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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明日我要去见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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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没有退路的人,永远会自我矮化,长期缺乏自信,骨子的怯懦是瞒不住谁的。
  见她白着脸,可怜兮兮的。
  魏明知热闹也看够了,拍了下陆京燃的肩膀,满口息事宁人的意思。
  “算了,她就是个穷学生,我们的车都有保险,别为难人家了。”
  雪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陆京燃摸出根烟,叼在嘴里,擦亮火苗,低头时下颚利落分明。沉默间,黑夜里亮起一抹猩红。他深吸一口,喉结滚动,薄唇溢出一圈絮烟。
  他也不说话,冷冷睨她,眼神野蛮而不收敛。
  像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雪烟捏紧塑料袋,手脚止不住的发软。
  少年注意到她颤巍巍的手,眯起双眸,眼神又冷又亮。
  他扬了扬下巴,“这什么?”
  雪烟心脏突扑突扑的,“西、西瓜……”
  他忽地逼近,距离拉得很近。
  雪烟以为他要打她,登时吓得闭上嘴。
  陆京燃吐出口烟,语气冷漠:“给谁的?”
  雪烟说:“给家人的。”
  是见面礼,也是敲门砖。
  微不足道的东西,仅仅二十元,或许能让她寄宿的日子好过点。
  陆京燃低眼睇她,一身暴烈的烟草味迫人,“那换个方式。”
  声音被烟熏得低哑,显得格外勾人。
  雪烟微愣:“什么?”
  陆京燃弹了下烟灰:“爷呢,从不打女人的。”
  这话听着吓人,雪烟吓白了脸,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但你这事干得太傻逼,我们差点就背上人命了。”陆京燃揿灭烟头,扬了扬下巴,继续说:“这西瓜就当赔罪了,你有意见没?”
  雪烟愣了愣,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她简直不敢置信。这么低的要求,分明就是在做慈善。
  雪烟连声道谢,准备把塑料袋递给他。
  下一秒,陆京燃忽地俯身,扯过她手里的袋子,狠命往地上一掼,西瓜摔了个稀巴烂。
  雪烟猝不及防,吓得头皮一炸,差点破喉大叫。
  地上鲜红的汁水从袋子里淌出来,刺人双目。
  她双手捂着脑袋,眼眶里蓄着咸泪,视线也虚飘飘的,糊成一团灰红色,不落实地。
  陆京燃直勾勾盯着她的脸,冷戾的目光在她身上溜几圈,见她瑟瑟发抖,似乎满意极了。
  他扯了下唇角:“行,扯平了。”
  雪烟忍着泪,不敢抬头看他。
  她更不敢说话,只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怕等会行李箱都被他砸了。
  要是闹到家里人都知道了,事情就真的大条了。
  但雪烟又不敢立刻走。
  毕竟这混蛋看着脾气坏透了。
  雪烟只能像个鹌鹑,低着头,僵在原地不动。
  尹星宇收回眼,提醒道:“燃哥,折腾太晚了,咱们还得赶到赛车场。”
  也不知是真赶场子,还是看她过分可怜。
  陆京燃瞥了眼左手腕的表,突然拽住她的马尾,弯下腰来,逼近她。
  “抬头。”
  她惊得身体一抖,这人力道又大,头皮被扯紧,雪烟吃疼,皱起了眉。
  陆京燃重复,指间用力,语气阴沉:“我让你抬头。”
  雪烟被拽得头皮发麻,只能抬头透过泪光看他,他眼底都是化不开的戾气。
  她不敢眨眼,怕眼泪没出息地落下来,她知道,这混蛋就想看见这个。
  “今天算老子倒霉。”
  他再度开口,声音紧咬着她,像最凶恶的野兽,“别让老子再见到你。”
  他松开手:“赶紧滚。”
  雪烟不敢多留半秒,拉着行李箱,跌跌撞撞地跑了。
  尹星宇捋了把卷毛,看着陆京燃,咋舌道:“真放过她了,你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
  他刚还以为他和魏明知都劝不住他的。
  魏明知摊手:“那不然?那妞穿着打扮看着就穷,你还想逼良为娼啊?”
  “那也是。”尹星宇揉了下脸,疼得龇牙咧嘴,“妈的,得亏飙车久,都摔习惯了。”
  魏明知皱眉:“阿燃,摔成这样了,还去飚不?”
  陆京燃没说话,紧盯着雪烟落荒而逃的背影。
  她显然怕极了,裙摆随风飘蓬,露出一大截大腿的肌肤。月光下,泛着象牙白的色泽,就快要溶于黑夜。
  陆京燃站直身子,冷不丁地想起她那双眼睛。
  大而圆,眼里有光流荡。
  夜晚太黑,又隔着一层碎发,他只朦胧感觉到,眼神还挺楚楚可怜的。
  裸露的眉眼有红通通的凸起,像长了什么东西。
  陆京燃顿时皱了皱眉。
  啧,还戴口罩。
  怕是丑得不敢见人。


第2章 去见你
  雪烟挂断裴良朋的来电。
  舅舅等会来巷口接她,绝对不能让他看出异样。
  她拍了下脸颊,缓和着情绪。
  不一会,裴良朋走出巷子,见到她连忙招手。
  “小烟,在这呢。”
  “舅舅。”雪烟拖着行李箱,小步跑过去,“其实你不用来接我也可以的。”
  “天色晚,巷子又多,我怕你迷路了。”裴良朋带着她往里走,又问:“吃过晚饭没?”
  “吃了。”
  两人一边聊,一边走。
  很快到了门口。
  打开门,齐兰夏还没回家。
  一个瘦高少年正斜在沙发上,听见动静偏头,冷淡的视线在她身上兜一圈。
  这是舅舅的养子,裴池。
  雪烟只在小时候和他见过几面。
  齐兰夏早年生过一场病,失去了生育能力,于是两夫妻便抱了个孩子回来,当做亲生的养。
  但外婆不喜欢齐兰夏,连同不喜欢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孙子,于是这么多年,他都没能回去老家过个年。
  雪烟局促地站着,小心朝他笑了下。
  少年像没看到,冷淡地回过头去。
  雪烟收了笑意,垂下眼。
  裴良朋将她带到他面前,“小池,这是你表妹雪烟,现在开始住咱们这,平时你多照顾着她。”
  雪烟主动出声:“表哥,你好。”
  裴池点了下头,目光定在她的脸上,皱了皱眉,敷衍地应了声。
  “你好。”
  看见他的反应,雪烟意识到,这个表哥并不喜欢自己。又一个不太好的开始。
  裴良朋粗线条,倒没看出什么,直接将她带进二楼阁楼,叮嘱几句,就出了门。
  雪烟将行李箱放在门边,环视四周一圈。
  这明显是个杂物间,刚被收拾干净。
  一张薄而窄的木床,一个布料衣柜,一张书桌,逼仄得转身都困难。
  父亲去世前,雪烟一直过着富足的生活,不曾体会过缺钱的感受,即使在继父家住,也比这舒服些。
  不过有个落脚的地方,她已经很满足了。
  ……
  隔天清晨。
  雪烟醒得早,在别人家,她不敢睡太晚。
  她有点混沌,等意识回笼,才坐起身来。
  昨天收拾得太晚,衣柜敞着,里头挂着一批舞裙。
  这是雪玉树以前买给她的。
  她天赋高,以前拿了不少舞蹈比赛冠军,但他去世后,家里情况急转直下。
  裴秀颖忙着寻找新的饭票,也就不愿意在风花雪月的事上再浪费钱。
  雪烟也不敢提起,背着她练,到底没丢了底子。
  天气太热了。
  雪烟晃着领子,散开全身的热气。
  房间有个风扇,旧得她不敢开。室内闷得难受,她一晚上都在出汗,醒了好几回。
  雪烟隔着窗户,望向窗外。
  一栋栋窄楼四壁斑驳,窗栏腐锈,间距小得能握手,窗边有棵老树,绿得青葱。对面晾着未干的衣服,连阳光都没有,更别谈任何风景了。
  艰难生存的人都起来了,锅碗瓢盆叮咣响,还有早餐叫卖的声音。
  烟火气息倒是浓郁。
  雪烟也没空欣赏,后背黏着睡裙,难受得厉害。
  她捞起另一件睡裙,下了楼。
  早上六点,其他人都还没醒。
  雪烟轻手轻脚地,进了浴室,她想冲澡,顺便洗了个头。
  今天是第一天上学,她不想破坏形象。
  洗完后,她用毛巾包着湿发,盯着镜子中的自己。
  她生得漂亮。
  是属于地暗天昏时,能点亮天光的类型。
  第一眼就让人过目不忘,所以从小到大,她收了不计其数的情书。
  她各方面都像雪玉树,唯独体质像了裴秀颖。
  尤其父亲走后,她一到换季就容易过敏,轻点抹药就过去了,严重些的,遍及全身,甚至会红肿流脓。
  这问题给她招来了不少流言蜚语,很多人都以为这病会传染。
  中考前三个月,她精神压力大,又得了神经性皮炎。
  一开始只是起了疱疹,奇痒无比,后来开始蔓延全身,看着触目惊心。
  同学们都不敢和她做过多接触,为此,她渐渐习惯了戴口罩。
  好在她足够努力,没让这病影响高考,还是考上了全市的重点高中。
  现在皮肤虽然有点凸起,但到底看得出长相了。
  她放宽心情,再养养就全好了。
  雪烟收回眼,戴上口罩,出了浴室。
  正好看到了从卧室出来的裴池。
  他生得高,长相俊秀,头发偏长,穿着绿色T恤,气质没衣服颜色蓬勃,倒是透着一股阴郁的味道。
  雪烟主动打招呼:“表哥,早上好。”
  裴池直接无视她,颓废地晃着,掠过她时,感受到她身上的水汽。
  他抬起头,忽地一怔。
  雪烟背对他,单手用毛巾揉着湿发,一边用塑料杯倒了杯水。
  喝完后,她转过身,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表哥,怎么了?”
  裴池收回眼,声音含着未睡醒的哑,“没事。”
  雪烟不疑有他,朝他笑了下,抬脚往楼上走。
  人字拖落地的轻响,一下下的,听得人心头发痒。
  裴池偏过头,目光钉在她身上,不自觉从上往下挪动。
  雪烟穿件白色吊带裙,套着米色罩衫,脖颈纤细,他应该一只手就能握住。
  她生得纤瘦,腰肢柔软,肤白欲溶,抬脚时,裙摆起伏,小腿线条美丽,看着荏弱可怜。
  裴池眼神转深,喉咙滚了下,心底倒是勾起了点兴味。
  脸上坑坑洼洼的,身材倒是勾人。
  ……
  雪烟打开窗,坐在桌前吹风,好将头发弄干。
  半晌,她听见楼下的响动,应该是舅舅舅妈醒来了。
  她一开始没在意,但很快听见他们吵了起来。
  “你那好妹妹怎么想的?好好的亲闺女,她个做亲妈的不养,扔到我们这算什么事?”
  “你这什么话?”裴良朋音量刻意放低,听不太清,“我妹的情况你不知道?”
  “她都上高中了,就不能去住宿?”
  “秀颖去问过了,学校已经没宿舍了。不住我们这,你让她住哪?”
  雪烟动作微顿,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
  原来裴秀颖一开始,是想直接把她扔进宿舍的。
  “她还呼呼睡懒觉呢。还有,你妹是怎么教人的?”说到这,齐兰夏似乎更不满了,拔高了音量,“来亲戚家住,你这外甥女倒是不客套,连点上门礼都没准备。”
  “……”
  “我看她啊,眼里根本就没你这个舅舅。”
  雪烟心里堵得慌。
  要是昨天走路小心点,没招惹那群人,就能把西瓜拿回来,现在也不至于被人背地数落。
  她感到羞耻,深吸着气,宽慰自己。
  算了,必有后福,以后她在这多表现些,他们会喜欢她的。
  底下还在吵着。
  裴良朋是个淳朴的人,嘴皮子不利索,这会也动怒了。
  “你注意言辞!我妹不给了生活费?多副碗筷的事,能吃咱们多少钱?”
  “就那么点钱,够谁用?你不当家,当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齐兰夏冷笑,火气更大,“现在就嫌我抠了?你每天就挣几个子啊,话倒是说得轻松。”
  裴良朋似乎怕吵醒雪烟,软下语气,只想息事宁人,“我没这意思,而且雪烟这孩子打小就听话,不会让你操心的。”
  齐兰夏咄咄逼人:“你这话……”
  “烦不烦!她早醒了,你们在这吵不嫌丢人?”
  是裴池不耐烦的声音。
  底下的声响顿时全然消失。
  雪烟睫羽动了动,怔怔地看着窗外。
  ……
  现在是九月初,正是开学季。
  雪烟去年映雪囊萤,所幸如愿以偿,考上了本市排名第一的休港高中。
  裴池比她大一岁,和她同校,听舅舅说,也是理科生,成绩拔尖,老师们都很看好他。
  吃过一顿尴尬的早餐,裴良朋送两人去学校。
  路上,裴良朋好几次欲言又止。
  雪烟看出他的顾虑,找了个话口,说自己刚在睡回笼觉,勉强将这事糊弄过去。
  至于他信不信,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粉饰太平罢了。
  现实世界大多都是这样的,只要所有人不捅破这层纸,就能装作事情没发生过。
  虚伪吗?
  当然,但这就是生活的规矩。
  裴良朋和班主任解释了雪烟的皮肤情况。
  叶宁是个温柔的老师,很喜欢这个成绩拔尖的学生,也心疼她以前的遭遇。
  “雪烟是吗?我们学校各方面都不错的,你在这可以安心读书。如果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老师帮忙。”
  “……”
  她强调:“任何。”
  雪烟弯了下唇:“谢谢老师。”
  办理好入学手续,裴良朋反复叮嘱,这才赶着去做工。
  两人不同级,裴池是理科班,离得远,他没打声招呼,就独自走了。
  回到班级。
  雪烟按照座位表,找到自己的位置。
  同桌是个男孩,长得清秀斯文,主动和她打招呼。
  “你好,我叫岑文逸,是休港本地人,你呢?”
  雪烟不太适应自来熟的热情,僵硬着说:“你好,我叫雪烟。”
  岑文逸笑得阳光,努力地在找话题,“你名字好好听,有什么寓意吗?”
  她的名字是雪玉树取的,现在被人夸赞,心里难免高兴,防备心也卸下了大半。
  她弯唇笑,认真地解释:“我爸爸取的,是红炉点雪,落纸云烟的意思。”
  “你爸真有文化。”岑文逸啧啧称奇,见她一直戴着口罩,奇怪道:“这怎么了?生病了吗?”
  “有点过敏。”雪烟不想解释太多,隔绝了他的好奇心。
  约莫看出了她不愿意多聊,岑文逸也没追问,绕到别处,认识新同学了。
  雪烟松了口气,也没兴趣认识新同学,她只希望接下来三年能平平顺顺度过,不起事端。
  雪烟刚放下包,正准备坐下,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紧接着,就是道绵软又充满抱怨的嗓音。
  “阿羞,刚给你发微信,说一起吃早餐,怎么没搭理我?”
  雪烟连忙扶桌稳住身子,不用抬头,光听声音也知道是陈念薇。
  她俩是一个村出来的,算是从小玩到大,即使后来两人初中不在一个学校,也时常保持联系。
  好在,很幸运的是,这次她们不仅同班,还是上下桌。
  雪烟说:“我刚在老师办公室,不方便看。”
  陈念薇没计较,反而看到她还戴着口罩,脸一垮,“怎么还没好啊?”
  有熟人在身边,雪烟放松了许多。
  “快好了。”
  陈念薇站直身子,怕扎得她伤口难受,捋了捋她散在眉眼的碎发,而后,心疼道:“赶紧去医院看看,拖着不好。”
  “嗯。”
  “你自己来的?”
  “不是,我舅舅刚走。”
  陈念薇皱眉:“你真搬去你舅舅家了?”
  前阵子就听她说起这事,只是陈念薇一直不太敢信,没想到裴秀颖居然真答应了。
  雪烟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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