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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殊途同追-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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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李卫呢?”徐引笑着问道。
  “小卫那时候热爱学习,非常勤奋,晚自习都是全勤。”祁阳笑了好半天,继续说道,“我们几个苦哈哈地上完一整晚自习,十一点回到宿舍,看到他俩酒足饭饱,都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饭桌上的人全都笑了起来。
  “老林那个时候还是班长,绝了,”卢晟愤愤补充道,“班长带的什么头啊这是!哪有这样的班长!旷课打架一次没少,还把老岳几个哄得开开心心的……”
  “老林成绩好啊你怎么不说。”祁阳说道,“你要能每次考个年级前三名,老岳也照样把你捧在手心里。”
  “那还是算了。”闻言,卢晟做了个瑟缩的动作,又惹得大家一阵笑。
  徐引一边笑着,一边侧过脸看着林予慈:“这些我都不知道。”
  林予慈凑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随后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啧,我发现啊……这情侣真是自带结界。”卢晟摇着头说,“你俩是,祁阳和赵璐也是。”
  “你那些男朋友女朋友呢?”林予慈停住了笑,看向他,问道。
  “对呀。”赵璐跟了一句,“去哪儿了都?”
  “哪来的男朋友女朋友,”卢晟顺嘴说着说着,忽然反应了过来,不满道,“……靠,你们说得我好像个男女通吃的王八蛋渣男。”
  “难道不是吗?”林予慈一脸笑吟吟。
  “难道不是吗?”赵璐支着下巴。
  “难道不是吗?”祁阳一把搂过赵璐。
  “你们这些人啊,我真是,”卢晟冲着他们抱了个拳,“我真是瑞思拜。”


第15章 万事俱备
  距离周五晚八点还有整整二十四小时,秦殊的心情开始忐忑了起来。
  他检查了一遍又一遍U盘里储存的音乐,把最近做的那几首也加了进去,还把每首歌不同的版本都点开听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关了电脑。
  看上去已经万事俱备了,只等着第二天与经纪人的会面,但秦殊还是有点紧张。
  他不想武断地确定,明天就是决定他人生的时刻,因为一旦希望落空,对他来说会是更加沉重的打击。
  但不得不说,签约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他不想让自己的退队看上去像个笑话,也不想继续这种没着落的生活状态了。
  第一次去“云顶”见经纪人时,他还傻乎乎的,没有这么强烈的感受呢。
  可能当时还是对“生活”这两个字了解不够吧,他无声地笑了笑。
  再加上,秦殊自小就是个心里特别不能装事儿的人。
  上中学时,每周一老师布置作业,要求周五交,那么在周五之前,他都会在心里一直想着这事儿。
  好比手捧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包裹上标明着“未知”二字,直到周五的期限到来,他才能够打开包裹,方才尘埃落定。
  无论大事小事,但凡有未知的因素在,就很容易让他紧张。就好像是一件扯出了一点线头的毛衣,它的结局,究竟是报废成为了一团毛线,还是无伤大雅穿在了人身上,这都悬而未决。
  他生怕自己会因为一些细枝末节,而搞砸了整件事情,也很怕会有脱离他控制的变数出现。
  因此,秦殊的人生前十八年,无论哪一方面,都算得上是一个慎小谨微、循规蹈矩,而绝不出格的完美主义者。
  后来上了大学后,秦殊认识了毓文。
  有赖于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他稍稍学会了一些让自己更放松的方法,偶尔也能偷个懒、摸个鱼。
  心态转变之后,生活也逐渐变得惬意了许多。
  从这个意义上讲,毓文对他来说确实是非常重要的朋友。
  虽然他至今也不知道,该如何像从前那样去面对她。
  退出乐队对他而言是个正确的选择,但对于毓文来讲,这是个稍显自私的决定。
  不过自从上次见面后,毓文时常在微信上跟他吐槽在学校发生的事情,比如一个性格非常暴躁的讨厌的学长,一直被否的毕业论文开题报告……每一条他都认真地回复。
  看得出来,毓文是想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样继续和他处关系,那他当然也不能太矫情了。
  每周,秦殊都会特意挑出一天清晨,出门去买花。自他大学搬到公寓独自住以后,这个习惯就一直保留了下来。
  花店里面多的是包装精美的鲜花,自然价格也昂贵,他很少在那里买。
  在小区后门的那条巷子里,总有一个老奶奶清晨会推着三轮车卖花,车上各种各样的鲜花一束束插满了好几个水盆。
  秦殊会根据当天的心情,悉心搭配好几种不同的花,买回家自己插在花瓶里。
  这个周五的早晨,他买了金橘色的洋牡丹、淡粉色的郁金香和一些带杆木棉。
  金橘色看起来喜庆得很,他希望能带来一整天的好运气。
  淡粉色的郁金香实在是太精致漂亮了,他没忍住买了几支。
  木棉柔白如云朵的一团,束在了包裹着棕色纸的软铁线上,拿回家搭配起家里的松果和尤加利叶一定很好看。
  他家的餐桌上有一只花瓶,卧室的桌子上有一只,客厅电视柜上还有一只,他举着专门用来剪花枝的剪刀捣鼓了小半个上午,才把每个花瓶里的花都打理得精心。
  中午吃完饭后,他接到了毓文的电话,毓文说她周五的课临时取消了,问秦殊下午有没有时间陪她去配个眼镜。
  “眼镜?”秦殊有点儿惊讶,“我记得你不是不近视吗?”
  “前一阵儿刚体检完,发现右眼已经一百五十度了。”毓文在那边重重叹了口气,“哎,一定是熬夜写论文写的,我他妈真是服了,九年义务教育加高中大学七年,都没把我给搞近视,读研两年居然近视了……真是晚节不保。”
  秦殊听完后笑了半天,但还是安慰了她几句:“我知道一家还不错的眼镜店,下午一起去吧。”
  “镜框好看吗?我不要那种黑框……”
  “挺好看的,”秦殊笑着说,“你放心。”
  毓文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事情。她个人生活的丰富程度远超过秦殊的五倍不止,各种神奇或有趣或尴尬的事儿,总能发生在她的身上。
  “就上次去体检的时候,我忘记穿一身便捷的衣服……居然穿了条新买的裙子,还穿了连裤袜。”毓文话说得飞快,
  “结果体检心电图的时候,不是要往身上抹什么胶吗,医生要求要露出脚踝,我总不能把袜子剪了吧,所以只能在检查室里脱裤子……”
  “……”秦殊已经隐隐猜到了接下来的剧情了。
  “检查完之后,我还在匆忙地提我的连裤袜,裙子都还没套上,医生忽然说‘下一个’,下一个体检的人就直接开门进来了,天哪,我直接社会性死亡!”
  毓文哀嚎了一声。
  “别人还以为我在里面干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我好冤枉!”
  秦殊既同情又想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还好男女体检是分开进行的,进来的是个女孩,”毓文说道,“不然我会立刻出门左拐,在医院的厕所窗口一跃而下,到时候还得指望你来给我收尸。”
  秦殊忍不住笑了半天:“胡说什么呢。”
  “你别不信,说真的,”毓文说:“这次体检给我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本人余生中的所有体检,我一定都穿运动服。”
  两人挂电话前,约定好了在地铁口碰面。
  今天气温不低,秦殊简单换了身清爽的衣服,临出门时,他想了想还是直接把U盘放进了口袋里,以防到时候来不及回家取。
  事实证明,他的推测是合理的,陪着毓文小丫头在西大街转了一整个下午,才选出了一副她较为满意的眼镜框,然后又测了遍度数,店员跟他们说半个小时后来取。
  “现在配一副眼镜也太快了。”秦殊由衷感叹了一句。
  他近视度数不深,两只眼睛各一百来度,他上次配眼镜都是在高中了,因为要学习看书才配了一副,后来上大学以后就不怎么戴了。
  那时候他配眼镜还要等好几个小时才能取呢。
  趁着短暂的等待时间,他们去隔壁商业中心一家新开的猪蹄坊吃了晚餐,席间,毓文一听到他说晚上要去“云顶”见经纪人,就说要陪他一起去。
  “帮你把把关。”
  “好。”秦殊点了点头。
  “要提前跟陆老板说一声吗?”毓文抬起眼问道。
  秦殊没忍住笑了下,是因为想起了前不久,自己犹犹豫豫不敢给陆老板发消息的事儿。
  “怎么了?”看到他笑,毓文有一点儿茫然,嘴里啃着一块蹄骨,口齿很是含糊地问道。
  “没什么,”他笑着说,“我们不用跟他说。”
  毓文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点点头:“好。”


第16章 茫茫云海无所归
  酒吧街当然原本不叫酒吧街,而是叫作汇福巷。
  据说,当时买下这段地皮的富商,是H市相当有名的企业家,为图吉利,他给这条商业街起名为“汇福”,意为——八方来财,汇福于此。
  “汇福”乍一听,是个传统气息很浓厚的名字,然而汇福街上开的,都是最洋气的酒吧、茶馆和咖啡店。
  搭上了互联网时代快车的汇福巷,发展至今日,热闹繁华称得上是首屈一指、远近闻名。
  因为人流量很大,所以各家店的生意都还算不错,即便是在白天,酒吧都还没有开门的时候,也有不少衣着靓丽的男女来到这里,闲逸地坐在咖啡店门口溜猫逗狗、聊天拍照。
  这倒也成了H市的一道特别的风景线。
  但说起陆追在汇福巷开酒吧这事儿,其实算是临时起意,当时也没想到能开这么久。
  连他的朋友们都很惊讶。
  谁都以为,“云顶”只是一间暂时的避难所,却不曾想,这么多年来,“云顶”倒成为了倦鸟的栖息地。
  流浪在外的旅人、分崩离析的灵魂……年轻又年老的心脏,它们慌张地跳动着,却又能安心地在这里停留。
  茫茫云海无所归,云顶孤城何处寻。
  这名字,倒也起得恰当。
  开酒吧这事儿,如果要追根溯源,还得从陆追高二时说起。
  那一年,他经历了一场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的“大风大浪”。
  如果说,他原本被父母计划好的人生,平稳精彩得像是一条上扬的函数线,那么,这场风波就像一个闷天的响雷,戛然毁掉了过往的一切安宁。
  又或者,过去的安宁只是假象,这件事只是将没拆开的铁盒子捅破了。
  高二那年,他选择了住校,宿舍里除了林予慈、祁阳、卢晟和李卫几个早就约好要住一起的人外,还分进来了一个性格相当偏僻古怪的室友。
  这个男生名叫姚远,性格多疑,又好猜忌,他看不惯其他几个人的行为处事,又似乎总觉得其他人都对他有意见。
  久而久之,每个人和他的关系都变得非常尴尬。
  当时他们几个每天要面对的事情太多了,在林予慈几次邀请姚远参与“团建”却都被拒绝后,他们也就没怎么关注这个默默无闻、只知闷头学习的男生了。
  后来某一天,姚远偶然看见了陆追放在宿舍里的手机,通过他和朋友的聊天记录,得知了陆追的性取向。
  他可能是觉得恶心,也可能出于一些潜意识里的嫉妒和恶意,总之,他直接拿着手机去了德育处。
  姚远可能自己也没预料到,他这个只用了五分钟所做的决定,直接或间接地改变了两个人的人生。
  还有一位是林予慈。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威名赫赫的附中德育主任王永奇,是一个会每天查早恋、查发型,甚至查女生指甲长短的封建老古板。
  陆追记得相当清楚,那是在一个周一早晨,他刚到学校,连晨会都没来得及去,就被叫到了王永奇的办公室。
  陆追最初觉得很莫名其妙。
  他父母是高校老师,和不少校领导都认识,因此他很少被叫到办公室批评。当然,这跟他平时给老师们的印象好,以及逃课从来没被揪住也有关系。
  总之他进了办公室,跟王永奇大眼瞪着小眼,他心想,王主任这“M型发际线”真是越来越靠后了。
  王永奇用一种类似惋惜、恨其不争,又或者是谴责的眼神看了他许久。
  直到陆追有些不耐烦地问“王老师找我什么事儿”,王永奇才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找到了拍下的聊天记录给他看。
  陆追看清楚照片上的内容之后,他倏地沉默了。
  紧接着,王永奇问了他许多问题。
  有一些问题甚至都不在他所能回答的范围内,听到问题的那一瞬间,他都觉得很困惑。
  “你有做过心理咨询吗?”
  “这件事你的父母知道吗?”
  “学校里,还有其他跟你一样的人吗?”
  王永奇用他那把上了年纪的生硬嗓音,拐着调又转着腔,来回碾压着陆追的耳膜。
  陆追由最开始的惊讶和愤怒,逐渐变得平静了下来。
  无论王永奇问什么,怎么问,男孩都以直截了当的沉默来应对。
  最后,教导主任仰头看着面前比自己高了许多的男孩。男孩身形挺立开阔,脊背笔直,他什么都没有回答,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王永奇无奈地摆了摆手,让陆追出去了,随后拿起了办公室的电话,翻开了家长联络本。
  等陆追出来以后,这个隐秘的消息像长了腿似的,已经在整个校园里掀风播浪。
  …哎,你知道吗?
  …七班那个篮球队队长,他居然是同性恋。
  …什么意思,他喜欢男的?!
  …我操,真的假的?
  …好恶心啊。
  ……
  在十年前国内的中学校园里,乃至在当时的整个社会之中,“同性恋”都是一个相当禁忌的词汇。
  人们获取信息渠道的匮乏、校园对于性教育的不完善,以及大众对于少数性取向群体的“误判”,使得大多数的人们,都认为这个群体是“病态的”,是“违背常理的”,是“污秽的”。
  他们极尽一切侮辱、贬低的词汇,誓要将“异类”踩踏在肮脏的泥泞里。
  在那个时代,自由与平等的保护伞,还尚未笼罩在这个群体之上。
  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陆追把他前十七年没尝过的指责、排斥和恶意都品了个遍。
  攒锋聚镝、千夫所指,站在他身后的人却寥寥无几。
  他没有表现出哪怕一丁点儿的软弱和逃避,也不觉得事到如今有什么困惑之处。
  从他在德育办公室里看到聊天记录的那一秒开始,他就知道,这件事,在这种环境下,一定会引起腥风血雨。
  无论他愿不愿意,他的私事儿都已经被摆在了台面上供人议论。
  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除了不再住校以外,他依旧顶着那些惧畏、惊诧、好奇的目光和议论,旁若无人地继续上学。
  林予慈、李卫、卢晟和祁阳,也纷纷要求换到了他座位的前后左右。
  在那一个月里,无论他走到哪里,他们几个都跟着,形影不离得像是五个亲兄弟。
  即便陆追面上不显露,但心里还是好受许多。
  直到一个月后,陆追的父母执意要送他出国。
  从传统观念上讲,陆教授和谭女士作为大学教师,常年接触一些“新鲜血液”,他们的想法和主张远比其他人要开明,当然并不认为同性恋就是一种“病”。
  然而,他们却很难接受自己的儿子就是这个群体的一员。
  无关对错,为人父母,哪有人希望自己孩子站在大众的对立面呢?
  这点,陆追也不是不理解。
  临出国的一晚,谭女士和他坐在书房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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