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风暴-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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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雷达波才能知道水面上有什么东西,这样一来我们就看见他了,我们的战斗机于是可以在后面追击他们,速度快到他们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前将他们击落了。”
“如果逆火式轰炸机今天不来呢?”
“它们迟早会来,柯洛威先生,熊式侦察机也会告诉海底下的潜艇。来揍我们一顿,他们会觉得挺值得的。”
冰岛
这是他们第一次觉得无聊。虽然爱德华这一行人一路上受够了惊吓,但从未感到无聊过。现在他们待在同一地方已经整整四天了,而仍未接到动身的命令。他们观察到俄国人的一些小活动,也向上报告了,除此之外,无事可做,时间的压力对他们来说是沉重的。
“中尉,”嘉西亚指着天空说:“我看见有飞机向南飞。”
爱德华拿出他的望远镜,天空上有白色、蓬松的云,因此看不见凝结尾,但是——在那里!他看见一道闪光,是从某物上反射出来的反光。他张大眼睛想要辨识它。
“尼可,你看呢?”他将望远镜递过去。
“那是苏联的逆火式。”尼可简单扼要地说。
“你确定?”
“十分确定,中尉,我看过他们太多次了。”
“算一下有几架。”爱德华拿出无线电发报机。
“我只看见四架,全都向南飞,长官。”
“你确定那是逆火?”爱德华又问。
“我敢用生命担保,爱德华中尉!”尼可暴躁地回答道。他看着爱德华打开无线电。
“猎犬呼叫犬屋,完毕。”今天的通讯站动作比较慢,叫了三次才有回应。
“犬屋,这里是猎犬,我有情报给你,我们看到逆火式轰炸机向南飞。”
“你怎么知道是逆火?”
“因为英国皇家海军尼可士官说他敢用生命担保那是逆火,共有四架。”——尼可现在竖起五根手指头——。
“更正,是五架,向南飞。”
“知道了,谢谢你,猎犬,还有什么事?”
“没有了,你还要我们在这里待多久?完毕。”
“我们会通知你,耐心点,我们并没有忘记你们。完毕。”
北大西洋
熊式侦察机以斜线队形前进,机员们用眼睛扫描天空,并且探测有没有雷达波或无线电频率出现。现在,领队的熊式机侦测到一具美国雷达正在发射讯号,他们只花了一分钟就认出那是派里级巡防舰所使用的SPS—49对空搜索雷达。机上的技术官测量出讯号的强度,标示出位置,并且判断出他们远在该雷达的侦测范围之外。
在第三架熊式机上的空中攻击指挥官收到情报,他将之与他的运输船团情报资料比较,那个位置正好就在他在地图上画出的圆圈的正中央。事情这样正确完美,令他有点不敢相信。船队采取直接航向欧洲的航道?为什么?到目前为止,大部份船队都采取较迂回的航道,偏向亚述尔群岛南面,迫使要攻击船队的敌机必须飞得更远,并且迫使逆火为了携带更多燃料而只能装载一枚飞弹。这里显然事有蹊跷。在他命令之下,巡航路线改成东南方向,并且降低高度,保持在美国雷达的侦测高度范围之下。
美国海军鲁宾·占姆斯号
“你能看得多远?”柯洛威问。
“要看目标的高度、大小以及大气状况而定。”莫瑞斯回答。他坐在椅子上看着电子显示幕。两架雄猫已经准备好。“以熊式机来说,如果它的高度在三万呎,我们很可能在二百五十哩之外便可侦测到,但是如果它飞得愈低,我们就得要愈近才能看到它,雷达波无法穿越平面,它是以直线发射的。”
“但低飞很耗油。”
莫瑞斯看着这名记者说:“这些该死的东西都带足了够飞一星期的燃料。”他夸张了一点。
“舰长,有来自大西洋舰队司令部的消息。”通讯官递上来一份电报。电文是:据报可能有逆火式轰炸机正越过冰岛向南飞,格林威治时间一○一七。莫瑞斯将电报交给他的战术行动官,行动官立即去看航海图。
“好消息?”柯洛威问;他的心思敏锐,不用要求看电文仿佛就能读到内容了。
“两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可能就会看见逆火式轰炸机了。”
“它们是来攻击运输船团的?”
“不,很可能先攻击我们,他们还有四天的时间可袭击船团,先干掉护航舰就可使他们的任务容易得多。”
“你担心吗?”
莫瑞斯微微一笑,“柯洛威先生,不论什么时候,我都是担心的。”
舰长以反射动作去检查各种状况显示板,他所有的武器和感应器系统都在运作——能有一艘新型的船只真是太好了!威胁信息显示板上指出附近没有潜艇,但这份资料不能完全相信。他现在可以下令就备战位置,但是属下们正在进午餐,最好是让每个人都吃饱再发警报。
多么该死的等待!莫瑞斯想,他无言地监视着显示幕,影像指出友方飞机缓慢地盘旋着,他们也在等待。
“有更多执行战斗空中巡逻的战斗机起飞了。”一名军官报告道,显示幕出现了另外两架参与战斗空巡任务的雄猫式战斗机。亚美利加号也收到了相同的空袭警报,这艘航空母舰在两百哩之外,正朝西驶往诺福克港。同样的,正从亚述尔群岛折返的独立号也收到了警报。自从战争爆发以来,这两艘航空母舰就已经在海上穿梭巡航,以避开苏联海洋侦察卫星的轨道;它们可以为若干运输船队提供反潜保护,虽然这样也会使得航空母舰本身受到严重威胁。截至目前为止,美国的航舰还未能发挥其预期的功能,它们并未发挥攻击性;尼米兹号航舰战斗群的遭遇便是一次惨痛的教训。莫瑞斯又点了一根烟,现在他想起来第一次戒烟的理由,太多烟会烧坏喉咙,令他失去味觉,也使他的眼睛模糊,但是从反面来看,香烟也让他在等待时有事可做。
北大西洋
熊式机现在排成了朝北向的直线,集中在这艘巡防舰的雷达讯号。空中攻击指挥官下令他们向西转,并且降低高度,其中两架飞机未领知命令,于是他必须再重复一次命令。
在它们西方两百哩处,E—2C鹰眼预警机上的一名技术官抬起头来,他刚听到有人在说俄语,是以密码表达的,但绝对是俄语。
数分钟后,护航舰队中的每一艘船只都收到了这份情报,他们全体归纳出一个答案:逆火式轰炸机还未出现,那些是熊式机。每个人都想击毁这些熊式机。亚美利加号航空母舰上的战斗机开始升空,同时还派出了一架雷达预警机,毕竟,俄国人很可能也正在找它。
美国海军鲁宾·占姆斯号
“它们必定是朝着我们而来的。”战术作战官说。
“应该是的。”莫瑞斯同意道。
“多远?”柯洛威问。
“没有办法知道,鹰眼预警机拦截的一个无线电通话,看来应该是很近了,但是善变的大气状况也可使你听见半个地球以外的声音。李恩纳先生,让我们就战斗位置,以便采取空中行动。”
五分钟之后,这艘巡防舰已完全准备好了。
北大西洋
“早安,熊先生。”雄猫战斗机上的飞行员打开他的电视显示映像管,苏联的飞机大约在四十哩之外,阳光从巨大的螺旋桨反射出来。战斗机的飞行员决定此刻不用雷达而接近,他将加速油门开到八成的动力,并且启动他的飞弹控制器,他的迎面接近敌机速度高达每小时一千哩,也就是每分钟十七哩。
然后:“启动雷达!”这名驾驶员下令,在后座的雷达拦截官立即开启增加战斗机上AWG—9雷达的动力。
“我们逮到它了!”过了一会,雷达拦截官报告。
“发射!”两枚飞弹释出,加速到每小时三千哩。
当一个独立分开的预警接收器发出哔哔声时,那名苏联的电侦官正试图分析那艘巡防舰上搜索雷达的信号性质,他转头去看那声音到底是什么,瞬时间,他的脸色转为灰白。
“敌方锁住我们了!”他透过内部通话机大叫。
那名飞行员立刻反应,他将他的熊式机向左转,并且朝着海面下降,同时机后的电子战技术官启动了干扰系统,然而,转弯已使得干扰器夹舱被盖住,无法干扰来袭的飞弹。
“怎么回事?”空中攻击指挥官透过内部通话机追问道。
“我被拦截机的雷达波锁定了。”技术官回答,他虽然害怕却还很冷静,“干扰器夹舱已经打开。”
空中攻击指挥官转而对他的通讯人员说:“发出警报:敌方战斗机已在此位置活动。”
然而已经没有时间了,两枚凤凰飞弹的距离已不到二十秒,但第一枚飞弹没有命中而且飞得无影无踪,第二枚已经锁定了这架正在下降的轰炸机,炸掉了它的尾部,这架熊式机像是一张掉落的纸张,转了几圈直落到海里。
美国海军鲁宾·占姆斯号
雷达幕显示出那架雄猫的位置,每个人屏息注视着它发射出去的两枚飞弹在显示幕上消失,在静默中,那架雄猫继续向东飞了三十秒,然后转头向西飞回。
“各位,那是一次漂亮的击毁,”莫瑞斯说道:“粉碎了一架熊式轰炸机。”
“你怎么知道?”柯洛威问。
“你想,如果错过了目标,它会返航吗?而且如果那不是一架熊式机,它必定已打破了无线电的沉寂。电侦官,我们有没有从方位○—八—○收到任何无线电通讯?”
在隔壁右舷角落上的值班士官连头都没有抬地说:“没有,一点动静也没有,舰长。”
“太棒了,”莫瑞斯说:“计划果然生效了。”
“也就是说,如果那家伙来不及发出讯号——”柯洛威明白了。
“那么我们就是唯一知道的人,或许我们可以干掉整队来袭的飞机。”莫瑞斯走到显示萤幕前面,亚美利加号上的战斗机已经全部升空,在船队南方气七十哩处,他看着船舱壁上的钟:逆火式轰炸机约在四十分钟的航程之外。他拿起电话:“舰桥,这里是战情中心,发信号给战斧号,叫它靠近来。”
数秒钟之内,战斧号做了一个左满舵的大转弯,向西朝着鲁宾·占姆斯号驶来。莫瑞斯想,今天已经采取了一项不一样的行动,而且生效了;何不再来一次?
“准备发出直升机!”他下达命令。
奥玛利正待在他的驾驶舱里读一本杂志,至少是让他的眼睛扫过一张张的图片,好使他暂时忘记周围发生的事情。从扩音器上传来的命令让他的心思离开了“七月小姐”(注:花花公子杂志上每月的封面女郎)。立即地,雷斯顿少尉开始了引擎的启动程序,同时奥玛利检查了故障显示板,看看有没有任何机械上的问题,然后他看出机窗外,以确定甲板人员已经离开而空出起降区。
“我们奉命要做什么,机长?”系统操作员问道。
“我们要去做飞弹的诱饵,威利。”奥玛利亲切地回答,然后,他们升空。
北大西洋
最南端的那一架熊式机现在离运输船队还不到六十哩,但是它并不知道,美国人也不知道,因为它在鲁宾·占姆斯号雷达侦测水平高度之下。这架熊式机的飞行员知道现在该是他开始爬升并且打开搜索雷达的时候了,但是空中攻击指挥官尚未下达任何命令。虽然没有麻烦的迹象,然而他很担心,他直觉地感觉到某种奇怪的事情正在发生。上星期有一架熊式轰炸机失踪了,失踪之前曾经报告它正在追踪来自一艘美国巡防舰上的雷达信号。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说,就跟现在的情况一样,……空中攻击指挥官惟恐敌人的战斗机采取行动而取消了逆火式轰炸机的任务,只是他因此而受到谴责,说他这是懦夫的行径。就像战争中的许多例子一样,已知的资料总是负面的,他们知道有四架熊式机一直没有回来。他知道他的空中攻击指挥官还为下达预期的命令,他也知道没有麻烦的明显迹象。他更知道他心里的不快乐。
“离那艘美国巡防舰的估计距离是多少?”他透过内部通话机问道。
“一百三十公里。”领航员回答。
保持无线电的沉寂,那名飞行员告诉自己,这是命令……
“去他的命令!”他大声说道,低下身去打开他的无线电发射机。“海鸥二号呼叫海鸥一号,完毕。”
没有回音,他又再呼叫两次。
有好几个无线电接收员听见了那个呼叫声,不到一分钟,那架熊式机的位置已被标示出来,就在运输船团东南方向四十哩处;一架雄猫式战斗机立刻飞往接触点。
空中攻击指挥官没有回答……他一定会回答的,熊式机的飞行员告诉自己,他一定会回答的。逆火式轰炸机应该已经到了两百公里之内了,而我们到底要带领它们进入什么样的地方?
“打开雷达!”他下令。
每一艘负责护航的船只都侦测了从熊式机上巨凸雷达发射出来的清楚雷达波。最近的一艘有防空飞弹装置的船只——丛林号巡防舰——立即开动它的飞弹雷达,对准飞来的熊式机发射了一枚标准防空飞弹,但是那架飞向熊式机的雄猫式战斗机靠的太近了,于是那艘巡防舰又立刻关闭追踪雷达,以至于那枚失去雷达锁定的标准防空非但自动地自行爆炸了。
熊式机上的警报响了两次,第一次是防空飞弹警报,第二次是空中拦截雷达——接下来雷达操作员发现了运输船团。
“西北面有许多船只。”雷达操作员将资料传给领航员,领航员再计算出精确位置,传给逆火式轰炸机。这架熊式机关闭它的雷达,立即降低高度,同时通讯官广播出他的目视报告。接下来,每架飞机的雷达都打开了。
美国海军鲁宾·占姆斯号
“有逆火式轰炸机,”当信号出现在显示幕上时,战术行动官说道:“方位○—四—一,距离一百八十哩。”
舰桥上,执行官感到从未有过的紧张,除了来袭的轰炸机之外,他现在也正在为他的船舰操舵,而他的船就靠在英国皇家海军战斧号旁边仅五十呎处。这两艘船舰靠得如此之近,以至于它们在对方雷达萤幕上出现时,会被误认为是只有一个目标。五哩之外,奥玛利也与来自战斧号上的直升机保持着贴近的队形,以二十节的速度在海面上飞行,两架直升机上的雷达反射放大器都已打开,通常它们的机体太小而不会出现在这种雷达显示幕上,而现在它们会被当作是一艘船只,一个值得用飞弹攻击的目标。
北大西洋
就像在高级俱乐部内进行的竞技比赛一样,现在空中行动也具备了相同的优雅特性。运输船团附近正在执行战斗空巡任务的雄猫式战斗机,朝着三架熊式轰炸机飞去,最前面的一架熊式已经被美国飞弹瞄准了,而另外两架尚未侦测到船队的位置,但它们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它们已向西方逃离。这是徒劳无功的逃逸,由螺旋桨驱动的巡逻轰炸机不可能逃得过超音速战斗机的追击。
海鸥二号首先被击毁,它的正驾驶本来想要将他的接触报告传回去,但是两枚麻雀飞弹已在他的机身旁边爆炸,机翼燃烧了起来。他下令他的机员跳伞,同时尽量保持机身的平稳,好让他们能够逃生。一分钟之后,他挣脱座位,从机腹下的逃生舱门跳出。这架熊式机在他的降落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