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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橙黄橘绿时-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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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囫囵地起来,拢拢头发,就要去洗漱的样子。
  她才下床来,就看到那只蓝色鲨鱼被扔在地上。
  夜里她明明把它放在中间的。
  他们昨天回门没带多少换洗衣服,各自一套,孙施惠多带了套要换的正装。
  外面,汪家老两口已经起来了,汪敏行这两天因着姑娘结婚才请了一天假,待会也要去学校了。昨晚施惠说一早就要出城,老两口也就不耽搁他正事了。陈茵要老汪去买了些干丝、包子,加上家里准备的一些茶食果子,简少地在家里用个早茶。
  陈茵要施惠赶紧洗漱,趁热吃两口再走。
  孙施惠一大早一脸:啊……这。
  他上学起就养成了吃早午餐的习惯。一早起来,得先忙清醒了,肚子饿了再吃东西。
  应酬吃早茶那些,更是三心二意对付两口。
  这一大早,满满当当的饱腹干粮,有人就差把“愁”字贴脑门上了。
  家里就一个卫生间,说话间,汪盐先去了。却不是她先来先得的洗漱,而是拿了自己的东西,准备去厨房水龙头那里接水。
  她把洗手台盆让给了着急出门的人用。
  孙施惠一个阔步迈进来,反手就锁了门。
  汪盐:“你干嘛呀!”
  “你妈应该不会真的要我吃了再出门吧。”某人拦着她,两个人挤在一个台盆处刷牙。
  汪盐怎么会不知道他的那些德性和习惯,却故意装傻,“你多少也得吃点啊,看在你老师辛辛苦苦起早去买的份上。”
  “救命,吃不下。”孙施惠一边刷牙,一边横眉毛竖眼睛的,望着汪盐,“能不能不吃?”
  汪盐把嘴里的泡沫吐到台盆池子里,面上并不松口,“随你便吧。”
  直到汪盐把牙刷搁进漱口杯里洗刷干净,再抬头,偏头瞥身边人,他都没开口。
  像思量也像不满意。
  他撑在台盆上的左手,无名指上端正带着婚戒,手背上鲜明的青筋。汪盐要出去,他顺手提溜出她一张洗脸巾。
  热水开到最大,不一会儿,冷玻璃上就全是雾气。
  汪盐洗漱完,连水乳都没有抹,妈妈看她脸上的是消掉了,依旧要她警惕忌口,问着她,“你也坐下来吃点?”
  汪盐帮着爸爸倒打包回来的干丝料包,白糖和生抽烧融勾芡的汤汁,甜腻地挂手指。
  孙施惠这时从卫生间里出来,洗漱停当,一脸受用地看着这一桌的早饭。
  汪盐看他一眼,某人也未觉。
  汪敏行那头要施惠去冰箱拿什么绿盒子的新龙井茶,说昨天舅舅带过来的,“你尝尝。”
  有人更是骑虎难下。这个档口,他着实难提先走的话。
  汪盐坐他边上,看到他短发临时抓出的利索定型,也能闻到须后水和定型胶的香气。
  晾过一成的热水去冲茶叶,桌上立刻就有了芬芳。汪盐吃一颗那干丝汤汁上的花生米,扮作无心地问,“车子来了吗?”
  终究她还是没忍心,替他解围了。
  父母一致看她,汪盐说,“他约了开发商和合作的客户一起吃早茶的。”
  泡茶分杯的孙施惠倒不急了,“不要紧,我晚点就晚点吧。”说着,把手里盖碗头道出色的茶倒一杯给汪盐,说这出色,味道轻一些。
  陈茵不大懂施惠生意那些头头道道,以为他说不要紧,就一心想成全了这早上一家四口的早饭。
  汪盐接过品茗茶,只放在唇上抿了抿,没有喝。再去瞥孙施惠的时候,他轻而易举地捕捉她的目光,当着她父母的面,捉弄她,“好甜。”
  他在用筷子搛干丝吃,唇上沾着那糖料的汁,“我是说这干丝的浇头。”
  …
  夜里,汪盐喝那口渡进来的茶,急急咽了两口。
  孙施惠也急急把杯子磕回床头柜上去。
  去而复返的吻,再落下来,汪盐满手都埋在孙施惠的湿发里。
  她越不肯他怎么样,有人酒兴上来,疯魔得不行。
  “让我看一下。”
  汪盐不轻不重地手刮了下他的脸,像打却很小儿科。孙施惠贴着她的手,生意人的秉性,这一项里,他只有一个诉求,很明确。
  “汪盐,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只想看看你好不好,好不好?”他连贯着这么说,直接把被子里的人搅糊涂了。
  直到那层被子被揭开,汪盐掩耳盗铃地闭着眼,拿双手蒙着自己。
  小时候,乡下停电点蜡烛,汪盐总爱去拿手拢火苗玩。偶尔被烫到,手心里都是黑的。
  她记得那丝丝灼热的触觉。
  孙施惠不时在她感官里说了什么,他揭她蒙自己的手,“前面比后面还严重。”
  汪盐本能地呸了他一声。
  有人被呸了一脸,却性情大好,起身要去拿药膏来,汪盐满不在乎地说,“我自己涂过了。”
  “哦。”
  无声里,他撑手再问她,“痒吗?”
  汪盐不作声。
  他也不着急问她要嘴里的答案,下一秒,他俯首来,汪盐才要别开脸,终归她还不了解他,也高看了某人的品格。
  这个家伙,他低头俯首,却是去了她心房处。
  汪盐一时间只觉得心被烫了下,也被啄掉了口,融融间,她缺失的那一处,已经滩化了。
  密密麻麻的热意,从心房到头目里去。
  她本能地掩住了嘴,不敢闹出什么动静,可是口里还是压低声音骂他,“孙施惠,你无耻。”
  被点名讨伐的人,静静地出着气,良久,才厚颜无耻接汪盐的话,“药膏还是什么?甜的。”
  汪盐揪住那头蓝色鲨鱼就朝他头上抡过去。
  某人干脆枕着鲨鱼睡觉的架势,也劝汪盐,身子还没好,不要动气。
  躺下的时候,汪盐才不肯他枕鲨鱼,把它搁在中间,楚河汉界。
  …
  汪敏行只当臭小子今天赏光了,茶和干丝都吃到,老汪再要他尝尝那姜丝,“我和你爷爷那会儿,每次去喝茶,一人都得一盘。”
  “您饶了我吧,我吃这么多姜,和人家谈事,火辣辣的。”
  半盏茶喝到位,汪盐再次催孙施惠动身,也跟父母解释,出城还得不到一个小时。
  陈茵也就算意思到了,礼尽到了。
  抓紧去盛锅里的蜜枣茶。
  说其他的都能减免,这枣茶不行。
  一人一碗端过来,嘱咐盐盐也得吃掉。
  孙施惠话家常般地,只当不晓得这个礼数,朝师母说,他们头一晚,都没一起吃呀。也没人提醒我们。
  陈茵听到这话,更是气他们不作兴。怨怪现在的年轻人,真的一点礼数都不讲究。
  汪盐只差骂有人小心眼且直球报复。
  他们当着父母的面,真的各自碗里六个蜜枣吃得干干净净。
  孙施惠丢开手里的汤匙,抓紧回房换衣服,又问老师,要不要顺路送他一程?
  汪敏行让他去忙他的,我自己去学校比你车送方便多了。
  那一头,孙施惠进了房,却在行李箱里找不到他要换的衣服,探头出来问汪盐,“你放哪里了?”
  “挂在柜子里。那样的防尘袋能窝在行李箱里一夜吗?”他还只当在家里呢,万事都有人给他打理熨帖好了。
  陈茵闻言朝汪盐训斥,“好好说话。哪怕是当着我们的面,夫妻俩都不能把私下相处的任性露给外人看。”
  汪盐听妈妈唠叨,又听里头一时没动静,生怕他不清楚哪里,还在没头苍蝇地找。
  她回自己房里,忘记敲门了,里头的人正在把衬衫掖到裤腰里去,也单手拾他的腰带,往腰扣上穿。
  孙施惠旁若无人地穿戴他的衣服,没一会儿,一身正装就上了身。领带提在手上,他关心门口的人,“你今天别去公司了,正经休你的婚假,不行还有病假补呢。姚女士说什么,我找她去!”
  汪盐警告他,“你不要动不动就给姚婧说什么啊。”
  “我说什么,我说的都是我正经能说的。”
  总之汪盐就是不许,“你很爱和我的女上司来往吗?”
  孙施惠闻言,面上一展颜,“嗯?怎么听起来酸酸的。”
  汪盐才不理他,催他快些走吧。
  孙施惠踱步过来,把手里的领带递给她,门没关,二人说话就在门口。汪盐才要说什么,他抢白了,“别说你不会。我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
  “看见你给你爸系的。”某人把早春新款的一条灰丝领带交到汪盐手里。
  汪盐愣了会儿,孙施惠干脆牵她的手来攀附他的脖颈。
  催她,“我赶时间。”
  汪盐这才从善如流,她三两下就给他翻手成结,往他领口最上端推的时候,孙施惠不禁被她抽去一口气般地紧迫。
  “怎么,你们茶歇品牌,也要上岗培训这些,汪副理熟手得很呀。”
  “上岗不培训这些,汪老师周一升旗仪式要。”汪盐没所谓地提了一嘴,说他们高中毕业后,学校升星需求,之后每逢周一升旗仪式,教职工都得穿正装出席的。
  爸爸不会系领带,妈妈又笨手笨脚地学不利索。汪盐这才看不下去,学会了给老汪打领带。
  孙施惠:“……”
  汪盐替他端正系好,看他还迟迟不走的样子,“你迟到了。施惠少爷。”


第33章 家家雨(13)
  最后的一个翻领动作; 汪盐是垫着脚完成的。
  屋里还有她父母来往的脚步声,门口,汪敏行鞋都穿好了; 才想起前天带回来的讲义没拿,要妻子去房里帮他拿一下,省得他再脱鞋了。
  陈茵一面抱怨丈夫忘三忘四的,一面要去房里给他拿; “就这记性还教什么学。”
  门口的汪敏行没脾气; “反正不把你忘了就行了。”
  孙施惠听着汪盐催他走,也一贯讥讽他施惠少爷。他记得小学那会儿,具体什么事情他忘了; 只记得汪盐拿羽毛球拍给他,他没接到她就松了手; 还扭头就走。
  孙施惠不满,指着地上的球拍,要汪盐回来,捡起来才能走。
  汪盐才不听他,还回头讥诮他,施惠少爷。
  这一喊,喊了他这么多年。
  眼下他问女主角,“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起这个绰号的?因为什么事?”
  “忘了。”
  陈茵从房间出来,正好看到施惠捏住盐盐的下巴; 俯首一个吻。
  一时连忙走开。
  把讲义拿到老汪的时候; 没眼力见的老父亲倒还催上别人了; 问施惠磨磨蹭蹭还没好?
  陈茵推老头子快些走你的吧; 心里嘲笑; 你是忘了你年轻的时候; 一条街来来回回送几趟的时候了。
  没一会儿,孙施惠出来,和师母说他走了。
  陈茵问施惠什么时候回城,赶得上的话,晚上等他一起吃晚饭?
  孙施惠穿好皮鞋,回头看一眼在餐桌边帮忙收拾的汪盐,没十分答应下来,只说他抓紧办事再回头吧。
  “争取回来吃晚饭。”
  *
  孙施惠抵达约好的茶楼,几厢人已经喝第二道茶了。
  孙津明很有默契地上来就和他打掩护,问老爷子怎么样了?
  聪惠人即刻接招,一面朝几头人吟吟笑意,一面说,“估计昨天劳了些神,请医生看过了。没什么要紧。”
  赵寅轩听这话,立马入觳,也是自觉昨日那番事故,不是孙开祥,也未必能这么快两厢善了。赵某人起身迎施惠,公务桌上,他难说私情话,只说这一发辛劳了施惠。结个婚,我看反倒是清瘦了些。比去年刚见他那会儿。
  开发商负责人姓钟,是孙家联络合作几十年的老伙计。这一次的项目,原本孙开祥不同意的,孙施惠力压了老爷子的固本印象,他说他以个人名义投这个项目。
  琳琅盛下一间民间博物馆。老钟找到施惠的时候,问这个老小子,你有多大的把握能谈下来,政府那头、藏主那头。
  这么一说,不长不短的战线,铺了两年,中间因为孙开祥的病还耽误了半年。
  孙施惠其实没什么烟瘾,酒也是。然而,这几年,成年人的交道,总要仰仗些虚与委蛇的媒介。
  他一口烟闷在嘴里,知会老钟,对赌协议你也不是头一回签了。爷爷是爷爷,我是我。你思量清楚了,我轻易不牵连一个人家的生计,自然也不拦着任何人升官发财。
  老钟终究还是点头了,他说他包工头的时候就跟着孙家了,算到施惠是第三代了。别的不谈,就施惠身上这股子别扭劲,哎,满像了当年风头正盛的孙开祥。
  从前有人问孙开祥,你拿什么博?
  拿什么,拿我的手,我的本,我的命。还能什么。
  这会儿,老钟顺着赵先生的话暖个场,却是男人堆里的荤话,“新婚头头上,少年感情夫妻恩,这做丈夫的,不瘦些像话吗?”
  老钟还有下文,“施惠你待会走工地可当心些啊,你脚下绵软的,掼个跟头,我们可不好意思送你回去见新娘子。”
  一桌人连同几个助手一齐笑了。东道主任由取笑,自顾自坐下来,有服务生递热手巾。揩手之余,某人附和,“上了年纪的人怎么就这么爱看热闹呢,板板正正的国家大事抵不上张家长李家短房里那点动静,是吧?”
  再一言以笑之。涟漪平静,开始正传事务。
  奠基礼很顺利,孙施惠领着赵寅轩看规划平面图的时候,看到处处笔笔的江南元素,园,亭,巷,桥,再加上点睛一笔的民博。
  赵寅轩垂髫年纪就被父亲送出去了,是毕业才回国工作,对收藏发烧不可收拾,大半辈子下来,攒的物件全留在S城了。
  但终归妻室儿女全在外头,这里只留着宗源和乡愁了。
  所以,当初孙施惠托人情拜会到他时,赵寅轩是感怀比生意更多点。
  他同施惠说的本地方言,后者说他一句不会。
  赵寅轩狐疑,说他那么小就出去了,但母亲和姨妈都还是讲的。这些年,童子功的东西总是丢不了,施惠这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怎么却一句不会讲呢?
  孙施惠没所谓地笑笑,安全帽下,一双洞若观火的漂亮眼睛,“我也许并不是本地人。”
  赵寅轩说笑,他更是不懂了。
  “我的意思是我生母可能不是,小时候跟着她讨生活,印象里不讲本地话的。”
  赵寅轩面上很了然的一记笑。其实未必要本尊开口,这些年,但凡和孙施惠打交道的都知道他的身世缘故。
  当然,本尊正名,更好的流言消停。
  从奠基礼上下来,孙施惠跟津明说,他要见见设计师。
  谈话在工地的移动房里,孙施惠见到了项目工程一期的总工,是个四十出头儒生气息的男人。
  孙津明和老钟都在。孙施惠对设计蓝图其他没什么意见,就是餐饮地标。某人补充意见,他要留出一片Lab先锋店的门面来。
  孙津明闻弦知雅意,揣测某人,“嗯?留给谁?”
  某人始终在商言商,“当然是价高者得。”
  从工地移动房出来,走在前面的孙施惠被个小孩撞个满怀。
  总工连忙言明,是他的孩子。
  小男孩四五岁的光景,今天生病没去幼儿园,家里又一时没人看,总工这才把孩子别在身上带过来了。
  明明资方走,他也就能散的工夫,小孩还是从车里跑过来找爸爸了。
  孙施惠摸摸小孩脑袋,和总工玩笑,“把孩子放车里可不可取啊。”
  一行人边走边聊的工夫,孙施惠才明白了,有些生活疾苦,哪怕金钱也救不了。总工的岳母得了阿兹海默症,走丢好几天都没找得到呢,夫妻俩报警搜寻不及,岳父那头又倒了,家里的保姆看一团糟的局面以看不住孩子请辞了。
  孙施惠听,后面上无太多体恤,只跟津明说,“你和黄经理那边打个招呼,看看今后……”
  没等施惠话说完,孙津明就明白了,但也只在施惠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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