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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炙光-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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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尧把烟捻灭在烟灰缸,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接话,就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带有太强的侵略性,像个探头似的一探到底,尤枝硬着头皮朝他走过去,从包里掏出两张测试卡,递到他面前的桌子上。
  “那我们先做个小测试。”
  按照她的工作习惯,应该是先和对方坐下来聊聊天,通过闲聊的方式让对方放松心情,打开心扉,然后去了解对方的心理状况和遇到的困难。
  可现在,她自己都没办法放松,只能先跳过这个流程。
  迟尧眼睛轻扫了一下测试卡,“尤小姐在敷衍我?”
  “我哪敢。”尤枝解释说:“只是通过这个小测试可以先了解……”
  “不想测。”
  迟尧冷淡打断。
  尤枝调整呼吸,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好,那我们先随便聊聊。”
  迟尧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尤枝微弯起唇角:“有什么在困扰着你么?”
  他上下扫了遍她身上的正装,“尤小姐白天和晚上不太一样。”
  尤枝笑容不减:“你觉得不太舒服的状态持续多久了?”
  “我差点以为尤小姐真打算在酒吧混一辈子。”
  “……”
  句句答非所问。
  尤枝气儿开始不匀。
  “迟先生,你不配合的话,我们恐怕没有办法进行下一步。”
  “下一步什么?”
  “下一步治疗。”
  迟尧看了她一会儿,往椅背上一靠,语气松散地说:“你过来。”
  尤枝迟疑了一下,还是走到了他跟前:“怎么?”
  “我头疼,你给我按按。”
  尤枝冷笑一声:“我不会按摩。”
  更何况她也不是洗脚城的按摩小妹。
  迟尧无视她的拒绝,已经轻阖上双眼,“有手就行。”
  “好。”
  尤枝耐着性子走到他的椅背后面,手指抵上他的太阳穴,本想使点坏给他来个“一阳指”,还没发力就瞥见了他耳后那条疤痕。
  被头发遮住了一些,不太明显,但一下子就掀起了她心底的巨浪。
  这是开颅手术留下的。
  他如果真的头痛,是不是和手术有关。
  当年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是怎么熬过来的。
  尤枝想着,指法逐渐轻柔了许多。
  十分钟过去了,她按得手指发酸,他还不喊停,她甚至怀疑他快睡着了。
  “您还满意么?”尤枝忍不住出声询问。
  “一般,”迟尧缓缓睁开眼睛,“手法差点。”
  还真评价上了?
  尤枝想翻白眼。
  “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么?”她停下手上的动作,微俯着身子,发尾扫在他的肩头:“迟先生,我按小时收费的,很贵。”
  迟尧唇边泛起一抹冷笑,“怕我付不起?”
  “差点忘了,您是迟总,财大气粗。”尤枝直起身子,从他椅背后面走开:“我只是觉得没必要浪费时间,和金钱。”
  “浪费时间?”
  迟尧眯起眼睛,语气微讽,“怎么?耽误你去找男人了?”
  尤枝深吸一口气。
  她现在和他是一句话都没法好好沟通,她有时候真希望自己性子可以软一点,那或许还能正常交流。
  可惜她也做不到。
  尤枝直视着他:“迟尧,你到底能不能好好说话?”
  迟尧的眼神几乎是一秒变得狠戾,他伸手拽过她的胳膊,把人扯到自己面前,“好好说话?”
  “我愿意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你在哪?”
  尤枝睫毛轻颤地看着他。
  他果然还是在怪她。
  几秒后,迟尧似乎恢复了正常,眼底的狠劲褪去,他手一松,尤枝就重心不稳地顺势倒了下去,扑在他腿上。
  她听见迟尧笑了一声,“尤小姐,你这个姿势可不太雅观。”
  “……”
  尤枝脸颊一热,立马从他身上弹开,“你这病确实该治治了!”
  “尤枝。”
  他终于叫了她的名字。
  尤枝抬眼,看到他拿起桌上的测试卡看了一眼,然后攥成团,投进了她脚边的垃圾桶里。
  他说:“我的病,不是这么治的。”


第54章 
  尤枝整理了下衣服; 把头发拨到耳后,开始收拾东西,“今天就到这吧。”
  迟尧死死盯着她的动作; 一声不吭。
  突然; 尤枝感觉一道黑影越拢越近,她抬起头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睛,“干什么?”
  迟尧的视线落在她的颈侧,眼皮抬起浅浅一个褶,“脖子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尤枝摸了摸脖子,有些刺痒刺痒的; 是昨晚在酒店里不知被什么小虫子咬了,差点被她挠破; 今天才稍微好一点。
  她还没开口; 一只干燥冰凉的手就突然握住了她的脖子; 指腹对着那块红印使劲揉搓; 越搓越用力,白皙的脖子很快红成一片。
  “疼!”
  尤枝往后缩。
  这人怕是要搓掉她一层皮。
  迟尧固着她的脖子不让动,眼睛冷的能掉冰碴; “他弄的?”
  尤枝服了。
  这个他,指骆燃?
  真以为人人都有给人留点什么的癖好?
  尤枝去掰迟尧的手; “我和骆燃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 这他妈是……”
  话还没说完,她整个人就被“咚”一声摁在了身后的书架上; 后背硌得生疼。
  迟尧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偏过头埋进了她的颈弯; 衔住了她脖侧的一块肉; 发了狠地咬。
  没有情。欲; 像是野兽吃到嘴里的猎物,只有侵占和掠夺。
  尤枝疼的直吸气,使劲去抓他后脑勺的头发,没有用,一直感觉到皮肤被利齿刺穿,迟尧的嘴才从她的脖子上离开。
  他终于满意了,低笑一声,放开了对尤枝的禁锢。
  什么迟总,分明是狗总。
  尤枝抬手抹了抹湿热的咬痕,“我看你是有狂犬病吧?!”
  迟尧不为她言语所动,接她上一句的话,“那是哪种关系,能让你回来第一个就去见他。”
  “……”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第一个见的人是他?”
  尤枝抬起头,勾起狐疑的眼尾,“迟尧,你不会是在偷偷调查我吧?”
  迟尧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你想多了。”
  “……”
  不知道为什么,被他否认,尤枝心底反而升起了一丝失落。
  她拎起包:“我先回去了。”
  “这儿不好打车,我送你。”迟尧很自然地走在了前面,似乎也并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尤枝想了想,没拒绝。
  毕竟她要打车的话还要走一大截路,她这双鞋是第一次穿,不太跟脚,来的时候已经感觉脚后跟被磨破了。
  她从不因为面子问题委屈自己。
  …
  迟砚回到家,薛姨连忙扶着他到沙发边坐下,递上来一盏适温的茶。
  迟砚喝了一口,问:“阿尧在家么?叫他下来,我有点事情要和他说。”
  薛姨往楼上看了一眼:“阿尧他和心理咨询师在书房谈话呢。”
  迟砚喝茶的动作一顿,“心理咨询师?”
  真是稀奇了。
  他给他找过那么多专业的心理医生和咨询师,他哪回不是给人吃闭门羹。
  薛姨点头:“是啊,聊了有一会儿了,需要现在去叫他下来么?”
  “不用。”迟砚把茶盏放在桌上,摆摆手,“别去打扰他们。”
  话音刚落,二楼书房门打开,楼梯上一前一后走下来两个人。
  走在后面的女孩路过客厅时,冲迟砚礼貌地微鞠了下躬。
  是她。
  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迟砚还是能一眼就认出那个小姑娘。
  她褪去了青涩,气质更成熟了一些,但眼睛里的东西没有变,看人时,带着倔强和自傲。
  她又太过扎眼,她的张扬和漂亮很容易招来事端,迟尧的母亲就是个例子。
  可迟砚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看人眼光毒辣,他能看到这个姑娘藏于皮囊之下的东西,漂亮只是她的标志,并不是她的所有。
  迟尧能因为她有所改变,未必是件坏事。
  既然回来了,他就不会再像七年前那样劝她离开。
  他儿子的悲剧已经酿成,他不会再强迫自己唯一的血脉去遵从什么门当户对,只要他好好活着,健康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
  …
  车上没人说话。
  这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关于彼此不曾参与的那七年,两个人竟然默契的只字未提。
  总有些瞬间会让尤枝产生错觉:好像时间未曾被割裂。
  她看着窗外的街景出神,驾驶座的人先开了口:“放心,我会给你好评的。”
  每完成一次心理咨询,客户都需要对咨询师进行反馈和评价,这直接关乎到年底的绩效奖金。
  尤枝没所谓地笑笑,“如实反馈就行。”
  迟尧继续说:“下一次治疗,我会和尤小姐约时间。”
  治疗?
  他管今天这样叫治疗?
  恐怕他的病还没好,她就先被他整疯了。
  尤枝轻叹了口气,坐直了身子说:“迟先生,你要是真想好好治你的病,我觉得应该另请高明,我们中心还有很多很专业的咨询师。”
  迟尧听完她的“真诚”建议,淡淡道:“我是你们的终身高级会员。”
  “所以呢?”
  “有优先选择权,你拒绝不了。”
  尤枝再次靠回椅背,看向窗外,“行,您是金主爸爸,您说了算。”
  迟尧不再接话了,车内恢复安静。
  半小时后,车子按照导航停在了一家酒店前,两人打开车门下车。
  迟尧粗略地扫视了一圈,“就住这儿?”
  尤枝点头,“嗯。”
  “为什么不找房子?”迟尧微微皱眉。
  “暂时,包了一个月的房间,过段时间就找。”
  尤枝说完,捕捉到迟尧瞬间舒展开来的眉头。
  “怕我走啊?”她脱口而出。
  迟尧立刻脸黑了三个度,目光冷冷地盯着她。
  尤枝后知后觉说错话了,马上闭嘴。
  可是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了,她看着迟尧打开车门就上了车,又“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一脚油门开走,动作一气呵成。
  脾气可真够大的。
  她暗骂了一句,捂着脖子上的齿痕走进了酒店。
  …
  尤枝忙了会儿工作,进入状态后就有些忘我,再抬眼,窗外已经是藏青色。
  她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关上电脑,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刷手机,刷着刷着眼皮开始变得沉重。
  十一点,她把手机一扔,睡觉。
  结果刚刚进入睡眠状态,她就被手机铃声吵醒。
  尤枝半眯着眼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串陌生号码。
  她接通放在耳边,“喂,哪位?”
  那边传来如凉水般的嗓音,“尤小姐都不留存重要客户电话的么?”
  好一个重要客户。
  尤枝捏了捏眉骨,“迟先生现在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么?”
  “治病。”那边稍稍停顿了一下,说:“半小时,过去接你。”
  尤枝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一眼,确定是晚上十一点多。
  “现在不是工作时间。”她说。
  那边赤。裸裸地威胁:“需要我给你们院长打电话?”
  尤枝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那倒不用。”
  对方挂断了电话,剩下一串忙音。
  神经病啊!
  尤枝把枕头扔出去,对着手机骂了几句,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重新洗了个脸,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开始化妆。
  她五官底子很好,不需要太多粉饰,简单画了下眉毛和眼线,再涂上平时上班不怎么用的浓艳口红,妖精气场立马就显现出来了。
  然后从行李箱里捞出一件挂脖的背心,后背白皙的皮肤大片的露着,搭了条微喇牛仔裤,把身材勾勒的很好。
  搞完这一切,尤枝对着镜子挑了挑眉。
  不知道迟尧又在搞什么把戏,但今晚,她想掌握一点主动权。
  …
  尤枝走出酒店,迟尧的车已经等在路边了。
  她走到车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才发现驾驶座上的人是司机,正犹豫要不要上车,后座的人出声了:“后面坐。”
  尤枝又关上车门去了后座。
  刚刚坐稳,旁边就传来一声低讽:“天黑了,尤小姐就现原形了。”
  尤枝笑笑,弯起眼睛,“不好看?”
  迟尧不明所以地勾了一下唇角,没再理会她,闭上眼假寐。
  尤枝百无聊赖地看向车窗外,车子行驶了十几分钟,她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怎么和白天回来时的路线不太一样。
  直到车子停在了一家酒吧前。
  这酒吧她听骆燃说过,刚开没多久,是消费很高的会员制,私密性相对好一些,不乏有明星过来玩。
  司机回头看了一眼,“迟总,到了。”
  迟尧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尤枝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是要接受心理咨询,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下车。”
  迟尧打开车门就走了出去,好像并不在意她会不会跟上来。
  她跟在后面走进了一间包厢,装修挺豪华,不像是酒吧,倒有点像私人户会所,但又比会所娱乐性强一点。
  坐在沙发上的男男女女正喝着酒,玩着骰子和纸牌,听到有人进来,全部齐刷刷地看过来,表情无一例外,都有些诧异。
  “尤枝!还记得我么?”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尤枝这才看到这里唯一一个“老熟人”。
  陈朔还是带着那股吊儿郎当的劲,只不过身板看起来更结实了点。
  “当然记得。”
  尤枝说着扫视了一圈屋里的人,年龄看起来和他们都差不多,每个人状态都很放松,应该是迟尧和陈朔在京北的私交圈。
  陈朔笑笑:“阿尧,你不先给大家介绍一下?”
  “尤小姐。”
  简单的三个字,再无更多。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尤枝不知道是来这儿; 还要见这么多人,脖子上的咬痕都没有遮,此刻正明目张胆地彰显著暧昧。
  经过迟尧这么模糊的一介绍; 众人看她的眼神变得更复杂了。
  她觉得; 这些人大概率是会把她当成迟尧的炮友之类看待,总归不是什么正经关系。
  但也无所谓,反正他们现在确实也算不上什么关系。
  有人半开玩笑:“除了小棠,还是头一回见尧哥带别的女人进进出出。”
  “我还以为尧哥喜欢的是小棠那一挂的,现在看来也不是。”
  “我他妈以为尧哥不近女色,上次打得那个赌算我输。”
  “……”
  小棠是谁?
  尤枝想了想; 直觉告诉她应该是那天在洗手间门口给迟尧递纸巾的女孩。
  和她确实不是同一类型。
  对此,迟尧好像并不打算多做什么解释; 径直走向沙发坐了下来; 尤枝也走过去挨着他坐下; 大家才陆续把目光从她身上收回。
  服务生走过来给他们倒酒。
  尤枝低声问:“你就来这治病?喝酒能治得了你的病?”
  她感觉被骗了。
  迟尧不以为然; 看着她莹白的肩头,“喝酒,放松; 治病,不对么?”
  尤枝恨恨地瞪他一眼; “那你把我叫来干什么?”
  “别人有女伴; 我没有。”他说。
  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这就是半夜把她从床上薅起来的理由?
  “我又不是陪酒小姐; 更何况女人对于迟总来说,不就是勾勾手指头的事么?”尤枝说着轻笑一声; “再说你不是有一个小棠了么?”
  迟尧并不理睬她的阴阳怪气; 淡漠地把视线挪开。
  没听错的话; 似乎还发出了一声很不屑的冷笑。
  尤枝想翻白眼。
  他越这么冷淡,反而越能激起她的征服欲。
  他说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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