
“朕只是嫌麻烦不想走了才睡下的,你不要多想了。”
江姒懒洋洋地嗯一声。
“……”
“……你能不能别抱着朕?”
江姒不理他。
她连眼皮都懒得掀开,这人身上冷香冷香的,抱着也怪舒服的。
说这么多,你倒是推开啊!
暴君沉默:“…………算了,只此一次。”
…
一夜好梦。
早上是瀛初先醒的,他和江姒的姿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两人相拥着睡觉,亲密无间。
“…………”
暴君漆黑的眼珠子转了一下。
该上朝了。
他伸手推推江姒,惹得对方不满地拍开他的手,嘟囔了两声继续睡过去了。
“……”
瀛初轻咳一声,“皇后,朕要去上朝了。”
江姒勉强掀开眼皮,她缓冲了片刻,凑上去,将脸侧过去,“亲一下。亲一下就放你走。”
瀛初:“………?”
裙下臣(18)
,
亲一下?
瀛初懵逼一瞬,随后伸手把江姒往旁边推,红着耳尖道:“……不知羞,女孩子要矜持。”
江姒双手双脚并用地盘在他身上,死死的,闭着眼睛装睡,瀛初要是不用力根本扒拉不开。
“…………”
被逼得没办法了。
暴君俯身在她侧脸上亲了一下,很轻很轻的一下,刚触碰到他就缩了回去。这对于瀛初来说已经是不得了的主动了,羞到人都要冒烟,手脚已经软了使不上力。
他自暴自弃般地将脸埋到被子里去,只露出一截泛着浅浅桃花粉色的白皙脖颈。
……被皇后带的他也孟浪了。
怎么办。
他也失礼了。
…
半柱香后。
江姒扯着瀛初的胳膊死命把他往外拉。
“子毓,该上朝了。”
貌美如花的暴君死死地把脸捂在被子里,死活不出来。
江姒:“…………”
她错了她就不该撩拨他。
好了现在连朝也不愿意去上了。
就这种程度就受不住了,江姒非常担心要是哪天她不小心把他睡了,那这人还不得马上升天?
良久。
埋在被子里的暴君闷闷地来了一声。
“泥奏凯。”
因为是脸埋着的,他说话都有些不清楚,听着闷闷的又奶里奶气的。
江姒眼皮跳一下。
他是要逼她放大招。
“子毓竟是如此嫌弃我,便是再普通不过的亲吻都如此推三阻四,如今更是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如此,臣妾算是明白了。”
“昨天夜里和今天早晨,算是冒犯陛下了。”
瀛初抬起头的时候眼神都是懵的,“????”
江姒深知对付无理取闹的办法是什么——那就是比他更无理取闹。
纤弱美丽的皇后泫然欲泣,眼里含着三分难过三分羞愤还有四分心痛难耐。
美人坐在床头垂泪的画面实在是赏心悦目至极。
江姒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雪色中衣,她身子纤瘦,腰更是只有细细的一截,如今伏在床头低声啜泣,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像朵沾染了晨露的白色山茶花。
说哭就哭,暴君都惊呆了。
他也顾不得羞涩了,忙起身,随后小心翼翼地凑到江姒旁边,伸出两根修长手指捏住她中衣的一角,扯了扯。
“你别哭呀。”
江姒拍开他的手,“陛下不必管臣妾。”
生气了。
连他名字都不叫了。
……怎么说哭就哭的,暴君也有些委屈地抿了下殷红的唇。
他凑过去拍拍她的背,硬邦邦道:“别哭了,朕,朕错了。”
江姒不理他。
眼看着有哄不好的趋势,瀛初有些无措,白净漂亮的脸上浮现起懊恼的神色。
暴君想了想,他犹豫了一下,侧过脸,薄又软的唇在江姒唇角亲了下,小声道。
“真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
“没嫌弃你。是朕,朕自己害羞。”
说着,他又在江姒的唇角亲一下。
“真错了,你别哭了。”
江姒都不知道自己做作地哭一下会有这么个惊喜。果然是会撒娇的孩子有糖吃……她明白了。
美人计,苦肉计,装可怜,撒娇在暴君这儿都行得通。
呀。
…
好不容易哄好了皇后,瀛初去上朝的时候比平日愣是晚了半个时辰,他全程还是心不在焉的。
脑子里冒出了好多想法。
……皇后用早膳了没?
……早上见她穿这么少,也不知现在有没有添衣服,若是着凉了,她那么娇气肯定又要哭哭啼啼。
……他当时认错认得那么干脆,会不会太丢人了一点。可是不认错她又一直哭,他也难受。
…
……过几日出宫带她玩什么比较好。哦,不是去玩的,是去微服私访。
算了,也差不多。
……她应该会高兴的吧。
快退朝的时候,暴君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神四处看,然后正好看到了底下穿着一身深蓝官服的舒默之,怎么看怎么碍眼。
瀛初:“…………”
再想到他与皇后先前的事情,他的热情瞬间被扑灭了一半。
舒默之是她的青梅竹马,是她喜欢了一整个少年时代的人,是她纵使对抗皇权也要为之奔赴的人。
瀛初心都凉了。
……罢,谁都有年少轻狂时,如今皇后摔了脑子已经记不清舒默之了,那他也不该如此斤斤计较。
但一想到她也曾对着另外一个人交付过满腔柔情……暴君心里就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又不是滋味。
你问瀛初为什么不直接一了百了砍了舒默之。
绝了他与皇后旧情复燃的可能,也除了自己的眼中钉。
暴君丧丧地垂下浓密眼睫。
他不敢。
若是有一天皇后记起从前的记忆来了,因此恨上他了,那怎么办呢。
很快便到了南巡的日子。
在暴君的字典里就没有轻装简行这个词语。
他们此次出行虽然算不上声势浩荡,但该带的都带了一样没缺,人数也不少,大大小小光是暴君一个人的东西就装了两马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搬家。
一路南下。
在路上折腾了差不多半日功夫后,他们停在一个镇上。
那镇子热闹得很,街上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摊子上传来小吃的香味,楼上半掩着的窗子里传来姑娘家细细怯怯的笑声。
坐在马车外的来福掀开帘子对着瀛初笑道:“公子,这附近就这一个镇子能落脚,这街上热闹,公子和夫人不如出去逛逛玩玩?”
暴君恹恹地看过去,他本来想说不去的,但是一想……他似乎还没带皇后出去逛过,说不定舒默之在他之前早带她出去游玩过无数次了。
“去,当然要去。”
瀛初沉声道。
他眼神幽幽地盯了江姒几秒,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好像还冷哼了一声。
江姒:“……?”
江姒见怪不怪。
暴君要是天天都正常那就不叫暴君了。
…
好巧不巧的。
瀛初和江姒一行人下来逛夜市的时候,正巧就碰上了有人家在抛绣球招亲。
那边人挤人的,瀛初觉得没意思,抓着江姒的手就要走,江姒想再看看不愿意走。
她没见过抛绣球,看看怎么了。
江姒不愿意走,瀛初还能拿她怎么样?
他们就在那楼的对面找了个地方坐着看,江姒手里还拿了碟桂花糕在吃,是很有眼色的太监总管来福买了递过来的。
暴君则是高贵冷艳地杵在一旁当个美貌的花瓶。
她就转个头的功夫。
手里端着的桂花糕便被砸掉了,她怀里还多了个绣球,从天而降的。
江姒目瞪狗呆:“?!”
裙下臣(19)
,
这什么第一次看抛绣球招亲就被绣球砸怀里这种事,江姒先前还真没遇到过。
她哭笑不得。
这,这砸也该砸瀛初怀里啊,被她一个女人接到了是怎么回事。
啊,果真是她这该死的令人沉醉的魅力吗?
要说瀛初,他本来神情恹恹的,因为是被江姒硬扯着过来的,他的兴趣确实不大,也没注意发生了什么,直到看到一个不明物体嗖一下就掉江姒怀里。
瀛初睁开一双漂亮凤眼,下意识往江姒那边拦。
但由于他刚刚凹的那个冷酷忧郁的造型太成功了,左脚差点绊右脚,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江姒抱着个绣球朝他眨眨眼,那模样可无辜了。
暴君:“…………”
殷红似血的薄唇抽搐了一下。
“放下,扔掉,我们走。”瀛初修长的手握住江姒的胳膊,沉着眉眼就要拉她走。
成何体统。
她是他的皇后,怎可接别人的绣球?
江姒笑眯眯地拍拍瀛初的手,“别这么严肃嘛,我是女子,接个绣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可能真娶这家的小姐对不对?”
“这绣球是吉祥物可不能乱扔,还是把它还给人家,让他们再抛一次绣球吧。”
瀛初虽然还是不悦,眉眼之间满满的都是戾气,但还是耐着性子硬邦邦地嗯了一声。
周围的人见是个姑娘接到了绣球,一阵唏嘘哗然,哄哄闹闹的。
“来来来,让一让,让一让——”
“接到绣球的是哪位啊,我们家老爷请您过去……”
在看到抱着绣球的江姒以后,那小厮的话愣是卡在嗓子眼里,他一张脸的表情变幻莫测,最终还是道:“姑娘您这……没事,就当沾沾喜气,姑娘也来我们府上喝杯喜酒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
那小厮也是个有眼色的,一看江姒瀛初一行人绝对不是普通人,不能得罪,马上就换了一副笑脸笑吟吟地邀请他们喝喜酒。
瀛初全程不说话,维持好了他高贵冷艳如花似玉的忧郁美人形象。
江姒看他一眼。
在瀛初以为江姒会拒绝,然后他们愉快地离开的时候,他听到自己的皇后笑眯眯地说了一声好。
瀛初:“?”
瀛初:“…………”
暴君当即就要翻脸。
请他喝杯喜酒?
这大秦朝也不知道谁有这个资格和福气请他。
江姒是知道瀛初那个狗脾气的,在他翻脸之前就先一步摁住了他的手。
“既然都来了那就是有缘,我也许久没遇到这样的喜事了,所以想去看看,子毓不会介意的对吧?”
被皇后一双秋水翦瞳柔柔地盯着,暴君一张白净的脸愣是憋红了,被噎的,还不能反驳。
“朕……我介意。”
江姒不出声盯他。
“……你听错了,我当然不介意。”
“喜事嘛,哈哈。”
暴君皮笑肉不笑地哈了两下,笑得勉强的很,听得旁边的来福心惊肉跳的。
好家伙。
皇后娘娘这是真厉害啊,能让陛下对她如此上心,甚至不惜委屈自己改变主意。
江姒眼底笑意转浓。
她算是看出来了。
像瀛初这种人,他若是不喜欢你,你在他面前作那就是死路一条,无论你是哪种小绿茶,他绝对会教你怎么做人。
可他若是喜欢上你了,那他对你基本上就是没什么原则了,甚至算是有求必应那一种。
现在的江姒还不知道,也想不到,瀛初在爱情里面能低到何种地步。
……
瀛初的美貌太具有攻击性,昳丽而又夺目,他一站到这大街上,几乎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郎君美姿容。
江姒饶有兴致地看了下周围人的反应,再转过头去看看暴君线条完美的侧颜。
她不得不感慨,暴君正常的时候是真好看,肤白貌美,带出去贼有面子,一点也看不出他其实脑子不太正常有点神经病。
这家抛绣球招亲的是镇上的大户人家许家。
他们一行人进去后,许家老爷听说接到绣球的是个姑娘,脸色刹那间变得怪异,倒也不是说生气,反而隐隐还有些喜色。
许老爷朝着江姒走过来两步,再次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姑娘,这绣球是你接到的?”
江姒也觉察到许老爷的态度有些奇怪。
“是的,说来也巧,我在对面看着,这绣球就莫名其妙跑我怀里了,许老爷,令千金这亲怕是要重招一回了。”
谁料这许老爷开怀笑了两声,“哈哈哈妙啊妙啊,看来这缘分自有天注定,大师不曾骗我,敢问姑娘贵姓?”
说着他还摆摆手让周围的下人退下。
“姑娘有所不知……”许老爷抬头看了眼站在江姒身边的瀛初,先是惊艳于他的气势和容貌,然后又有些忧心。
瀛初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但碍于江姒兴致勃勃,他无奈只好一个人忍了下来,下巴的精致线条绷的死紧,薄唇更是抿成一条直线。
在沉默中自闭。
许老爷眼皮一跳,决定忽视瀛初此人,转而笑眯眯地对着江姒道:“姑娘有所不知,此次抛绣球招亲的是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